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耳畔便傳來他的質(zhì)問:“你是打算讓朕也學(xué)一學(xué)你們這些宮婢的規(guī)矩?”
“奴婢沒有!”
姒錦急著解釋,她猛地起身跪在了榻上。
景昭珩看著她一驚一乍的動作,眉眼里閃過不耐。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怕個什么勁。
他收回眼神:“朕不聽宮規(guī)?!?/p>
“那……陛下要聽什么?”
“就上次那個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個老和尚什么什么的?!本罢宴褚荒樝訔?,“就那個吧?!?/p>
“是?!?/p>
姒錦又背對著他躺下了。
還是離得他遠遠的,自己在錦被中縮成一團。
翌日清晨。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和昨日一樣,姒錦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景昭珩下朝后,先回祈玄宮更衣后再去勤政殿處理政務(wù)。
趙忠在他更衣時進來稟告:“陛下,已將姒錦送去了花房,她這會兒在永巷收拾東西?!?/p>
景昭珩點點頭,沒說話。
他更完衣便準備前往勤政殿的,都已經(jīng)走到了殿門前,可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來。
趙忠默不作聲的看著。
就見他走到了榻邊,在枕下拿出了一方繡著杜鵑花的帕子,若無其事的將手帕放在了袖中后才坦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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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一早起來,便向似錦要昨日抄寫的宮規(guī),卻沒想到她人根本就不在永巷。
正要氣憤的讓人去尋她時,卻見到她和趙忠一起進了永巷的耳房中。
趙忠還跟她說了似錦往后不再待在永巷,而是前去花房伺候花草。
姑姑大驚失色。
似錦竟還真讓景昭珩記住她了?
還將她安排到了花房這種好差事的地方。
清霜也沒想到她那一株靈香草竟有這么大的用處?
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
似錦真的只是靠了那一株靈香草嗎?
姑姑見這架勢也不敢問似錦要昨日抄寫的宮規(guī)了。
誰知道她用了什么本事在景昭珩頭疾發(fā)作時活了下來?
送走了趙忠后,似錦便開始收拾自己在永巷中的行李。
幾個宮婢圍著她問東問西的。
問題基本上都是繞著她是如何能去花房的。
姒錦故意將話說的大聲了一些,“大概是我運氣好吧?!?/p>
她為的就是讓清霜聽見。
清霜心里越是不舒服,她便越是高興。
姒錦的身份是個宮婢,可她的對手不能也是宮婢。
前世的仇,她要報。
不過,她現(xiàn)在改了主意。
她要讓那些男人們幫她報仇。
依著清霜的聰明,應(yīng)該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蓄意接近那些男人。
到時,她也會坐不住的。
清霜確實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若是姒錦只是獻了藥,那她又為何每晚都要去祈玄宮?
她腦海中的不少設(shè)想似乎都走不通。
畢竟景昭珩不喜女色。
應(yīng)當(dāng)不是看上姒錦的容貌了,讓她每日過去侍寢。
那到底是為了什么?
恰巧,下午時,管事姑姑忽然來問清霜:“我記得你剛?cè)雽m的時候,說過自己略懂些藥理?”
清霜起身回答:“回姑姑,確實懂一些?!?/p>
“太醫(yī)院這幾日忙著整理醫(yī)檔,缺些打雜的人手,你今日起,便去太醫(yī)院幫忙吧?!?/p>
“是,清霜明白了?!?/p>
這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她正好想進太醫(yī)院看一看景昭珩的醫(yī)檔。
姒錦若是獻了藥的話,他的醫(yī)檔一定會有記錄的。
用完早膳,清霜便趕去了太醫(yī)院。
醫(yī)檔這種重要的東西,御醫(yī)們自然不會讓一個宮婢接觸到。
所以,便讓她和一個小太監(jiān)一起曬藥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