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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他惦記的周懷燁只覺得自己倒霉極了。
他本來想用江臨洲的前女友刺激江臨洲,可舉行婚禮的游輪卻陰差陽錯地炸了,姜念初也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不僅得給來參加婚禮的來賓備上厚禮道歉,還激怒了江臨洲。
江臨洲就像一條瘋狗一樣,聞到周家的味兒就恨不得沖上來咬一口。
這也讓他不得不去國外尋找新的商機與合作。
好在運氣不錯,他在新西蘭找到一家不錯電子公司。
去探查的時候,他隱約看見一道身影,好像姜念初......
就一眼,人就不見了。
怎么會見到一個死人?
他覺得自己眼花了。
等到簽約的時候,他更像見了鬼一樣。
因為簽合同的正是姜念初!
他打量著面前與第一次見面截然不同的姜念初。
初見她時,她精瘦精瘦的,穿著大背心大褲衩,一看就營養(yǎng)不良,不能說丑,只能說樸素得像個大學(xué)生,挑不起男人的興趣。
可現(xiàn)在,她一身正裝,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冷冽的神情,活脫脫的都市白領(lǐng)。
讓他更震驚的是——姜念初沒有死?
那他豈不是白被打壓了?!
而姜念初毫無準備,就這樣與周懷燁打了個照面。
他怎么會在這里?
那江臨洲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沒死的事情了?
姜念初一股恐懼直沖天靈蓋,脊背瞬間繃緊。
她甚至想落荒而逃。
可現(xiàn)在是在工作。
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假裝不認識周懷燁,拿起合同開始講解。
周懷燁也聽得認真,好似沒見過她。
合同簽完,姜念初才松了一口氣。
直到下班,也沒在公司再撞見周懷燁。
可她剛到地下停車場,就被人逼在墻角。
周懷燁強硬地堵在姜念初面前,“姜小姐,別來無恙?!?/p>
他一雙桃花眼彎彎的,好似乖覺,但語氣似笑非笑,“好歹說咱們還是未婚夫妻,敘敘舊不是應(yīng)該的嘛?!?/p>
姜念初用手肘撐在兩人中間,“周先生,您現(xiàn)在屬于騷擾,我有權(quán)利報警,請您與我保持正常社交距離?!?/p>
“騷擾?”周懷燁聽了這番威脅,反而湊近到姜念初耳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死,江臨洲像個瘋子一樣盯著我,讓我損失了多少利益?你現(xiàn)在裝作與我不熟,你的良心呢?小騙子!”
聽到這些,姜念初更惱火了,一腳踩在周懷燁腳上。
“當初我與周先生交易,您似乎拒絕了,那就別怪我自己想辦法?!?/p>
“現(xiàn)在斗法沒斗過,反倒來讓我賠償。恕我直言,您是男人嗎?”姜念初不會慣著他,犀利地指出問題所在。
嘶——
牙尖嘴利。
周懷燁吃痛地退后了兩步,卻覺得現(xiàn)在的姜念初比第一次時更吸引他。
“你就不怕我告訴江臨洲?”他挑眉輕笑,“說真的,不如考慮考慮我?”
姜念初將他從頭掃到尾,被威脅了也絲毫沒有露怯,“你們富二代慣用的手段除了威脅,難道沒有別的了嗎?”
說完,她也不再管周懷燁,揚長而去。
周懷燁卻癡癡地望著她的背影,笑出了聲,“有點意思?!?/p>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臟。
完了,他一見鐘情了。
他回國后,詳細地調(diào)查了姜念初的履歷。
看完后,他好似真的看到那個山溝的小女孩憑借自己,一步步站到如今的高度。
莫名的,這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公子哥,第二次心疼一個女孩。
周懷燁知道,自己好像栽了。
既然確定了心意,那就要付諸行動,周懷燁向來是行動派。
姜念初得到公司賞識,自然不可能丟下工作跑路,只能盡心盡力完成任務(wù),順便找新的去處。
周懷燁卻仿佛吃錯了藥,每隔幾天便飛一趟新西蘭,美其名曰:“監(jiān)督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