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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你看你干的好事!”
“你就這么容不下嬌嬌,我都說過今后會對你好的,為什么要傷害她!”
孟青州一把將我推開,我身體虛弱還沒好。
后腰撞在桌角上,疼的我打滾。
“別裝了朱顏!僅僅因為一顆珠子你就出手傷人,以后你怎么和嬌嬌相處。”
他問我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我和他解釋不清,只看他小心翼翼地將聶嬌嬌抱在懷里。
看我的眼神猩紅,一如當年他手刃仇人時的決絕。
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孟青州,我從來都沒有變,變心的是你啊。
你早說你心里有他人,我早放你走了。
何苦一點點踐踏我的真心。
“我說過了,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在地上的。”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自己信嗎!”
他朝我怒吼著,過去七年我都沒聽過他大聲吵我。
只是因為回了趟家,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
就忘記從前的海誓山盟了。
阿婆說的對,世上的男人多是負心之人。
聶嬌嬌在他懷里哭訴,委屈地道,“我知道我就不該來這里,早知道姐姐和青州已私定終身,我就該一頭撞死在山莊!”
“是我插足了你們的愛情,還是讓我葬身東海吧。”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出,朝著大海跑去。
她要跳海。
我疼的倒在地上,孟青州瞥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去追。
“朱顏,你若是再這樣無理取鬧,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
臨走前,他一腳揣在了桌子上。
老舊的木桌哪里撐得住他常年習武的身手,當即支離破碎。
我嘆了一口氣,忍著疼痛獨自收拾這一片狼藉。
我們從前吃飯的瓷碗被打碎。
這桌子上記錄了很多歡聲笑語,如今如這碎瓷一樣,埋葬過去。
兩人濕漉漉地回來,孟青州脖頸間沾染了女子的口脂,臉色紅潤。
見到我后臉拉了下來。
“下人回去取藥了,今晚你來伺候嬌嬌吧。”他冷聲命令我。
窗外的月亮灑在地上,冷如冰霜。
我不愿意,“我又不是你家下人。”
“孟青州,我身子也剛好,她算個什么東西也配我來伺候!”
我脾氣倔強,他是知道的。
認定的事情,很難讓我回頭。
他回頭看我蒼白的臉色,從前我生氣的時候,他都會哄我的,這次也有些動容。
他嘴角翕動,去被聶嬌嬌涂滿豆蔻的手拉住衣領(lǐng)。
“青州,我有些難受?!?/p>
他不容我拒絕,“朱顏,不要讓我難做?!?/p>
這次他沒有選我,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shù)次。
我打算在他成親那日走。
他既舍不得他的白月光,可憐她在古劍山莊受苦七年。
又舍不得我的溫存,想把我這個‘糟糠之妻’綁在身邊。
讓我困在這座小漁村里,永遠作他一個人的采珠女。
我不喜歡這個身份。
偏偏為了養(yǎng)活他,為了幫他籌錢報仇,我練就了一身極佳的采珠本事。
憑借這些,他才有錢習武,打造兵器,甚至讀書寫字。
孟青州這些你都忘了。
是你負我,有朝一日如果你再求到我腳下。
我一定會痛打落水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