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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的事宜繁瑣,其中一項(xiàng)是交換兩國典籍,謝灼華帶著內(nèi)務(wù)府官員來到裴燼野的住所,卻在窗戶外聽到了隱忍的喘 息聲。
“柔柔,乖,讓我抱一下......”
裴燼野半蹲在謝綰柔面前,聲音帶著壓抑的渴求。
謝綰柔依偎在軟塌上:“裴郎,如果你跪下,我考慮下?!?/p>
裴燼野在謝帝面前都沒跪過,可在謝綰柔面前,他眼都沒眨,屈膝跪下,目光虔誠猶如在供奉一座神明。
謝綰柔笑著被他摟入懷中,任由著他帶著自己的手往下探去。
裴燼野喉結(jié)劇烈滾動(dòng),發(fā)出壓抑的悶哼聲。
僅僅一個(gè)觸碰,裴燼野就交代了。
情 欲釋放后,裴燼野再次跪下,親吻謝綰柔的鞋尖。
這一幕刺痛謝灼華,她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那么多年,無論謝灼華做什么,裴燼野都未曾碰自己一根手指。
兩人唯一一次歡好,也是裴燼野為了謝綰柔不得已的忍讓。
被來人打斷,謝綰柔毫不避諱,朝謝灼華露出一個(gè)無辜的笑。
“姐姐不會生氣了吧?我看你前些日子還與燼野哥哥深夜飲酒,我才過來借點(diǎn)酒喝,你可不能這般小氣。”
怕是別人不知道他們那夜風(fēng)流,她故意強(qiáng)調(diào)了“深夜”兩字。
裴燼野在一旁冷笑出聲:“她不敢?!?/p>
換做以前的謝灼華,絕對不敢跟裴燼野甩一個(gè)臉色。
可如今的謝灼華神情平靜,只是默默讓內(nèi)務(wù)官員搬走裴國史冊。
距離和親只有三個(gè)月,她沒必要因?yàn)椴恢诞?dāng)?shù)娜松鷼狻?/p>
謝灼華的冷漠讓裴燼野微微蹙眉,如果是平常,她定會纏著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看到謝灼華研究裴國的材料,他便覺得自己想太多。
謝灼華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準(zhǔn)備好文物典籍后,謝邵華開始清點(diǎn)庫房里的財(cái)物珍寶。
她皇兄出征前,曾留給她一枚青白鳳紋玉墜:“這是皇兄為你找工匠大師打造的,以后你就把它送給心儀的男子。你可要擦亮眼找個(gè)好男人,莫讓混小子給騙啦?!?/p>
后來她皇兄被人誣陷,她皇兄及有孕的皇嫂,皆被謝帝無情砍殺。
謝灼華悲痛欲絕,她悄悄在玉墜中裝上了皇兄的骨灰,以作緬懷。
“殿下,這枚玉墜陛下賞給綰柔公主了,薛妃明日在城南設(shè)馬球賽,頭彩正是......那枚玉墜?!?/p>
謝灼華瞬間氣血上涌。
自從薛妃和謝綰柔入宮后,謝灼華及母后和皇兄的地位便直線下降。
在薛妃誕下皇子后,謝帝更是將儲君的期望,從謝灼華皇兄轉(zhuǎn)移到小皇子身上,以至于后來她皇兄被人誣陷,謝帝連審都沒審,就下令將她皇兄砍死。
為了奪回皇兄的玉墜,謝灼華只能獨(dú)自一人上了球場。
“燼野哥哥,我想要頭彩,你替我贏來,可以嗎?”
謝綰柔一句話,裴燼野便翻身上馬。
謝灼華自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走到他身邊:“這頭彩是本宮皇兄的遺物,裴燼野,你能不能別和本宮作對?”
裴燼野沉默。
謝灼華急了,她幾乎是懇求道:“裴燼野,你就幫本宮一次吧,當(dāng)我求你了,可以嗎?”
裴燼野依然沒有回答,可也沒有拒絕:“比賽要開始了,你還不上場嗎?”
謝灼華心中涌起了期望。
她忽然想到,皇兄死后的第一年忌日,謝帝不允許她去祭拜。
那時(shí)她孤立無援,沒有一個(gè)人肯幫她,她只好找到了裴燼野。
裴燼野只說了一句話:“馬車就在外頭,我替你掩護(hù)?!?/p>
那時(shí)的裴燼野像一束光,救贖了絕望的她。
誰知馬球場上,裴燼野步步緊逼,謝灼華死死攥緊韁繩,艱難地與他拉開距離,只要把球打進(jìn)彩樓,她就能拿回玉墜。
可就在她揮桿時(shí),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突然自左側(cè)斜刺而來。
“咔嚓” 脆響,球桿斷裂,猛烈的劇痛從謝灼華手腕炸開!
她慘叫著松開手。
裴燼野竟然用球桿生生折斷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