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代霄X易秋】靈異復(fù)蘇,易秋從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變成擁有特殊靈場的通靈人,
沒有自保能力的他要活下去,必須在靈場圈養(yǎng)靈異。易秋千辛萬苦來到南疆,
求到野林子唯一的主人面前……代霄高坐斑斕巨蜈蚣的背上,掐起易秋的下巴,
“你能付出什么代價討好我呢?”害怕斑斕巨蜈蚣的易秋,
強(qiáng)壓顫抖的身體:“我只有我自己可以給你。”代霄收回手,摩挲手中的骨簫,
似乎能摸到易秋的骨骼,“長腿的人都會跑,你要我怎么信任一個有自己思想的人,
人都是善變的?!币浊锢@過虎視眈眈的斑斕巨蜈蚣,
他小心翼翼拉住代霄深藍(lán)色的下擺:“我愿意立下靈誓:若易秋背棄代霄,生墜萬蟲之窟,
死受蟲噬之刑,生生世世不得解脫?!贝龉雌饾M意的笑,骨簫抵在易秋的臉上,“好,
誓約成立?!薄境跻姟繕淞掷镯懫鹩挠牡牡崖?,腐爛的樹葉下爬動漆黑的蟲子,
形狀各有各的特色,或長或短,或圓潤或尖瘦,有角或無角,有翅或無翅,
透明或五彩……斑斕巨蜈蚣爬過倒榻的樹干,從扒去樹皮的枯枝上卷過,
留下毒液腐蝕的痕跡。林子里升騰著煙氣一般濃烈的霧氣,讓人不敢輕易踏入,
恐被腐皮蝕骨,成為野林子的人肉養(yǎng)料。一只不該出現(xiàn)在林子里白貓,
蹲在一只從臥倒的枯木上垂下的腳邊,“喵”它叫了一聲,蹭上裸露的腳脖子,它在撒嬌。
林子里的笛聲停住,一只手從上面伸下來,撈起白貓抱到懷里,摸了摸它的背。
白貓使勁用后背貼著人的肚子,“喵喵”叫個不停?!皣u,再叫就讓蟲子把你吃了,
”上首的人開口問,“小東西你從哪里來?”野林子可沒有貓。白貓仰頭,
一張深邃濃烈的五官印入貓瞳,即使只有黑白兩色,這張臉也顯得十分深刻。
白貓帶著它找到的人,來到林子一處平地,落葉上暈倒著另一個人。一踏入這邊林子,
被白貓牽引來的代霄耳邊萬蟲齊鳴,林子里的寂靜像一場幻夢,奇怪的‘場’,
讓他單閉上一只左眼,側(cè)耳聽著蟲的低鳴,他能聽懂它們的交流,歡欣激動,
像是來到最適合繁衍生息的溫床。代霄把骨笛插入腰間的銀腰帶,
他彎腰抱起地上失去意識的人,這片林子的蟲子朝他腳下匯聚,不肯讓他把人帶走。
代霄冷下臉,從他身后飛馳來的斑斕巨蜈蚣繞著他嘶鳴了一圈,恐嚇走造反的蟲群。
代霄踏上蜈蚣的背,斑斕巨蜈蚣馱著兩人從林子外圍往大山更深處疾馳而去。
躺在竹床上的人,上衣和下褲都被解開,露出身上四肢纏繞著詭異的黑色手印,
像是鎖鏈一樣攀附在他皮膚上。代霄敲敲身邊的罐子,
一只有兩對透明翅膀的大蟲子從里面飛出來,停在竹床上,爬到躺著的人身上,
在黑色印記上全都咬了一口,吸出黑色的氣血,有鬼影生成實體被蟲子啃食,
尖叫和求饒在竹屋里回蕩。等代霄俯下身,掐住床上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的臉,
一只紅色的小蟲子從他的唇角,順著他的手臂爬到暈迷人的后肩,咬破皮膚鉆了進(jìn)去,
一顆紅點落在后肩不起眼的位置。易秋從虛弱中蘇醒,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人救了,
他瞬間從床上坐起來,腦袋的眩暈像一只大手牢牢蓋住他的眼睛,讓他眼前一黑。
代霄靠在門口,手里的石錘碾磨植物的根莖,邊上曬干的藥材堆在圓簸箕里,
不見天日的密林,不知陽光是從哪來眷顧這些藥材,“醒了,把邊上的藥喝了。
”易秋聽到人聲,眨了眨眼,眼前的黑幕褪下,他終于能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
綠色的竹子青翠得像是還長在地里時的樣子,屋子里擺滿用竹子做的家具,
易秋聞到邊上傳來一股濃烈的苦澀味,他側(cè)頭看到了還冒熱氣的竹筒。
他拿起杯壁滾燙的竹筒,遲疑地喝了一口,從舌尖炸起的古怪滋味,讓人不想再多喝第二口,
然而,僅僅一口下肚,從腳尖熱起的癢意,好像待在陰濕環(huán)境里多年的人突然被陽光照射,
喚起了身體對溫柔的的無限渴望。易秋雙手捧著竹筒,一小口一小口喝光了竹筒里的藥。
代霄拿著石頭磨,走到床邊,看到乖巧望著他的人,倒有種白貓化人的可愛,他壓下人,
“躺好,敷藥?!币浊锾稍谥翊采?,沁涼的竹面和身體里的火熱隔著皮膚相抵,
沖擊得人暈暈欲睡,他手上和腳上都被敷上一層冰涼的草藥,他強(qiáng)睜雙眼,
卻馬上又控制不住眼皮耷拉。代霄見人呼吸又平穩(wěn)下去,捧著石磨走出竹樓。架空的竹樓,
下面的陰影里盤踞著數(shù)不清的毒物。代霄走下竹梯,在繞著竹屋流淌的溪流里清洗器皿,
轉(zhuǎn)身回竹樓,看見下面騷亂的小家伙們,笑了一聲,望向竹樓里的人,眼中充滿了深意,
像是林子里暗不見天日的陰影。【蟲谷】易秋從竹樓里再次蘇醒,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
他手腳上的草藥已經(jīng)被收走,只剩下古怪的草藥味殘留在皮膚上。
竹樓里除了易秋他自己沒有別人,他想到救了他的人,或許就是他想找的人,
他匆匆穿鞋出門。一出竹樓,耳畔的蛙聲和蟲鳴響成一片。易秋扶著竹門,細(xì)細(xì)聽了一會兒,
這樣平靜的聲音,他久違未聽,能想起兒時鄉(xiāng)下奶奶家的夏夜。躺在溪邊的搖椅上的人抬頭,
看向出門的易秋,易秋也回過神和他對上眼。易秋走下樓梯,沒注意到竹梯后騷動的陰影,
徑直朝代霄走去,“你好,你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家嗎?我叫易秋,我來南疆找控蠱的傳人,
您知道他們嗎?”代霄聽到易秋直白的目的,淡笑,
細(xì)長的竹煙斗在空中飛舞的螢蟲環(huán)繞下一閃一閃著火光,竹香的煙霧撞入易秋的鼻腔,
易秋覺得很好聞,好奇點燃的是什么?他的視線情不自禁被竹煙斗吸引。
代霄在搖椅扶手上磕了磕煙斗,徐徐吐出一股長長的煙氣,越來越多的螢蟲飛舞過來,
照亮了這一片角落,“你找他做什么?”是‘他’,不是‘他們’。
易秋沒聽出一個和一群的區(qū)別,他急切道:“我想請他幫個忙!
”代霄伸手接住一片螢蟲停在他的手背上。易秋后脖子癢癢的,他伸手,
螢蟲停在他的脖子上,被他的手捉住,看到蟲子爬上手指,他頭皮發(fā)麻,后退了一步。
代霄為易秋的動作笑了聲,“你怕蟲?”易秋手上的螢蟲飛走,
他往前強(qiáng)撐地走了兩步:“我不怕!”代霄不跟易秋爭辯,“你找他有什么事?你不說,
我自己告訴你他在哪?”易秋道:“你知道靈異嗎?”代霄微微點頭,
“你說你身上帶進(jìn)來的臟東西嗎?它們被我養(yǎng)的小東西吃掉了?!币浊镄睦锟┼?,
難道面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他目露希望:“我就是想讓他幫我驅(qū)走身邊的臟東西。
”代霄看向他,黑直的長發(fā)滑過他的肩膀上的銀飾:“你找我就為了這個?
現(xiàn)在你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币浊镆姶鲴R上就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
他鼓起勇氣請求道:“可是只要我離開這里,就會有新的靈異糾纏我,我想養(yǎng)能驅(qū)鬼的蟲,
你能教我嗎?”他直接跪在代霄坐著的搖椅扶手一側(cè),像是想拜師。
代霄手上的煙斗擱在膝蓋,他側(cè)頭望著他,易秋能望到他的眼底,
幽藍(lán)的光像天空最隱秘的角落,“控蠱不教南疆之外的人,除非你愿意永遠(yuǎn)留下來。
”他的煙斗勾起易秋的下巴。易秋感受到煙斗熄滅的余溫,沒有燙傷他的皮膚,
但讓人害怕煙斗里蘊(yùn)藏的火星重燃,他抬起下巴,苦惱道:“我可以留在這里,
但是我之前答應(yīng)了送我來南疆的人,我會幫他們一個忙,在我學(xué)會控蠱后,
我要完成我欠下的承諾,我保證等我完成約定,我一定會回南疆,再也不踏出一步!
”代霄收回?zé)煻罚炕負(fù)u椅,仰頭望著天空上的星星,
悠遠(yuǎn)的聲音充滿冰冷的拒絕:“你會離開南疆,我就不會教你。
”易秋忍不住拉上搖椅上人的手,“求求你,我想活著?!贝鲇喙饪聪蛩焕〉氖?,
舒服的氣息勾動他圈養(yǎng)在體內(nèi)的蟲子:“你愿意付出什么代價讓我教你呢?
”易秋眼見代霄松口,手下拉住人的手更用力了幾分,“我沒有別的值錢東西,
我只有自己的靈場,我的靈場可以安撫任何生靈,只要棲息在我的靈場里,就能清除疲憊,
恢復(fù)健康?!贝雎牭蕉呄x子躁動不安的渴望,想要爬進(jìn)易秋的身體,
去尋找讓它們蠢蠢欲動的根源,他壓制住蟲群的欲望,“你想用你的靈場交換,
可靈場在你身上,人長了腿會跑,靈場又不能直接留在南疆,你說你為了和別人的約定出去,
那你也可以因為厭倦待在這里,離開南疆?!贝錾斐鍪种竸澾^易秋的眉眼,
“你能付出什么證明你會留在我身邊呢?”易秋下定決心道:“我以靈魂起誓!
”靈場回應(yīng)他的呼喚,在夜空下點亮了一片空地。代霄看向泛起白光的森林,
又將目光投向引起森林波動的易秋。易秋突然不好意思地問:“你叫什么名字?”“代霄。
”他吐出自己的名字。易秋正色道:“易秋以靈魂起誓,受代霄教導(dǎo)控蠱之術(shù),
若得以保全性命,完成與朋友的約定后,一定重回南疆,待在代霄左右,
如違背此誓……”他一時想不出嚴(yán)厲的誓言。代霄直起身,單手捧起易秋的臉,易秋臉微紅,
“若違背誓言,生墜萬蟲之窟,死受蟲噬之刑,生生世世不得解脫。”易秋雖然聽著害怕,
但一想到他奮力求生,終于尋到代霄能解決他被群鬼窺伺的困境,
咬牙道:“……生墜萬蟲之窟,死受蟲噬之刑,生生世世不得解脫?!贝鰸M意道:“好,
我教你!”他抽出腰間的骨笛遞向易秋,易秋忙不迭接受,好像手中握住了救命的稻草!
從代霄身后沖出來的斑斕巨蜈蚣將兩人圍起來,易秋從地上猛得站起,
驚恐地盯著巨大的蜈蚣頭,“這是?”代霄:“別怕,他是這座森林的蠱王,
你以后會經(jīng)常跟它接觸。”易秋雖然見過高樓般的骷髏,但他還是見這么大的蜈蚣,
而且看他背上閃爍的紅光,蜈蚣的毒性一定見血封喉。代霄從搖椅起身,
讓小寵物和親收的弟子見過面,他拉起易秋的手,“夜深了,回屋休息?!敝駱侵挥幸粡埓?,
易秋躺在代霄身側(cè),心中安全有了保障的激動還沒有平息,和新拜的師父同床共枕,
又讓他心潮起伏。代霄只側(cè)身蓋住他的眼睛,“閉上眼睛,聽窗外的聲音。
”蟲鳴和蛙叫充斥易秋混亂的腦子,有序的旋律拉平他的心跳,
易秋無知無覺地抱住代霄的手,慢慢陷入沉睡。
【約定】只有半截身體的長發(fā)女鬼在地上靠雙手爬過走廊,低低的慘笑伴著陰風(fēng),
吹過躲在教室里的學(xué)生的后頸。董小云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蹲在講臺下面,
顫抖的身體暴露她躲藏的地點?!靶≡疲铱吹侥懔?,”陰森森的女鬼越來越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