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裙已經(jīng)整理好,還未走近清霜的身邊,質(zhì)問聲便響起:“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東西?”
清霜一直在門外等著姒錦。
她剛剛瞧見靈香草少了一株,還沒有懷疑姒錦,可瞧見她竟在景昭珩的手底下活了下來,還不顧性命非要進殿伺候。
如此異常的行為,她便確認了。
是姒錦偷了她的靈香草。
“你在說什么?我偷了你的什么東西?”
似錦眼眸無辜,可心里卻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前世她受過的那些苦痛,她要讓清霜一點一點的慢慢償還。
“你說呢?你完好無損的從祈玄宮回來,難道不是因為我的東西起了效?”
這邊沒有旁人,清霜說話便沒有什么顧忌。
姒錦咬著唇,端著可憐模樣,“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更沒有偷你的東西……”
“聽不懂?平日里只有你日日和我待在一起,不是你還能是誰?”
“這永巷中住了十個人,又不是只有我自己,你為何要獨獨懷疑為……”姒錦聲音嬌柔,處處都透出無助的模樣。
嬌弱的模樣在仇人面前也要維持住。
人前人后,她要一副面孔。
不過,靈香草確實是她昨晚從清霜那兒偷的。清霜那里有好幾株,怕惹她生疑,她只拿走了一株。
今日放在了香囊中,想用獻藥的方式接近景昭珩。
誰知道那玩意兒沒派上用場。
剛剛?cè)釉诹似硇m中,她也沒拿回來。
有幾個宮婢遠遠走了過來。
清霜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她丟了東西的事情。
畢竟靈香草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對她越?jīng)]有好處。
她湊近姒錦,將聲音放低了些:“你偷了也沒用,那東西的用法只有我自己知道?!?/p>
是么?
可惜她不需要了。
清霜說話正要走的時候,突然被姒錦抓住了手腕。
她眼神警覺起來:“你做什——”
話還沒說完,姒錦便抓住清霜的手腕直直的向后摔去。
清霜跟著她的拖拽前沖半步,手臂被迫打直的剎那,姒錦在半空中快速放開了她的手。
姒錦穩(wěn)穩(wěn)地摔倒在地。
從來人的方向看,便是清霜親手將姒錦推倒在地。
“你做什么?”清霜低聲質(zhì)問她。
幾個宮婢瞧見姒錦摔倒后趕緊聚了過來扶起她,“姒錦,你沒事吧?”
她痛的眼里閃著淚花,“清霜,我說了我沒有偷你的東西。你若是不信可以搜我的身和行李,為什么要推倒我?”
她輕眨了一下眼睛,晶瑩的淚珠子摔落。
清霜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污蔑驚得有些懵。
她好端端的怎么會變成這樣?
幾個宮婢也幫著姒錦說話,“清霜,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嗎?你推人算什么本事?”
清霜有些急了:“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我們這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
姒錦已經(jīng)站起了身,她臉上綴著淚痕,“其他姐妹都看到了你推我,既然如此,為了我的清白,你現(xiàn)在就搜我的身,瞧瞧有沒有你的東西!”
清霜又不傻,姒錦既然能活著回來,那必然是已經(jīng)將靈香草給了景昭珩。
她現(xiàn)在還能搜出什么?
攔住她質(zhì)問,也不過是想給她提個醒。
只是沒想到她玩了這么一手。
她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吃下這個啞巴虧,“不必了,就當(dāng)我錯怪你了?!?/p>
“那我難道就這么被你無理無據(jù)的推倒在地嗎?連句道歉都沒有嗎?”姒錦咬唇質(zhì)問她。
另一個宮婢春寧出來做和事佬:“清霜,跟姒錦道個歉吧,這事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