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身就走。
“你敢走一個試試。”
沈墨辰憤怒抓起床頭柜上的煙灰缸,朝著我狠狠砸過來。
我沒來得及閃躲,煙灰缸一整個碎在我后腦勺上,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溫?zé)岬囊后w流下來。
但我腳步仍然沒有停頓,忍著劇痛沖出別墅。
這個地方,我以后再也不會來了。
身后似乎傳來沈墨辰氣急敗壞的嘶吼聲,但我沒有理會。
我頭也不回的沖出別墅,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jī)問我去哪兒,我脫口而出:“春江公寓?!?/p>
季嶼白曾經(jīng)告訴過我,那是他的落腳處。
要是以后我想他了,可以隨時去找他。
我吃痛的摸了摸后腦勺,滿手溫?zé)岬难?/p>
我在路上給季嶼白打了電話,聽說我要來找他,還沒到就看到他大老遠(yuǎn)在門口接我。
“姐姐,你怎么想起來找我的?”
季嶼白好看的桃花眼溫柔盯著我,一向高冷的臉上,難得多出幾分笑意。
我下了出租車,還沒來得及回他,就頭暈?zāi)垦5乖谒麘牙铩?/p>
季嶼白摸到我后背的血,頓時臉色大變。
“你……你受傷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guī)闳メt(yī)院!”
我只覺得頭腦很沉,想回他卻張不開口,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我睜眼醒來,已經(jīng)躺在了滿是消毒水味的醫(yī)院病房里。
季嶼白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旁邊看著我。
“你老公打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很快就不是了?!?/p>
沒想到住院這幾天,季嶼白從頭到尾的給我當(dāng)陪護(hù)。
出院之后,我沒地方去,更是死皮賴臉的在季嶼白公寓里住下了。
這小伙子倒是挺懂事,雖然只有一張床,他很自覺去打了地鋪。
我故意逗他,“跳舞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害羞?”
“不跟姐姐一起看鬼片兒了?”
季嶼白翻了個身,不想理我。
其實(shí)認(rèn)識季嶼白,純粹是一個意外的巧合。
起初我是調(diào)查沈墨辰資助的女大學(xué)生,誤打誤撞遇見了正勤工儉學(xué)的季嶼白。
“既然沈墨辰大方,好人不能全讓他做了,我也資助一下?!?/p>
保鏢把那男孩帶到我跟前。
看清楚那張臉,我連呼吸都停滯了。
跟年輕時的沈墨辰,簡直是一模一樣的類型,就連表情神態(tài)都那么像。
我問他叫什么名字。
“季嶼白?!?/p>
就連抬眸看我時的那股青澀和倔強(qiáng),都別無二致。
從那之后,我就負(fù)責(zé)了他每個月的零花錢和生活費(fèi),一有空就讓他陪我出來聊聊天,看看鬼片。
沒想到今天,又幫了我一個忙。
沈墨辰見我半個多月沒有回去,他居然在會所**里,公開拍賣我的私密視頻。
還在網(wǎng)絡(luò)上現(xiàn)場直播,叫囂著:
“陳蕓,你要是再不回來,就只會鬧得越來越難看,到時候給我下跪求饒都沒用。”
我死死攥緊拳頭,臉色慘白。
這一幕卻被季嶼白看在眼里,他握住我的手,“跟我走?!?/p>
季嶼白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居然對會所**熟門熟路。
在一群豪門權(quán)貴面前毫不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