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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燁頻頻出國,這讓監(jiān)視他的人感到困惑。
上報的時候,他全盤托出。
江臨洲盯著私人偵探發(fā)來的航班記錄,指節(jié)捏得鋼筆發(fā)出咯吱聲。
短短一個月,周懷燁往返新西蘭的頻率高達十五次,每次都會在澳洲轉(zhuǎn)機,再乘飛機到新西蘭。
“備機,去新西蘭?!彼旅畹臅r候很鎮(zhèn)定。
可當(dāng)人出門后,他忍著激動,用顫抖的手扯了扯領(lǐng)帶,下意識換上姜念初送他的領(lǐng)帶。
“阿初,我這就來接你回家?!彼鄣诐M是執(zhí)念。
被他惦記的姜念初卻毫不知情。
她完美完成公司指派的任務(wù),提出想要到歐洲的分公司繼續(xù)任職。
公司沒理由不同意,像姜念初這樣每天加班加點完成工作的優(yōu)秀員工,在哪里都會受到歡迎。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敬業(yè)了,總裁真的不太想支付加班的三倍薪資了!
距離任職時間還有一周。
姜念初買了到冰島的票。
她已經(jīng)逛了新西蘭的各大城市,買了各種不同的藝術(shù)紀(jì)念品,還用玻璃瓶將沙灘的沙和海邊的海收集起來。
等到她回國的時候,就將這些帶給唐萱然看。
姜念初想,她會很開心。
收拾好行李,姜念初準(zhǔn)備提前一天去冰島,她不準(zhǔn)備讓周懷燁知道自己的去向。
可她剛出門,就被人堵在門口。
周懷燁激動的心冷卻下來,“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他不說人見人愛,但從未被人如此嫌棄過。
她為了躲他,連工作都不要了?
在機場盯著周懷燁的江臨洲悄悄跟在他的車后,來到了姜念初的住處。
看到姜念初的那一刻,江臨洲眼眶突然紅了,他手指緩緩收緊,骨節(jié)泛白。
時隔半年,他終于再次見到姜念初了。
他想象中強硬的手段都沒有使,只能站在院子里,看著手提行李箱的姜念初。
此時,他有點慶幸。
倘若來晚一天,他都找不到姜念初。
跨越萬水千山,找到姜念初的喜悅重沖刷了他被欺騙的憤怒。
可眼神在觸及周懷燁時眸色驟冷,一股陌生的怒意直沖胸膛,幾乎沖破他的理智。
“阿初......”
低喃聲帶著冷意。
兩人下意識看向門口。
姜念初雙手握拳,掐著手心,厭惡的眼神從江臨洲身上轉(zhuǎn)移到周懷燁身上。
周懷燁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姜念初以為是自己帶江臨洲過來的?
“不是我......”他說一半?yún)s再也說不下去。
不是他,江臨洲怎么會找到姜念初?
“阿初,我來接你了?!苯R洲壓著怒意,語氣前所未有地溫柔,“跟我回去好嗎?”
他聲音帶著顫,生怕姜念初拒絕。
他已經(jīng)失去了唐萱然,不能再失去姜念初了。
“你是在做夢?”姜念初果斷拒絕,“我好不容易才離開你,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guān)系!既然你找到我,我就再說一遍,我們早就分手了,你不要妄圖囚禁我,我死也不會妥協(xié)!”
“你可以移情別戀,可以隱瞞欺騙,但你偏偏不該把我們兩個當(dāng)作傻子,妄想把所有都抓在手里,世界上沒有這么好的事情?!苯畛踉跒樘戚嫒槐Р黄?。
她的一番輸出終于讓江臨洲動怒。
他沒想到,僅僅半年,姜念初就截然不同,語言如此犀利。
他推開周懷燁,聲音隱忍,“阿初,我知道錯了,跟我回去好嗎?我承諾過你的婚禮、婚紗我通通都會給你補,我會邀請所有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告訴所有人,你姜念初,是我的太太!”
姜念初冷笑,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太自信了?!?/p>
“我憑什么跟你回去?”
“你又將萱然放在什么位置?!”
“你帶給我們兩個人的傷害就這樣三言兩語抹去是嗎?”
江臨洲心口一顫,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
他想反駁,可回想他做過的事情,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姜念初掰開他握著自己的手,聲音近乎殘忍的冷漠:“你從不把我們的付出放在眼里,失去了就不要做出這副后悔的樣子,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她字字句句直戳他的心窩。
江臨洲呼吸發(fā)緊,指尖微顫。
他還想說些什么來替自己辯解。
姜念初卻將他們兩個趕出門外,“一丘之貉,滾出我的院子。”
江臨洲眼底幽深,沉沉地透過門望向院內(nèi)。
阿初那么愛他,怎么會對他冷言冷語諷刺。
既然找到她,她就休想再從他的世界消失!
姜念初雖然只罵了一個人,卻是指桑罵槐,周懷燁感覺自己被誤傷了。
“如果愛念初,就不要動歪心思?!敝軕褵罹娼R洲。
“不勞你費心。”江臨洲冷嗤。
可心在聽到那個愛字的時候,猛然漏跳一拍。
他不禁想,愛,到底是什么?
姜念初以為他們再有權(quán)有勢,也不敢在異國動什么歪心思。
誰知,她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回到了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