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邙山的秋風裹挾著刺骨寒意,枯黃的槐葉打著旋兒掠過陳玄淵的額角。他如同一尊雕塑,
靜靜地蹲在一座明萬歷年間的墓葬前,指尖輕輕摩挲著羅盤邊緣的饕餮紋。
青銅質(zhì)地的羅盤表面,還殘留著日間暴曬的余溫,二十八宿刻度在暮色中泛著微弱的光,
天樞星位的朱砂點歷經(jīng)歲月已有些許剝落。這可不是普通的羅盤,
它是祖父陳九皋用自己的血浸養(yǎng)了三十年的法器,每一道紋路、每一個刻度,
都承載著陳家世代的秘密與傳承。一、盜墓世家的黃昏1966 年的那個冬天,寒風呼嘯,
雪花紛飛。陳玄淵跪在祖屋的香案前,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父親陳默,用宣紙小心翼翼地包裹著那本神秘的《青烏秘典》。
泛黃的絹帛上,郭璞手書的 “葬者,乘生氣也” 八個朱砂字,
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忽明忽暗,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那時的陳玄淵年僅十三歲,
懵懂無知的他還無法理解,為何祖父在邙山遭遇不測后,臨終前要將半塊羅盤塞進他的掌心。
羅盤背面 “郭璞再世” 四個小篆,就像燙在皮膚上的火印,隱隱作痛,
卻又充滿著神秘的吸引力?!坝涀?,陳家的羅盤只定陰宅,不占陽壽。
” 陳默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混著窗外呼嘯的風雪,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但天機不可多窺,你祖父就是多看了一眼二十八宿的移位,才被尸解仙的陰魂纏上。
” 父親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恐懼和無奈,陳玄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心中卻對這一切充滿了好奇與疑惑。案頭擺放著祖父的遺物,每一件都充滿了故事。
半枚殘破的青銅鎮(zhèn)墓獸,缺了左前爪的位置還滲著黑血,
仿佛在訴說著曾經(jīng)的激烈戰(zhàn)斗;一本邊角焦糊的《葬書》批注本,
扉頁上 “九皋” 二字力透紙背,
展現(xiàn)出祖父的書法功底與對風水堪輿的執(zhí)著;還有那盞從不離身的羊角燈,
燈罩內(nèi)側(cè)用朱砂畫著完整的北斗七星圖,在黑暗中散發(fā)著詭異的光芒。這些遺物,
如同一個個神秘的符號,等待著陳玄淵去解讀。陳玄淵第一次觸摸洛陽鏟,是在次年清明。
那天,月光如水,灑在邙山深處。父親帶他來到一座封土堆前,
月光下的封土堆像倒扣的青銅鼎,散發(fā)著一種神秘而古老的氣息?!皩埛纸鹂蠢p山,
一重纏是一重關(guān)。” 陳默握著他的手,將鏟子緩緩旋入地下。
潮濕的黃土氣息混著腐朽的檀木味涌上來,陳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感覺到了嗎?
這是唐武德年間的墓葬,棺槨用的是嶺南金絲楠,墓主生前定是個節(jié)度使。”然而,
當洛陽鏟帶出半片刻著星圖的墓磚時,陳默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磚面上,
北斗七星的天樞星位竟多出一道裂痕,如同被利刃劈開的傷口?!白?!
” 陳默突然拽起他狂奔,身后傳來泥土崩塌的悶響,仿佛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從地底掙出。
陳玄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直覺告訴他,他們正處于極度危險之中。
二、天機命格的詛咒十七歲那年,陳玄淵在西安碑林偶遇林婉兒。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木,
灑下斑駁的光影。林婉兒穿著洗舊的藍布衫,正趴在《大秦景教碑》前臨摹碑文,
馬尾辮上沾著幾片銀杏葉,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陳玄淵鬼使神差地湊過去,
目光落在她的筆記本上,竟看到她畫著的是《青烏秘典》里的 “二十四山向” 圖。
“你也懂風水?” 林婉兒轉(zhuǎn)頭,眼睛亮得像興慶宮的琉璃瓦,充滿了好奇與驚喜。
陳玄淵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亂,慌亂中碰倒了她的搪瓷杯,
枸杞茶在石碑底座積成小小的水洼。倒影里,碑林的飛檐與天上的北斗重疊,
然看見水洼中央浮現(xiàn)出 “困” 字 —— 這是《青烏秘典》中 “水厄臨頭” 的征兆。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陳玄淵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但他卻無法抗拒林婉兒的魅力。三個月后,
他們在小雁塔后的槐樹下私定終身。月光溫柔地灑在他們身上,營造出浪漫的氛圍。
婉兒將家傳的翡翠玉墜塞進他掌心,墜子刻著半只玄武,與他羅盤上的朱雀紋正好湊成四象。
“我爹說,玄武主水,朱雀主火,水火既濟,便是最好的姻緣?!?她的笑靨在月光下朦朧,
卻沒看見他掌心因玉墜觸碰而浮現(xiàn)的血色紋路 —— 那是《青烏秘典》中 “天機命格者,
生而克親” 的警示。陳玄淵將擔憂深埋心底,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中,
不愿去想那些不祥的征兆。1985 年秋,噩耗降臨。
陳默在盜掘漢景帝陽陵陪葬坑時失蹤。陳玄淵心急如焚,在距離盜洞三百步的槐樹下,
找到了父親遺留的羅盤。羅盤中央的天池水已干涸,磁針直指北方,
與《青烏秘典》中 “北為鬼門,針指不歸” 的記載分毫不差。他跪在落葉堆里,
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與地底下的陰雷共振,突然明白陳家每代人活不過四十歲的詛咒,
原是源于對天道的窺伺。悲痛與恐懼籠罩著他,
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命運漩渦。三、黃泉引動的星軌1999 年夏至,
烈日炎炎。陳玄淵站在秦嶺深處的巨冢前,這座覆滿青苔的土丘,從分金立向到星象排布,
都與《青烏秘典》中記載的 “黃泉引” 完全吻合。他帶著王三麻子等三個徒弟,
在羅盤指引下開始挖掘。七天七夜,他們?nèi)找共煌5貏谧?,汗水濕透了衣衫?/p>
當洛陽鏟穿透最后一層夯土時,地底傳來金石相擊的清越鳴響,
仿佛預示著他們即將揭開一個巨大的秘密。墓室中央的青銅祭壇上,七盞青銅燈圍成北斗狀,
燈芯跳動著幽藍的火焰,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祭壇中央的太極玄石表面,星圖正緩緩旋轉(zhuǎn),
天樞、天璇、天璣三星連成直線,直指祭壇下方的棺槨?!安粚?,這是星軌聚靈陣。
” 陳玄淵話音未落,王三麻子突然掏出炸藥包。這個跟了他十年的徒弟,
眼中泛著詭異的紅光 —— 那是被陰魂附體的征兆。爆炸的氣浪將他掀向祭壇,
掌心觸碰到太極玄石的瞬間,無數(shù)記憶碎片涌入腦海:東晉郭璞在金陵觀星,
以自身精血繪制星圖;祖父陳九皋在邙山與尸解仙對峙,
羅盤碎裂的瞬間;還有婉兒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的翡翠玉墜突然崩裂的畫面。
這些畫面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陳玄淵,吾乃郭璞第七代弟子。
” 腦海中響起蒼老的聲音,“九星連珠之日,便是兩界歸一之時。
” 陳玄淵在劇痛中抬頭,看見墓室頂部的星圖正在崩塌,二十八宿化作實質(zhì)的光刃墜落。
王三麻子的身體被光刃切成碎片,
血霧中浮現(xiàn)出 “黑棺會” 的圖騰 —— 那個曾追殺祖父的跨國盜墓組織。
太極玄石突然爆發(fā)出強光,陳玄淵感覺靈魂被拽離肉身,穿過層層星軌。最后一眼,
他看見自己的肉身倒在祭壇前,手腕上浮現(xiàn)出與太極玄石相同的星圖,
而祭壇下方的棺槨緩緩開啟,里面竟空無一物。四、枯骨星的黎明當意識再次凝聚,
陳玄淵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腐臭的礦坑中。頭頂?shù)淖虾谏炜诊h著熒光塵埃,
營造出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氛圍。遠處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他摸向腰間,
半塊羅盤還在,只是表面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紋,裂紋中滲出的金光,
竟與《青烏秘典》中記載的 “星軌之力” 如出一轍。
“救救我......” 微弱的聲音來自腳邊。一個少年蜷縮在泥濘中,
腳踝的鐵鐐嵌進血肉,傷口處爬滿黑色的蛆蟲,慘不忍睹。陳玄淵突然想起,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 “小石頭”,是被礦主抓來開采靈礦的奴隸。
他本能地運轉(zhuǎn)《青烏秘典》的吐納法,竟感覺到精純的靈氣順著經(jīng)脈涌入丹田。
“引氣入體境?” 他震驚地發(fā)現(xiàn),這里的靈氣濃度竟是地球的百倍,
而《青烏秘典》的功法在此處,竟能自動轉(zhuǎn)化為修真界的吐納術(shù)。
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既興奮又困惑,他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一個充滿機遇與挑戰(zhàn)的世界。礦洞深處傳來陰鷙的笑聲,兩個壯漢拖著鐵鏈走來,
腰間掛著的赤鱗刀上,纏著幾縷陰魂,散發(fā)著邪惡的氣息。陳玄淵下意識地甩出三枚銅錢,
銅錢在空中畫出先天八卦,竟將壯漢的攻擊導向了礦洞頂部的靈脈節(jié)點?!氨?!
” 一塊巨型靈石從洞頂墜落,砸在壯漢身上。陳玄淵趁機抱起小石頭沖向礦洞,
卻在出口處看見漫天漂浮的星球 —— 其中一顆呈現(xiàn)出地球的藍色,
卻在表面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澳鞘?..... 蒼瀾星域的中樞星?
” 他想起《青烏秘典》殘卷中的記載,“九星連珠,兩界歸一”,
原來指的是地球與修真界的九星軌跡重合,而他,正是兩界通道的引路人。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感到責任重大,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從此將與兩界的未來緊密相連。
五、天璣宗的羅盤三年后,陳玄淵已經(jīng)在修真界站穩(wěn)了腳跟。他站在天璣宗的藏經(jīng)閣內(nèi),
四周彌漫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他的指尖撫過《渾天造化經(jīng)》的玉簡,玉簡中浮現(xiàn)的星圖,
與他羅盤上的裂紋完全吻合。當神識探入玉簡深處,他看見東晉郭璞的虛影對他微笑,
袖口露出半塊與他羅盤相同的法器?!霸瓉砣绱?.....” 他終于明白,
陳家世代守護的《青烏秘典》,竟是郭璞為兩界融合留下的鑰匙。而他在地球經(jīng)歷的一切,
無論是祖父的死亡、婉兒的昏迷,還是黑棺會的追殺,都是為了讓他在九星連珠時,
帶著太極玄石的碎片穿越到修真界。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他感到自己肩負著重大的使命。
藏經(jīng)閣的木窗外,蘇清瑤正抱著改良后的風水羅盤走過。羅盤中央的靈晶閃爍著微光,
與她腕間的翡翠玉墜遙相呼應(yīng) —— 那是婉兒當年送他的玉墜碎片,
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個修真界女子的身上。陳玄淵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
他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命運的捉弄。陳玄淵握緊羅盤,
裂紋中滲出的金光在掌心匯聚成 “歸” 字。他知道,
屬于陳家的使命才剛剛開始:解開兩界融合的密碼,打破天機命格的詛咒,更重要的是,
找到那個在地球昏迷了十年的女子,還有他們從未謀面的女兒。暮色漫過藏經(jīng)閣的飛檐,
陳玄淵看見自己的影子被夕陽拉長,與玉簡中郭璞的虛影重疊。羅盤上的天樞星位突然亮起,
指向千里之外的枯骨星 —— 那里,一座刻著 “觀星臺” 的古墓正在蘇醒,
等待著青烏傳人的到來。陳玄淵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滿艱難險阻,
但他無所畏懼,因為他是青烏傳人,他的使命就是揭開所有的秘密,守護兩界的和平。
上述內(nèi)容圍繞大綱構(gòu)建了完整故事,展現(xiàn)了主角命運的起伏。
你若覺得情節(jié)節(jié)奏、細節(jié)描寫等方面需調(diào)整,可隨時告知。
六、觀星臺的殘卷天璣宗的傳訊玉簡在腰間發(fā)燙時,陳玄淵正在演武場推演《渾天九變》。
玉簡表面浮現(xiàn)出掌門蘇明遠的虛影,老者的白發(fā)無風自動,
眉心間的星紋印記泛著警示的紅光:"枯骨星靈脈異動,觀星臺地宮開啟。" 虛影頓了頓,
聲音壓低,"黑棺會的人已進入蒼瀾星域。"他握緊羅盤,裂紋中的金光突然暴漲,
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北斗星圖。蘇清瑤抱著羅盤從月洞門闖入,
腕間玉墜與他羅盤上的朱雀紋產(chǎn)生共鳴,兩道光芒在空中交織成太極圖案。"我和你一起去。
"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三個月前在焚星峽,
我見過黑棺會的人使用陰尸符 —— 和你描述的尸解仙氣息一樣。
"枯骨星籠罩在永夜之中,暗紫色的云層里浮動著細碎的磷火。陳玄淵腳踏羅盤升空,
蘇清瑤緊隨其后,改良后的風水羅盤在她手中化作飛舟,
舟身刻滿的二十四山向紋路吞吐著星力。當他們接近地表時,千座石塔組成的星陣突然亮起,
每座塔尖都鑲嵌著殘破的青銅鏡,鏡面反射出無數(shù)個重疊的星空。
"是郭璞的 ' 分星定氣陣 '。" 陳玄淵話音未落,羅盤突然劇烈震顫,
天樞星位的朱砂點竟在緩緩移動,"星圖在變!
這些石塔在重構(gòu)二十八宿的方位...... 清瑤,守住離位!"蘇清瑤手腕翻轉(zhuǎn),
羅盤飛舟化作青銅長戈,戈尖刺入地面的瞬間,八條靈脈流光從地底竄出。
陳玄淵趁機甩出祖父遺留的羊角燈,燈罩內(nèi)的北斗七星圖與石塔星陣共振,
竟硬生生將正在偏移的天樞星位拉回原位。星陣光芒驟暗,
露出深處的觀星臺 —— 那是座倒懸的金字塔,每一層臺階都刻滿了星軌與卦象,
頂端的青銅殿門正滲出絲絲黑霧。殿內(nèi)撲面而來的陰寒讓陳玄淵牙關(guān)打顫,
蘇清瑤的羅盤突然發(fā)出蜂鳴,指針瘋狂旋轉(zhuǎn)后直指殿中央的青銅祭壇。
祭壇上散落著七塊殘破玉簡,
央凹槽內(nèi)嵌著半塊刻滿星圖的玉璧 —— 與他羅盤背面的 "郭璞再世" 銘文完全吻合。
"小心!" 蘇清瑤突然拽住他的手腕,青銅燈柱后竄出三道黑影。陳玄淵瞳孔驟縮,
來者身著繡著黑棺圖騰的長袍,面覆青銅鬼面,手中握著的竟是用尸解仙指骨磨成的法器。
"陳家后人,把太極玄石交出來!" 為首者的聲音像生銹的鏈條摩擦,
鬼面眼孔中溢出的黑霧凝聚成尸解仙的虛影。他甩出三枚銅錢,借祭壇星力布下先天八卦陣,
卻見黑棺會修士將指骨法器刺入心口,尸解仙虛影瞬間膨脹數(shù)倍。蘇清瑤的長戈突然被震飛,
她踉蹌著撞向祭壇,腕間玉墜竟與凹槽內(nèi)的玉璧產(chǎn)生共鳴。"玄淵!" 她驚呼著拔出玉璧,
殿頂?shù)男菆D突然崩塌,無數(shù)光刃從天而降。陳玄淵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抱住她滾向祭壇后方,
余光瞥見祭壇底座刻著的小字:"九星歸位之日,兩界之門將啟。唯有青烏傳人以血祭星,
方可逆轉(zhuǎn)天機。" 他心中一凜,
突然想起《青烏秘典》殘卷中提到的 "星軌反噬"—— 陳家每代人活不過四十歲,
正是因為替兩界融合承受星力沖擊。黑棺會修士的攻擊再次逼近,
陳玄淵咬牙將羅盤按在祭壇凹槽,裂紋中的金光如活物般涌入玉璧。
蘇清瑤手中的玉璧突然爆發(fā)出強光,顯露出層層疊疊的星圖投影,
其中一幅竟清晰映出地球醫(yī)院的場景:婉兒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的玉墜碎片正在發(fā)光,
旁邊站著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手中捧著半本燒焦的《青烏秘典》。
"那是...... 我的女兒?" 陳玄淵聲音顫抖,星圖中的少女突然抬頭,
目光仿佛穿過兩界,與他隔空相望。就在此時,黑棺會修士的指骨法器已抵近他后心,
蘇清瑤突然將玉璧按在他后背,尸解仙的陰寒之氣竟被玉璧完全吸收,
轉(zhuǎn)化為精純的星力注入他經(jīng)脈。"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我會有這塊玉墜了吧?
" 蘇清瑤的聲音帶著痛楚,她的衣襟裂開,心口處竟紋著與婉兒相同的朱雀印記,
"十年前你在秦嶺失蹤,婉兒姐臨終前將殘魂注入玉墜,
是她...... 讓我在修真界重生。"陳玄淵震驚地看著她,
的囑托、蘇清瑤腕間玉墜的熟悉感、天璣宗藏經(jīng)閣中《渾天造化經(jīng)》與《青烏秘典》的共鳴。
祭壇突然發(fā)出轟鳴,七塊玉簡自動拼接成完整的星圖,
圖中清晰標注著兩界通道的位置 —— 就在地球的邙山,當年祖父隕落之處。
黑棺會修士的鬼面突然崩裂,露出底下腐爛的面容:"就算你們知道又如何?
九星連珠只剩三日,蒼瀾星域的靈脈即將枯竭,我們要讓兩界同歸于盡!
" 他瘋狂地笑著手握法訣,殿外的石塔再次亮起,這次竟組成了 "七殺破軍" 的兇陣,
星力如潮水般倒灌進觀星臺。蘇清瑤突然將玉璧塞回祭壇,
拉著陳玄淵沖向殿頂?shù)男菆D裂縫:"必須趕在星軌完全重合前回到地球!玄淵,
你還記得《青烏秘典》里的 ' 借星換命 ' 嗎?用你的血激活羅盤,
我們......"她的話被劇烈的震動打斷,陳玄淵感覺有什么東西從丹田升起,
是太極玄石的碎片在呼應(yīng)星圖。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羅盤的天樞星位,裂紋竟開始愈合,
二十八宿刻度發(fā)出耀眼光芒。當他再次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邙山的槐樹下,
面前是十三歲那年父親帶他看過的唐墓封土堆,而蘇清瑤正扶著昏迷的婉兒,
旁邊站著那個星圖中的少女 —— 她手中的《青烏秘典》殘卷,
正與他手中的羅盤產(chǎn)生共鳴。"爸......" 少女的聲音帶著哽咽,
她腕間戴著半只玄武玉墜,與蘇清瑤的朱雀玉墜合在一起,正是完整的四象圖騰,
"黑棺會的人已經(jīng)去了邙山深處,他們要毀掉兩界通道的錨點。"陳玄淵深吸一口氣,
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的星力,羅盤上的天樞星位此刻明亮如白晝。他看向婉兒蒼白的臉,
又望向遠處暮色中的邙山,那里傳來隱隱的地動聲,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存在正在蘇醒。
十年前秦嶺古墓的爆炸、修真界三年的冒險、觀星臺的殘卷啟示,
所有的線索在此刻串聯(lián)成線 —— 他終于明白,陳家世代守護的,從來不是什么盜墓秘術(shù),
而是兩界平衡的關(guān)鍵。"走。" 他握住女兒的手,將羅盤遞給她,
少女指尖觸碰羅盤的瞬間,底座浮現(xiàn)出祖父陳九皋的血字:"九星歸位時,青烏傳人世。
" 蘇清瑤扶起婉兒,三人朝著地動傳來的方向走去,暮色中,
北斗七星的光輝正悄然改變軌跡,而陳玄淵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七、邙山深處的星錨暮色中的邙山籠罩著詭異的靜謐,陳玄淵的靴底碾碎枯枝時,
聽見地底傳來類似齒輪轉(zhuǎn)動的悶響。女兒陳星瑤的手指在《青烏秘典》殘卷上快速劃過,
卷角焦黑處突然亮起熒光,
顯露出疊加在地形圖上的星軌網(wǎng)格:"錨點在祖父隕落的那座漢墓下方,
黑棺會正在用尸解仙血祭星軌。"婉兒的睫毛在眼瞼投下顫動的陰影,
昏迷中仍緊攥著半塊玄武玉墜。蘇清瑤的掌心貼著她后心,
朱雀印記發(fā)出柔和光芒:"她的魂魄在修復兩界通道的共鳴,玄淵,
星瑤說的漢墓...... 應(yīng)該就是陳九皋前輩當年布下 ' 四象鎖魂陣 ' 的地方。
"三人在一片倒伏的槐樹林前停下,陳玄淵的羅盤突然懸浮升空,二十八宿刻度全數(shù)亮起。
地面裂開蛛網(wǎng)狀的金光,顯露出深達百米的地宮入口,石階兩側(cè)的青銅燈臺自動點燃,
焰映出墻壁上的星圖 —— 正是觀星臺玉簡中記載的 "蒼瀾 - 地球" 星軌對應(yīng)圖。
"小心尸煞!" 陳星瑤突然拽住父親,少女腕間的玄武玉墜爆發(fā)出水藍色光芒。
石階底部的陰影里,十二具身著漢代官服的干尸應(yīng)聲暴起,眼窩中跳動著尸解仙特有的黑霧,
腰間玉牌赫然刻著 "黑棺會" 初代圖騰。陳玄淵甩出羊角燈,北斗七星圖在燈面展開,
燈油竟燃起血色火焰:"這些是用 ' 借尸還魂 ' 術(shù)操控的陰尸,星瑤,
用《青烏秘典》的 ' 分金定穴 ' 破他們的陣腳!" 他話音未落,
干尸已結(jié)成北斗戰(zhàn)陣,指尖彈出的尸氣竟在空中凝成星刃。星瑤咬破指尖,
血滴在殘卷扉頁的 "九皋" 二字上,焦黑的書頁突然舒展,
浮現(xiàn)出祖父陳九皋的批注:"天樞為尊,搖光為殺,破陣者需逆走斗柄。" 她閉上眼睛,
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出觀星臺玉簡中的星軌圖,指尖在虛空中畫出逆時針旋轉(zhuǎn)的北斗,
十二具干尸頓時如斷線木偶般倒地。地宮深處傳來鐵鏈崩斷的巨響,三人沖下石階,
映入眼簾的是直徑三十丈的圓形石室。中央矗立著高達十丈的青銅天柱,柱身刻滿兩界星圖,
頂端懸浮著半塊泛著金光的太極玄石 —— 正是陳玄淵在秦嶺古墓失去的那片碎片。
天柱周圍環(huán)繞著九具石棺,棺蓋已全部翻開,黑棺會修士正圍著天柱狂舞,
每人手中都捧著盛放尸解仙精血的青銅盞。"青烏傳人果然來了。" 為首的黑袍人轉(zhuǎn)身,
面容竟是陳玄淵在觀星臺見過的尸解仙虛影,"吾乃黑棺會初代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