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弋寒目光如炬,幽深得想要看穿她一樣。婉寧也毫不回避,直直盯著他。
“先把頭發(fā)吹干。”
江弋寒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吹風機,為她吹起了頭發(fā)。
婉寧還是有點懵的,江弋寒最近太不正常,就這么相信她了?換作以前,他絕對敢翻垃圾桶。
之前為了避免和他發(fā)生關系,她不惜偷吃避孕藥紊亂月經(jīng),或者大量吃冰讓月經(jīng)提前,又想盡各種辦法延長經(jīng)期,甚至造假欺騙他。
婉寧的前科太多了,多到她自己都不記得到底使過多少手段了。
“嘶——疼”
婉寧忽然捂住太陽穴旁邊的發(fā)根,江弋寒也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他輕輕撥開她細軟的發(fā)絲,雪白頭皮上幾個紅色的血痂異常顯眼。
“蘇韻弄的?”
婉寧點點頭。
鏡子里江弋寒的臉色明顯一沉,目露危光。
他輕輕摩挲著那幾個血痂印,溫熱的溫度在傷口處蔓延開來,卻讓婉寧更不心安。
她好像在江弋寒的臉上看到了……心疼。
怎么可能?那個窮盡手段讓她疼讓她痛苦的人,怎么會心疼她?
但她也馬上反應過來,在江弋寒心中,她是他的所有物,和養(yǎng)在他身邊的狗沒有區(qū)別,蘇韻動她,也得先經(jīng)過他這個主人的同意才行。
吹干頭發(fā),江弋寒將婉寧抱回到了床上。
“雖然今天出血不多,但不行的?!蓖駥幐惺艿剿麤]有離開的意思,還離她更近,小心翼翼地提醒著。
江弋寒冷笑一聲,“我沒那么禽獸?!?/p>
婉寧心里舒了一口氣,卻不敢表現(xiàn)出半分的如釋重負。
“和趙泰的相親,你想去嗎?”江弋寒從背后抱著婉寧,把玩著她的頭發(fā)。
聽到這,婉寧不由得咬緊牙關,這事,她說得算嗎?
見婉寧不回答,江弋寒忽的扳過她的臉,臉上帶著怒氣,“你想去?”
婉寧冷笑了一聲,或許她真的想去,如果相親成功,她可能就徹底擺脫江弋寒這個惡魔了,雖然代價是落入到另一個惡魔手里。
“你是想著靠這種方法擺脫我,是嗎?”扳著她下巴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婉寧的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說話!”
真是瘋狗,剛才還一副對她疼惜的模樣,轉(zhuǎn)眼,馬上換了一副面孔。
婉寧笑著,盡是嘲諷,半賭氣半認真道:“對啊,我想去,只要能擺脫你,我都想去!”
“想都別想!蘇婉寧,我告訴過你,我們之間,只有我有叫停的權利!”
說罷,他的唇狠狠落在她的唇上,用力撕咬著。
婉寧倔強地睜著眼睛,不躲避,不求饒,直至鐵銹味蔓延,她也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咚咚咚”的敲門聲忽然響起,婉寧猛得一驚,而折磨他的男人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小姐,先生和夫人在樓下等您,讓您快點過去?!眰蛉说穆曇粼陂T外響起。
婉寧再一次想推開江弋寒,卻挪動不了他半分。
“小姐?你在嗎?”門外的傭人又敲了兩下門,她明明沒看到小姐離開,怎么這會一點動靜沒有。
婉寧急得眼淚掉了下來,顫顫巍巍道:“求你?!?/p>
江弋寒這才松開她,目光陰鷙,盯著她唇上的血紅色。
“小姐?”傭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知道了,馬上就過去。”婉寧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但仍帶著不受控制的顫抖。
聽見傭人離開后,婉寧才惡狠狠地盯著江弋寒,罵了一句“瘋子!”
江弋寒的唇上還沾著她的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邪魅,陰冷,“你第一天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