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把老公和婆婆做成人彘這件事,全村竟然沒有一個人反對!而且全都拍手稱快,
說大快人心!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肚子一陣劇痛,我栽倒在地上,經(jīng)歷撕心裂肺的陣痛后,
二女兒“哇哇”落地。我老公張遠山趁我虛弱,下了一道咒語,把我變成了一頭母豬。
他的情人苗小翠當著我的面把我剛生出來的孩子喂了狗。而兩歲的大女兒,
被我那惡毒的婆婆摁在水缸里活活溺死。苗小翠對著我笑:“趙蘭蘭你不是能生嗎?
我成全你,以后你可以生很多豬崽子了!”1.他們每天趕很多公豬進豬圈跟我配種,
三個多月后我就生出一窩豬崽,然后接著配種接著生。身體雖然不是我的,可痛感卻屬于我,
生豬崽的痛苦每次都讓我死去活來。如在煉獄中的我?guī)状卧胱菜涝谪i圈欄上,
可一想起孩子的慘死和我父母的含冤而死,
我就咬著牙發(fā)誓:一定要把這四個狗男女做成人彘!我們這個村子叫苗家莊,
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落,每年村子里會有一場競賽,法術最高者當選為村長。
村長的地位相當于部落的酋長,說一不二,違抗者將遭受嚴酷的刑罰。
第一條刑罰就是滾釘桶,把人裝在布滿釘子的鐵桶里封好,在最高處的山坡滾下去,
血從山頂一路淌下,等到了山腳的時候,人也死透了。還有陶罐煮人,
把人放進裝滿水的大陶罐里慢慢煮,好比溫水煮青蛙,等到水沸騰的時候,
人也跟餃子似的煮熟了。還有更多殘酷的,比如走烙鐵、剝?nèi)似さ取?/p>
而發(fā)明這些殘酷刑罰的不是旁人,正是苗小翠的親爹——苗霸天,也就是今年新任的村長!
上一任的村長是我爹,他為了讓村里人吃飽飯,親自帶人挖渠引水,不分晝夜的忙活,
終于把山上水引入田地,解決了靠天吃飯的難題。由于人心所向,全民擁戴,
我爹連任了三年的村長,就引起了一個人的嫉恨,這個人就是苗霸天。
就在今年競選村長的前一個月,我爹突然身染惡疾,一夜之間全身長滿膿瘡,潰爛而死。
我娘哭的死去活來,我挺著大肚子幾次昏厥過去,村民也都抹著眼淚說好人咋不不長命。
這個時候,苗霸天站出來,說我爹得的是很嚴重的傳染病,
不趕緊燒了的話會把全村人都傳染。村里霎時人心惶惶,
苗霸天的爪牙沖進我家一把火把房子點燃,我那可憐的娘也被以傳染的由頭活活燒死。
聽到消息的我如遭雷劈,肚子里的孩子提前出生,結果中了張遠山和苗小翠的毒計。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策劃好的陰謀!2.這天,毒辣辣的太陽掛在頭頂,
像火爐一樣烘烤著大地,似乎要榨干所有活物的水分才罷休。
我躺在豬圈的茅草棚下張著嘴巴有氣無力的喘著氣。一大早,
張遠山和苗小芳這對奸夫淫婦把我前幾天剛生的一窩豬崽裝進筐里馱到集市上去賣了,
家里只剩下惡毒婆婆。“咚咚咚”,有人敲門。這么熱的天,估計不會是來串門子的,
要么是討飯的,要么就是來求張遠山看事的。自從張遠山勾搭上苗小翠,
附近看事的活兒都被他包攬過來。惡毒婆婆顛著小腳出來,嘴里罵罵叨叨:“這么熱的天兒,
哪里來的叨擾鬼?”木門剛打開,一個尖嘴猴腮八字胡的老頭就伸進腦袋,
笑嘻嘻的說:“大姐姐,可否容老道討杯水喝?”居然是個道士?我霎時來了精神,
哼唧著爬起來,伸著腦袋趴在豬欄上往外看婆婆看著眼珠子滴哩骨碌亂轉的老道士,
沒好氣的說:“等著!”“無量天尊!多謝!”老道士單手執(zhí)禮感謝,
眼珠子卻一個勁兒朝我這邊瞧??吹狡牌胚M了屋,我拼了命的叫喚,豬蹄子使勁扒拉,
想爬出去求他救我。可無奈圍墻太高,我這副身軀太笨重,除了掉下來一些土坷垃,
我就是累死,也爬不出去。老道士悄摸走過來,拍拍我的豬腦袋,感嘆道:“也是個可憐人,
你服下這粒丹藥,夜里十點,去村外的土地廟找我,記住,你只有半炷香的時間!
”我忙一口吞下他手里的黑色藥丸,連連點頭。“你在干嘛呢?!”婆婆端著一碗水,
一張臉警惕的看著老道士?!斑馈俸?,我看著這頭豬膘肥體壯,若是宰了燉肉,
做個下酒菜豈不美哉!大姐姐,你這豬賣不?”“不賣!呶,喝了水趕緊走!
”婆婆冷著臉不耐煩的遞給老道士水。老道士忙端著水“咕咚咕咚”喝個干凈,擦擦嘴,
滿足的說:“多謝,老道告辭!”我目送老道士離開,扭著屁股上的豬尾巴,回去繼續(xù)躺著。
我要養(yǎng)足精神,等著晚上十點逃命!天擦黑的時候,張遠山和苗小翠回來了,
我閉著眼睛裝睡,耳朵里傳來苗小翠美滋滋向婆婆展示身上的花衣服。等到他們吃完飯,
張遠山才慢悠悠提著發(fā)餿的豬食桶過來。看著腐爛到冒泡的豬泔水,我聞了聞,差點噦出來。
張遠山一只腳踏在豬欄上剔著牙縫瞪眼道:“咋了,還挑食兒?不吃餓死你!
”一想到今晚的行動,我忙埋頭忍著惡心大口大口吃,吃飽了才有力氣跑!張遠山哼了一聲,
得意的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的豬眼血紅:待我逃出生天,
有朝一日必定回來將爾等做成人彘!十點到了,我突然覺得自己身上一輕,
仿佛金蟬脫殼一般變回了人身。我大喜,忙趴在豬欄向外看。屋子里的燈已經(jīng)熄了,
這會兒張遠山和苗小翠已經(jīng)睡了,那個死老太婆睡得更早。時不待我,我手腳并用,
一下子翻出了豬欄!瞅了一眼木門,雖然離我只有幾步之遙,
可那扇破舊的木門每每打開的時候,都會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所以我打算放棄走門口。
眼睛掃了一圈,在月色下,我瞄上了南面的墻,在墻下有個雞窩,來不及多想,
我踩著雞窩就爬上了墻頭。沒想到雞在雞窩里受到驚嚇,“咯咯”的在雞窩里撲騰。這時,
我聽到屋里傳來苗小翠和張遠山說話的聲音,接著,燈亮了…3.我忙翻下墻頭,
蹲在墻角不敢動彈?!罢l?!”一個聲音差點把我魂兒嚇飛!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個人提著褲子,似乎剛從茅房里出來?!皣u,三嬸,是我,
蘭蘭”三嬸伸著脖子仔細看完我,又驚又喜的抓著說:“蘭蘭,咋是你勒?
這么長時間你干嘛去了?”我簡短的和三嬸解釋了后,焦急的說:“三嬸,我得趕緊走了,
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就死定了!”三嬸咬著牙說:“這幫畜生揍出來的玩意,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三嬸給你開門,你快跑!”我剛從三嬸家跑了沒幾步,我就聽見張遠山呵斥雞的聲音。接著,
他歇斯底里的嚎叫響徹夜空:“小翠快起來,趙蘭蘭跑啦!”我腳下生風拼命的跑,
耳朵里只有喘息聲和心臟狂跳的聲音,眼睛死死盯著村外土地廟的方向。是生是死,
在此一舉!很快,后面?zhèn)鱽碜汾s的聲音,
張遠山帶領了一群人舉著火把叫嚷道:“她往村外跑了,快追!
“我的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雙腿似乎失去了知覺般機械的跑,我甚至想到了,
如果被他們抓住,我就當場自盡!終于,我看到了土地廟的黑影,
盡管在廣袤的土地里顯得那么矮小,但是現(xiàn)在在我眼里,絕對是玉皇大殿般的存在!
“師父…師父…救我!”我呼哧帶喘的喊他,卻沒見老道士的身影。我的心慌的不行,
這個老道士誆我?也不能啊,吃了那個丹藥,我的確變回來了啊!這時,
一個黑影從土地廟后面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師父!”我驚喜的看著他。這時,
追我的火把已經(jīng)到了村口!老道士淡定的擺擺手,打了個酒嗝:“不用慌,不用慌,
看我老道變個戲法戲弄戲弄那些孽障!”只見他從后腰掏出拂塵,對著我一甩,“唰”,
我就化身成為一尊土地奶奶。張遠山他們很快到了眼前,盯著和酒葫蘆對嘴的老道士,
嚷嚷著有沒有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老道一指土地奶奶:“這里有個女人,算不算?
”張遠山冷哼一聲:“臭道士,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見了就老老實實把人交出來,
別拿一尊破泥像糊弄我!在我的地界,殺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老道一臉的無所謂,
“老道賤命一條,你想要拿去就是,只是,你對土地奶奶大不敬,得跪下磕頭賠罪,
不然土地奶奶可要不高興了喲!”張遠山仗著人多勢眾,指著老道就開始破口大罵,
并把土地奶奶一腳踢翻。老道拂塵一甩,張遠山瞬間變成了一條狗。眾人傻眼,
老道眼皮垂著,沉聲說:“聒噪!”這時,
有人小聲嘀咕“這個老道士像是山上的那一位”“是啊,聽說那座山幾百年前就有了,
我爺爺說山上有個道觀,道觀里有個很厲害的道士,不會是這位吧?”眾人紛紛下跪,
齊呼道長恕罪。張遠山這條狗夾著尾巴嗚咽兩聲,前面狗腿一曲,對著老道也跪下。
“既是悔改,就放你一馬,以后不可再犯!”拂塵又是一甩,
張遠山恢復人身趴在地上…4.“從前有座山,山上有道觀,觀里有個老神仙,
又吃肉來又喝酒,看到姑娘不會走…”這是我小的時候孩子們經(jīng)常傳唱的童謠,
我邊走邊看著這個老道,心里疑惑,是他嗎?身上破衣爛衫,腰后別著拂塵,
前面掛著酒葫蘆,走路一顛一顛,鞋子破的露出腳趾…怎么看,也不像個神仙老道,
連個正經(jīng)道士都不像!不過剛剛看他露的那一手,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電視劇里的濟公和尚不也是鞋兒破帽兒破嗎。我打消以貌取人的念頭,決定跟著他走。
老道突然嘆了口氣:“丫頭,別怪老道不幫你,自古恩怨報應,各有因果,你的恩怨,
理應你去了結,旁人不好插手”我“噗通”跪下,含淚說:“求師父收下我當徒弟,
我要跟著你學本事,手刃仇人!”月色下,老道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破衣衫無風自動,
不茍言笑的樣子竟然有了幾分威嚴?!案沂且钥囝^的,你可想好了?
”我高興的忙磕頭:“弟子不怕吃苦,多謝師父收留!”走了一天一夜,
終于到了一座山腳下,我看著云霧繚繞的山頂,內(nèi)心激動不已,單憑這份靈氣,
這里就是個練法術的寶地!我問:“師父,這座山叫啥名?
”師父坐在臺階上摳著鉆進鞋里的泥,說:“無名無姓”我愕然。
踩著布滿青苔的陳舊石階而上,我來到了這個從小就口口相傳的“從前有座山”。
可爬上山后,我卻傻眼了。破磚殘瓦的道觀,屋頂雜草橫生,貌似還有個大窟窿,
一圈斑駁掉皮的院墻,就連墻頭草都枯黃頹廢的耷拉著,似乎對這里的環(huán)境也充滿了嫌棄,
被風一吹吱呀作響的破木門,我剛一輕推打算進去,“噗通”,半扇門顫巍巍的倒地,
擊起滿地的灰塵?!斑@個門不是這樣開的,要這樣”師父給我示范,一腳大力踹開另半扇,
門開了。我目瞪口呆?!把绢^,你是不是看著這里破門破院的?”我點點頭。
師父一捋八字胡,悠然說道:“相由心生,你此刻看到的景象,就是你現(xiàn)在的心境,
待到有一日,你看著這里不一樣了,就可以下山了…”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時,
一個衣衫襤褸的精壯漢子挑著水桶進來,驚訝的看著我們?!皫煾福磕恪貋砹?!
”這個男人叫阿正,從那天起,他就成了我?guī)熜?,而我,正式成為了一個女道士。聽師父講,
阿正師兄是他下山游歷的時候撿來的,當時正值寒冬臘月,
小小的嬰兒裹在一塊破爛的棉絮里,被扔在一個草垛旁,哭的嗓子沙啞,小臉凍的青紫,
師父見他可憐,就抱回了山上。為了讓他有口奶喝,
師父抱著他滿世界的找剛生完小孩的人家,
看到胸脯鼓囊囊的小媳婦就跑過去問:“敢問姑娘,可否給口奶喝?”因為這,
師父被打的滿村子跑,鞋子都跑丟了,老婆子小媳婦舉著掃帚追在后面邊打邊罵:臭道士,
不知道擱哪兒勾搭女人生下的野種,到俺們這兒來耍混,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老色胚!
”最后沒招了,只好回到道觀里,一口口米湯喂師兄。用師父的話講,
師兄小時候瘦的就跟一根豆芽菜似的。5.我仰著臉,
看著師兄靈活的爬上十幾米的大樹摘野果,他寬厚的身軀和粗壯的四肢,
哪里還有豆芽菜的樣子?“師妹,接著!”師兄的喊聲拉回我的思緒,
我忙張開衣服的前襟兜著師兄扔下來的果子?!皦蛄藥熜郑@些夠我們吃幾天的了,
那些等熟透了咱們再來摘!”我邊喊邊把果子倒進竹筐里。來了兩年多,
我已經(jīng)徹底愛上這座山了,春天的時候,漫山遍野開滿了好看的花,美的不像話,
我采了回去做花餅,花糕,花茶,吃完打嗝都帶著味道,曬干了塞進枕頭里,夢里都是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