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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燼野愣住了,完完全全愣住了。
怎么回事?
為什么謝灼華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謝灼華不是最愛他了嗎,怎么可能會嫁給他的皇兄?
震驚、憤怒、慌亂......裴燼野從未感受到如此強烈而復(fù)雜的情緒,它們排山倒海般朝他涌來,將他整個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努力壓下翻涌的怒火,直直盯著謝灼華:“謝灼華,這是怎么回事?”
裴帝冷笑:“你該叫她皇嫂?!?/p>
謝灼華見過裴燼野倨傲輕浮,卻第一次見到他無措而強裝鎮(zhèn)定。
“看來慎王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如今我已經(jīng)是裴國的皇后,你的皇嫂。你居然說要娶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裴燼野猛地站起來:“不,不是這樣的,你曾說過,你這輩子只想嫁給我一人......”
“夠了!”裴帝語氣強硬:“慎王爺醉了,還不把他送走!”
一場鬧劇最終以裴燼野帶走而結(jié)束。
夜里。
謝灼華盯著眼前燃燒的紅燭,指尖無意識地絞著紅蓋頭上的流蘇。
她如今不是處子,盡管裴帝在信中表示不在意,可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所以當(dāng)裴帝進來時,她立即起身為他寬衣解帶,輕車熟路去解開自己的扣子。
就像那日與裴燼野飲酒時,她要討好他、取悅他、供奉他。
誰知裴帝突然按住她的手,謝灼華動作一頓,一股屈辱感頓時涌上心頭。
裴帝果然在嫌棄自己,不愿意與自己同房。
下一刻,裴帝在她滾燙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聲音很輕,也很溫柔。
“在我面前,你永遠不需要委曲求全,我和你,來日方長?!?/p>
謝灼華怎么也沒有想到。
洞房花燭夜,裴帝竟然與自己什么都沒做,只是與自己相擁而眠。
原來什么都不用做,就會有人這樣尊敬她、愛護她。
第二日,謝灼華神清氣爽推開房門,卻看到不遠處的裴燼野。
他雙眸猩紅,眸中似醞釀著狂風(fēng)和暴雨,正陰沉沉盯著她——
他不顧周圍宮人的目光,猛地上前,一把握住謝灼華的手腕。
“皇兄他有沒有碰你?你們沒有圓房,對不對?”
裴燼野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一想到他的皇兄會碰謝灼華,他們會睡在一張床上,他就覺得自己珍藏已久的東西被人奪走,一股無名怒火猛地躥出。
他不顧規(guī)矩沖到寢殿,若不是侍從的阻攔,他一定會沖進洞房。
他只好在殿外盯了一夜,直至燭光熄滅,沒有人叫水,那根緊繃的弦才稍微松下來。
謝灼華難堪又憤怒,她后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這與你無關(guān),本宮是皇后,豈容你這般放肆!”
裴燼野扯出一個陰冷的笑:“皇兄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他如果知道你不是處子,定會將你五馬分尸,你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跟我走,只有我能保你周全?!?/p>
謝灼華簡直都被氣笑了。
在他看來,女子只要失去貞 潔,便是任人處置,非他不可。
“裴燼野,你到底把本宮當(dāng)什么了?一個可以被隨意處置的物品,一只被困在牢籠的鳥兒,一條被擺在砧板上的魚兒?你要討好謝綰柔,就可以踩著本宮上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