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寧家別墅門前，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這件五十塊錢的連衣裙是我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但在陽光下依然顯得廉價又褪色。
"發(fā)什么呆？進來啊。"寧承——我生物學上的哥哥——不耐煩地招手，
他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我小心翼翼地邁步，生怕踩壞什么價值連城的花草。
剛進門，一個香噴噴的身影就撲了過來。"你就是楚楚吧！我是寧璐，你的...嗯，
算是姐姐？"女孩笑容甜美，但我分明看見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厭惡。我僵硬地點頭。寧璐，
寧家的養(yǎng)女，在我被拐賣的十八年里取代了我的一切。"哎呀，怎么這么拘謹。
"寧璐拉著我的手往客廳走，"來，先喝杯茶。"她遞來的茶杯精致得我不敢用力。
茶水溫熱，卻有種奇怪的澀味。我剛喝一口，肚子突然劇烈絞痛。
"噗——"一個響亮的屁在安靜的客廳炸開。瞬間，所有人都看向我。"天哪！
"母親周婉捂住鼻子，精致的眉毛擰成一團。寧承和弟弟寧浩爆發(fā)出大笑，寧璐也掩著嘴，
眼睛彎成月牙。"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漲紅了臉，肚子卻再次抗議，
"噗噗"兩聲連環(huán)響。"夠了！"父親寧志遠從報紙后抬頭，"陳管家，帶她回房。
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我被領(lǐng)到一個狹小的房間——據(jù)說是把傭人房臨時改造的。一張窄床，
一個搖晃的書桌，這就是我的新家。夜深人靜，我終于忍不住哭出聲。這就是我夢想的家人？
寧璐明顯在茶里下了瀉藥，卻沒人發(fā)現(xiàn)異常。
"要是寧璐明天當眾出丑就好了..."我抽泣著喃喃自語。第二天早餐，我忐忑地入座。
寧璐穿著價值不菲的連衣裙，正優(yōu)雅地給面包抹黃油。"楚楚，昨晚睡得好嗎？
"她甜甜地問，同時給我倒了杯橙汁。我正要回答，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橙汁全噴在自己昂貴的裙子上。"咳咳咳！"寧璐咳得滿臉通紅，果汁順著下巴滴到前胸，
留下一片難看的污漬。寧志遠皺眉放下報紙："怎么回事？
""我...咳咳...不知道..."寧璐眼淚汪汪，
"突然嗆到了..."周婉連忙起身："寶貝別急，媽媽帶你換衣服。
"我看著被帶走的寧璐，心跳加速。這...這難道是巧合？餐后，
我聽見寧承在打電話："...對，十點的會議，
個三億的項目..."我鬼使神差地小聲嘀咕："希望寧承開會時出洋相..."三小時后，
寧承怒氣沖沖地回家，把公文包摔在沙發(fā)上。"怎么回事？"周婉問。"該死的！
我在客戶面前把三億說成了三百億！所有人都笑瘋了！爸氣得當場取消了我的晉升！
"我捂住嘴。不是巧合！我的詛咒真的會應(yīng)驗！當晚，我躲在被窩里，興奮得發(fā)抖。
寧家人不知道，他們眼中這個土里土氣的鄉(xiāng)下丫頭，
已經(jīng)有了讓他們所有人付出代價的能力...周一早晨，
我穿著寧家臨時給我準備的校服走進圣華學院大門。這所學校是全市最貴的私立高中，
寧璐在這里讀了六年，是公認的?；鎸W霸。"看，那就是寧家剛找回來的真千金。
""聽說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的，你看她那走路姿勢，跟個鵪鶉似的。""噓，小聲點，
人家好歹是寧家血脈..."走廊上的竊竊私語像針一樣扎在我背上。我低著頭加快腳步，
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楚楚，怎么不等姐姐一起呀？"寧璐甜美的聲音響起，
她身邊圍著四五個妝容精致的女生。我抬頭，看見寧璐臉上虛偽的笑容。
她親熱地挽住我的手臂："大家別這樣看著我家楚楚，她會害羞的。
雖然她以前生活條件不好，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寧家的人了。"她故意提高音量，
周圍立刻投來更多好奇的目光。我的耳根燒了起來。"璐璐，你就是太善良了。
"一個燙著波浪卷的女生撇嘴，"我聽說貧民窟出來的人手腳都不干凈，
你可得看好自己的東西。"寧璐假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小美，別這么說！
楚楚怎么會偷東西呢？"她轉(zhuǎn)向我，"對吧，楚楚？"我咬緊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寧璐這一手玩得真妙，既散布了我可能偷東西的謠言，又顯得自己多么寬容大度。
"我沒偷過任何東西。"我一字一句地說。寧璐夸張地松了口氣："我就知道！
"她拍拍我的肩，"快去上課吧，放學我們一起回家。"我轉(zhuǎn)身離開，
聽見身后傳來刻意壓低的嘲笑聲。
"...說不定連衛(wèi)生巾都用不起...""...璐璐真是太可憐了..."走到轉(zhuǎn)角處，
我停下腳步，輕聲說："誰造謠我偷東西，誰自己今天就會丟最貴重的物品。"說完這句話，
我渾身一輕，仿佛有什么東西從我體內(nèi)飛了出去。上午的課程平淡無奇，直到第三節(jié)課間，
教學樓突然騷動起來。"聽說了嗎？寧璐的鉆石手鏈丟了！""就是那條限量版的鉆石手鏈？
聽說價值一百多萬呢！""她都快急瘋了，在女廁所哭呢！"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看來我的詛咒應(yīng)驗了。放學時，我故意慢悠悠地收拾書包。寧璐紅著眼睛沖進教室，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是不是你干的？"她聲音嘶啞，完全沒了平日的甜美。
我故作茫然："什么？""我的手鏈！我明明放在書包暗袋里的，怎么會不見了？
"寧璐的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里，"只有你知道我有那條手鏈！
"我輕輕掙脫她的手："姐姐，你忘了嗎？早上你還跟所有人炫耀過那條手鏈。
全班人都知道你有。"寧璐臉色一僵。這時班主任走了進來："寧璐同學，保安室調(diào)了監(jiān)控，
除了你自己沒人碰過你的書包。你是不是放在別處了？"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寧璐的臉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青。"我...我可能記錯了..."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抓起書包沖出了教室。那天晚上，寧璐沒回家吃飯。周婉急得打了十幾個電話，
最后在商場找到她——原來她不死心，跑去專柜問是不是有人來退貨那條限量版手鏈。
我躲在房間里，笑得肚子疼。晚飯后，寧承敲開我的門。他穿著定制西裝，一副精英模樣，
手里拿著一沓紙。"聽說你數(shù)學不錯？"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幫我解幾道題。
"我接過紙張，上面是幾道復(fù)雜的高數(shù)題。我認出來，這是大學級別的題目，
根本不是高中生能解的。"我不會。"我老實回答。
寧承嗤笑一聲："貧民窟的學校果然垃圾。聽著，明天之前把這些題解出來，我要檢查。
如果做不出來..."他壓低聲音，"我就告訴爸你偷了璐璐的手鏈。
"我瞪大眼睛："我沒偷！""誰在乎呢？"寧承聳聳肩，
"你覺得爸會相信他這個剛認回來的鄉(xiāng)下女兒，還是相信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
"他轉(zhuǎn)身離開，故意把門摔得震天響。我看著那些天書般的題目，突然笑了："寧承，
誰想讓我出丑，誰自己就會在重要事情上犯低級錯誤。"第二天一早，寧家炸開了鍋。
"三百萬！你居然把三百萬的訂單算錯了小數(shù)點！"寧志遠的咆哮聲從書房傳出，
"你知道公司損失多大嗎？客戶以為我們報價三十萬，現(xiàn)在非要按這個價格簽約！""爸，
我真的檢查了好幾遍..."寧承的聲音帶著顫抖，"一定是電腦出了問題...""放屁！
財務(wù)部核對了你的原文件，就是你算錯了！從今天起，你停職反??！"我坐在餐桌前，
慢條斯理地喝著牛奶。寧承灰頭土臉地走出書房，看見我時眼神像要殺人。"題解出來了嗎？
"他咬牙切齒地問。我從書包里掏出那張紙："解出來了，不過可能不對，
畢竟我只是個鄉(xiāng)下丫頭。"寧承一把抓過紙張，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昨晚查了一夜資料，
居然真的把題解出來了。"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寧志遠走過來，拿過紙張看了看，
驚訝地看向我："你做的？"我點點頭："哥哥讓我練練手。
"寧志遠的表情第一次對我柔和了些："不錯，很有天賦。"他瞪了寧承一眼，
"多學學你妹妹的踏實勁兒！"寧承氣得臉色鐵青，卻不敢在父親面前發(fā)作。接下來的幾天，
我系統(tǒng)地測試了我的"烏鴉嘴"能力。
詛咒寧璐的跟班小美走路摔跤——當天下午她就扭傷了腳踝。
詛咒總對我翻白眼的數(shù)學老師講課忘詞——第二天他就卡殼了整整十分鐘。
詛咒寧浩的游戲賬號被盜——這個沉迷網(wǎng)游的弟弟當晚就哭嚎著說裝備全沒了。
我發(fā)現(xiàn)只要詛咒內(nèi)容不涉及生死，基本都能應(yīng)驗，而且看起來都像自然發(fā)生的意外。
最妙的是，沒人會懷疑到我頭上。周五晚上，我正躺在床上規(guī)劃下周的"反擊計劃"，
房門突然被推開。寧璐站在門口，眼神陰郁。"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她壓低聲音問。
我心里一緊，表面卻裝作茫然："什么手段？""別裝了！自從你來了，
所有對你不利的人都會倒霉。"寧璐瞇起眼睛，
"手鏈、寧承的訂單、小美的腳...太巧了，不是嗎？"我心跳加速，
但強裝鎮(zhèn)定："姐姐想太多了?？赡苁悄銈兤綍r壞事做太多，遭報應(yīng)了吧？"寧璐臉色一變，
隨即又掛上假笑："楚楚，我們是一家人呀。姐姐只是擔心你...不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
"她意有所指地環(huán)視我的房間，"想不想換個好點的房間？我可以在爸媽面前幫你說說話。
"我笑了："不用了，我住這里挺好。"靠近門口，方便聽你們的動靜。寧璐離開后，
我長舒一口氣?？磥硭鹆艘尚?，但應(yīng)該猜不到真相。我決定更謹慎地使用能力，
同時...是時候讓寧家人嘗嘗更大的苦頭了。我輕聲說："誰想調(diào)查我，
誰自己就會先暴露秘密。""楚楚，你一定要參加校花比賽！"寧璐抓著我的手，
眼睛亮得可疑，"這是圣華學院的傳統(tǒng)，每個女生都要參與的。"我低頭看著所謂的報名表，
心里冷笑。自從鉆石手鏈事件后，寧璐表面上對我親熱了不少，但眼里的算計藏都藏不住。
"我不適合這種比賽。"我推辭道。"怎么會呢！"寧璐提高聲音，引來周圍同學的注意，
"你可是我們寧家的真千金，怎么能不參加？難道是...自卑嗎？"周圍響起幾聲輕笑。
我抬頭對上寧璐的眼睛，她眼里閃過得意的光芒。"好啊，我參加。"我微微一笑，
"正好我也想多認識些同學。"寧璐的笑容僵了一瞬，顯然沒想到我會答應(yīng)。
她很快調(diào)整表情："太棒了！比賽在下周五，有才藝展示和問答環(huán)節(jié)，需要我?guī)湍銣蕚鋯幔?/p>
""不用了，謝謝姐姐。"我故意把"姐姐"兩個字咬得很重。等寧璐走遠，
同班的林小雨悄悄湊過來："你別上當，這比賽寧璐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奪冠了。
聽說評委都被她家收買了。"我點點頭表示感謝?？磥韺庤词窍朐谌Ｃ媲白屛页龀蟆?/p>
放學路上，我經(jīng)過公告欄，看到?；ū荣惖暮蟆?/p>
贊助商名單里赫然印著"寧氏集團"四個大字，而評委名單中有一半是寧家的商業(yè)伙伴。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寧璐想玩，我就陪她玩?zhèn)€大的?；氐椒块g，我鎖上門，
輕聲說："在?；ū荣惿希l收錢打低分，誰就會當眾出丑。"比賽當天，
學校禮堂座無虛席。我穿著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頭發(fā)自然披散，
在一眾濃妝艷抹的參賽選手中顯得格格不入。寧璐壓軸出場，一襲定制禮服閃閃發(fā)光，
脖子上戴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寶石項鏈。她朝評委席拋了個媚眼，
幾個中年男評委立刻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各位評委好，
我今天要表演的是芭蕾舞《天鵝湖》選段。"寧璐的聲音甜得發(fā)膩。音樂響起，
她開始旋轉(zhuǎn)跳躍。不得不說，她跳得確實不錯，但那股刻意賣弄的勁兒讓人作嘔。表演結(jié)束，
掌聲雷動。寧璐驕傲地昂著頭回到座位，經(jīng)過我時輕蔑地瞥了一眼。"36號選手，寧楚楚。
"主持人叫到我的名字。我空著手走上舞臺，沒有音樂，沒有道具。
"我要表演的是一首詩朗誦。"我說。臺下響起竊竊私語。寧璐捂著嘴偷笑，等著看我出丑。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朗誦一首描寫貧民窟生活的詩。這是我的原創(chuàng)，
字字句句都來自我的親身經(jīng)歷。禮堂漸漸安靜下來。當我念到最后一段時，
看到前排有幾個女生在擦眼淚。朗誦結(jié)束，全場寂靜了幾秒，然后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連評委席上的幾位女士都在用力鼓掌。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評委席中央的王校長突然臉色大變，捂著肚子站了起來："抱歉，我...我得去趟洗手間！
"他剛離開，旁邊的李董事也開始坐立不安："哎喲，我的肚子..."說著也沖了出去。
緊接著，第三位評委也臉色發(fā)青地離席。剩下的兩位評委面面相覷。其中一位伸手去拿水杯，
不知怎么的手一抖，整杯水全灑在了自己的褲子上。另一位更慘，她面前的咖啡杯突然翻倒，
深褐色的液體直接濺在她雪白的襯衫上。"天??！"全場嘩然。
主持人手忙腳亂地宣布暫時休場。寧璐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我，
仿佛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十五分鐘后，比賽繼續(xù)。三位腹瀉的評委沒能回來，
剩下兩位衣服濕透的評委一臉尷尬地宣布簡化流程，直接進入投票環(huán)節(jié)。
"本屆?；ū荣惖墓谲娛?.."主持人拆開信封，表情明顯一愣，"寧楚楚同學！
"我愣住了。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寧璐猛地站起來，椅子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的臉扭曲得幾乎認不出來："不可能！你們是不是念錯了？
"主持人尷尬地確認了一下："確實是寧楚楚同學。"禮堂里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很快變得越來越熱烈。我機械地走上臺，接過獎杯。就在這時，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側(cè)門走進來。全場瞬間安靜了幾分。"抱歉我來晚了。
"男人聲音低沉悅耳，"作為贊助商代表，我應(yīng)該早點到的。
"主持人連忙介紹："這位是陸氏集團的陸沉先生，也是我們學校的杰出校友。
"我抬頭看去，對上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陸沉看起來二十五六歲，
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五官深邃得像是雕刻出來的。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后轉(zhuǎn)向?qū)庤矗?聽說寧小姐每年都奪冠，今年倒是意外。
"寧璐的臉刷地紅了："陸學長，這個結(jié)果肯定有問題！
我..."陸沉抬手打斷她："評委都去哪了？"他環(huán)視一片狼藉的評委席。
主持人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了剛才的混亂。陸沉聽完，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是天意。
"他走到我面前，"恭喜你，寧楚楚同學。"我僵硬地和他握手，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
寧璐在一旁嫉妒得幾乎冒火。頒獎結(jié)束后，
寧璐沖上來一把搶過我的獎杯："你用了什么手段？
這些評委明明都答應(yīng)過..."她突然意識到說漏了嘴，急忙剎住。"答應(yīng)過什么？
"陸沉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答應(yīng)過讓你繼續(xù)當校花？
"寧璐的臉色瞬間慘白："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沉沒理她，
而是轉(zhuǎn)向我："你的詩很打動人心。如果有機會，希望能聽你多聊聊你的經(jīng)歷。
"我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對我的表演感興趣。寧璐在一旁氣得發(fā)抖，
突然把獎杯往地上一摔。"啪！"水晶獎杯碎成幾塊。全場再次嘩然。
陸沉挑眉："寧小姐這是對比賽結(jié)果不滿意？"寧璐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眼淚瞬間涌出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輸不起。
"我輕聲補完她的話。寧璐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捂著臉跑出了禮堂。陸沉看著她的背影，
若有所思："寧家的大小姐，脾氣比傳聞中還大。"我蹲下身開始收拾獎杯碎片，
不想讓他看到我上揚的嘴角。"別碰，小心割傷。"陸沉攔住我，叫來工作人員清理。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有興趣的話，周末可以來陸氏藝術(shù)基金會坐坐。
我們在扶持貧民窟藝術(shù)項目，你的見解會很寶貴。"我接過名片，心跳莫名加速。
這到底是真心邀請，還是另有所圖？回寧家的車上，寧璐一直沉默不語。直到快到家時，
她才咬牙切齒地說："別以為贏了比賽就了不起。下周的慈善晚宴，
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難堪。"我望向窗外，沒有回答。慈善晚宴？
看來寧璐已經(jīng)準備好下一個陷阱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想好該怎么"回敬"她了。"對了，
"寧璐突然陰森森地補充，"陸沉學長是出了名的高冷，他對你這么特別，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最好小心點。"我轉(zhuǎn)頭對她甜甜一笑："謝謝姐姐關(guān)心。
不過我覺得，陸先生只是單純欣賞我的才華而已。"寧璐的表情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
她猛地扭過頭去，指甲在真皮座椅上留下幾道明顯的劃痕。當晚，我躺在床上，
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我的詛咒效果比預(yù)期還要好，不僅讓寧璐的計劃泡湯，
還意外讓我贏得了比賽。更讓我在意的是陸沉的出現(xiàn)...手機突然震動，
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今天的詩很動人，期待周六在基金會見到你?！懗痢?/p>
我盯著手機屏幕，心跳漏了一拍。他是怎么拿到我的號碼的？更重要的是，我該不該去？
窗外月光如水，我輕輕地說："誰想在慈善晚宴上害我出丑，
誰自己就會嘗到當眾出丑的滋味。"說完這句話，我回復(fù)了陸沉的短信：「好的，周六見。」
慈善晚宴當天，寧家別墅亂成一團。"我的禮服呢？明明定制的香檳色那件！
"寧璐在衣帽間尖叫。我靠在門邊，看著她把衣柜翻得底朝天。自從?；ū荣惡?，
寧璐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今天更是從早上就開始發(fā)瘋。"大小姐，
那件禮服...昨晚咖啡灑在上面，送去緊急處理了..."女傭小聲解釋。寧璐猛地轉(zhuǎn)身，
一巴掌甩在女傭臉上："廢物！你們是不是都被寧楚楚收買了？"女傭捂著臉不敢說話。
我皺眉上前："姐姐，我這里有條新裙子，還沒穿過，你要不要試試？"寧璐瞪著我，
胸口劇烈起伏。她今天妝容精致，但眼底的血絲暴露了她昨晚沒睡好的事實。
"誰要穿你的破爛！"她抓起一個首飾盒朝我砸來。我側(cè)身避開，首飾盒砸在墻上，
里面的珍珠項鏈斷開，珠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怎么回事？"寧志遠的聲音從走廊傳來。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眉頭緊鎖。寧璐瞬間變臉，眼淚說來就來："爸爸，
楚楚她...她故意弄壞了我的禮服..."我平靜地站在原地，既不辯解也不反駁。
這一個月來，我已經(jīng)摸清了寧志遠的性格——他最討厭無謂的爭吵。果然，
寧志遠不耐煩地揮手："行了！璐璐穿備用禮服，楚楚也準備一下。今晚的慈善晚宴很重要，
陸氏和幾個大客戶都會到場，別給我丟臉。"寧璐不甘心地咬著嘴唇，但不敢再鬧。
寧志遠轉(zhuǎn)身離開前，突然看了我一眼："楚楚，你今天...打扮得體一點。"我愣了一下，
這是寧志遠第一次對我的著裝提出要求。難道他終于開始注意到我了？一小時后，
我穿著一條簡約的黑色連衣裙下樓。這條裙子是我用校花比賽的獎金買的，
剪裁得體但毫不張揚。寧璐則穿著一件火紅色的深V禮服，脖子上戴著璀璨的鉆石項鏈，
整個人閃閃發(fā)光。她看到我時，輕蔑地哼了一聲："土包子。"寧志遠打量了我們一眼，
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慈善晚宴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舉行。
下車時，無數(shù)閃光燈對準我們。寧璐立刻掛上完美笑容，親熱地挽住我的手臂，
在記者面前扮演姐妹情深。"別以為爸爸多看你一眼就了不起，"她在我耳邊低聲威脅，
指甲掐進我的肉里，"今晚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寧家真正的大小姐。"我微笑面對鏡頭，
輕聲回答："我很期待，姐姐。"宴會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下觥籌交錯。
寧志遠帶著我們周旋于各大豪門之間，我安靜地跟在他身后，觀察這些上流社會的游戲規(guī)則。
"寧總，這位就是剛找回的千金吧？氣質(zhì)真好。"一位貴婦人對寧志遠說。
寧志遠難得地露出笑容："楚楚比較內(nèi)向，但很聰明。"寧璐在一旁臉色鐵青。
她突然插話："王夫人，您今天的項鏈真美，是寶格麗的新款吧？"話題被成功轉(zhuǎn)移，
寧璐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我無所謂地聳聳肩，目光卻被宴會廳另一端的身影吸引。
陸沉穿著一襲深藍色西裝，正與幾位商界大佬交談。他似乎感應(yīng)到我的視線，抬頭看過來，
舉杯示意。我微微點頭回應(yīng)，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自從上周六在藝術(shù)基金會見面后，
我對這個神秘的男人產(chǎn)生了更多好奇。他談吐不凡，對藝術(shù)的見解獨到，
卻總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對寧家的了解。"看什么呢？"寧璐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陸沉后，
表情立刻變得嬌媚，"陸學長！"她拉著我快步走過去。"寧小姐們。"陸沉優(yōu)雅地欠身，
"今晚真榮幸能同時見到寧家兩位明珠。"寧璐笑得花枝亂顫："陸學長真會說話。
"她故意挺了挺胸，"上次校花比賽的事是個誤會，
我后來專門去找評委了解過..."陸沉打斷她："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他轉(zhuǎn)向我，
"寧楚楚同學，基金會那批貧民窟兒童畫作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下周的展覽你確定能來做講解嗎？
""當然。"我點頭，注意到寧璐眼中閃過的嫉恨。侍者端著香檳經(jīng)過，
寧璐眼疾手快地拿了兩杯，遞給我一杯："楚楚，我們敬陸學長一杯吧。"我接過酒杯，
敏銳地注意到寧璐的小指在杯沿輕輕一彈，幾粒幾乎看不見的白色粉末落入酒中。
她動作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來，干杯！"寧璐熱情地舉杯。
我假裝沒發(fā)現(xiàn)異常，但在喝酒前輕聲說："誰想讓我出丑，誰自己就會喝下那杯加料的酒。
"話音剛落，寧璐的手突然一抖，我們的酒杯神奇地交換了位置。她還毫無察覺，
仰頭一飲而盡。陸沉敏銳地瞇起眼睛，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但什么都沒說。十分鐘后，
藥效開始發(fā)作。"好熱..."寧璐突然扯了扯領(lǐng)口，臉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姐姐，
你沒事吧？"我故作關(guān)心地問。"滾開！"寧璐粗魯?shù)赝崎_我，
但她的手臂已經(jīng)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我...我感覺不對勁..."音樂恰好在此時換成了一首熱情奔放的舞曲。
寧璐的眼神開始渙散，她突然尖叫一聲，跳上了最近的桌子。
"啦啦啦~"她開始隨著音樂扭動身體，雙手不受控制地撫摸自己。全場嘩然。
有人開始拍照錄像，閃光燈此起彼伏。"寧璐！下來！"寧志遠臉色鐵青地沖過來。
但寧璐已經(jīng)徹底失控。她踢掉高跟鞋，
開始解禮服的拉鏈："好熱...我要脫掉...""攔住她！"寧志遠怒吼。
兩個保安沖上前，但寧璐像條泥鰍一樣靈活，一邊脫衣服一邊在桌子上跳舞。
她的禮服滑到腰間，露出大半個胸脯，場面極度混亂。我站在一旁，冷靜地觀察這一切。
陸沉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后，低聲道："你做了什么？""我？"我無辜地眨眨眼，
"我什么都沒做啊。"陸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再追問。他大步上前，
脫下西裝外套裹住幾乎全裸的寧璐，巧妙地擋住了大部分鏡頭。"各位，
寧小姐顯然身體不適。"他聲音沉穩(wěn)有力，"請尊重他人隱私，刪除剛才的照片視頻，
陸氏集團會記住各位的善意。"在陸沉的震懾下，不少人放下了手機。
寧志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指揮保安把寧璐架了出去。宴會廳里議論紛紛。我站在原地，
感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探究目光。這時，陸沉回到我身邊。"需要離開嗎？"他問。
我搖頭："不必。逃跑只會顯得心虛。"陸沉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聰明的選擇。
"他遞給我一杯果汁，"喝點東西壓壓驚。"我接過果汁，小口啜飲。陸沉站在我身側(cè)，
像一堵墻一樣擋住了大部分不友善的視線。"為什么幫我？"我忍不住問。
陸沉看著遠處："因為我看得出，你和他們不一樣。"沒等我追問，寧志遠回來了。
他臉色陰沉，但強撐著向賓客致歉。令我驚訝的是，他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楚楚，今晚你表現(xiàn)得很好。"他低聲道，"明天來公司一趟，我有些事要和你談。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這是寧志遠第一次主動邀請我去公司！晚宴剩下的時間里，
我成了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不少名媛貴婦主動與我攀談，
顯然寧璐的出丑和寧志遠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她們重新評估了我的價值。陸沉一直站在不遠處，
像一只守護的鷹。每當我應(yīng)對得當時，他眼中就會閃過一抹笑意；當我稍有遲疑，
他就會不著痕跡地上前解圍?；丶业能嚿希瑢幹具h一言不發(fā)。寧璐被直接送去了醫(yī)院，
周婉陪同著沒來參加晚宴。我和寧承、寧浩坐在后排，氣氛凝重。
"一定是你在璐姐酒里下了藥！"寧浩突然指控我。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一直拿著自己的酒杯，所有人都看見了。""夠了！
"寧志遠厲聲喝止，"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出來前，誰也不許胡亂猜測。尤其是你，寧浩，
再讓我聽到你誣陷姐姐，零花錢停三個月！"寧浩震驚地閉上嘴。
寧承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也沒再說話?；氐郊?，我正要上樓，寧志遠叫住我："楚楚，
明天九點，準時到公司。"我點頭："好的，爸爸。"這個稱呼讓寧志遠愣了一下，
他點點頭轉(zhuǎn)身上樓。這是我第一次叫他"爸爸"，而他居然沒有糾正?；氐椒块g，我鎖上門，
終于讓笑容浮現(xiàn)在臉上。今晚的一切比我想象的還要完美。寧璐的丑態(tài)被拍下，
視頻肯定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流傳；寧志遠開始重視我；而陸沉...手機震動，
一條短信進來：「今晚你很勇敢。周六展覽，不見不散?！懗痢刮冶е謾C躺在床上，
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陸沉為什么要幫我？他真的只是欣賞我嗎？窗外月光如水，
我輕聲說："明天開始，我要讓寧家所有人都知道，誰才是真正不能惹的人。
"寧氏集團總部大樓矗立在城市最昂貴的商務(wù)區(qū)，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我站在大堂，
仰頭望著這座象征著財富與權(quán)力的建筑，心跳加速。"寧小姐？
"一位穿著職業(yè)裝的女性走過來，"我是林秘書，寧總讓我來接您。
"我跟著林秘書走進專用電梯，
光滑的金屬門映出我的倒影——白色襯衫、黑色西裝外套、及膝鉛筆裙，
頭發(fā)扎成干練的馬尾。這是我特意為今天準備的"職場新人"造型。電梯直達28樓。
林秘書帶我穿過寬敞的走廊，兩側(cè)是忙碌的辦公區(qū)，不少人偷偷抬頭打量我。
"那就是寧家剛找回來的真千金？""聽說很厲害，
上次慈善晚宴寧璐出丑就是她設(shè)計的...""噓，
小聲點..."我假裝沒聽見這些竊竊私語，跟著林秘書來到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這是您的臨時辦公室，寧總說您先熟悉一下公司業(yè)務(wù)。"林秘書遞給我一疊文件，
"這是公司簡介和近期項目資料，寧總十點半會來見您。"林秘書離開后，我環(huán)顧四周。
辦公室雖然不大，但采光極好，窗外是城市全景。桌上擺著嶄新的電腦和文具，
甚至還有一盆綠植。這待遇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翻開文件，開始快速瀏覽。
寧氏集團主營房地產(chǎn)和酒店業(yè)務(wù)，近年拓展到金融投資領(lǐng)域。表面上看，公司運營良好，
去年凈利潤增長了15%。但當我翻到財務(wù)附錄時，幾組數(shù)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第三季度有一筆兩億的資金支出，標注為"項目投資"，但沒寫明具體項目。更奇怪的是，
這筆錢分五次轉(zhuǎn)出，收款方是五個不同的空殼公司。我皺起眉頭，正想仔細研究，
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適應(yīng)得怎么樣？"寧志遠大步走進來，身后跟著一個中年女人。
我趕緊站起來："爸爸。"寧志遠點點頭，示意我坐下："這位是財務(wù)總監(jiān)林鳳，
以后你有任何財務(wù)問題都可以請教她。"林鳳約莫四十多歲，妝容精致，
眉眼間有幾分熟悉感。她微笑著向我點頭，但那笑意未達眼底："久仰寧小姐大名。
"我禮貌回應(yīng)，卻在心里打了個問號。林鳳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審視又像是...警惕？
"楚楚，我打算讓你參與公司業(yè)務(wù)。"寧志遠坐在我對面，"先從項目評估開始，
慢慢接觸核心業(yè)務(wù)。"我驚訝地抬頭："為什么突然...""不是突然。"寧志遠打斷我，
"你是我女兒，遲早要了解家族企業(yè)。況且..."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你比我想象的聰明得多。"我心跳漏了一拍。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知道我對寧璐做的事了？"謝謝爸爸的信任。"我低頭掩飾眼中的疑慮，"我會努力的。
"寧志遠滿意地點頭，起身離開。林鳳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桌上的文件一眼。門關(guān)上后，
我長舒一口氣。寧志遠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快，肯定有問題。我決定先按兵不動，
暗中調(diào)查那筆可疑資金。接下來的幾天，我埋首于各種文件和報表中。表面上，
我是個勤奮好學的新人；暗地里，我在整理公司財務(wù)的異常之處。周四下午，
我正在資料室翻閱往年的審計報告，門突然被推開。"姐姐？"寧璐端著兩杯咖啡走進來，
"這么用功?。?我警惕地合上文件："你怎么來了？""爸爸讓我來公司幫忙嘛。
"寧璐把一杯咖啡推到我面前，"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想跟你道歉。"她笑得無比真誠，
但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不斷瞟向我手邊的筆記本。那上面記著我發(fā)現(xiàn)的財務(wù)疑點。
"過去的事就算了。"我接過咖啡但沒喝，"聽說你最近在學財務(wù)管理？
"寧璐眼睛一亮："對啊！爸爸說我應(yīng)該多學點實用的。"她湊近我，"姐姐，你在看什么？
能教教我嗎？"我正要回答，寧璐突然"不小心"碰翻了咖啡杯，
褐色液體瞬間潑在我的筆記本上。"哎呀！對不起！"寧璐手忙腳亂地抓起紙巾擦拭，
趁機翻看我的筆記。我冷眼旁觀她的表演，在她即將看清內(nèi)容時一把抽回筆記本："沒關(guān)系，
不重要。"寧璐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又掛上笑容："姐姐，聽說你有一種...特殊能力？
"我心頭一緊："什么意思？""就是...你說話特別靈驗。"寧璐壓低聲音，
"有人說你能詛咒別人，是真的嗎？"我差點笑出聲。原來她拐彎抹角是想打聽這個。
"你覺得呢？"我反問，"如果我真有這種能力，第一個會詛咒誰？"寧璐臉色一白，
下意識后退一步。我趁機收拾文件準備離開。"等等！"寧璐攔住我，"姐姐，
其實...我知道公司的一些秘密。爸爸讓你來不是為了培養(yǎng)你，而是...""而是什么？
"我停下腳步。寧璐神秘兮兮地湊近："有人在調(diào)查公司財務(wù)問題，爸爸懷疑是內(nèi)鬼。
他讓你來，是想看你會不會...""會不會什么？"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我和寧璐同時轉(zhuǎn)頭。陸沉倚在門框上，西裝外套搭在肩上，領(lǐng)帶微微松開，
一副慵懶又危險的樣子。"陸...陸總。"寧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您怎么在這里？
"陸沉走進來，隨手拿起我桌上的一份文件翻閱："陸氏和寧氏有合作項目，我來查些資料。
"他抬頭看我，"寧小姐，上次說的展覽資料準備好了嗎？"我立刻會意："準備好了，
在我辦公室。"寧璐狐疑地看著我們："你們...""寧璐小姐，"陸沉打斷她，
"你父親正在找你，好像很急。"寧璐猶豫了一下，最終不甘心地離開了。等她走遠，
陸沉立刻關(guān)上門，表情變得嚴肅。"你在查寧氏的財務(wù)問題？"他直接問道。
我心跳加速："你怎么知道？"陸沉指了指我的筆記本，
咖啡漬下隱約可見"資金流向異常"幾個字。"我也在調(diào)查。"他壓低聲音，
"陸氏與寧氏的合作項目有問題，我懷疑涉及洗錢。"我瞪大眼睛："洗錢？
"陸沉點頭："最近三個月，寧氏有五筆大額資金通過空殼公司轉(zhuǎn)出，最終去向不明。
"他說的正是我發(fā)現(xiàn)的那幾筆。"我也注意到了。"我翻開筆記本，"還有這里，
去年的三份審計報告數(shù)據(jù)對不上。"陸沉驚訝地看著我："你懂財務(wù)分析？
""我在貧民窟長大，數(shù)字是唯一公平的東西。"我聳聳肩，"我自學了會計和審計。
"陸沉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看來我找到了一個得力盟友。"我們并肩坐在資料室，
交換各自發(fā)現(xiàn)的線索。陸沉的專業(yè)知識令我驚訝，他對商業(yè)犯罪的了解遠超普通商人。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忍不住問，"不只是陸氏繼承人吧？"陸沉嘴角微揚："聰明。
我在國外讀的法律和金融，回國后幫警方破獲過幾起經(jīng)濟犯罪案。"他頓了頓，
"寧氏的案子很復(fù)雜，可能涉及高層。你父親突然讓你進公司，絕不是巧合。
"我心頭一凜："你是說...他在試探我？""或者利用你。"陸沉的聲音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