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我從云端跌入地獄。
蘇家破產(chǎn),混混砸爛了我家,繼母帶著妹妹連夜逃跑。
我爸瘋了,被拖進精神病院前,他死死抓著我的手,“聽雨!記??!不要自輕自賤!別丟蘇家的臉!”
我打電話給曾經(jīng)的朋友,無人應答。
為了償巨額債務,我變成了菜市場的殺豬妹。
曾經(jīng)彈鋼琴的手指,布滿刀傷和凍瘡,身上永遠是洗不掉的豬騷味。
后來,陸時年出現(xiàn)了。
他幫我打跑騷擾我的混混。
我們愛得很熱烈,他說他不嫌棄我身上的味道,把我按在沾滿血污的案板上一次次索取。
他想要買輛車,我便每天四點起,苦苦掙血汗錢。
高燒39度那天,我拖著滾燙的身體趕到攤位,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陸時年慵懶地坐在我的殺豬凳上,周圍那群天天欺負我的混混正對他點頭哈腰。
“陸少,蘇聽雨現(xiàn)在就是個殺豬妹,您也下得去嘴?”
“你懂什么?”另一人猥瑣地接話,“殺豬的力氣大,玩得才帶勁!說不定兩個人解鎖了好多姿勢了呢!”
“今早剛把她的小視頻送到精神病院,聽說蘇老頭當場吐血了?!?/p>
“活該!誰讓老頭當年虐待嫣然小姐!”
“陸少,嫣然小姐下個月就回國了,您還打算玩多久?”
陸時年聲音低沉,“等我和嫣然訂婚,把蘇聽雨的小視頻放到全城大屏,讓所有人都知道欺負嫣然的下場。”
暴雨傾盆,我站在雨中,突然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顫抖著手指,在通訊錄最底部找到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
屋外暴雨傾盆,我燒得昏沉。
早上發(fā)給陸時年的消息石沉大海,我咬著牙爬起來。
前幾天剛把攢了三年的15萬給了他,他今天應該高高興興去提車了吧?
可剛到菜場,我就僵在了原地。
他坐在我的殺豬凳上,周圍是那群天天欺辱我的混混。
“陸少,這殺豬妹一身腥臊,你也下得去嘴?”有人嬉笑。
“你懂什么?”另一人猥瑣地接話,“殺豬的力氣大,玩得才帶勁!說不定兩個人解鎖了好多姿勢了呢!”
那些男人惡心地哄笑了起來。
笑聲刺進我耳朵。
有人開口,“今早把蘇聽雨的小視頻發(fā)給她爸看了,聽說那老頭當場吐了血!”
“活該!”混混們叫嚷,“誰讓那個死老頭欺負咱們陸少心尖上的女人!”
“對了,陸少,嫣然小姐馬上就要回國了,您打算和這個殺豬的玩到什么時候?。俊?/p>
陸時年聲音沉沉,“急什么,等我和嫣然訂婚,把蘇聽雨的視頻放到全城的大屏上,讓所有人知道,欺負嫣然是什么下場!”
眾人爆發(fā)出陣陣諂媚的笑聲,“還是陸少手段高明!佩服!”
我轉(zhuǎn)身沖進暴雨里,冰涼的雨水混著眼淚往下淌。
醫(yī)院里,我顫抖著確認父親暫時脫離危險,又踉蹌著回到那個滿是腥味的出租屋。
我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身體,可那股豬騷味就像烙在皮膚上,怎么也洗不掉。
熱水器突然壞了,冷水澆在身上的瞬間,我終于崩潰地蹲下來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