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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虞只能和沈季澤回國,臨走前,和裴宴告別。
裴宴聲音急切,眸底帶著看不懂的情緒:“你不是說你已經(jīng)不愛沈季澤了嗎?為什么還要和他回去?”
江虞垂眸掩去眼底的苦澀,佯裝輕松:“我和他是夫妻,哪有隔夜仇?!?/p>
裴宴眼底的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強笑著道:“也是。而且這里這么危險,你一直留在這里,我也不放心。”
江虞扯了扯唇角,對他笑了一下,眼底卻冒出淚光:“等你回京市了,我們再聚。師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也要保重身體?!?/p>
等裴宴點頭后,她回臨時住宿收拾好行李,和沈季澤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闊別三個月,曾經(jīng)熟悉的別墅卻顯得陌生無比,令她生出恍然隔世之感。
沈季澤牽著江虞的手回到新房,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阿虞,你終于回來了,我真的好想你。”
江虞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肆虐,望向他的目光冷漠中帶著譏諷。
沈季澤臉色逐漸變得難看,緩緩放開她:“沒關系,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原諒我?!?/p>
說完,他當作沒事發(fā)生一樣,憐愛在她額角吻了吻。
江虞手掌死死地攥成拳,強忍著沒有推開他。
接下來的幾天,沈季澤高調帶著江虞出席所有社交場合和高級奢侈品店。
他包下高奢店的所有當季新品,只為博江虞一笑。
只要江虞一個眼神,他都會勒令所有聚會的人不許喝酒,不許抽煙。
他還送了江虞一艘游輪,上面寫著永愛江虞號。
他還包下整個酒店給江虞補辦生日宴會。
媲美皇宮的酒店裝飾一新,空運而來的厄瓜多爾玫瑰鋪成海洋,昂貴禮物堆滿了桌。
沈季澤牽著江虞的手,深情款款:“從前是我不對,所以我特意為你舉辦了這么一場生日宴會,還特意買了很多禮物給你,你看看喜不喜歡?!?/p>
在沈季澤無數(shù)次的強調和表達下,京市所有人都知道江虞是他的心尖尖,碰一下都要命那種。
江虞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沈季澤也不在意,拉著她去拆禮物。
突然,擺在舞臺上的音響響起,一段令人遍體生寒的對話響徹整個宴會廳。
【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你竟然還跑來和我換身份?】
【新婚夜又怎么樣?我愛的人只有皎皎。何況一周時間已到,今天本該也輪到我。】
【那你們的新婚夜怎么辦?總不能讓我替你和江虞上床吧?】
【反正她眼睛壞了,早上還滴了眼藥水,眼瞎得根本分不清你和我。你上和我上又有什么關系?】
【所以還是你厲害,先是制造出令江虞差點失明的車禍,再假裝體貼,給她使用讓眼睛看不清的藥水,不然我們的輪值不會這么順利?!?/p>
【如果不是爺爺要求我對她好,又嚴令禁止不許離婚,我何必這么麻煩?!?/p>
對話的兩人聲色相同,但是熟悉的人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沈季澤和沈霄。
如同油鍋濺水,整個會場都變得沸騰。
“他們兩個還是人嗎?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輪值,共|妻?玩得真夠花啊,真憤怒了他們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真惡心人,江虞嫁給他也是遭了殃?!?/p>
沈季澤如同被人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脫了衣服無所遁形。他的手掌攥緊,臉色寸寸陰冷。
隨后一言不發(fā)地拽起江虞就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