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本來以為兩方聯(lián)合會搞出個大事,結(jié)果的確搞出來了個大的。
拉了坨大的。
他們故意露出了破綻,來個有腦子的就知道問題。
誰沒事干看了極光不回去,壓馬路就算了,還越走越偏。
明顯的陷阱嘛。
也不知道對面什么心態(tài),來的人穿得又不多,凍的鼻子都紅了,只有那個唯一異能者被保護著好好的。
趾高氣昂的向江蔚大放厥詞。
“真有趣。”
江蔚剛想發(fā)動異能,就感受到夏爾的右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還故作輕佻、以一種掌控者的姿態(tài)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這是又演上了?
江蔚不語,只是一味的配合。
果然,夏爾下一句就開始點火了:
“可你們的神明……只聽我的話呢~”
夏爾身體后撤,從背后將江蔚擁入懷中,還不忘繼續(xù)用右手指尖在江蔚臉頰流轉(zhuǎn),親昵的貼上江蔚的側(cè)臉,左手抬起江蔚的手,直對對面的幾十人:
“來,讓他們看看?!?/p>
江蔚無聲的嘆了口氣。
配合著夏爾的話和動作,做出被一副被控制的樣子,向著對面發(fā)動異能力。
夏爾還是喜歡用這個調(diào)調(diào)騙人進來嘎。
“哈~想帶走他?那就來吧!”
夏爾小心的包裹住江蔚露出的手腕,這晚上天冷,可不能給小玫瑰凍著了。
真是的,要不是想給小玫瑰整點新活,誰理他們啊。
真打擾情侶。
江蔚微微側(cè)頭安慰夏爾,倒也沒說下次就不做這種事的話。
說句實話,他覺得還挺有趣的。
不用說話,只要最后直接給個最后打擊就好的戲份,他可喜歡了好吧!
解救公主的戲碼,也要公主真的是需要解救的才對。
至于是否有無辜的人。
江蔚斂眉,真是可惜,時至今日,他們沒有一個人能逃過【阿芙洛狄忒】的審判。
emmm……雖然他的道德感的確靈活。
可他從不是白芝麻湯圓。
他只是把自己一身殺性藏得很好罷了。
他喜歡安靜,卻不喜歡有人打破他的環(huán)境。
【阿芙洛狄忒】全面展開,玫瑰從江蔚腳下蔓延。
曾有見過這一盛景的幸存者稱呼其為最為瑰麗的異能。
而如今,月夜下。
恍如金線勾勒又被光芒填充的玫瑰逐漸為它的看客打開通往記憶的大門。
在愛與美之神的注視下,將直面自己的罪孽。
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根本來不及清醒,就被和金玫瑰糾纏的惡之花侵蝕,化作夏爾逗樂江蔚的物件。
而夏爾的惡劣遠不止如此,他占據(jù)了神明的一切,還要對信徒的“供奉”點評幾句。
“又是櫻花?”
“就不能來點不一樣的嗎?真無趣。”
“聽說將寶貝宣傳成【緣結(jié)神】?呵,你們也配?”
最初聽到這個詞匯的時候,別說夏爾了,江蔚都覺得冒昧。
雖然以前癢癢鼠游戲里的緣結(jié)神小姐姐的確可愛,但是強行劃上等號就有些不禮貌了。
對面來的人本來就不多,主打一個撿漏思想。
結(jié)果的確是撿漏了,被江蔚和夏爾撿漏了。
最后從【阿芙洛狄忒】中掙扎出來的寥寥無幾,他們引以為傲的異能者大人早就成了夏爾口中還算的“祭品”。
剩下的憤然拔刀,卻跑不出去【阿芙洛狄忒】和【惡之花】聯(lián)結(jié)的領(lǐng)域。
“這次都沒人跑過來?!?/p>
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個人,江蔚才投來視線。
“夏爾,要不我們下次放松點兒?都沒得我玩的?!?/p>
江蔚抱怨著,忽略掉對面還在掙扎的敵人的話,確實無害。
“還不知道下次有沒有呢?!?/p>
“也是,畢竟魔人先生接了個大單子不是?”
江蔚話音剛落,藏起來的費奧多爾終于現(xiàn)身。
“不愧是「神」,這可不是我接的單子,總得為顧客做好服務(wù)不是?”
費奧多爾看了眼已經(jīng)全部化作寶石黃金的一群人,心里翻了個白眼。
一群蠢貨,這么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
真是敗壞他的名聲。
“你的保障就是讓顧客全軍覆沒?”
“沒辦法,我可沒什么話語權(quán)。”
費奧多爾攤了攤手,一副無奈嘆氣的樣子。
心底卻在瘋狂計算江蔚和夏爾的實際戰(zhàn)力。
“不過相遇就是緣,小魏爾倫先生,可要聽我一言?”
他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
費奧多爾站在一片黃金寶石上,興致勃勃向江蔚宣傳新世界的偉大圖景。
他在對面說,終于蘇醒的世界意識在江蔚腦子里罵人。
[清除個*子啊清,*子也沒虧待他啊,就要給*子世界來個格式化。]
[他寶貝的,*子想了多久才想出來這么完美的晉升方案,他就直接給我掀桌子了?]
[我**的天天在戰(zhàn)場撈無辜的人,他給我搞背刺是吧?。?/p>
原本按照世界意識最初的計劃,祂是打算通過異能力來開啟科技+異能的新世界,從而提升世界實力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次次都不成功。
[*子現(xiàn)在是知道為啥之前失敗了。]
世界意識委屈極了。
搞半天世界等級沒提升還有內(nèi)部原因啊!
[算了,沒啥好說的。]
但世界意識早已經(jīng)擺爛,祂現(xiàn)在不求世界升級,只想祂喜歡的幾個孩子有個好的結(jié)果。
就這樣吧,祂已經(jīng)不追求升級了。
世界意識一通輸出,江蔚還沒來得及開口,祂就自己哄好了自己。
[就這樣吧,蔚蔚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接下來,幫我多打他幾拳就好。]
就算費奧多爾再想剔除“異能力”,世界意識也沒有想要糾正的想法。
是祂低估了【罪與罰】對費奧多爾的影響。
這些苦果,與祂也脫不了關(guān)系。
祂只是有些難過,僅此而已。
[我很喜歡阿蒂爾和保羅,也喜歡中也。但不代表我不喜歡其他的孩子們,他們每一個都是我的世界里不可取代的存在。]
[但壞孩子,干壞事,是要被打的?。?/p>
總之,應(yīng)世界意識之求,江蔚聯(lián)合夏爾狠狠地揍了一頓魔人。
那邊過來接人的時候,看著大了一圈的費奧多爾一時間都沒敢接。
巴黎公社的船是和那邊一起來的,伏爾泰披著厚厚的披風,看著就穿了兩三件的江蔚和夏爾,一邊感嘆越活越老,一邊細數(shù)薅過來的羊毛。
這次的輪船要比旅游輪船大的多,但風景不錯。
唯一不妙的是,夏爾上一秒和江蔚結(jié)束親昵,下一秒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個不想看見的人——他的養(yǎng)父,準確來說是他的繼父雅克?歐比克。
時任外交大使的他在聽到了夏爾出事后就搭了巴黎公社的船跟著一起來。
只是他來的時候剛好剛好趕上出發(fā),伏爾泰他們就沒來得及向夏爾通風報信。
“怎么,又有誰惹怒我們歐比克大使了?不出現(xiàn)在你的辦公桌上,非要跑來海上?!?/p>
歐比克皺了皺眉,看著臉色明顯不好的夏爾,最終什么沒說,只是轉(zhuǎn)向江蔚,點頭致意:
“初次見面,小魏爾倫先生,我是雅克,雅克?歐比克,夏爾的養(yǎng)父,這段時間辛苦你遷就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