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一周后,木槿花開,粉紫燦爛。林雪橋終于走出病房。又一個月后,小城街道邊,
金銀花盛開,黃白相間。疫情在藥香下緩緩褪去。陳建業(yè)消失了許久,就像這場突發(fā),
而又來勢洶洶的疫情。林雪橋又一次戴上了大紅花,棕色的腰帶勒出細腰,風吹過,
裙擺微揚?!把蛲?志,你真美!”周為民掛著相機,忍不住拍了一張又一張。
林雪橋低頭,發(fā)亮的鞋子輕輕踢飛一個小石頭,“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回學校讀書啊,
你不回去嗎?”,周為民緊張兮兮。“唉......”一聲長嘆,
林雪橋扁著嘴不再搭理他,旁邊的女生笑成一片。幾個年紀稍大些的女同 志看不下去,
“周團長,你怎么還沒開竅,機會又沒了......”晚些時候,
抗疫勝利歡慶會在醫(yī)院舉辦。老院長說了很多,林雪橋才知道,
原來陳建業(yè)因為刻意隱瞞病情,導致醫(yī)院多人感染,被立案調查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她抿唇嘆了口氣。不是因為傷心,也沒有難受,林雪橋之前一直不知道,
放下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如今她才明白,真正的放下,就是接受。接受他變好,
接受他變壞,接受他的一切......想到這兒,她朝周為民望去。
卻發(fā)現他的位置上空蕩蕩的,“去哪兒......”,林雪橋蹙眉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