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禾嶼走出主臥的時候,雙腿仿佛有千斤重。
她沒走遠,就坐在客廳一動不動地等著沈樂薇下來。
直到看見沈樂薇穿著一身名牌,手里提著香奈兒包包,她的眼睫才顫了一顫。
她叫住了她。
“為什么?”
她嗓音沙啞,像是有一團火在灼燒。
“什么為什么?你是想問我為什么和京白哥上床?還是想問我為什么不認你和沈家?”
沈樂薇的眼里滿是嘲諷。
“沈禾嶼,我喜歡京白哥的事,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吧?我們都是爸的女兒,憑什么他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你?京白哥是我先看上的!年紀(jì)小又怎么了?我哪點不如你?”
沈禾嶼的心被她狠狠刺痛,她攥緊了拳,“就算是這樣,你又怎么能和他在一起?你難道忘了爸是因為誰才死的!”
“呵,那又怎樣?爸死是他活該,誰讓他做了錯事!”
話音剛落,她靠近貼在沈禾嶼的耳邊,語氣兇狠,“沈禾嶼,既然要逃,你干嘛不滾得遠點?”
看著曾經(jīng)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她落寞失望的眼神里,滿是說不出的凄涼。
“你真的以為他會和你在一起嗎?他只是在拿你羞辱爸,羞辱沈家......”
沈樂薇根本不理會她,轉(zhuǎn)身離開。
她跌坐在地,仿佛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干。
眼神飄忽地看向了樓梯上方。
卻發(fā)現(xiàn),陸京白不知何時就站在了那里。
他一言不發(fā),只是涼薄地看著她,看著她的狼狽。
有了沈樂薇,他不再像八年前那樣,動不動就闖入她的房間,強行撕破她的衣服。
反而更樂衷讓她為他們守門。
沈禾嶼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坐在主臥門前了,耳邊傳來的聲音,她早已麻木。
她的心,從最初的劇痛難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是死掉了。
他把她帶回公司,重新做回助理一職。
曾經(jīng)的同事看見她,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和她搭話。
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陸京白森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晚上的應(yīng)酬,你替我去?!?/p>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公關(guān)部的同事上來給她送文件,眼神里下意識地流露出同情。
“沈小姐,這個王總很難纏,你…你自己小心點?!?/p>
她剛說完,另一旁的同事就把她給快速拽走,“你沒看出來陸總是在有意刁難她?那個王鑫出了名的好色之徒,還偏偏叫她一個人去!”
沈禾嶼捏緊了手上的文件夾,可一想到重癥病房的母親。
她緊繃的身體,忽然松懈了。
出逃的這一年,為了躲避陸京白,她想盡了辦法把母親藏起來。
可她們還是被他找到了。
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要怎么做,陸京白才能放了她,放了她們一家。
父親的死依舊不能讓他解恨。
那如果是她死呢?
可下一秒,沈禾嶼猛地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她還不能死,她若是死了。
躺在重癥病房的母親怎么辦?
樂薇那么恨她,恨沈家,這么多年,也沒有去看過母親一眼。
僅是想到這里,沈禾嶼再次攥緊了桌上的文件。
夜晚,她早早趕到了約定地點。
她原以為,對方會叫上不少人來赴宴,可沒想到,來的僅王鑫一人。
席間,他幾次要將手放在沈禾嶼的手背上。
沈禾嶼快速將手收回,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王總,這個合作項目交給我們公司,絕對可以達到您想要的效果?!?/p>
王鑫一臉橫肉,笑得猥瑣。
他不再困于將手放在沈禾嶼的手背上,而是堂而皇之地落在她的大腿上。
沈禾嶼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措給嚇到了,頓時將酒杯撞翻,灑在了王鑫身上。
她慘白著臉致歉。
他卻是裝也不裝地拽起她白皙的手臂,一雙眼色瞇瞇地盯著沈禾嶼的胸前看。
“沈秘書,我今天一個人來的意思,你不會不懂吧?項目什么的都好說,你只要把我伺候爽了,舒服了,別說一個項目了,八九十個都不在話下!”
話音剛落,他肥厚的手,就朝著沈禾嶼的身下探去。
“嘭”的一聲!
大門忽然被人用力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