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舟為了救重病的母親,冒險調查公司黑幕,卻陷入一場用生命做賭注的致命游戲。
他以為掌握證據就能扳倒幕后黑手趙銘川,
沒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栽贓與滅口計劃。
就在他被逼入絕境、母親的生命岌岌可危時,一封神秘郵件突然出現,
揭開了另一個驚天秘密——趙銘川背后竟隱藏著一個操控全球醫(yī)藥黑市的跨國犯罪集團。
真相遠比想象更黑暗,而林沉舟的選擇,將決定無數人的命運。01凌晨三點,
辦公室安靜得可怕。只有我一個人還守在工位上,手指懸在鍵盤上方,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點擊登錄按鈕,“權限不足”四個字冷冷地彈出來,
刺眼得像針要扎進眼里一樣。我愣住了,心跳突然加快,喉嚨發(fā)干。
不可能……昨天還能看那些文件,今天說沒就沒?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連鼠標都忘了動。
?!]箱提示音響起。一封新郵件,標題簡單粗暴:“別再查了?!贝蜷_,
就一句話:“你的母親可能活不過下周?!?”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手抖得厲害,
幾乎握不住鼠標。這幫畜生!他們真的敢動我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不能亂。我關掉電腦,站起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假裝整理桌上的文件,
實際上腦子里飛快運轉:誰泄露了我的行動?他們怎么知道我在查什么?
答案只有一個——監(jiān)控。每一步都被盯死了,或者說,從一開始我就沒逃出他們的視線。
既然如此,那就換條路走。午休時間到了,我拎著包走進電梯,按下了通往IT部門的樓層。
腳步輕快,臉上掛著職業(yè)化的微笑,像個完全無關緊要是來請教問題的小員工?!班耍瑥埜?,
忙呢?”我敲了敲門框,探頭進去。張哥抬起頭,一臉疲憊,“哦,林沉舟啊,什么事?
”“那個……最近我們部門系統老是卡,我想問問是不是權限設置有問題。
”我故作隨意地笑了笑,“順便看看能不能解決一下?!彼c點頭,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坐吧,我?guī)湍憧纯?。”我坐下,目光掃過桌面上散落的各種U盤和工具,
手指悄悄摸向褲兜里的備用設備。機會來了。趁著張哥低頭操作,
我迅速拔下一個解密工具插進自己的U盤,復制了一份數據庫破解程序。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我的心跳卻快得像要蹦出來了。“好了,應該沒問題了?!睆埜缣痤^,
遞給我一個公式化的笑容?!爸x謝張哥!”我連忙起身,裝作感激地拍拍他的肩膀,
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余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拐角處。是江紫汐。她雙手抱胸,
靠在墻邊,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一樣刮在我身上?!皠e白費力氣了,切?”她低聲說道,
聲音里帶著一種嘲弄般的憐憫。我渾身一震,差點站不穩(wěn)。怎么會是她?
她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做什么?難道……她也在監(jiān)視我?“紫汐,你怎么在這兒?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她沒有回答,只是盯著我看,
那雙眼睛里似乎藏著太多東西。憤怒、無奈、還有……一絲隱隱的悲傷?
我努力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把話題岔開:“剛好碰到你,
有件事想請教你呢……”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轉身離開,背影決絕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站在原地,感覺胸口像堵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厝サ穆飞希?/p>
腦海里不斷回放剛才的畫面。
她的話像毒蛇一樣纏繞在我的意識里:“你別白費力氣了”我只是想活下去,
想讓媽媽活下去??涩F在,連這點希望都沒有了嗎?推開辦公室的門,
同事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笑聲傳入我的耳朵,卻顯得格外刺耳。這些人,
每天按時打卡下班,拿著高薪,卻對身邊發(fā)生的一切視而不見。他們甚至不知道,
自己也只是這場游戲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我坐回座位,掏出剛剛復制的數據破解工具,
盯著它看了很久。不管怎么樣,這條路必須走下去。哪怕前方是深淵,我也只能跳下去。
抬頭看向窗外,夜色濃重,城市璀璨的霓虹燈??蛇@片繁華背后,隱藏著多少黑暗的秘密?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電子表,那是媽媽送給我的最后一份禮物。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金屬表面,
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力量?!皩Σ黄?,媽,讓你擔心了。”我喃喃自語,
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然后,我打開了破解程序。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知道,
真正的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手指剛觸碰到回車鍵,屏幕猛地亮了一下。
“我們知道你在做什么?!绷鶄€字像毒蛇一樣盤踞在屏幕上,讓我一下子從頭涼到了腳底。
我渾身一僵,手還懸在鍵盤上,沒敢動。頭頂傳來輕微的機械聲——抬頭一看,
整層樓的監(jiān)控攝像頭齊刷刷地轉了過來,鏡頭正對著我的工位。
“滴——”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在寂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是醫(yī)院的號碼。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傲窒壬?,您母親的治療費用需要立即補繳,
否則我們將暫停用藥?!弊o士的聲音公式化得沒有任何感情。胸口像被重錘擊中,
悶痛得喘不過氣?!霸俳o我一天時間……”我咬著牙低聲說道,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掛掉電話,手心全是汗。他媽的!這幫畜生真的敢這么玩我?電腦還在運行,
進度條緩慢地向前移動。不能停,現在絕對不能停!我一把拽下網線,
屏幕上的警告框隨之消失。心跳快得像要炸裂,我抓起U盤插進電腦,
瘋狂點選已解密的數據,把它們拖進U盤里。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稍有差錯就會萬劫不復。終于,最后一份文件復制完成。我松了口氣,可下一秒又皺緊眉頭。
不行,這樣還不夠。他們已經盯上我了,必須想辦法自保。我故意打開桌面上的工作文檔,
全選后按下了Delete鍵?!罢`操作”,讓他們以為我只是個粗心大意的普通員工,
不會引起懷疑。然后,我裝作懊惱地拍了拍額頭,大聲抱怨:“該死,怎么全刪了?
”旁邊的同事瞥了我一眼,不屑地搖了搖頭,繼續(xù)埋頭工作。沒人知道,
我剛剛完成一件大事??晌倚睦锴宄煤?,事情遠沒有結束。趙銘川不會輕易放過我。
他不是那種會相信巧合的人。果然,不到半小時,助理就敲開了我的門?!傲殖林?,
趙總讓你過去一趟?!彼恼Z氣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好,馬上去?!蔽尹c點頭,跟著助理走出辦公室。
走廊里安靜得可怕,走路發(fā)出的當當的聲音清晰可聞。我偷偷摸了摸褲兜里的U盤,
確認它還在。這是我的底牌,也是唯一的機會。推開會議室的門,趙銘川坐在主位上,
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奥犝f你今天犯了個小錯誤?”他慢悠悠地開口,
眼神銳利如刀。我低下頭,裝作慚愧的樣子。“對不起,趙總,是我太不小心了。
那些文件我已經重新找回來了,應該不影響工作?!薄芭??”他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說說,
到底是什么文件?”這一問讓我背后冷汗直冒。他果然在試探我!我早有準備,
迅速編了個借口:“就是一些報銷單據,跟財務部門核對的時候發(fā)現少了幾張,
所以才急著找回來?!壁w銘川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澳贻p人做事還是要穩(wěn)一點,
別讓人操心?!彼f完揮了揮手,“回去吧,記得下次注意。”我強忍住內心的波瀾,
點頭道謝,轉身離開。直到關上門的一剎那,我才松了一口氣。
但他那句“別讓人操心”卻像復制黏貼進我的腦子里了一般?;氐阶簧?,
我立刻打開手機查看新聞。關于公司的負面消息越來越多,輿論已經開始發(fā)酵。這是個機會,
也是個危險信號。如果趙銘川察覺到什么,下一步他一定會采取更極端的手段。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電子表,那是媽媽送給我的最后一件禮物。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金屬表面,
心底涌上一股復雜的情緒。腦海中浮現出媽媽在病床上的樣子……窗外天色漸暗,
城市燈火初現。這片繁華背后,隱藏著多少黑暗的秘密?我知道,這條路注定艱難,
但我別無選擇。 02推開咖啡館的門,冷風灌進來,吹得桌上的紙巾嘩啦作響。
江紫汐坐在角落里,低頭攪動著面前那杯早已涼透的咖啡。我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沒等我說話,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得像刀子。“你找我干什么?
”“我需要你的幫助?!蔽抑苯亓水數亻_口,“法務部權限,只有你能幫我拿到那些文件。
”她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是誰?救世主嗎?”“不是救世主,是籌碼。
”我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這些文件意味著什么。如果我失敗了,我們都完了。
”她放下勺子,手指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壓制某種情緒。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游戲?!彼穆曇舻统粒瑓s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父親當年欠下巨額賭債,被迫加入公司?,F在,我們全家都在趙銘川的掌控之中。
如果我敢背叛他……后果你想過嗎?”我的心猛地一沉,還沒來得及回應,
她已經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我?!翱纯催@個?!蔽医舆^來,翻開第一頁,
瞳孔驟然收縮——一張偽造的死亡證明,上面赫然寫著一個熟悉的名字:林母。
世界仿佛在瞬間崩塌,耳邊嗡嗡作響?!笆裁匆馑??”我咬著牙問,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意思很簡單?!彼炕匾伪常]上眼睛,似乎不愿面對我的目光,“如果你繼續(xù)追查下去,
她就是下一個‘意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趙銘川早就盯上你了?!比^攥緊,
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痛意讓我勉強維持清醒。“所以呢?你要我放棄?
”我強壓下胸口翻涌的情緒,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不,我只是告訴你事實。”她睜開眼,
目光復雜得讓人看不透,“選擇權在你手里,但記住,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游戲。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彪x開咖啡館的時候,
夜色已經籠罩整座城市。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閃爍不停,映在地上像一片破碎的鏡子。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電子表,那是媽媽送給我的最后一份禮物。
心底涌上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和無力感。他們真的敢這么做……真的敢拿我媽的命來威脅我!
握緊手中的死亡證明,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慌,不能亂。
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氐郊液?,我把文件攤開在桌上,仔細研究每一個細節(jié)。
偽造的簽名、模糊的日期、還有那個熟悉的公章……一切都顯得那么真實,又那么虛假。
這不僅僅是一張紙,而是一個警告,一個赤裸裸的威脅。但越是這樣,我越不能退縮。
表面上,我可以裝作妥協,承諾不再追查。但私底下……必須找到突破口。第二天一早,
我開始暗中聯系幾位曾經“消失”的前同事家屬。第一個電話打給李叔,
他的兒子小李半年前突然離職,再也沒有消息?!袄钍?,我是林沉舟,
以前跟小李一起共事過?!蔽冶M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有些事情想問問您,
關于公司的一些舊賬……”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靶×职。?/p>
這事還是別提了吧。我們家小李……唉,算了,就當我沒說過?!睊斓綦娫挘?/p>
我心里一陣發(fā)涼。果然,每個人都被嚇破了膽,不敢多說一句話。但我沒有放棄,
繼續(xù)撥通第二個號碼、第三個號碼……直到第七個電話,終于有人愿意跟我見面?!袄贤?,
這事你別怪我多嘴?!睂Ψ綁旱吐曇粽f道,“聽說你也在查公司的事,
我這邊確實知道一些內幕,不過……見面再說吧?!奔s定地點是一家偏僻的小茶館,
燈光昏黃,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的味道。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滿臉皺紋,
眼神警惕得像只受傷的野獸?!澳阆胫朗裁矗俊彼_門見山地問。“那些‘消失’的人,
到底去了哪里?”我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堅定。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嘆了口氣,
“活下來的沒幾個,大多數人都成了‘器官捐獻者’。至于剩下的……要么瘋了,要么死了。
”聽完這句話,我太陽穴突突直跳,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原來如此,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把人騙進來,榨干價值,再把尸體變成暴利商品?;氐郊依铮野阉芯€索整理成表格,
記錄下江紫汐提到的每一個法律漏洞。這些將是我的底牌,也是反擊趙銘川的關鍵武器。
站在窗前,我望著遠處高樓的燈火,腦海中浮現出母親憔悴的臉龐?!皨?,對不起,
讓你卷進了這樣的漩渦?!蔽亦哉Z,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窗外的風吹起窗簾,
涼意撲面而來。我知道,這條路注定艱難,但我別無選擇。夜色像一塊潑墨的黑布,
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我站在那棟破舊居民樓前,抬頭盯著三樓亮著燈的窗戶。
約定時間早就過了,可屋里一片死寂,連個影子都沒有。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我咬緊牙關,
快步沖上樓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鞋底撞擊地面的聲音回蕩在狹窄的樓道里,
顯得格外刺耳。到了門口,我抬手敲門,“咚咚咚”,聲音急促而凌亂。沒人回應。
我又試了一遍,還是沒動靜。手指摸向門把手,輕輕一擰,竟然開了。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房間里寂靜得詭異,仿佛空氣都被凍住了。我推開門,瞳孔猛地收縮——桌上的茶杯倒扣著,
里面的水還沒干;沙發(fā)上的抱枕歪斜著,像是剛剛有人慌亂起身。電視遙控器掉在地上,
屏幕還停留在新聞頻道的畫面。這里發(fā)生過什么?是誰動手了?為什么偏偏是今天?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胃部一陣翻滾。不是害怕,是怒火,是恐懼,是無力感混雜在一起,
像毒蛇一樣纏住我的喉嚨。那人答應了要幫我,現在卻憑空消失了!手機突然震動,
差點把我嚇一跳。拿出來一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別再找他們了,
否則你媽活不過明天。”冰冷的文字映入我的眼睛,我攥緊手機,指節(jié)泛白。他媽的,
這群畜生到底想干什么?!轉身離開時,我注意到窗臺邊有幾滴暗紅色的痕跡,像是血跡。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多看,趕緊跑下樓?;氐匠鲎馕?,我立刻插上U盤,
準備整理之前備份的數據。結果……電腦屏幕上彈出一行字:“無法讀取設備?!蔽毅蹲×耍?/p>
反復拔插幾次,依舊如此。最后,我打開資源管理器,發(fā)現整個U盤里的內容全被清空了,
一個文件都沒留下。拳頭砸在桌子上,瞬間通紅一片,但我根本顧不上這些。我閉上眼,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慌,不能亂,我必須找到辦法。第二天一早,
我去了趟二手市場,買了臺老式打印機和一堆A4紙。電子設備靠不住,
那就用最原始的方法保存信息。我把所有能記住的內容都寫下來,然后打印成紙質版,
一張張疊好,塞進信封。接著,我把這些資料藏到了母親病房的床底下。那里陰暗潮濕,
平時沒人注意,正好用來存放這些“保命符”。做完這一切,我坐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
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中,我盯著對面墻上斑駁的裂縫,心里琢磨著下一步該怎么做。
繞過公司監(jiān)控系統?聽起來難,但也不是不可能。我打開手機瀏覽器,
開始搜索相關技術教程。屏幕上的文字密密麻麻,看得我頭暈目眩,但我強迫自己堅持下去。
一條條筆記記下來,一個個關鍵詞抄下來,直到腦子徹底麻木為止。晚上回家的時候,
我特意繞遠路避開主干道,走那些偏僻的小巷子。路燈昏黃,影子拉得很長,
偶爾傳來的貓叫聲讓人后背發(fā)涼。但就是這種地方反而安全,
因為沒人會注意到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躺在床上,我盯著天花板發(fā)呆。黑暗中,
無數念頭涌上來,又消散下去。我知道,這場游戲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敵人越來越瘋狂,
手段也越來越殘忍。但他們低估了我的決心——我不會退縮,也不會認輸。
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我,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我也要把真相挖出來,
把那些躲在陰影里的老鼠揪出來曬太陽。想到這里,我翻身坐起,拿起筆記本,
在空白頁上寫下一句話:“如果失敗,就讓我的尸體成為證據?!边@句話寫完,我笑了,
笑得很苦,也很狠。窗外的風呼嘯而過,吹動窗簾,像幽靈一樣飄蕩。我躺在床上裹緊被子。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場新的戰(zhàn)斗等著我?;蛘呷ニ?。反正,我已經沒什么好失去的了。
03清晨六點,天還沒亮透,我站在公司樓下,隔著玻璃窗盯著趙銘川的辦公室。
他總是七點準時到崗,西裝筆挺,皮鞋锃亮,像一臺精準運轉的機器。
沒人知道他背后藏著什么,但我必須找到答案??山裉觳灰粯?。從昨天開始,
那個叫陳昊的助理就一直黏在我身邊,像個幽靈似的。走路時,他故意放慢腳步;喝水時,
他裝作無意靠近;甚至連我去洗手間,都能聽到門外輕微的腳步聲。他們發(fā)現了?
還是只是試探?我不敢大意,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尚乜谀枪蓯灮鹪綗酵?,
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中午吃飯的時候,趙銘川終于露面了。他端著咖啡杯,
從走廊盡頭緩緩走來,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只是一瞬間,
卻讓我渾身發(fā)寒?!傲殖林郏彼nD了一下,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最近工作還順利吧?”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像錘子敲在心上。我知道,這是警告。果然,
下午三點,陳昊遞給我一份文件?!摆w總說,如果你再耽誤項目進度,
醫(yī)院那邊的費用……可能就得另作安排了?!彼f得很輕,語氣里帶著憐憫和嘲弄。媽的!
拳頭攥得咯吱作響,我忍住沒當場發(fā)作。轉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得刺眼,
可我的心卻墜入深淵。晚上八點,公司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和陳昊。他坐在對面工位,
假裝低頭處理郵件,實際上余光從未離開過我。我打開電腦,調出一份無關緊要的資料,
開始翻閱。屏幕上顯示的是公司去年的采購記錄,看似瑣碎,其實毫無價值。
但陳昊不知道這些。為了讓他徹底相信,我還特意打印了幾頁報表,擺在桌面上,
隨手畫了些標記。然后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一個不存在的聯系人。
“這條線索很重要,”我自言自語道,聲音剛好能讓陳昊聽見,“看來問題出在供應商那里。
”果然,陳昊抬起頭瞥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繼續(xù)忙自己的事。但他臉上的表情放松了許多,
顯然已經信以為真。好,很好。趁他分神的功夫,我悄悄打開另一臺隱藏設備。
這是前幾天買的二手平板,專門用來聯系那些“消失”的前同事家屬。
我已經摸清了他們的活動規(guī)律,每天晚上九點左右上線一次。
手指飛快地輸入文字:“需要更多信息,關于器官交易的具體流程。如果方便的話,
請?zhí)峁r間線和相關人員名單。”發(fā)送完畢后,我立刻關掉平板,將它塞進抽屜最深處。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鐘,連呼吸都是最輕的那種。陳昊依舊坐在那里,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這些舉動。第二天一早,我提前半小時到公司,
帶上了新買的微型相機。鏡頭藏在領口的徽章后面,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裝飾品。
陳昊果然又來了,跟在我身后一步遠的地方。我故意繞到茶水間,倒了杯咖啡,
假裝不小心灑了一些在襯衫上?!氨赴。蔽覍β愤^的人笑了笑,一邊擦拭襯衫,
一邊調整相機角度。接下來整整一天,我都密切注意陳昊的一舉一動。
他接電話時的表情變化、發(fā)送郵件的內容摘要、甚至拿資料時的順序,都被我一一記錄下來。
尤其是當他撥打某個固定號碼時,我注意到他的語氣明顯變得恭敬起來?!笆?,趙總,
明白了。”短短一句話,卻讓我心里炸開了鍋。這個號碼,就是突破口!晚上回到家,
我把拍攝的視頻導出來逐幀分析。畫面模糊,但足以看清陳昊的操作習慣。比如,
他每次登錄系統都會先輸入六個數字,然后再切換界面。更重要的是,
我截取到了那個神秘號碼的尾號——8765。雖然只有四位,但足夠讓我順藤摸瓜了。
與此同時,前同事家屬也回信了。他們提供的信息零碎但關鍵,
提到某次夜間運輸曾經過郊區(qū)的一個廢棄工廠。我盯著屏幕,
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完整的拼圖:趙銘川、陳昊、那個號碼,以及廢棄工廠。真相就在眼前,
只差臨門一腳。但我也清楚,每一步都可能是致命的陷阱。凌晨兩點,我躺在床上,
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手機屏幕亮起,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別玩火,你會燒死的。
”我冷笑一聲,把手機扔到一邊。玩火?呵,我早就把自己扔進了煉獄。如果這就是代價,
那就讓它燒吧。裁員會議上的生死局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空氣像凝固了一樣。
趙銘川站在講臺前,西裝筆挺,臉色陰沉。他的左眼角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在日光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那道疤看起來很舊,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兇狠?!案魑唬?/p>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為了優(yōu)化公司結構,
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艱難決定。這是裁員名單?!彼聪逻b控器,投影儀嗡嗡作響,
屏幕上彈出一串名字。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人攥緊拳頭,還有人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普通的裁員。名單背后藏著什么?器官交易的蛛絲馬跡?
還是更多見不得人的秘密?但還沒等我細想,趙銘川又丟下一顆重磅炸彈:“此外,
所有留任員工必須重新簽署競業(yè)協議。拒絕簽字者,立即終止合同?!痹捯魟偮洌珗鰢W然。
“趙總,這太突然了吧?”有人忍不住開口抗議。趙銘川冷笑了一聲,目光掃過眾人,
最后落在了我身上。“這是公司的規(guī)定,沒有商量余地。
”那眼神像提前設置好的子彈精準的落在我的身上,我的心猛地一沉。這是在警告我!
輪到我簽字的時候,手心全是汗。鋼筆握在手里,感覺比平時重了好幾倍。
我低頭看了一眼那份協議,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毒蛇一樣盤踞在紙上。
每一條都像是套在我脖子上的繩索,越收越緊。不能退縮,絕對不能退縮。我深吸一口氣,
假裝鎮(zhèn)定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趁著沒人注意,我飛快地翻到協議背面,
用極小的字體寫下一句話:“本協議需經法律部門審核后生效”。短短十幾個字,
卻可能成為救命稻草。放下筆的那一刻,我抬頭看了眼趙銘川。他正和旁邊的人低聲交談,
似乎并未留意到我的小動作。但我心里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安全。會議結束后,我回到工位,
腦子里還在反復琢磨剛才的一幕幕。尤其是趙銘川臉上的那道疤痕。它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反而更像是斗毆留下的痕跡。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傷?
這些問題像蟲子一樣啃噬著我的大腦。如果能查到他的過去,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關鍵證據。
于是我打開電腦,開始搜索相關信息。輸入“趙銘川 左眼角 疤痕 斗毆”,
頁面跳出來幾條模糊的新聞報道。
其中一條吸引了我的注意——“十年前某醫(yī)藥公司高管卷入黑市交易糾紛,
疑似因利益分配問題引發(fā)內部火拼……”雖然沒有明確提到趙銘川的名字,
但時間線和描述高度吻合。我的心跳加快了,手指顫抖著繼續(xù)往下讀。文章提到,
那次事件導致多人死亡,但主謀始終未被抓獲。警方甚至懷疑案件涉及跨國犯罪集團。
這絕不是巧合!趙銘川的疤痕、他的冷酷無情、他對權力的執(zhí)著……一切都可以串聯起來了。
晚上九點,公司幾乎空無一人。我悄悄溜進檔案室,希望能找到更多關于那次事件的記錄。
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我屏住呼吸,生怕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音。我輕輕的推開門,
一股陳舊的紙張味道撲面而來?;椟S的燈光下,架子上堆滿了一摞摞整齊的文件夾。
我迅速翻找,終于找到了一份標有“歷史糾紛處理記錄”的文件。打開一看,
里面果然提到了十年前的那起案件。更讓我震驚的是,文件末尾還附了一張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男人捂著流血的臉,旁邊站著幾個穿黑衣的人。雖然畫質很差,
但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正是趙銘川!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來他早就牽扯進了這些骯臟的勾當。難怪他會如此瘋狂地掩蓋真相,
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我調查?;氐匠鲎馕?,我盯著電腦屏幕發(fā)呆。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趙銘川那張冷酷的臉,以及他左眼角的疤痕。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他的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黑暗網絡?我不知道答案,
但我知道一件事:我已經觸碰到了危險的邊緣。手機突然震動,嚇了我一跳。拿起來一看,
是匿名短信:“別再查了,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我冷笑一聲,把手機扔到一邊。死?呵,
我現在每天都在跟死亡擦肩而過。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沒什么好怕的。就算前方是地獄,
我也要闖過去。04醫(yī)院的走廊冰冷得像寒冬臘月,消毒水的氣味刺鼻得讓人窒息。
我站在ICU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的起伏。監(jiān)護儀上的數字不斷跳動,每一秒都像是在倒計時。
醫(yī)生的話還在耳邊回蕩:“如果不盡快繳納費用,我們無法保證后續(xù)治療。
”幾十萬的醫(yī)療費,對我來說就像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
疼得喘不過氣來。我知道,趙銘川這是在逼我低頭。只要我放棄調查,
他就會立刻給我一條生路。可如果我真的妥協了,那所有死去的人、所有被剝奪的真相,
又該向誰討還?凌晨三點,我坐在母親病房的椅子上,手里攥著手機,屏幕亮著。
通訊錄里翻到了一個久未聯系的名字——遠房表叔。撥通電話后,
那邊傳來睡意朦朧的聲音:“喂?”“是我,林沉舟?!蔽疑钗豢跉猓拔覌尅≈亓?,
我想請你幫忙照看一下?!倍虝旱某聊?,對方嘆了口氣:“行吧,你把地址發(fā)給我,
我明天過去看看?!闭Z氣里的敷衍讓我心里一陣苦澀。但還能怎么辦?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掛掉電話,我走到床邊,輕輕握住母親冰涼的手。“媽,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聲音低得連自己都聽不清,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涌出來?;氐郊液?,我打開電腦,
調出一份空白文檔。指尖懸在鍵盤上方,遲遲按不下去。遺書?真的要寫嗎?
畫面——那些消失的同事、那些偽造的文件、趙銘川左眼角的疤痕……還有母親虛弱的笑容。
如果這次失敗,我的命可能就交代在這里了。但如果成功,或許能換回千萬條無辜的生命。
終于,我敲下了第一行字:“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不在了。
請幫我完成最后一件事——將所有證據交給警方,并曝光給媒體。”打完最后一句話,
我盯著屏幕發(fā)呆。窗外的風呼嘯而過,吹得窗簾瘋狂擺動,像鬼影一樣籠罩著整個房間。
第二天一早,我把打印好的遺書裝進信封,藏在衣柜最深處。然后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
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領帶。鏡子里的男人雙眼布滿血絲,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決絕?!傲殖林郏?/p>
你真瘋了?!蔽易猿暗匦α诵?。走出家門的時候,天剛蒙蒙亮。街道上空無一人,
只有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腳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鉆心,卻又不得不往前走。
趙銘川的辦公室位于公司頂樓,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陽光灑在他的辦公桌上,
映出他臉上的冷笑?!傲殖林?,你果然來了。”他說得很輕,語氣卻充滿了壓迫感。
我站在門口,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澳阋詾槟隳苴A嗎?”他緩緩站起身,
繞到桌前,“你不過是個螻蟻罷了。”“是嗎?”我冷笑了一聲,“那你怎么會怕成這樣?
”趙銘川愣了一下,隨即瞇起眼睛?!澳闶裁匆馑??”“我的意思很簡單。
”我向前邁了一步,聲音冷硬如鐵,“告訴我,那些人到底去哪兒了?
器官交易的幕后主使是誰?否則,今天我就讓你的一切暴露在陽光下!”空氣瞬間凝固,
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趙銘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在權衡什么。
“好啊,既然你這么執(zhí)著,那就陪你玩玩?!彼蝗恍α似饋?,笑聲中透著一絲詭異。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握緊拳頭,全身肌肉繃緊,
隨時準備應對最壞的情況?!傲殖林郏阌涀∫患??!壁w銘川湊近我,眼神如毒蛇般冰冷,
“無論你查到什么,最終都會付出代價。”“代價?”我咬緊牙關,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