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包所里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diǎn),眾人面面相覷,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澤哥,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也說過你喜歡的是何皎皎,看不起江虞。兄弟們拿她開個玩笑怎么了?”
“對啊。何況這照片不是你讓別人拍的?你現(xiàn)在鬧這出什么意思?”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相發(fā)問。
突然有人來了一句:“澤哥,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江虞了吧?”
沈季澤腦中閃過江虞揮刀自殘時的蒼白面容,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他重重一腳踹到眼前的茶幾上。
“閉嘴,我怎么可能喜歡她!但是她是我名義上的老婆,她的果照流出去,我們的沈家還有面子嗎?”
眾人信以為真。
“澤哥說的也是,以后大家都注意點(diǎn),別再拿她開玩笑。”
“行吧,照片我刪了,你們也別流傳了?!?/p>
最開始拿著手機(jī)給別人看的那位,利落地將照片點(diǎn)了徹底刪除。
有人拉著沈季澤坐下,遞給他一杯酒。
“好了,澤哥,是我們想差了。咱們都別這茬了,喝酒。”
沈季澤陰沉地盯了對方一會,直看得對方毛骨悚然,才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著你一杯我一杯,氣氛漸漸變得緩和。
沈季澤的臉色卻始終陰沉,腦中不停閃現(xiàn)過照片中江虞那張布滿驚慌失措的臉。
他無意識地劃過手機(jī)屏幕,最近通話和微信兩個界面來回切換。
可無論切換多少次,江虞都沒有打來一通電話,發(fā)來一條微信。
他又無意識地點(diǎn)開和江虞的微信聊天框,發(fā)現(xiàn)最新一條消息還停留在結(jié)婚前夕。
【阿澤,明天就要婚禮了,我有點(diǎn)緊張?!?/p>
他沒回。
那天晚上打雷,皎皎說她害怕,想讓他和大哥陪她。
所以......他們?nèi)齻€人在皎皎房間呆了一夜。
再往上翻,有江虞叮囑他注意休息,有提醒他別喝太多酒,有問他有沒有吃飯。
有時候他會回,有時候嫌煩,直接已讀不回。
沈季澤的心情莫名變得煩躁,對著旁邊的一個男生道:“你有江虞的......算了,沒事了?!?/p>
他不能讓別人發(fā)信息給江虞,這樣會讓她恃寵而嬌,以后更加變本加厲的皎皎。
畢竟她連拿刀捅皎皎的事都能做出來,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而且她愛自己愛得無法自拔,只要他不理她,最多不出一個星期,就會像條狗一樣巴巴地跑回來。
當(dāng)晚,沈季澤喝得爛醉,被朋友送回了別墅。
那些人本打算讓江虞來接人,可她的電話無論如何都打不通。
第二天。
沈季澤頭痛欲裂地醒來,下意識叫了一句:“阿虞,我頭痛,你給我煮碗醒酒湯?!?/p>
說完,卻久久無人回應(yīng)。
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江虞并不在房間。
管家聽到動靜,走進(jìn)來:“二少找二少夫人嗎?她不在,而且好幾天沒回來了?!?/p>
沈季澤心頭陡然涌上怒氣:“她是在玩離家出走的把戲!讓她走,別管她。”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先撐不住。
接下來的兩天,江虞依舊不見蹤影。
沈季澤越來越煩躁,在公司里也常常因一些小事大發(fā)雷霆。
這天下班后,他又將匯報工作的助理罵了個狗血淋頭,怒氣沖沖去書房處理公事。
看見放在書桌的文件袋,狠狠蹙起了眉。
這是什么東西?他不記得自己有將工作的資料放在桌上。
他叫來管家。
管家皺眉苦思了半天,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這應(yīng)該是二少夫人放的,一個多星期前她回來過一趟?!?/p>
當(dāng)時他還奇怪,二少夫人明明在醫(yī)院養(yǎng)傷,怎么會突然回來?
那會還多嘴問了一句,需不需要他幫忙。
江虞說她回來取點(diǎn)東西,馬上就走,他也就沒有在意。
沈季澤眼睛一亮,唇角勾起又得意又蔑然的笑。
“我就說她就是條打不走的狗,看,這不是巴巴地給我留了信,等著我去找她了?!?/p>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將文件袋打開。
只是等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臉上的血色陡然褪去,變得蒼白無比。
是......眼藥水的檢測報告!
她怎么突然去查眼藥水的?
她還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