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沁也是第一次在學校里爬山。
到達清雅別墅院子外面的時候,她特意關注了一下停車場,沒有車輛,里面應該是沒有人了。
雖然她住這里,但她也沒有主動和司宴聯(lián)系。
不熟,也沒必要。
掏出鑰匙,打開院子大門。
迎面而來的是清香味,各種植物的清香味。
“哇?!笔┫涩幙辞宄鹤拥臅r候,不免贊嘆出聲。
整個院子里被打掃的非常干凈,種上了奇珍異草,一看就非常名貴,她靠近都不敢,只能站在院子門口。
“這里的東西在外面估計能買下一套房了?!笔┫涩幉欢?,但只要看著就名貴,被打理的非常好。
司沁美目對著院子里的植物一掃而過,聽到她的話,笑了一下:“何止一套房,一棟樓都不止。”
但多的她也沒說。
這些她只能看個大概,這些不是她的專業(yè)。
說打架、代碼,她沒問題,但這些她只是略懂。
施仙瑤驚訝的嘴巴能放下一個大燈泡。
“快收起你的下巴吧,別到時候我還得給你接下巴。”
“就你會調(diào)侃我,等等我?!笔┫涩幮∨苤飞纤厩叩牟椒?。
別墅大門被推開,沉重而又緩慢。
真到了進去的時候,施仙瑤才知道自己的眼界真是小之又小。
果然,她是貧民窟里的那個。
這里比電視劇里的裝修還要夸張,還要奢靡。
哪怕是一塊磚可能都夠普通家庭吃一個月的飯了。
“太夸張了?!笔┫涩幦嗔巳囿@訝久了而僵硬的臉頰,不免感嘆。
司沁麻木的看著這些,她已經(jīng)不覺得驚訝了。
反而覺得土豪風。
一個學校里的宿舍,裝修的這么奢靡。
她不知道該說是會享受,還是說浪費。
但在她們眼中的豪華,可能在那些人眼中就是習以為常。
畢竟從小的生活就是這樣。
“你的房間是哪一間?”施仙瑤抬了抬腳,看著地磚,實在為難不知道要不要踩上去。
“一樓左邊的?!彼厩吆芸炀涂吹搅俗约旱姆块g。
整個別墅三層,她住在第一層,其他人應該就是樓上的四間房。
一樓的大廳大到可以開一個派對,開放式廚房,冰箱之類的都有。
水吧臺、餐桌全是當下最時興的款式。
應有盡有,只是看著都像是全新的,好像沒有用過。
“我感覺我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這里看著太富了。”施仙瑤眨巴眨巴水靈靈的杏眸。
她深深地感受到了貧富差距。
司沁大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行李箱的輪子在地磚上轉動發(fā)出的聲音讓施仙瑤止不住的心疼。
腳踩上去的那一刻,她仿佛聽到了踩在錢上的聲音。
司沁推開房門。
“吱呀”一聲落在她的耳朵里,不免蹙起眉頭。
再放眼看向房間,東西都被布蓋著,布上全是灰塵。
門打開一瞬間,一陣細小的灰塵飛起,嗆的她不停的咳嗽。
“哎呀,這么大的灰塵。”施仙瑤拽著司沁往后退了兩步,掩著嘴巴抱怨,“這不是坑人嘛,外面這么干凈,怎么的就這一間房沒人打掃?!?/p>
司沁沒說話,美目動了動,回到客廳旁的樓梯下面的小單間,找到了掃帚抹布,笑著抬頭看施仙瑤:“知道什么叫做下馬威嗎?”
施仙瑤小嘴一撅,打抱不平:“實在不行,我就跟你一起過來,這還沒住進來呢,就這么欺負你,你住進來以后,還不得欺負死你啊?!?/p>
司沁走進房間把窗戶都打開,回頭一看地面,無奈的笑出聲:“瞧,全是我的腳印。”
施仙瑤順著她的腳印看去,也跟著笑:“看著像是兔子?!?/p>
“那就干起來吧,早干完活早結束,記得請我吃飯?!笔┫涩帞]起袖子就要把門口蓋著家具的布掀開。
“輕點,盡量減少灰塵。”
“好,來?!?/p>
陽光灑在窗臺上,混著一抹綠意沖進兩個嬉笑的少女的視線中。
施仙瑤剛洗完手,就注意到窗戶伸進來的槐樹枝:“沁沁,是槐樹?!?/p>
司沁意外的走上前:“這種滿是名貴植物的地方,居然還有一棵槐樹?!?/p>
“過了年開春,咱們就有槐花吃了?!笔┫涩幫皽惲藴悾Φ奶鹛鸬拿睒渲?。
“大饞丫頭,食堂里的肉吃膩了?”司沁伸手把槐樹枝挪出窗戶。
這棵槐樹不大,應該是自己長出來的,園丁見長勢好就沒鏟除。
“我只是覺得……”施仙瑤眼眶紅紅的回頭看她,“像我們。”
一群這樣昂貴的植物中,出現(xiàn)了一棵普通的槐樹。
她們這些普通的特招生在這些貴族子弟的生活中也是一個意外。
“別傷感了,這不是也快畢業(yè)了嘛?!彼厩咛а劭聪虼巴獾奶枺樕蠋е儍舻男?,“天氣真好?!?/p>
吃完飯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進行最后一番收拾。
司沁站在門口敲了敲腦袋,從別墅到教室,以她的速度,得十多分鐘。
買個小電驢的想法還是要提上日程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亮悄悄的掛在了天邊。
司沁打開房間的燈,把自己的電腦和一些衣服收拾掛起來。
這個房間還挺大的,一張一米八的大床,衣帽間梳妝臺等東西一樣不少。
就連窗戶旁邊都放著一張嶄新的書桌和椅子。
方便后面的學習。
一抬頭就能看到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潔白的墻面搭配著原木風的家具,窗簾是遮光的粉色,配著白紗在風中輕輕晃動。
少女又溫馨。
司沁坐在書桌旁,靜靜的吹著晚上自然的風,心中靜了下來。
或許來到這里住,也不算太糟糕。
這里只有中午他們會來午休,晚上又都不住。
到了晚上依舊是她一個人。
司沁拿掉眼鏡,托腮閉眼感受此刻的寧靜。
“哐當?!?/p>
什么東西掉下來的聲音驚醒快要睡著的她。
司沁重新戴上眼鏡,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被她關上的燈重新被打開。
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開放式廚房的操作臺旁。
男人俊美淡雅,高挺的鼻梁尤為顯眼。
他的腳邊還有灑了一地的水,以及一個剛停下轉動的鐵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