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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冥府打工人 沙漏遺愛 19947 字 2025-05-15 05: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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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中元特別行動》子時的更漏聲響起時,

虞小滿正把第七十三張定魂符拍在鬼門關(guān)裂縫上。朱砂符紙瞬間焦黑,

裂縫里傳來指甲刮擦的刺耳聲響。"東區(qū)執(zhí)勤點報告,C7通道又要撐不住了!

"她按住耳麥大喊,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猙獰的燒傷疤痕——去年中元節(jié)留下的紀(jì)念。

耳麥里電流聲滋滋作響,

官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所有無常...立即回防...謝無咎在哪..."虞小滿突然噤聲。

百米外的血月下,一道紅衣身影正在吞噬生魂。沈知微的嫁衣如潑墨般暈開血色,

每吸收一個亡魂,裙擺就延長一寸,漸漸鋪滿整條黃泉路。"抓到你了。

"虞小滿甩出縛魂鎖,銀鏈在月光下劃出流星般的軌跡。

這是她上個月用三個月績效獎金換的加強版,

鏈尾還特意系了個草莓晶掛墜——鎖鏈在觸及紅衣的瞬間碎成齏粉。沈知微轉(zhuǎn)過頭,

蓋頭下傳來輕笑:"白無常大人,您的新手鏈真可愛。"她掀開紅蓋頭,

露出半張森森白骨的臉,"不如拿來當(dāng)我的聘禮?"虞小滿后頸的寒毛全部豎起。

這不是普通厲鬼,是吃了生魂的艷煞!她本能去摸哭喪棒,卻摸到滿手粘稠——不知何時,

嫁衣的血色已浸透她的白袍。"貴賓編號114514。"虞小滿強撐著摸出工作證,

"您預(yù)約的勾魂服務(wù)超時了,現(xiàn)在補繳滯納金還能..."艷煞的指甲突然刺向她咽喉。

"鐺!"一柄漆黑長劍橫空出世,劍身纏繞的鎖鏈嘩啦作響。

虞小滿看著突然擋在身前的黑色背影,那根翹起的呆毛比劍尖還醒目。"逃單的。

"謝無咎的聲音像冰鎮(zhèn)過的青金石,"歸我。"沈知微尖叫著后退,嫁衣被劍氣撕開大口子。

虞小滿趁機探頭:"喂!這單我蹲了三天!""嗯。"謝無咎的劍勢未收,

左手卻向后精準(zhǔn)地扣住她手腕,"所以績效算你的。"虞小滿突然不會呼吸了。

謝無咎的手冷得像凍了千年的玄鐵,可腕間草莓晶掛墜硌著她的脈搏,

燙得驚人——這分明是她去年硬塞給他的中元節(jié)禮物。"謝無咎你違規(guī)!

"判官的怒吼從耳麥炸響,"黑無常不得單獨處理艷煞級..."劍光斬落血月的剎那,

虞小滿看見謝無咎后頸浮現(xiàn)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那是他的死因,也是魂體最脆弱的部位。

現(xiàn)在傷口正在滲血,因為他把九成鬼力都注入了這一劍。沈知微在劍光中灰飛煙滅,

謝無咎踉蹌著單膝跪地。虞小滿慌忙去扶,掌心卻穿過他半透明的身體。"你瘋了?

固魂丹呢?"謝無咎慢吞吞從口袋里摸出藥瓶,倒出最后一粒糖豆大小的丹藥。

虞小滿奪過來對著月光一看,氣得渾身發(fā)抖——這分明是她上個月塞給他的水果糖,

包裝紙上還畫著拙劣的笑臉。"藥吃完了。"謝無咎認(rèn)真解釋,"你給的,不能浪費。

"虞小滿的眼淚砸在他手背,燙得鬼王都哆嗦了一下。她剛要罵人,

突然聽見閻王的廣播響徹地府:"緊急通知!即日起實行末位淘汰制,

連續(xù)三月績效墊底者調(diào)離現(xiàn)崗位..."謝無咎突然按住她顫抖的手:"不分開。

"虞小滿怔住了。月光照亮他鎖鏈上掛著的小草莓,也照亮他脖頸正在愈合的傷口。

那里有她偷偷系上的紅繩,浸了血,像月老祠里最老土的那種同心結(jié)。

2 第二章《末位淘汰倒計時》虞小滿把臉貼在冰涼的辦公桌上,試圖給發(fā)燙的臉頰降溫。

昨晚謝無咎那句"不分開"在她腦子里循環(huán)播放了整整一夜,

連孟婆來收夜宵餐盒時都忍不住吐槽:"你這魂兒飄的,湯都不用喝就能直接投胎了。

""小滿!"同事林妙妙旋風(fēng)般沖進(jìn)無常司辦公區(qū),

手里揮舞著最新印發(fā)的《地府公務(wù)員考核管理辦法》,"出大事了!

你和謝大人的組合評分是倒數(shù)第三!"虞小滿一個激靈坐直身體,

椅子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吱呀聲。她抓過文件,手指在紙面上刮出刺啦一聲響。"這不可能!

"她瞪著數(shù)據(jù)表上謝無咎那欄慘淡的數(shù)字,"我們上個月明明超額完成了37%的指標(biāo)!

"林妙妙湊近她耳邊:"聽說判官在系統(tǒng)里做了手腳,

把你們收服沈知微的業(yè)績劃給了自己兒子..."虞小滿"啪"地合上文件,

紙頁夾起的氣流掀飛了桌角的草莓便簽。便簽在空中劃了道弧線,

正落在剛進(jìn)門的黑色靴尖前。謝無咎彎腰拾起便簽,動作精準(zhǔn)得像在抓一只逃竄的惡鬼。

虞小滿注意到他今天換了條新鎖鏈,但那個草莓掛墜依然頑固地綴在末端。"早會。

"他簡短地說,目光掃過虞小滿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虞小滿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開謝無咎的抽屜:"你的工作報告是不是又沒交?

"抽屜里整整齊齊碼著十幾個透明收納盒。最上層是她上個月硬塞給他的手工餅干,

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霉長出了詭異的藍(lán)色絨毛;中層分類放著各種顏色的便簽紙,

按彩虹色序排列;底層那盒尤其刺眼——全是她隨手扔給他的水果糖包裝紙,

每張都熨平壓膜,標(biāo)注著日期。"你..."虞小滿的耳尖瞬間紅透,"你留著這些干什么?

"謝無咎默默合上抽屜:"垃圾分類。

"晨會上閻王的光頭在投影儀下反著油光:"連續(xù)三月墊底的組合將被拆散重組!

特別是某些同志..."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謝無咎,"整天板著臉,投訴信比業(yè)績表還厚!

"虞小滿在桌下偷偷給謝無咎發(fā)消息:【別怕,我?guī)湍闼I(yè)績!

】謝無咎的老年機突然響起洪亮的提示音:"支付寶到賬——五百萬元——"全場寂靜。

虞小滿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卻看見謝無咎認(rèn)真地在便簽上寫了什么,推到她面前:【不用。

孟婆說吃軟飯不好?!坑菪M盯著那個歪歪扭扭的"飯"字,心跳快得像在敲陰鼓。

她鬼使神差地在下面畫了個愛心,又慌慌張張涂成黑疙瘩。"下面宣布團建安排!

"閻王突然提高音量,"本周五全員參加陽間一日游,培養(yǎng)團隊精神!不許請假!

"虞小滿聽見身后傳來"咚"的一聲悶響——謝無咎直接暈倒了。團建當(dāng)天,

虞小滿在鬼門關(guān)前逮住了試圖逃跑的謝無咎。他今天難得沒穿制服,灰色連帽衫配黑色口罩,

活像個人間網(wǎng)癮少年。"你答應(yīng)過不躲我的!"虞小滿拽住他袖子,觸手冰涼。

謝無咎露在口罩外的眼睛眨了眨:"沒躲。"他指了指自己太陽穴,"陽氣過敏。

"虞小滿變魔術(shù)般掏出頂鴨舌帽扣在他頭上:"我?guī)湍銚踔?/p>

"她沒看見謝無咎藏在口罩下?lián)P起的嘴角。陽間的陽光比地府的人情味還灼人。

謝無咎像塊移動的黑礁石,在歡樂谷的人群中僵硬地漂移。虞小滿舉著棉花糖跑來時,

發(fā)現(xiàn)他正被三個女鬼差圍著拍照。"謝大人看鏡頭!" "笑一笑嘛!" "就一張!

"謝無咎的表情仿佛正在受刑。虞小滿突然擠進(jìn)鏡頭,把棉花糖糊在他臉上:"茄子!

"照片里,謝無咎沾著糖絲的臉罕見地露出錯愕,虞小滿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背后是炸開的摩天輪燈光。深夜散場時,虞小滿醉得走直線都困難。謝無咎蹲在她面前,

聲音悶在口罩里:"上來。"虞小滿趴上他后背的瞬間,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

謝無咎的體溫比尋常鬼差還低,但隔著衣料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

她惡作劇般把臉貼在他后頸,果然感覺到他渾身一顫。

"你這里..."她迷迷糊糊指著那道疤,"還疼嗎?"謝無咎的腳步頓了一下:"早忘了。

"虞小滿突然咬了他耳朵一口:"騙子。"她嘟囔著,

"每次陰雨天你都疼得偷吃止疼丹..."謝無咎的耳尖紅得能滴血。他悄悄召出一簇鬼火,

裹住虞小滿垂在他胸前冰涼的手?;氐馗亩纱希菪M被陰風(fēng)吹醒了幾分酒意。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蜷在謝無咎懷里,連忙要起身,卻被他按住肩膀。"崔玨。

"謝無咎低聲說,示意她看船尾。判官的兒子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

手里把玩著一枚熟悉的草莓掛墜——正是謝無咎鎖鏈上失蹤的那個。"謝兄。

"崔玨踱步過來,衣擺帶著昂貴的檀香味,"聽說你最近業(yè)績不佳?

家父倒是缺個整理檔案的助手..."虞小滿立刻炸毛:"不勞費心!我們會沖進(jìn)前三!

"崔玨輕笑:"靠什么?靠白無常大人天天替你寫報告?"他突然湊近謝無咎,

"或者...靠這個?"手指一翻,掛墜里竟掉出張微型符咒。

虞小滿瞳孔驟縮——那是能暫時提升鬼力的禁術(shù)符!謝無咎突然起身,

高大的身影完全罩住虞小滿:"我申請的。"他聲音平靜,"與虞小滿無關(guān)。

"虞小滿猛地拽住他衣角。她比誰都清楚,謝無咎最恨弄虛作假。

當(dāng)年他就是因為舉報上司貪污才被..."其實..."崔玨突然壓低聲音,

"只要謝兄答應(yīng)與我組隊,這些都可以...""他不答應(yīng)!"虞小滿跳起來,

船身劇烈搖晃,"謝無咎跟我鎖死了!閻王都拆不散!"謝無咎突然握住她手腕。

他指尖冰涼,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我自己去說。"虞小滿怔住了。

謝無咎的眼神她太熟悉——每次他決定獨自承擔(dān)什么時,就是這樣垂著眼睫,

像在給劍鞘上最后一道漆。"調(diào)崗申請。"謝無咎輕聲道,"明天交。

"虞小滿的眼淚砸在船板上,濺起細(xì)小的幽藍(lán)火苗:"你走了誰給我暖手??!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謝無咎的眼睛卻突然亮起來,像被點燃的長明燈。

他笨拙地用袖子擦她眼淚,結(jié)果把口罩蹭掉了也沒擦干。"不走了。"他最終妥協(xié)般嘆氣,

從口袋里摸出顆糖,"別哭。"虞小滿剝開糖紙,發(fā)現(xiàn)是草莓味的。

糖紙內(nèi)側(cè)寫著極小的一行字:"明天幫你寫報告。"渡船靠岸時,崔玨早已不見蹤影。

虞小滿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沒看見身后的謝無咎彎腰拾起了她掉落的發(fā)繩,

輕輕纏在了自己手腕上。3 第三章《違規(guī)操作包月服務(wù)》虞小滿咬斷第五根紅繩時,

無常司的晨鐘正好敲響。她面前攤著謝無咎過去三個月的績效表,

重點標(biāo)注處密密麻麻像被蜘蛛爬過。"首先,我們要偽造二十封表揚信。

"她戳了戳白板上的計劃表,"就說是你幫人類老太太過馬路——雖然你連紅綠燈都看不懂。

"謝無咎盤腿坐在她床上,正用鬼火烤一塊糯米糍。聞言抬起頭:"違法。

""這叫靈活變通!"虞小滿奪過烤焦的糯米糍塞進(jìn)嘴里,"其次,

每天下班前我們?nèi)屌n^馬面的單子..."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警報聲切斷。

兩人工位上的青銅鈴?fù)瑫r瘋狂震動,

鐵站 事件類型:橫死怨靈(高危級) 要求:雙無常即刻出勤】虞小滿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高危級意味著至少十條人命,而謝無咎的固魂丹昨天剛吃完。"我去找替補。

"她跳起來就往門外沖,卻被鎖鏈纏住腰拽了回去。謝無咎已經(jīng)戴好了工牌:"搭檔制度,

第十七條。"虞小滿急得去掰他手指:"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連個餓鬼都打不過!""能打。

"謝無咎從抽屜深處摸出個小布袋,"備用的。"虞小滿打開布袋,

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七顆固魂丹——每顆都被糖紙包成了草莓形狀。

她突然想起上個月隨口說的玩笑話:"藥太苦了,

要是草莓味的就好了..."地鐵站的陰氣濃得像化不開的墨。

虞小滿剛跨出陰陽通道就打了個寒顫,站臺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尸體,

每具心口都插著同樣的桃木簪。"是誅魂釘。"謝無咎蹲下身檢查,"有人在收集生魂。

"虞小滿的哭喪棒突然發(fā)出刺目紅光。她猛地轉(zhuǎn)身,

看見一個穿JK制服的少女飄在軌道上方,裙擺滴著血。"小心!

"謝無咎的鎖鏈比她的警告更快,

銀光閃過時少女的頭顱已經(jīng)飛起——卻在空中化作黑霧重組。

少女的嘴角裂到耳根:"白無常姐姐,你的搭檔好像不太舒服?

"虞小滿這才發(fā)現(xiàn)謝無咎的鎖鏈在微微發(fā)抖。他脖頸的傷疤變成了紫黑色,

像條毒蛇盤踞在皮膚上。"退后!"虞小滿甩出縛魂索結(jié)成結(jié)界,"我先超度亡魂,

你..."結(jié)界外突然傳來撕裂聲。少女的指甲暴漲三尺,輕易撕開了防護(hù)。

謝無咎一把推開虞小滿,自己卻被黑霧當(dāng)胸穿過。"謝無咎!"虞小滿接住他下滑的身體,

掌心觸到一片濕潤。謝無咎的制服前襟滲出血跡——鬼差本不該流血,除非魂體正在崩潰。

"藥..."謝無咎的瞳孔開始渙散。虞小滿手忙腳亂倒出固魂丹,卻發(fā)現(xiàn)他牙關(guān)緊咬。

情急之下,她含住藥丸俯身貼上他的唇。草莓味的。這是她腦中唯一的念頭。

謝無咎的嘴唇比想象中軟,帶著冰雪的氣息。藥丸渡過去的瞬間,他忽然睜大眼睛,

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一下。"你..."虞小滿剛要起身,后腦卻被一只冰涼的手按住。

謝無咎加深了這個吻,另一只手揮劍斬向再度撲來的怨靈。劍氣炸開的強光中,

虞小滿看見他睫毛上凝結(jié)的冰晶,還有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通紅的臉。

任務(wù)匯報表虞小滿寫了三稿。第一版詳細(xì)描述了誅魂釘?shù)男靶g(shù)痕跡,

被謝無咎扔進(jìn)了忘川;第二版如實記錄接吻意外,

去的第三版只有干巴巴的兩行字:【怨靈已超度】 【無異常情況】崔玨堵在無常司門口時,

虞小滿正偷偷摸摸往閻王辦公室溜。她懷里揣著連夜偽造的三十封表揚信,

每封都蓋了謝無咎的爪印章。"虞大人好手段。"崔玨晃了晃手機,

屏幕上正是她親吻謝無咎的監(jiān)控截圖,

然違反《地府公務(wù)員作風(fēng)管理條例》..."虞小滿一腳踹向他胯下:"我們是在人工呼吸!

""是嗎?"崔玨輕松閃過,笑容陰冷,"那違規(guī)使用禁術(shù)符呢?偷改考核表呢?

"他每說一句就向前一步,"你說閻王會怎么處置...臥底?"虞小滿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

謝無咎的檔案里確實有"疑似叛徒"的污點,那是他永遠(yuǎn)洗不掉的恥辱。"是我做的。

"謝無咎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他今天沒戴鎖鏈,只拎著個透明文件袋,

整整齊齊裝著虞小滿這周偷吃的零食包裝、寫廢的工作報告、甚至還有她掉在辦公室的頭發(fā)。

"證據(jù)。"他把文件袋遞給崔玨,"舉報我。"虞小滿急得去搶:"你瘋了?

這會讓你被革職!"謝無咎按住她亂揮的手:"值得。"晨會上閻王的光頭比平時更亮了。

他抖著謝無咎的"罪證",唾沫星子噴到第一排的孟婆臉上:"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真當(dāng)?shù)馗悄慵议_的?

拼命掐自己大腿才忍住沒笑出聲——謝無咎居然在每張?zhí)羌埳隙紭?biāo)注了"虞小滿投喂記錄",

連她上周二偷吃的半塊餅干都沒落下。"根據(jù)規(guī)定..."閻王正要宣判,

判官突然急匆匆跑進(jìn)來耳語幾句。閻王臉色變了變,不情不愿地敲敲桌子:"先散會!

那個...謝無咎留一下。"虞小滿蹲在門外偷聽,

個零碎的詞:"陽間...異常...查查..."當(dāng)她看見謝無咎出來時脖頸新添的咒印,

瞬間明白過來——閻王給了他戴罪立功的機會。"什么任務(wù)?"她拽住謝無咎袖子,

"我也去!"謝無咎罕見地猶豫了:"危險。""怕危險當(dāng)什么無常!

"虞小滿突然壓低聲音,"是不是和誅魂釘有關(guān)?"謝無咎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沉默地掏出一張泛黃的紙,上面是手繪的陣法圖,正中赫然是地鐵站見過的桃木簪樣式。

"這個邪術(shù)..."虞小滿倒吸冷氣,"需要八十一個橫死者?"謝無咎點頭:"還差七個。

"他們同時想起今早的緊急通知——七名大學(xué)生在廢棄醫(yī)院失蹤?;剞k公室收拾裝備時,

虞小滿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個錦盒。盒里是枚白玉簪,簪頭雕成小草莓,花蕊處嵌著粒朱砂。

"給我的?"她驚喜地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謝無咎耳根通紅地假裝整理鎖鏈。盒底壓著張便簽,

字跡工整得不像謝無咎寫的:【地府建府千年慶典,邀請函在抽屜】虞小滿拉開抽屜,

一朵用鎖鏈編成的花靜靜躺著,每片花瓣都纏著紅繩。她突然想起今早謝無咎說的"值得",

心臟像被孟婆湯泡發(fā)了似的脹痛起來。"謝無咎。"她舉起玉簪,"幫我戴上?

"謝無咎的手比勾魂時還抖,幾次都沒插穩(wěn)。虞小滿透過化妝鏡看他緊繃的下頜線,

忽然轉(zhuǎn)身抱住他:"我教你個秘密。"她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這里跳得很快的時候,

就說明..."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謝無咎瞬間帶著她隱入陰影,玉簪"叮當(dāng)"掉在地上。

虞小滿屏息聽著崔玨和判官的交談漸漸遠(yuǎn)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謝無咎圈在懷里。"說明什么?

"他低聲問,呼吸掃過她耳尖。虞小滿踮起腳,

在他喉結(jié)的傷疤上輕輕一吻:"說明這個人在說謊。"她沒告訴謝無咎,

那根玉簪內(nèi)側(cè)刻著行小字:【魂安處,即吾鄉(xiāng)】。

4 第四章《第七根誅魂釘》虞小滿的羅盤在跨進(jìn)醫(yī)院大門那刻突然瘋狂旋轉(zhuǎn)起來。

指針刮擦銅盤的聲響像指甲撓在骨頭上,她不得不把它塞回背包。"磁場干擾?"她小聲問,

卻見謝無咎站在銹蝕的"慈濟醫(yī)院"牌匾下,臉色比鬼還白。

這是虞小滿第一次看見謝無咎發(fā)抖。他向來穩(wěn)如泰山的手此刻緊攥著鎖鏈,指節(jié)泛出青灰色,

脖頸上的疤痕像條蘇醒的蜈蚣,隨著脈搏微微蠕動。"你來過?"虞小滿去握他的手,

觸到一手冰涼的汗。謝無咎搖頭,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熟悉。

"醫(yī)院長廊像條被剝了皮的巨蟒,裸露著發(fā)霉的骨骼。虞小滿的強光手電掃過墻上的血手印,

那些痕跡新鮮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落。她數(shù)到第六個拐角時,謝無咎突然拽住她。

"回音不對。"他聲音繃得像拉滿的弓,"多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虞小滿后頸的汗毛瞬間豎起。她確實聽到了——就在他們停步的瞬間,

第三步腳步聲依然向前邁了半步,像有個透明人擦肩而過。"先找學(xué)生。"她強作鎮(zhèn)定,

從包里掏出一把糖果,"用這個引路。"謝無咎皺眉:"招魂糖?""改良版!

"虞小滿把草莓味的那顆塞進(jìn)他手心,"加了GPS。"糖果滾落在地,

朝著電梯井方向轱轆轱轆滾去。虞小滿剛要跟上,整條走廊的應(yīng)急燈突然同時亮起,

泛著病態(tài)的綠光。墻上的血手印開始移動,組成箭頭指向樓梯間。

"太明顯了..."虞小滿嘀咕著,卻見謝無咎已經(jīng)朝樓梯間走去,背影僵硬得像被線牽著。

頂樓手術(shù)室的門虛掩著,血腥味濃得能嘗出鐵銹味。虞小滿剛要推門,

謝無咎的鎖鏈突然橫在她胸前。"別進(jìn)。"他聲音啞得厲害,"是陷阱。

"手術(shù)室里傳來清脆的"咔噠"聲,像是有什么機關(guān)被觸發(fā)。

虞小滿從門縫窺見七具軀體整齊排列在手術(shù)臺上,每具天靈蓋都插著桃木簪。

第七個臺子空著,上面放了個漆木盒。"還差一個..."虞小滿突然明白了,

"他們在等第八十一個祭品!"謝無咎的鎖鏈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嗡鳴。虞小滿轉(zhuǎn)頭,

看見他痛苦地捂住脖頸,指縫間滲出黑霧——那根本不是血,是正在潰散的魂魄!"固魂丹!

"她慌忙去摸藥瓶,卻被一陣陰風(fēng)掀翻。漆木盒的蓋子自動打開,第七根誅魂釘懸浮而起,

尖端正對著謝無咎喉結(jié)上的傷疤。"原來是你。"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百年前漏網(wǎng)的祭品。"誅魂釘如毒蛇撲咬的剎那,虞小滿撲向謝無咎。

她聽見"噗嗤"一聲悶響,接著是鎖鏈墜地的脆響。謝無咎跪倒在地,

誅魂釘精準(zhǔn)地刺入他舊傷處,黑霧噴涌如泉。"謝無咎!"虞小滿徒勞地去堵那傷口,

掌心卻被灼出焦痕。誅魂釘上的符文正瘋狂閃爍,像在汲取什么。謝無咎的瞳孔開始擴散,

嘴唇蠕動著。虞小滿把耳朵貼上去,

聽見氣若游絲的三個字:"...滿...崽..."她渾身劇震。這是她前世的小名,

連孟婆都不知道。記憶碎片如雪崩般砸來。百年前的慈濟醫(yī)院,穿白褂的年輕醫(yī)女,

總來送藥的清瘦道士...還有那個血月當(dāng)空的夜晚,道士把誅魂釘插進(jìn)自己喉嚨,

對她說:"滿崽,別看。""你想起來了對不對?"虞小滿捧住謝無咎的臉,

淚水砸在他眉心,"你他媽早就認(rèn)出我了!"謝無咎的睫毛顫了顫,算是回答。

他的身體正在變透明,鎖鏈一節(jié)節(jié)斷裂。虞小滿突然扯開自己衣領(lǐng),

露出心口處若隱若現(xiàn)的朱砂痣。

她抓起謝無咎的手按在上面:"你當(dāng)年把魂魄碎片藏在這里...現(xiàn)在該還給你了!

"沒等謝無咎反應(yīng),她俯身吻住他,同時用指甲劃破那顆朱砂痣。金光從傷口迸射,

順著相接的唇渡入謝無咎體內(nèi)。這是比固魂丹更禁忌的術(shù)法——以魂補魂。

謝無咎的瞳孔驟縮。他看見虞小滿前世倒在自己血泊里的樣子,

看見她追到地府時腕間被業(yè)火燒出的傷,

看見她每次偷偷給他塞零食時亮晶晶的眼睛...誅魂釘"當(dāng)啷"落地時,

謝無咎猛地翻身將虞小滿壓在身下。他咽喉處的傷口還在滲血,但鎖鏈已經(jīng)重新凝聚,

比之前更粗壯,纏著縷縷金絲。"傻子..."虞小滿虛弱地摸他脖子,"疼不疼?

"謝無咎抓住她手腕按在地上,呼吸粗重:"為什么?"他聲音里帶著百年未有的顫抖,

"當(dāng)年為什么跟來?

"虞小滿眨掉睫毛上的血珠:"因為你做的糯米糍...是全地府最難吃的。

"手術(shù)室的門突然被踹開。崔玨舉著手機站在門口,鏡頭正對相擁的兩人:"精彩!

白無常私放魂魄碎片,按律當(dāng)誅!"虞小滿想跳起來揍人,卻被謝無咎按住。他拾起誅魂釘,

在崔玨驚愕的目光中將其掰成兩段。"你父親,"謝無咎一字一頓,

"才是第一個用誅魂釘?shù)摹?崔玨臉色大變:"胡說什么!""1923年慈濟醫(yī)院瘟疫,

"謝無咎的聲音像從古墓里傳出,

"崔判官用八十個病人煉長生術(shù)..."他舉起半截誅魂釘,上面赫然刻著"崔"字。

虞小滿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看向第七張手術(shù)臺——漆木盒內(nèi)側(cè)的綢緞上,繡著"贈愛子玨"。

"你們在收集橫死魂魄..."她恍然大悟,"是為了復(fù)活你?!

"崔玨的笑容變得猙獰:"聰明。可惜..."他打了個響指,七個學(xué)生尸體同時坐起,

"祭品已經(jīng)齊了。"謝無咎的鎖鏈如閃電飛出,卻在觸及崔玨前被一道金光彈開。

虞小滿這才看見他腰間掛著判官令——地府最高級別的護(hù)身符。"游戲才剛剛開始。

"崔玨的身影開始變淡,"順便說...虞小滿,你以為自己為什么能輕易找到他的轉(zhuǎn)世?

"隨著最后一絲陰氣消散,整棟醫(yī)院開始崩塌。虞小滿被謝無咎攔腰抱起時,

恍惚聽見他在耳邊說:"回家。"這個詞從他嘴里說出來,比任何情話都動人。

5 第五章《判官府的朱砂痣》虞小滿從混沌中醒來時,首先看見的是自己腕間的紅繩。

這不是普通繩索,而是用忘川水浸泡過的鎖魂繩,專門用來禁錮危險魂魄。"醒了?

"謝無咎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比平日更加沙啞。虞小滿試圖坐起,卻發(fā)現(xiàn)全身靈力被封,

連指尖都凝不起半點鬼火。"什么意思?"她扯了扯紅繩,金屬碰撞聲在石室里格外刺耳。

謝無咎從暗處走出,脖頸纏著新?lián)Q的繃帶,鎖鏈上還沾著誅魂釘?shù)暮谘?/p>

他手里捧著個漆木托盤,上面擺著碗熱氣騰騰的...草莓布丁?"先吃。

"他把勺子塞進(jìn)虞小滿手里,"孟婆改良的固魂配方。"虞小滿舀了一勺,

甜膩中帶著鐵銹味——是摻了血的。她突然想起心口被劃破的朱砂痣,連忙扒開衣領(lǐng)查看。

原本鮮紅的痣現(xiàn)在變成了淡粉色,像被水洗過的血跡。"我的魂魄...少了一塊?

"謝無咎的指尖顫了顫,輕輕撫上那顆痣:"暫時封印。"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詞句,

"崔玨說的...是真的。"虞小滿的勺子"當(dāng)啷"掉在碗里。

她想起醫(yī)院里崔玨最后那句話——"你以為自己為什么能輕易找到他的轉(zhuǎn)世?""解釋。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謝無咎轉(zhuǎn)身從墻上取下一幅卷軸。畫布展開的瞬間,

虞小滿倒吸一口冷氣——畫中穿旗袍的女子與她有八分相似,眉間一點朱砂,

正將桃木簪插入一個道士的喉嚨。而那個道士,分明是謝無咎前世的樣子。"1923年秋,

慈濟醫(yī)院爆發(fā)'失魂癥'。"謝無咎的聲音像隔著百年時光傳來,

"八十名患者突然喪失神智,實則魂魄被崔判官所拘。"畫中女子手腕一轉(zhuǎn),

桃木簪化作金光沒入道士咽喉。虞小滿突然頭痛欲裂,

破碎的記憶如走馬燈閃現(xiàn):藥房里的稱藥少女,深夜謄抄的禁術(shù)殘卷,

還有...那個年輕道士遞來的毒茶。"你騙我喝下離魂散..."虞小滿猛地抬頭,

"為什么?"謝無咎的指甲陷入掌心:"你是陣眼。"他指向畫中女子眉間朱砂,

"崔夫人將邪術(shù)刻在你魂魄里,唯有你死...術(shù)法可破。"石室突然劇烈震動,

墻灰簌簌落下。謝無咎迅速將虞小滿護(hù)在身下,鎖鏈結(jié)成防護(hù)網(wǎng)。震動停止后,

虞小滿在他懷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字條,墨跡未干:【子時,判官府禁地見。帶她來換誅魂釘解法。

——崔玨】"陷阱。"謝無咎把字條揉成粉末。虞小滿卻笑了:"不,這是機會。

"她戳了戳謝無咎緊繃的臉,"你忘了我現(xiàn)在是什么?

"謝無咎的表情像吞了只刺猬:"誘餌。"子時的判官府靜得詭異。

虞小滿穿著謝無咎寬大的外袍,鎖鏈偽裝成手鐲纏在腕上。她按照字條指示摸到后院假山處,

石壁上果然有道暗門。"有人嗎?"她故意踢到塊石子。暗門無聲滑開,崔玨執(zhí)燈而立,

燭光映著他與年齡不符的蒼老面容:"虞姑娘,久仰。"虞小滿跟著他穿過幽長隧道,

盡頭是間圓形石室。七盞青銅燈圍成圈,

每盞燈芯都困著個痛苦扭曲的魂魄——正是失蹤的七個大學(xué)生。"直說吧。

"虞小滿抱臂而立,"你要我做什么?"崔玨突然跪下,嚇了她一跳:"求虞姑娘救我母親。

"石室中央的冰棺里躺著個穿旗袍的女人,容貌與畫中女子一模一樣。虞小滿湊近看時,

差點驚叫出聲——女人心口插著根桃木簪,簪尾刻著"謝"字。

"百年前謝道長用誅魂釘封印我母親,卻不知她也是受害者。"崔玨的聲音帶著哭腔,

"真正的主謀是我父親,他需要至親之魂做引..."虞小滿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突然明白為何自己能輕易找到謝無咎的轉(zhuǎn)世——他們魂魄里留著彼此的印記,

一個是封印者,一個是被封印的容器。"所以誅魂釘...""是鑰匙。"崔玨急切道,

"只要集齊八十一個橫死者怨氣,就能拔出母親心口的...""謊話說夠了嗎?

"謝無咎的聲音如冰刀刺入。鎖鏈破空而來,瞬間擊碎三盞青銅燈。崔玨卻笑了,

不慌不忙地掀開冰棺旁的綢布——下面赫然是第七根誅魂釘,正對虞小滿心口方向發(fā)出嗡鳴。

"謝道長,你舍得再殺她一次嗎?"虞小滿看見謝無咎的瞳孔驟縮。他的鎖鏈懸在半空,

第一次顯出猶豫之態(tài)。就在這瞬息之間,崔玨猛地將誅魂釘拍向冰棺——"住手!

"虞小滿撲上前去,卻被一股無形力量彈開。誅魂釘觸及冰棺的剎那,整間石室開始崩塌。

崔玨狂笑著化為黑霧遁走,留下他們面對蘇醒的"崔夫人"。冰棺中的女子睜開眼,

朱砂痣紅得滴血。她輕飄飄地浮到半空,

指尖直指虞小滿心口:"我的...半身..."謝無咎的鎖鏈如銀龍出洞,

卻穿過了女子虛影——她竟沒有實體!女子輕笑一聲,突然化作紅光沖向虞小滿。

劇痛襲來的瞬間,虞小滿看見謝無咎撕心裂肺的口型。他的鎖鏈不顧一切地纏住她,

卻阻止不了那道紅光沒入她心口的朱砂痣。

"謝無咎..."虞小滿低頭看著自己逐漸透明的雙手,

"我好像...要散了..."謝無咎死死抱住她,鎖鏈深深勒進(jìn)自己皮肉也不放手。

虞小滿聽見他在耳邊反復(fù)說著什么,聲音哽咽得不成調(diào)子。她努力聚焦視線,

發(fā)現(xiàn)這個永遠(yuǎn)冷靜自持的黑無常,居然在哭。"你...犯規(guī)..."她伸手去擦他眼淚,

"黑無常...不能哭..."石室徹底崩塌的前一秒,一道青色身影閃現(xiàn)。

孟婆端著湯碗踏空而來,揚手將忘川水潑向虞小滿心口。"兩個傻子。"她翻了個白眼,

"抱著等死嗎?"虞小滿的魂魄重新凝聚時,發(fā)現(xiàn)自己泡在口大缸里。水是詭異的粉紅色,

飄著草莓形狀的泡泡。謝無咎蹲在缸邊,正用木勺往她頭上澆湯。"孟婆特制。

"他舀起一勺示意她喝,"固魂湯。"虞小滿嘗了一口,甜中帶腥:"...你又放血了?

"謝無咎耳尖微紅:"草莓味...你喜歡。"缸外突然傳來咳嗽聲。

虞小滿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在閻王殿后堂!

屏風(fēng)外傳來閻王洪亮的嗓門:"...崔判官暫時停職!至于那兩個惹禍精...""大人。

"孟婆突然提高音量,"您要的湯熬好了。"屏風(fēng)那邊瞬間安靜。片刻后,

閻王的光頭從屏風(fēng)邊緣探出來:"喲,醒啦?"他搓著手看向虞小滿,"感覺怎么樣?

記得自己是誰不?"虞小滿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抓住謝無咎手腕:"我到底算什么?陣靈?

容器?還是...""虞小滿。"謝無咎打斷她,一字一頓,"只是你。

"閻王摸著胡子笑了:"說得好!那什么...孟婆啊,給他倆安排個雙人病房?

"孟婆的湯勺"咣當(dāng)"砸在缸沿:"病房沒有,湯管夠。

"虞小滿悄悄在水下勾住謝無咎的手指。他的掌心仍有誅魂釘留下的灼痕,

卻溫暖得讓人想哭。"謝無咎。"她小聲問,"如果哪天我真的要散了...你會怎么辦?

"謝無咎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為不會得到回答。直到孟婆和閻王都離開后,

他才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虞小滿的眼淚瞬間決堤。因為他說的是:"陪你一起散。

"6 第六章《偷天換日》虞小滿在第三次無意識掐住林妙妙脖子時,

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我發(fā)誓我當(dāng)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晃著被鎖魂鏈捆住的手腕,鎖鏈另一端拴在謝無咎腰上,"就像做了個夢,

醒來就看見妙妙在翻白眼..."林妙妙揉著脖子上的淤青,

默默往謝無咎身后躲了躲:"崔夫人上身了這是。"謝無咎沒說話,

只是把鎖魂鏈又繞緊了一圈。虞小滿注意到他眼下掛著兩輪青黑,

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合眼了——自從三天前她從判官府回來,他就這樣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其實不用這樣。"她小聲嘀咕,"孟婆湯不是暫時壓住..."話音未落,

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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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15 05:2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