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林婉在廚房忙碌著。今天是女兒小雨的生日,
她特意早起為女兒準備了最愛吃的雞蛋餅和熱牛奶。"媽,我來幫你。
"小雨揉著惺忪的睡眼走進廚房,扎著簡單的馬尾辮,校服整齊地穿在身上。"不用,
你快去洗臉刷牙,吃完趕緊上學。今天生日放學早點回來,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林婉溫柔地說,將早餐端到餐桌上。小雨乖巧地點點頭,快速吃完早餐后,
在母親臉頰上輕輕一吻:"媽,我走啦!""路上小心!"林婉站在門口目送女兒遠去,
直到那個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然而,誰也沒想到,這竟成了母女倆最后的道別。
小雨背著書包,哼著歌走在上學的路上。當她經(jīng)過學校附近的一個廢棄樓梯間時,
突然被幾個人拽了進去。那是同校的幾個不良學生,為首的正是經(jīng)常欺負她的王浩。
"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王浩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正好,給我們幾個樂呵樂呵。
"小雨拼命掙扎,哭喊著求救,可這里太過偏僻,根本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撕扯中,
小雨被推下了樓梯,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識。一個小時后,
王浩等人慢悠悠地通知了老師。等學校領(lǐng)導和醫(yī)生趕到時,小雨早已沒有了生命體征。
醫(yī)生惋惜地說:"如果早送來十分鐘,或許還有救。"第二天,學校通知林婉到校。
當聽到女兒墜樓身亡的消息時,林婉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她要求查看監(jiān)控,
卻發(fā)現(xiàn)關(guān)鍵片段缺失,只看到女兒最后的畫面里,貼身衣物不翼而飛。
林婉想要再見女兒一面,卻被告知尸體已經(jīng)被送到殯儀館,探視需要提前預約。那一刻,
絕望和憤怒在她心中翻涌。深夜,林婉站在女兒墜樓的地方,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想起早上女兒甜甜的笑容,想起女兒臨走時的那個吻,心如刀絞。"小雨,媽媽來了。
"林婉輕聲呢喃,縱身一躍。她要用自己的生命,為女兒討回公道,
向這個冷漠的世界發(fā)出最后的控訴。第二天,學校門口圍滿了人。
林婉的尸體靜靜地躺在那里,旁邊是一張用血寫的紙:"還我女兒清白!
"清晨的陽光再次照進校園,警戒線后的樓梯間殘留著暗紅血漬,卻擋不住早間操的喧鬧。
警方通告欄上貼著"意外墜樓,校方管理失當"的處理結(jié)果,
林婉母女的死像被按進河底的石子,只剩幾圈漣漪很快消散。三個月后的深夜,
警車的紅藍燈光撕破城市的寂靜。校長家的保姆報案時聲音都在發(fā)抖,
說她給夜歸的校長開門后,只看見滿地碎玻璃,茶幾上還冒著熱氣的半杯普洱。緊接著,
主任辦公室的監(jiān)控拍到詭異畫面——深夜兩點,空無一人的室內(nèi),辦公桌突然劇烈晃動,
抽屜里的文件如雪花紛飛,隨后所有監(jiān)控畫面同時黑屏。刑偵隊長失蹤得最離奇。
他妻子回憶,丈夫那晚接了個神秘電話,只說"找到關(guān)鍵證據(jù)了"就匆匆出門。
次日釣友在城郊水庫發(fā)現(xiàn)他的配槍,
槍柄纏著染血的校服布條——和小雨失蹤的那件一模一樣。
殯儀館負責人的消失則帶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冷藏室冷氣異常,
打開存放無名尸的冰柜時,整面墻都被血手印覆蓋,冰柜里卻空空如也。
專案組從失蹤者的通話記錄中發(fā)現(xiàn)共同點:他們都在失蹤前聯(lián)系過一個叫馬奇的人。
當特警踹開城南舊公寓的鐵門時,這個肌肉虬結(jié)的男人正做著第387個俯臥撐,
汗水順著棱角分明的背肌滑進地板裂縫,那里還沾著未干的暗紅色痕跡。"帶走!
"刑警隊長話音未落,馬奇突然暴起,輕易掀翻兩名警員。他脖頸青筋暴起,
瞳孔因過量腎上腺素擴張成詭異的黑色,搏斗中露出后腰的紋身——半朵殘缺的雛菊,
和小雨書包上的掛飾如出一轍。審訊室的冷光燈下,馬奇被拷在鐵椅上仍在獰笑。
當警員展示從他住所搜出的自制弩箭和沾血校服時,他突然安靜下來,
盯著墻上的時鐘喃喃自語:"還有三個。"此刻,廢棄化工廠的管道里傳來滴水聲。
四個被鐵鏈鎖住的身影在黑暗中掙扎,
他們眼前的電視屏幕正在循環(huán)播放同一段畫面——監(jiān)控盲區(qū)外,王浩等人撕扯小雨的全過程。
畫面最后,鏡頭緩緩轉(zhuǎn)向拍攝者,那是戴著雛菊口罩的馬奇,眼尾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審訊室里,馬奇戴著手銬卻神態(tài)自若。警長拍著桌子,質(zhì)問道:"為什么要殺人?
"馬奇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你知道小雨是怎么死的嗎?那幾個畜生把她拖進樓梯間,
輪流...最后還把奄奄一息的她推下樓梯。而這些本該主持公道的人,卻選擇掩蓋真相。
"他頓了頓,"林婉想看女兒最后一眼都不行,被逼得走投無路跳樓自殺。
"警長聽著這些細節(jié),眼眶不禁濕潤。這時,馬奇要來紙筆,快速寫下四個地址。
警長立即安排人手前去搜查。第一個地點是城郊的河流。潛水員從河底打撈起一個鐵箱,
打開的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刑偵隊長的尸體蜷縮在箱內(nèi),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
接著是垃圾站。在堆積如山的垃圾中,警方發(fā)現(xiàn)另一個鐵箱,
里面是早已沒有生命體征的校長?;囊袄铮瑢W校主任的尸體同樣被鎖在鐵箱內(nèi),
身上布滿傷痕。最后在建筑工地的吊車上,殯儀館負責人被發(fā)現(xiàn)時還剩一口氣。
箱內(nèi)的冰塊讓他在極度寒冷中煎熬,最終在絕望中死去。"又是十分鐘。
"對講機里傳來搜查人員的匯報。馬奇露出諷刺的笑容:"警長,這個數(shù)字是不是很耳熟?
就像當初如果早十分鐘救小雨,她也不會死。"突然,手銬"啪"地一聲飛到警長手上。
馬奇從容地說:"等我報完仇,會來自首的。"他掏出一顆彈珠,輕輕一甩,
瞬間變成一張卡牌,"嗖"地射向窗外。"我是個魔術(shù)師,靠的就是讓人相信不可能的事。
"馬奇眼神變得悠遠,"二十年前,我父親是村里的村長,他總說要守護村民。
我和哥哥馬恩原本有個幸福的家..."說到這里,他握緊了拳頭,"但一場意外,
讓一切都變了..."窗外,夜色漸濃。誰也不知道,這位神秘的魔術(shù)師,
還藏著多少驚人的秘密,又將如何完成他的復仇計劃。而那些試圖掩蓋真相的人,
此刻恐怕正提心吊膽,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成為下一個目標。二十年前的晨光里,
七歲的馬奇攥著哥哥馬恩的衣角,踮腳望著土坡上剛落成的磚瓦房。
父親戴著大紅花站在臨時搭建的主席臺上,粗糙的手掌拍著話筒試音:"咱們青山村的娃娃,
以后不用翻兩座山頭上學啦!"剪彩儀式上,西裝革履的趙老板搖著村長的手,
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掃過歡呼的村民:"教育是百年大計,我趙某定當鼎力相助。
"誰也沒注意到,他的皮鞋正反復碾過地上的奠基紅綢。入學那日,
馬奇背著母親縫制的布書包,被刺鼻的油漆味嗆得直咳嗽。校長室里,
校長推了推歪斜的眼鏡:"趙總,好多孩子家離得近,走讀也...""必須住讀!
"趙老板的鋼筆重重敲在嶄新的財務報表上,油墨在"基建支出"一欄暈開墨團,
"走讀生每天來回,住宿費從哪賺?統(tǒng)一采購的被套、枕頭、洗漱用品,每樣抽成三成!
"他扯松領(lǐng)帶,露出脖頸處猙獰的紋身,"你只管把人鎖在學校,出了事算我的。"當夜,
馬奇蜷縮在潮濕的通鋪角落,聽著窗外哥哥被拖走時的哭喊。月光從漏風的窗縫里鉆進來,
照亮他枕邊散落的魔術(shù)紙牌——那是父親用舊煙盒給他裁的,說等學校安穩(wěn)了,
就帶他去縣城看真正的魔術(shù)表演。蟬鳴撕扯著九月的燥熱,馬奇趴在教室最后一排,
用鉛筆在課本空白處畫魔術(shù)機關(guān)圖。哥哥馬恩突然撞開教室門,
脖頸處三道新鮮抓痕滲著血:"快走!他們追來了!"兩人背著書包狂奔到校門口時,
正撞見父親的二八自行車碾過碎石路揚起的塵土。"周末接你們?nèi)ユ?zhèn)上看魔術(shù)!
"父親抹著汗笑,車梁上還綁著特意買的麥芽糖。尖叫聲刺破凝滯的空氣。
穿碎花裙的女孩像片枯葉般從三樓墜落,血在水泥地上暈開刺目的花。
馬奇的麥芽糖滾落在血泊里,沾著暗紅碎屑。樓上探出幾張嬉鬧的面孔,
領(lǐng)頭男生晃著女孩的發(fā)圈:"摔得真難看!"父親攥著馬恩的手突然發(fā)顫。他沖向教學樓時,
皮鞋踏碎滿地玻璃碴的聲響,混著馬奇記憶里永不褪色的驚惶。校長室門虛掩著,
檀木桌上的熱茶還冒著熱氣,卻不見趙老板蹤影。只留一封皺巴巴的辭職信,
鋼筆字跡潦草如狂草:"資金鏈斷裂,暫避風頭。""趙老板下午就卷款跑了!
"校長扯松領(lǐng)帶,脖頸處的汗?jié)n暈開襯衫褶皺,"那些霸凌的學生...都是投資人的孩子。
"暮色漫過山脊時,父親站在墜樓處久久未動。馬奇看見他彎腰撿起半塊帶血的玻璃,
映出他發(fā)紅的眼眶。當夜,暴雨傾盆,父親跨上自行車消失在泥濘山道。校長話音未落,
破空聲驟起。三個啤酒瓶裹挾著腥甜的酒氣砸來,馬恩悶哼一聲癱倒在地,
后腦勺滲出的血珠滴在馬奇手背,燙得他渾身發(fā)抖。父親鐵塔般的身軀瞬間罩住兄弟倆,
粗糲的手掌死死按住他們后頸:"閉眼!"尖銳的玻璃碴擦著父親耳際飛過,
在磚墻上炸開細碎裂紋。他一把抄起校門口生銹的鐵锨,將馬奇塞進路過的運糧貨車車廂,
又扒開圍墻邊的茅草堆,把昏迷的馬恩推進去。沾著泥的指尖最后撫過兒子蒼白的臉頰,
"別怕"二字還未說出口,十幾道黑影已舉著鋼管圍攏過來。"老東西壞老子財路!
"染黃發(fā)的青年踹翻路邊垃圾桶,鐵皮撞擊聲驚飛樹上烏鴉,"趙總早說了,
敢鬧事就埋進后山!"父親將鐵锨橫在胸前,脊梁繃成張滿弦的弓。月光下,
他看見人群里有幾張熟悉的面孔——本該守護村子的聯(lián)防隊員,此刻正舉著棍棒獰笑。
第一根鋼管砸來時,他側(cè)身躲過,鐵锨刃狠狠劈在對方小腿上,骨裂聲混著慘叫刺破夜空。
混戰(zhàn)中,父親瞥見貨車尾燈消失在山道轉(zhuǎn)彎處。他抹了把臉上的血,突然發(fā)力撞向左側(cè)圍墻。
磚石坍塌的轟鳴里,他最后回頭望向藏著馬恩的草堆,隨后被淹沒在棍棒與拳腳的浪潮中。
遠處傳來警笛聲,卻永遠晚了一步。鐵锨刃豁開暴徒小臂的瞬間,
溫熱的血濺上父親粗布襯衫。慘叫聲中,他正要揮出第二擊,
后腰突然傳來刺骨寒意——匕首穿透脾臟的劇痛讓他單膝跪地,手中鐵锨"當啷"墜地。
"好久不見啊,老村長。"趙老板擦著鍍金袖扣踱到跟前,鱷魚皮鞋碾過父親顫抖的手指,
"我不過想多賺點住宿費,你非要查那女孩的事?"他俯身時,
領(lǐng)帶夾上的翡翠貔貅泛著冷光,"別怪我,我只是個生意人,賺點錢有錯嗎?
"父親喉間涌上腥甜,他想罵這恬不知恥的嘴臉,
想告訴對方后山埋著多少被霸凌致死的孩子,但涌出口的只有暗紅血沫。模糊視線里,
趙老板的身影與二十年后小雨墜樓的畫面重疊,他拼盡最后力氣抬手,
卻被人狠狠踩住手腕藏在槐樹后的小叔捂住嘴,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月光下,
他看著親哥哥被暴徒們拖進校車,看著趙老板用白手帕慢條斯理擦去濺在皮鞋上的血,
看著警車紅藍燈光刺破夜幕時,校車上只留下灘干涸的血跡。遠處草堆里,
馬恩在昏迷中發(fā)出囈語。
小叔顫抖著摸向懷中的老式懷表——那是父親準備送給他的成年禮物,
表蓋內(nèi)側(cè)刻著"正義不死"。機場大廳的空調(diào)發(fā)出輕微嗡鳴,馬恩扶了扶銀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