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xiàn)在只是招到了這個數(shù)量,后續(xù)的工作,也是極其復雜并且繁瑣的。
體檢調查等等等等,都需要時間和人手。
與此同時,華國的基地建設也是蒸蒸日上。
很多人敏銳的發(fā)現(xiàn),似乎,在城郊附近,動土的項目越來越多了。
并且,這些工地,都被厚厚的圍欄阻擋,大家能看到的,只有一輛輛不斷開入的卡車和連續(xù)不斷的設備。
——
上京
一大群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干著。
“周總,這是哪來的材料啊。”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走到了周竹身邊,豎起了大拇指。
他干工地那么多年,從來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建筑材料。
“行了,抓緊時間,讓大家伙加把勁。”周竹眸光微閃,扯開了話題。
他就是最先被邱老找上的第一批建筑公司,也是最早響應的一批。
對于末世的事情,他半知半解,但是他確信,華國是不會虧待他的。
他是站在時代風口上發(fā)家致富的人,也快六十了。
如果不是因為邱老找來,說不定,再過幾個月就退休了。
他只知道,未來,會面臨極大的氣候災害,所以國家出面出手,建造這個基地。
不過周竹猜測,他負責的,也只是一部分項目而已。
這個基地的規(guī)模,真的是聞所未聞啊。
周竹猜的不錯,為了安全起見,只有生活區(qū)和部分辦公區(qū)被企業(yè)承包。
科研醫(yī)療場所以及內(nèi)外圍防御,都是軍區(qū)的人負責的。
雖然他們不懂技術,但是他們有的是力氣,再說了,不是還有建筑院的人在嗎。
在開始修建之前,周竹以及一些主要的成員,都已經(jīng)簽署了保密協(xié)議。
想到自己簽署的文件,周竹給自己在外留學的兒子打去了電話。
“遠舟啊,什么時候回來啊?”周竹的聲音少見的溫和。
周遠舟,周竹的兒子,也是周竹的驕傲。
“爸,我手頭上這篇論文結束就回來?!边h在大洋彼岸的周遠舟,又一次接到了自家老父親的電話,他低聲說道。
“那就好,回來過年。”盡管現(xiàn)在還是夏季,但是周竹依舊期盼兒子能在春節(jié)前回來。
十多年前,周竹的妻子就因為車禍去世了,那么多年,周竹一個人把兒子拉扯長大。
這么些年來,不是沒有人為了利益,往周竹身邊湊,但是都被周竹拒絕了。
周遠舟,是周竹的驕傲,周竹怎么也忘不了妻子離世之前,拉著自己的手,說照顧好自己的兒子的畫面。
周遠舟自己也很爭氣,從小就展示出了驚人的學習天賦。
不過不在建筑和經(jīng)商方面,而是在科研領域。
本科時期,申請到了外國的名校,這一留,就是好幾年。
周遠舟掛斷電話,揉了揉眉心,想到這幾天父親的反常,有些莫名的心慌。
不過,就算周竹不說,周遠舟也是會選擇回去的。
最開始出國,就是為了接觸第一手的科研,只是當初的周遠舟年輕氣盛,華國的優(yōu)秀學子,怎么可能接觸的到呢?
想到實驗室里一直存在的排斥,周遠舟的眸色一沉。
這幾年來,他并沒有發(fā)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反倒是像一塊海綿一樣,孜孜不倦的學習。
并且,他和他的本科老師,一直都存在著聯(lián)系。
他要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機會學習,然后回國回家。
白念夏到上京基地的時候,周竹正在看圖紙,看到熟悉的車子開進,立馬迎了過去。
“白處長?”周竹沒見過白念夏,但是邱老給他打過預防針,提到過白念夏。
再加上白念夏身后的霍啟恩他是認識的,故此猜測到。
“這位是上京基地生活區(qū)的負責人,周氏的周總?!被魡⒍鹘o白念夏介紹道。
“周總你好?!卑啄钕奈⑽㈩h首。
“白處長好?!敝苤耠m然知道白念夏年輕,但是沒想到這么年輕啊。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周總,給我們介紹一下吧。”霍啟恩看了一眼白念夏,笑著說道。
“好好,兩位請?!敝苤駧е鴥扇?,把最近的工作以及成果,都和白念夏介紹了一遍。
“這個材料好用嗎?”白念夏的視力很好,看到了遠處工人正在搬運的特種材料。
“那是沒得說啊,硬度……”說到這個,周竹來勁了,換著花樣的把特種材料給夸了一遍。
兩分鐘,都不帶重復的。
這些啊,都是工人施工的時候在他耳邊碎碎念的,作為一線工作者,他們對于這些,更加深有體會。
“這是我們的伙食,白處長你看看?!眳⒂^完工地,周竹帶著白念夏來到了食堂。
“我們每天是兩葷兩素,公湯供應,米飯管夠,還有些人喜歡面食,也準備了一些?!?/p>
周竹一個人,能從包工頭干到現(xiàn)在的周氏,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邱老一聲令下,果斷站出來幫助建設,品行也是過關的。
白念夏順著周竹的目光看了過去,今天是鹵雞腿,大排再加上爆炒大白菜和土豆絲。
盡管不是色香味俱全,但是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并且,他們都是低于市場價拿到的食材,確保量大新鮮。
“兩位要不要留下來吃個便飯?”周竹笑著問道。
“不了,我們先走了。”白念夏搖頭拒絕了,自從重生回來,她的飯量增加明顯,就不留下來了,再加上,下午還有工作。
聽到白念夏的話,周竹目送兩人的車子開遠,才轉身離開。
“上京的基地,也算是給其他省份,打個樣了?!被厝サ穆飞希魡⒍鏖_口說道。
“是啊?!被氐慕ㄔO,白念夏說實話,也只知道大概,畢竟上輩子,不是專職干這個的。
具體的細節(jié)處,還需要專業(yè)的人士出馬。
“這個周竹,是不是有個兒子在國外?”白念夏想起之前周竹的資料,問道。
“是啊,應該叫做周遠舟?!被魡⒍鞯挠洃浟芎?。
“周遠舟?”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白念夏瞬間睜開眼。
怪不得,她看周竹,有些許眼熟,竟然是周遠舟的父親。
這也正常,畢竟末世,誰還在乎你爸是誰,是干什么的呢?
白念夏的反應在霍啟恩的意料之外,看來這個周遠舟,不尋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