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胸前透出的半截劍尖，溫熱的血珠正順著玄鐵紋路往下淌。
身后傳來陰惻惻的笑聲："區(qū)區(qū)煉氣三層也敢闖古魔洞府..."話音未落，
我反手握住劍刃，在魔修錯愕的目光中，傷口處突然泛起青銅光澤——這具穿越得來的身體，
果然藏著不得了的秘密。1我第五次把鼻尖從硯臺上挪開時，
掌柜的藤條"啪"地抽在褪色的賬本上。"樊小子！
再打瞌睡就把你塞進前朝的青銅樽里腌咸菜！"我抹了把沾著朱砂印泥的臉，
看著柜臺外飄搖的紙燈籠——這間開在文廟后巷的"青囊閣"活像口棺材，
連耗子進來都得打著哈欠出去。要不是老頭子臨終前非說這里有我半份家業(yè)，
誰愿意在二十一世紀給人擦生銹的香爐？門口銅鈴突然炸響，
卷進的風裹著股腌菜缸發(fā)酵的味道。抬頭正對上一雙青灰色的眼珠，
干癟老頭裹著件褪成土黃的軍大衣，懷里鼓鼓囊囊的包袱皮滲出暗紅。"收...收東西嗎？
"他喉嚨里像卡著口老痰。我瞥了眼墻上的電子鐘，戌時三刻。按規(guī)矩我們該打烊了，
但老頭子留下的賬本里夾著張泛黃的紙條："戌時三刻，黃布裹物者至，切不可拒。
""您老受累，我掌個眼。"我堆起職業(yè)假笑，
指節(jié)剛碰到包袱皮就縮了回來——那濕冷的觸感像摸到塊凍了三十年的臘肉。
褪色的黃布散開時，半塊青銅鏡撞進視線。斷裂處爬滿銅綠，可鏡面竟纖塵不染，
倒映的燭火扭曲成跳動的幽藍。我后槽牙突然發(fā)酸，就像小時候偷舔爺爺?shù)你~煙鍋。
"明末的？"我故意把放大鏡轉得飛快，"可惜品相......""萬歷三十七年，
寅月寅日寅時鑄。"老頭指甲縫里的泥垢快蹭到鏡面，"戌時三刻送到，
戌時三刻送到......"他突然神經(jīng)質(zhì)地重復，大衣領口隱約露出半截暗紅繩結。
我后背倏地發(fā)涼。那繩結打法我見過——去年收過個溺亡貨郎的遺物，
他手腕上就系著同樣的三股倒纏結。老輩人說這是走陰鏢局的記號。銅鏡突然"嗡"地一震。
等我反應過來時，掌心已經(jīng)按在了鏡面上。刺骨的寒意順著掌紋往骨頭縫里鉆，
眼前爆開無數(shù)青銅碎片，
每片都映著個不同裝束的我：戴冕旒的、披鎧甲的、渾身是血的......"戌時三刻到！
"老頭尖笑炸響的瞬間，銅鏡迸出青光。
我最后看到的畫面是掌柜的藤條抽在空蕩蕩的凳子上，
賬本被風掀到某頁泛黃的地圖——原本"文廟"的位置赫然標著"古魔洞府"。再睜眼時，
我正趴在一截青銅燈柱上。掌心火辣辣地疼，低頭看見三枚銅錢狀的紅印正在滲血。
四周飄著無數(shù)白燈籠，每個都畫著扭曲的符咒，把整條街照得活像X光片里的骨架。
"新來的？"斜刺里伸來只枯手，指甲蓋泛著紫，"買路錢三個靈石。
"我轉頭差點撞上張爛柿子的臉——酒糟鼻老頭沖我咧嘴笑，
豁牙間卡著根疑似人指甲的東西。他腰間木牌刻著"丙亥七六"，字縫里滲著可疑的暗紅。
"我...我找茅房。"我戰(zhàn)術性后仰，瞥見他背后巷子里閃過半截玄色衣角，
那人手里提著的燈籠畫著只淌血的眼睛。老頭突然暴起，枯爪扣向我手腕："沒有靈石，
就拿精血......"我抄起青銅鏡砸在他天靈蓋上。"當"的一聲脆響，
老頭化作青煙消散，原地留下灘腥臭的黑水。鏡面閃過幾行篆文，我脫口念出："魍魎傀儡，
槐木為骨，尸油為......"沒念完就聽見身后傳來冷笑："能識破畫皮鬼，
小友倒是好眼力。"玄衣人從陰影中踱出，燈籠上的血眼珠滴溜溜轉。
他腰間玉牌刻著"幽泉"二字，可最讓我膽寒的是他右手——那分明是掌柜的藤條，
只是裹了層蠕動的黑霧。"此物與我有緣。"他藤條輕揮，我懷里銅鏡突然發(fā)燙，"或者，
你與它一起留下。"我轉身沖進最近的巷子，耳邊響起尖銳的破空聲。藤條擦著耳廓掠過，
在石墻上抽出三尺深的裂痕。拐過第三個彎時，懷里銅鏡突然震動，
左側斑駁的磚墻幻化成水幕。"死馬當活馬醫(yī)了！"我閉眼撞向石墻，
后腦勺卻磕在硬物上——哪有什么水幕，分明是堵貨真價實的青磚墻。幽泉使者的怪笑逼近，
藤條卷起腥風。千鈞一發(fā)之際，銅鏡突然迸發(fā)青光。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右手穿透墻壁，
就像插進塊嫩豆腐。連滾帶爬鉆進墻內(nèi)，入目是間坍塌的洞府。半截石碑上爬滿藤蔓，
隱約可見"玄天"二字。幽泉使者的咆哮在墻外炸響："你以為逃進古魔洞府就能活命？
"我癱坐在龜裂的石床上，突然摸到團軟綿綿的東西。借著銅鏡微光，
看見掌心躺著顆發(fā)霉的朱果，表面還粘著片風干的蛇蛻。"總比餓死強。
"我閉眼吞下果子的瞬間，丹田突然騰起烈火。視線開始扭曲，
耳畔響起蒼老的嘆息："三千年了，玄黃鑒終于......"洞府穹頂轟然塌落前，
我看到石碑上的藤蔓瘋狂生長，在虛空中勾出個巨大的"鑒"字。
2我可能吃了修仙界第一顆過期的朱果。五臟六腑像被塞進滾筒洗衣機，
還是開了強效漂白模式的那種。眼前忽明忽暗的視野里，塌陷的洞頂石塊正以慢動作下墜，
石床上突然浮起密密麻麻的金色篆文——別問我為什么認識，
那些字分明在跳《極樂凈土》的舞步。"屏息，氣走璇璣。"有個聲音直接在腦漿里震蕩，
"對，就像憋著不去茅房的感覺。"我下意識照做，丹田里亂竄的熱流突然匯成漩渦。
坍塌的巨石在觸及發(fā)梢的瞬間，被青銅鏡迸發(fā)的青光絞成齏粉。鏡面浮現(xiàn)出蝌蚪狀符文，
序啟動】【正在解碼第7432重禁制...1%...2%...】"這時候加載進度條？
"我抱著銅鏡滿洞府亂竄，身后幽泉使者的咆哮混著塌方聲追來："把玄黃鑒交出來！
"一塊墜落的石碑替我回答了。當煙塵散去時，
我正對著墻上完好無損的壁畫發(fā)呆——畫中人身穿星紋道袍，
掌心懸浮的青銅鏡與我一模一樣。重點是那張臉，簡直像從我身份證上拓下來的。
"因為你就是我啊。"鏡面突然浮出個霧蒙蒙的人影，聲音像極了手機智能助手，"或者說，
你是我的第...等一下我數(shù)數(shù)...第九任主人？
"我狠狠掐了把大腿："現(xiàn)在器靈都走賽博朋克風了？""這叫與時俱進。
"人影幻化成穿道袍的熊貓，爪子拍在虛空浮現(xiàn)的八卦盤上，"本座玄黃子，
玄黃鑒第36代器靈。鑒于你剛才用我砸了畫皮鬼，
激活了基礎鑒寶功能......"它突然頓住，豆豆眼盯著我腰間："你吃的那顆朱果，
是不是粘著三寸金線蛇蛻？"我還沒開口，整個洞府突然劇烈震顫。
壁畫上的"我"雙眸泛起金光，手中青銅鏡射出一道虛影，正正沒入我的眉心。
片洶涌而來：丹爐炸開的火光、染血的星空、還有最后時刻刺入胸膛的......"醒醒！
"玄黃子的熊爪在我眼前晃出殘影，"幽泉老魔要拆房子了！"現(xiàn)實與記憶重疊的剎那，
我本能地咬破指尖，在鏡面畫出血符。青銅鑒爆發(fā)出龍吟般的嗡鳴，九道虛影從壁畫中躍出，
結成環(huán)狀將我們護在中央。幽泉使者撞上金光的瞬間，黑袍下露出森森白骨。
他手中的藤條寸寸斷裂，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玄天老賊！
你居然還留著后手......""走你！"玄黃子突然操控我的右手比了個中指，
金光裹著我們撞破虛空。失重感襲來前，我瞥見壁畫上的自己眨了眨眼。再睜眼時，
我正跪坐在白玉雕成的八卦臺上。晨霧中隱約傳來鐘鳴，
四周飄著近百個同樣茫然的臉——有錦衣華服的公子哥，也有粗布麻衣的樵夫。
"歡迎來到三圣接引臺。"空中傳來清冷的女聲，九尾玄鳥拉著的車輦緩緩降落，
"測過靈根者，可入我天衍宗外門。"我偷偷摸向懷里的青銅鏡，卻抓了個空。
玄黃子的聲音在腦海響起："別找了，我暫時寄居在你識海。順便說，
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低頭看見水面倒影時，
我差點叫出聲——原本的板寸變成了及腰長發(fā)，眼角還多了顆風騷的淚痣。更要命的是，
這身月白長袍明顯是女款！"小小幻形術而已。"玄黃子憋著笑，"你現(xiàn)在是樊家小公子，
煉氣三層的散修。對，
就是那個被我第三任主人滅門的樊家......"我強忍掐死它的沖動，
跟著隊伍挪到測靈碑前。前面穿金線蟒袍的少年剛把手放上石碑，赤色光芒就沖起三丈高。
"單系火靈根！"接引弟子聲音發(fā)顫，"請...請上云舟！"輪到我的時候，
玄黃子突然提醒："用我教你的逆脈訣，把混沌之氣偽裝成五靈根。
"石碑在我掌心下泛起微光，金青藍紅褐五色交織，堪堪爬到一尺高。
接引的女修掃了眼記錄冊："五靈根，煉氣三層，去青崖宗那邊等著吧。"我正要松口氣，
石碑突然劇烈震動。五色光華扭曲成混沌的灰，在眾人驚呼聲中直沖云霄。
接引臺四周的靈石燈接連炸裂，玄鳥車輦里傳出茶杯碎裂的脆響。"測靈碑年久失修。
"車簾后伸出只白玉般的手，輕輕按在石碑上，"確是五靈根無誤。"我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那女子收回手時，
袖口滑落的半截紅繩與我懷中玉佩系法相同——正是黑市死者身上的三股倒纏結！
青崖宗的飛舟上，我縮在角落研究新解鎖的玄黃鑒功能。鏡面浮現(xiàn)的光幕里，
功德值顯示著鮮紅的"負債：-1000"，
【擊殺畫皮鬼+50】【損壞測靈碑-1050】"因為你害天衍宗花了三塊上品靈石維修。
"玄黃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光幕上，
：A.去后山挖礦還債 B.勾搭剛才的慕師姐 C......"我直接屏蔽了它的聲音，
轉頭望向船頭正在煮茶的女子。她腰間玉佩在夕陽下泛著血光，
那紋路分明與青銅鑒邊緣的凹槽嚴絲合縫。"這位師弟。"她忽然轉頭嫣然一笑，
"要來杯蛇蛻茶嗎？"我手一抖，青銅鑒在袖中微微發(fā)燙。
玄黃子的警告同時在腦海炸響："快跑！那是金線蛇妖的......"飛舟突然劇烈顛簸，
慕師姐的茶盞潑在我袖口。褐色茶湯滲入布料時，浮現(xiàn)出細小的金線蛇紋。
她湊近我耳畔輕笑："古魔洞府的朱果，可還合口味？
"3我可能遇到了修仙界最早的PUA大師。慕師姐蔥白的指尖還停在我腕間，
金線蛇紋順著經(jīng)絡往上游走。她鬢角的翡翠步搖微微晃動，墜著的鈴鐺卻詭異地沒有聲響。
"師姐..."我強忍著手臂的麻癢，"這茶漬用皂角洗得掉嗎？"飛舟恰好穿過云層，
陽光將她睫毛的陰影投在蛇紋上。那些金線突然活過來般開始扭曲，
拼成四個古篆——欠債還錢。"樊師弟可知曉？"她收回手輕笑，蛇紋瞬間隱入皮膚，
"青崖宗靈植堂的月俸，正好夠還天衍宗測靈碑的維修費呢。
"玄黃子在我識海里鼓掌："精彩！這是給你上雙重保險?。?靈植堂的午時三刻，
我蹲在七星草田里第一百次問候玄黃子祖宗。
這破鏡子信誓旦旦說《太虛靈植經(jīng)》里有嫁接妙法，結果我按步驟把火棘藤接到冰霜果上，
現(xiàn)在整片靈田變成了鴛鴦鍋——左邊結冰右邊冒火。"樊！師！弟！
"咬牙切齒的童聲從背后傳來，梳著雙髻的小女孩飄在半空，手里算盤打得噼啪響，
"這個月第三株變異的七星草，扣九十靈石！"這是掌管靈植堂的墨長老，
據(jù)說是吃了化形丹的千年何首烏。她甩過來的賬本精準拍在我臉上，
墨跡未干處寫著：【冰火兩重天試驗田-維修費：貳佰靈石】。"長老且慢！
"我扒開冒著寒氣的草葉，"您看這株七星草的紋路，
像不像《靈植圖鑒》第柒佰頁的...""陰陽玄冥草？"墨長老突然閃現(xiàn)到跟前，
肉乎的小手差點戳破冰晶，"不可能！那東西絕跡千年了！"我悄悄捏碎袖中的幻形符，
草葉頓時泛起金紫交纏的光暈——感謝玄黃子出品的山寨特效。墨長老的算盤"啪嗒"掉落，
扎進土里瞬間長成棵金算盤樹。"從今天起，你負責甲字圃。"她往我懷里塞了塊玉牌，
上面還粘著泥土，"弄壞多少都行，但每旬要交十株變異種！"深夜，
我蹲在藏書閣飛檐上啃燒雞。玄黃鑒懸浮在面前，鏡面顯示著【功德值：-850】，
旁邊還有行小字提示：解鎖《太虛引氣訣》需200功德。"你確定這能行？
"我擦掉嘴角的油漬，"要是觸發(fā)禁制...""當年玄天老祖用我偷過瑤池仙釀。
"玄黃子幻化的熊貓正在鏡子里泡溫泉，"區(qū)區(qū)青崖宗藏書閣...喂！
你拿我當飛鏢是幾個意思？"青銅鑒旋轉著切入閣樓氣窗，鏡光掃過之處，
防御符文明滅不定。我順著它開辟的通道鉆進去時，
差點撞上倒吊的守閣靈——那只耳鼠正抱著酒葫蘆打鼾，尾巴上的火焰把古籍烤得焦黃。
"東南角第三排。"玄黃子突然正經(jīng)起來，"有我要的東西。
"泛黃的玉簡躺在積灰的暗格里，封面寫著《青囊詭市錄》。翻開瞬間，
無數(shù)光影涌入腦海：三百年前的黑市拍賣會、碎裂的青銅鏡、還有慕師姐...不，
是和她九分相似的女子，正將染血的玉佩按進祭壇。"別看眼睛！"玄黃子的暴喝遲了半拍。
玉簡上的女子突然轉動瞳孔，我右臂蛇紋劇痛，藏書閣的梁柱開始滲出鮮血。
耳鼠的鼾聲變成了嗚咽，它尾巴的火焰驟然變成慘綠色。鏡光暴漲的剎那，
我瞥見玉簡夾縫里藏著片蛇蛻——和朱果上的一模一樣。玄黃鑒裹著我撞破屋頂時，
下方傳來墨長老的尖叫："我的金絲楠木椽子！"次日在靈植堂，
我頂著黑眼圈給陰陽玄冥草澆水。經(jīng)過昨夜的雞飛狗跳，功德值成功跌到-1000，
但懷里多了本《太虛引氣訣》手抄本。"樊師弟昨夜好雅興啊。
"慕師姐的聲音如鬼魅般響起。她今日換了鵝黃襦裙，腰間玉佩卻用紅繩纏得嚴嚴實實，
"墨長老正在懸賞屋頂破洞的罪魁禍首，賞金足有五百靈石呢。"我手一抖，
水壺里摻了靈泉的洗澡水潑在草葉上。陰陽玄冥草突然暴漲三尺，結出個半冰半火的葫蘆。
慕師姐的玉佩突然發(fā)出蜂鳴，紅繩縫隙里滲出黑霧。"哎呀，看來是..."她話未說完，
葫蘆"砰"地炸開。漫天冰火碎片中，我本能地撲倒她。旋轉的玉佩正對瞳孔，
那上面的紋路與黑市死者腰間玉佩完美重合。玄黃子在識海中尖叫："快閉眼！
那是噬魂..."冰火殘渣落地的瞬間，玉佩映出個模糊的畫面：幽泉使者跪在血池中，
雙手捧著的正是慕師姐的玉佩。而池底沉浮的，是無數(shù)個"我"的尸體。
4我抱著炸成蒲公英的陰陽玄冥草殘骸時，慕師姐的指甲已經(jīng)扣進我后頸。
她發(fā)間彌漫著金線蛇特有的腥甜，瞳孔縮成兩道豎線："師弟瞧見什么了？
""師姐的簪花...挺別致。"我盯著她鬢角顫動的蛇形銀簪，
那東西正在吞噬四周散落的冰火靈氣，"就是有點費房子。"墨長老的尖嘯由遠及近，
我們頭頂突然降下片芭蕉葉。小女童踩著算盤懸浮半空，
肉乎乎的手指快戳到我鼻尖："二十三種變異靈植！老身的房梁！
還有...""弟子愿往云夢澤采九色蓮抵債！"我搶先喊出玄黃子教的臺詞。
慕師姐突然劇烈咳嗽，她袖中滑落的玉牌刻著與我相同的任務編號。三天后，
我蹲在飛舟甲板上研究玄黃鑒新解鎖的【破妄】功能。鏡光掃過同隊弟子時，
食夢蠱寄生（剩余三日壽命）】【林月兒：煉氣四層/九尾妖血脈（未覺醒）】【慕小碗：？
？？（警告：檢測到天魔波動）】"別看太仔細哦。"慕師姐往我懷里塞了包桂花糕，
每塊都印著蛇鱗紋路，"秘境里的瘴氣，可是會順著視線爬進眼睛呢。
"飛舟降落在沼澤邊緣時，玄黃子突然示警："地面在呼吸！"我拽住正要落地的趙鐵柱，
他鞋底距離地面半寸處，隱約可見透明觸須在蠕動。"用火絨草鋪路。
"我掏出改良版的七星草孢子，
"這東西遇水會......"林月兒已經(jīng)揮劍斬出十丈溝壑。劍氣觸及沼澤的剎那，
無數(shù)慘白手臂破水而出，指節(jié)間連著半透明的蹼。最前方的尸傀額間嵌著玉牌，
正是三日前失蹤的靈獸園弟子！"跑！"我撒出孢子粉的瞬間，整片沼澤沸騰了。
七星草在瘴氣中瘋狂生長，葉片撕扯尸傀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慕師姐卻逆著人流沖向沼澤深處，她腰間的玉佩正在滲血。我們找到她時，
這女人正哼著小調(diào)擦拭石碑。她面前矗立著半截麒麟雕像，獸首口中銜著的，
正是青銅鑒缺失的卦象盤。"要試試嗎？"她歪頭把玉佩按進凹槽，
"聽說里面藏著能起死回生的..."麒麟瞳仁突然轉動，我懷中的青銅鑒不受控制地飛出。
卦象盤疾速旋轉，地面浮現(xiàn)出覆蓋整座秘境的巨大陣圖——每具尸傀都是陣眼的坐標。
玄黃子在我識海尖叫："這是九幽轉生陣！快毀掉陣樞！"已經(jīng)遲了。
慕師姐的玉佩完全沒入機關，麒麟雕像寸寸龜裂。黑霧噴涌而出，
在林月兒驚駭?shù)哪抗庵心扇^六臂的魔影，腐爛的佛珠纏繞在骨爪間。
"梵...梵天魔王？"趙鐵柱癱坐在地，
"這不是千年前被...被鎮(zhèn)壓的..."魔影利爪揮落的瞬間，我胸前的青銅鑒突然劇震。
那些黑霧像遇到海綿的水，瘋狂涌入鏡面殘缺的卦象盤。魔影發(fā)出不甘的嘶吼："玄黃老兒！
你竟然......"鏡面浮現(xiàn)出全新的篆文：【檢測到高純度魔氣，激活誅邪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