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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病房門時,翹首以盼的柳飄頓時喜笑顏開。
“行舟,你終于來了?!?/p>
剛剛她才從護士那打聽到宋凝已經(jīng)主動離開了,這會正高興著呢。
自己終于能和厲行舟長廂廝守了。
可此刻厲行舟卻像是憋著什么火,直接將手機監(jiān)控摔在她的病床上,惡狠狠地說道。
“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吧?!?/p>
柳飄看了一眼監(jiān)控,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她支支吾吾,雙眸也漸漸蓄了淚水。
“都怪我,從宋凝那里受了委屈忍下就好了,偏要和她起爭執(zhí)?!?/p>
“我太氣憤了,情緒激動下腦子一時糊涂,就不小心跌下樓梯,現(xiàn)在你還來質(zhì)問我,我真的太委屈了?!?/p>
厲行舟最吃這套,以前柳飄屢試不爽。
她想轉(zhuǎn)移重點,可厲行舟心中的那顆種子卻愈加茁壯。
“好,那你現(xiàn)在跟我去做羊水鑒定,羊水也能確定親子關系?!?/p>
“這孩子是不是我的,到時候一目了然?!?/p>
隨著話音落下,幾名醫(yī)生進來,擺弄器具準備幫柳飄做羊水穿刺。
柳飄看著這架勢,頓時嚇得不輕,直往床頭縮。
“行舟,你瘋了?你懷疑我?”
厲行舟面冷如霜地審視著她。
“是你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讓我懷疑,今天這鑒定你不做也得做!”
見拗不過厲行舟,柳飄立馬拿出手機給厲奶奶打電話。
“奶奶,救我??!行舟瘋了,他想打掉你的乖重孫。”
雖是柳飄求助的權宜之計,卻正中厲行舟下懷。
如今不論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不會留下了。
只有柳飄和孩子都消失,他才有挽回宋凝的可能。
如今他只想確認,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心虛什么,跟我走!”
柳飄被厲行舟拖拽下床,她卻一把推開她,直奔三樓的窗口。
“沒想到我千辛萬苦為你懷孩子,你居然懷疑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p>
她半個身子都趴出窗子外,隨時都要跌落出去的樣子。
如今孩子已經(jīng)半點威脅不到厲行舟,他冷聲下令。
“給我捆了她!”
“誰敢動我的重孫子,我跟他拼了!”
厲奶奶腳步焦急地走進病房,二話不說舉起拐杖就往厲行舟身上砸。
厲行舟也不躲,目光毒辣地看向柳飄。
“今天無論誰來,這親子鑒定非做不可!”
見厲行舟這般咄咄逼人,柳飄自知退無可退,索性眼一閉心一橫,仰頭朝窗下跳去。
咚地一聲巨響,伴隨著厲奶奶的尖叫聲。
厲行舟快步來到窗前,看到柳飄躺在血泊中。
樓下漸漸開始圍人,有人大喊著叫醫(yī)生。
看著柳飄再次被人抬進醫(yī)院,厲行舟回過頭詢問醫(yī)生。
“胚胎的尸體可以做親子鑒定嗎?”
醫(yī)生都愣了一瞬。
孩子都被他親手逼死了,是不是親生的,還有什么重要的嗎?
“額,能做,厲先生交給我們吧?!?/p>
即使經(jīng)過全力搶救,柳飄的孩子還是沒保住。
她更是手臂粉碎性骨折,必須住院治療。
厲奶奶將這一切都怪在厲行舟頭上,氣得絕食,不吃不喝和厲行舟賭氣。
一向孝順的厲行舟已經(jīng)沒有閑心管她,一心都在調(diào)查宋凝到底去哪兒了。
查了三天三夜,厲行舟也是滴水未進,終于等到了秘書的電話。
“厲總,夫人買了一張飛往墨爾本的機票,具體去了哪個城市,我就查不到了?!?/p>
墨爾本?
他深知宋凝在國外舉目無親,怎么會去墨爾本?
他突然想到有一次宋凝跟他開玩笑時說過:“可惜我不能生了,等咱們老了,會不會很孤獨?”
他心疼地捧著她的臉,十分認真的回答。
“怎么會?等咱們老了,就去全球旅行,第一站就去墨爾本怎么樣?”
宋凝笑呵呵地,兩個眼睛眨啊眨。
“好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p>
誓言猶在耳畔,可他卻先做了背叛的事。
于是她便放棄了他,一個人去全球旅行。
“還有一件事。”劉秘書欲言又止。
“快說?!?/p>
“夫人把公司的股權全都賣了,就賣給了您的死對頭顧恒,也就是說,您失去了對厲氏集團的掌控,現(xiàn)在公司改姓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