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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獄后,我隱姓埋名,在妹妹家單元樓下,支起個早餐攤。
妹妹每天跟保姆一樣,帶孩子、做家務(wù)、伺候老公和婆婆。
而她的丈夫,白天賭錢撒潑,晚上在按摩店和小姐親親我我;
她的婆婆,尖酸刻薄,每天罵她“瘟神”、“拖油瓶”,甚至揚言要把她扒光丟到街上去。
我想幫她,卻被污蔑和她有私情,連她也被拖著當街羞辱。
坐了十年牢,這些人怕是忘了——
當年全城的混子,聽見我“龍哥”的名字,都得跪地喊一聲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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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獄后,我隱姓埋名,在妹妹家單元樓下,支起個早餐攤。
十年前,我陳天龍是名震江湖的“龍哥”;十年后,我是擺早餐攤子的“老陳”。
當初入獄的時候,妹妹陳心瑤年紀還小,還沒我腰高的一個小人兒,張著兩只小胳膊擋在我前面,哇哇大哭著不許任何人把我抓走。
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忍不住地心軟。
可也是因為我,父母才會早早地離世,妹妹一個人孤苦無依,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負。
我在獄中拼了命地積極表現(xiàn),本來被判了20年,終于爭取提前釋放。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出獄了。
之前道上的兄弟們不知道,我的親妹妹也不知道。
如今聽說妹妹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我不希望讓她的婆家知道,她有我這么一個坐過牢的哥哥。
只要遠遠守護著她,就已經(jīng)足夠。
但我怎么也沒想到,妹妹過的竟然是這樣的日子。
我每天看著妹妹下樓、倒垃圾、抱孩子,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免費保姆。
可即使如此,還是會動輒被丈夫和婆婆辱罵,妹妹臉上沒有一絲笑模樣。
我也能看見她那個體態(tài)發(fā)福且油膩的丈夫,前一分鐘在家里兇了她,后一分鐘就到小巷子的按摩店里,跟那些打扮妖嬈的女子親親我我。
“臭娘們兒,腿腳不好,全靠我們家養(yǎng)著,每天喪著個臉,越看越惡心!”
她丈夫這樣罵她。
妹妹明明很活潑,喜歡跳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腿腳不好的。
每當這種時候,我就感覺一股熟悉的戾氣涌上心頭,恨不得沖過去把欺負妹妹的人全都打爛。
可是我不能。
妹妹似乎對她那個人渣丈夫十分依賴,不管遭受了什么虐待都不肯離開,甚至會在被趕出門時苦苦哀求丈夫不要趕走她。
我在獄中聽過一個詞叫PUA,我不知道妹妹是不是被PUA了,但對妹妹,我不敢冒任何風險。
所以,我只能一邊看著妹妹的遭遇心痛如絞,一邊拐著彎地想辦法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