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力戰(zhàn)爭的最后三年間,由【阿芙洛狄忒】特拉維斯·魏爾倫(省略了中間名)和【惡之花】夏爾·波德萊爾組成的異能小隊「神」在戰(zhàn)場上聲名鶴起。
沒有任何人能逃脫「神」的手掌心,說的就是他們的任務零失敗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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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jié)束戰(zhàn)斗的戰(zhàn)場上布滿了敵人的遺骸,金色的玫瑰的在月色下肆意蔓延。
江蔚今天的頭繩是鈴蘭花樣式的,顏色和他的長發(fā)別無一二。
“請您相信我們……??!”
還留有一口氣的敵人還記得他的任務,匍匐在地向面前的神明伸出手,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幫助神明想起真正屬于他的立場。
可從他身后走來的人卻一腳踩斷了他的骨頭,空余嘈雜的哀嚎。
但他終于如愿,得到了神明的矚目:
他終于與那雙異瞳對視,被澆滅的希望再度點燃,可下一瞬卻如墜冰窟。
他見神明開口:“聒噪。”
不……不是這樣的。
你是我們的神明啊,你該是我們的神明啊,你該為了我們而……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騙子,騙子!
他終于生出了悔意,可他的大半身軀已被惡之花吞噬殆盡,那些未出口怨恨與后悔,都成了夏爾異能的養(yǎng)料。
“真會騙啊?!?/p>
有些事騙騙自己也就得了,可他們倒好,這段時間來刺殺他們的日本人,那個不是喊著要把所謂的屬于他們的超越者帶回去的自己國家的旗號?
是你們的超越者嗎?你們就來。
“他們慣來如此?!奔幢闶潜揪蛯@些事情有所猜測的江蔚也沒來由的惡心。
還是那句話,晚上做做美夢就得了,別一天到晚的都在做白日夢。
“好了,剩下的就是龍他們的事。”
不說江蔚,夏爾也被惡心的不行。
不過他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接下來接手現(xiàn)場的,是龍國最近新生的青年異能者組織【新青年】。
也是這國的人有膽子,只憑借一個小小的「請君勿死」,就敢向有“超越者絞肉機”之稱的龍國張牙舞爪。
現(xiàn)在好了吧,一直懶得下場的龍下場咯。
“他們還招惹……龍?”江蔚欲言又止,一聲“媽”好歹沒蹦出來。
“嗯,前段時間刺殺我們的,分了兩批,另外一隊裝作游客去襲擊了龍的海防部隊?!?/p>
夏爾點了點頭,這事沒什么不能說的。
“聽說他們這次來的是青年組織【新青年】,估計快到了,要不要一起去蹭飯?”
夏爾說這話的時候,「惡之花」和「煉金」已經(jīng)廢物利用起了地上的殘骸,成了一大堆黃金寶石。
“我們用這些當飯錢,放心,不會被趕出來的?!?/p>
他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了。
對于龍他們來說,話說的再好聽,不如直接給錢。
江蔚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夏爾的熟練還是該說這廢物利用的過于徹底,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也好久沒吃華夏菜了,原本沒什么想法的,現(xiàn)在波德萊爾一說,也跟著起了想法。
想吃白灼蝦、糖醋排骨、鹵牛肉……
新青年這次來的人不多,除了帶隊的著名美食家汪曾祺先生,就是幾個小的,和一大群后勤人員。
陣仗比江蔚他們大的多。
——因為離得近,東西帶的多。
在夏爾的財寶攻擊下,江蔚和夏爾成功蹭到了飯。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新青年】的幾位,總覺得江蔚很熟悉,更是在江蔚自我介紹之后,直接稱呼江蔚為“江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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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完飯,江蔚和夏爾這次的任務就算結(jié)束了,這回輪到江蔚寫報告,寫完交上去,他們就有長達三個月的假期。
就是夏爾接到了來自巴黎的跨國電話:
“夏爾,不是我說你,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不知道嗎?正是缺人的時候,你帶著……”
“三個月又不是半年,馬上就過了?!?/p>
“這能一樣嗎?”
“好了好了,我這邊信號不好啊,掛了掛了。”
“什么?!喂?喂!你給我……”
江蔚發(fā)回報告,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夏爾掛斷電話。
“怎么了?”
“伏爾泰的,沒事,日常想要我們加班而已?!?/p>
都跑出來了,誰還工作啊。
夏爾當即牽起江蔚的手,順便掏出兩冊放滿了直飛各個中立國的船票的手冊。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束,但我們也可以旅行一段時間?!?/p>
“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前提是……”夏爾賣起了關(guān)子,下一刻卻將惡之花遞來的金玫瑰花束放到了江蔚面前:
“前提是你想去哪里?!?/p>
“這不就把問題又拋給我了?”
“怎么會呢,分明是你心之所向,我意之所隨嘛?!?/p>
已經(jīng)到了江蔚手中的金色玫瑰花束中還藏著幾只鈴蘭花。
夏爾并不在意他與江蔚之間的拉扯會延長到什么時候。
時間會在合適的時候帶他們?nèi)サ较乱粋€階段。
而現(xiàn)在,鮮花和光已經(jīng)為他們指引了接下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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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蔚和夏爾旅行的第一個抵達的第一個國度是位于巴爾干半島的南斯拉夫。
作為不結(jié)盟國家,那里一直盛開著各種鮮花。桃花、鈴蘭……還有一眼望不到邊的向日葵。
向日葵向陽而生,美麗又堅韌的鈴蘭與桃花越過了冬天更加鮮活。
南斯拉夫的超越者并不多,比不得幾個老牌國家。
但他們歡迎來自世界的客人。
江蔚和夏爾在這里一住就是大半個月。
他們住的酒店樓下有一家花店,店長是異能者,能力不強,但能無視季節(jié)種出各種鮮花。
花店常年售賣開得正好的向日葵、鈴蘭與桃花,就算是稀有的金玫瑰也能信手拈來。
他們房間里花瓶中花永遠鮮活,就如他們相互貼近的心。
不需要揉入骨髓,也不需要偏執(zhí)極限。
喜惰厭動的少年最是喜歡涼爽的風與身邊青年講述的故事。
一如惡之花最初的放縱,江蔚也由著這貪婪的枝椏一點一點纏上自己的腰肢與四肢。
夏爾也由著金玫瑰的紋路爬上自己的手背、鎖骨、心臟……
或許是他們相遇那天的陽光太過溫柔,使得他們都被對方迷了心?
但,他們甘之如飴。
江蔚知道身邊人的眼神逐漸無法掩蓋,炙熱的溫度總會將他燙醒。
溫水已然升溫,快要到達最高點的水將要沸騰。
本就沒有退意的青蛙任由逐漸上升的水溫包裹。
這里有一個很好的睡眠環(huán)境,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