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業(yè)績榜單像炸雷一樣轟出來，老娘的名字依舊焊死在銷冠頭把交椅上。連著三年坐莊，
老娘心里早就像明鏡似的，知道今兒個肯定要出點幺蛾子。果然，
陳經理那個老狐貍一瞅見我，就跟招財貓似的朝辦公室勾手指，
金雅婷那綠茶婊也跟屁蟲一樣，扭著腰肢跟了進來。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慢勁兒，仿佛老娘就是她腳底下的泥點子。陳經理笑得一臉假惺惺，
招呼我們倆落座，直接就奔主題去了：“總監(jiān)的人選，板上釘釘了。
”他那眼珠子在我身上溜了一圈，立馬跟裝了彈簧似的，嗖地一下彈到金雅婷臉上，
嘴里冒著蜜糖：“恭喜你啊，金總監(jiān)！”老娘面無表情地杵在那兒，等他把惡心人的話說完，
這才慢悠悠地開口：“所以，特意叫我來，是想讓老娘看你們倆在這兒唱雙簧嗎？
”陳經理臉上的笑容瞬間跟被開水燙了一樣，唰地就沒了，
換上一副鼻孔朝天的欠揍樣兒：“王雪晴，我叫你來是知會一聲，你呢，擔任副總監(jiān)，
給金總監(jiān)搭把手。我知道你心里頭肯定不痛快，這些年給公司賣命，
三連冠的銷冠頭銜甩出來，誰看了不眼紅？可你到底嫩了點，缺的是管理經驗，
而金雅婷她……”老娘直接甩手打斷他，嗓門提得老高，字字往他肺管子上戳：“而金雅婷，
她爹是董事長，姑姑是人事部大佬，是吧？怎么，公司門口看門的狗也是她家的？
”陳經理像是被人迎面砸了一磚頭，整個人都懵在那兒。
金雅婷那綠茶婊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嗷地一聲從椅子上竄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開罵，
唾沫星子亂飛：“王雪晴，你他媽胡說八道什么！老娘是憑實力進來的，不像你！
要臉蛋沒臉蛋，要智商沒智商！嘴巴還跟沒把門的似的！”老娘眼皮都沒抬一下，
冷冷地朝她那邊瞥了一眼。她嘴里那些所謂的“努力”，不過是老娘還是個小透明的時候，
指使我去刷廁所，故意在換水的時候把電梯卡停，逼著老娘背著大水桶爬樓，
甚至連吃飯多花一分鐘都要扣工資。這些腌臜事兒，陳經理那個老狐貍門兒清，
可偏偏就裝聾作啞，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的。老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啐了一口：“你爹充其量也就個分公司董事長，連總公司大門朝哪兒開都未必知道，
你在這兒嘚瑟個什么勁兒？”陳經理的臉瞬間跟調色盤似的，青一陣白一陣，
趕緊給金雅婷使眼色，又轉過頭來，堆起那副假笑，想哄我：“雪晴啊，憑你這銷售能力，
總監(jiān)位置遲早是你的，放寬心，別跟自己較勁……”老娘抬手又是一巴掌，啪地打斷他，
聲音清脆響亮：“公告白紙黑字寫著，總監(jiān)優(yōu)先給銷冠第一，陳經理，您老眼昏花了嗎？
”陳經理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語氣也硬了起來：“話是那么說，
可你也犯不著在這件事上死磕！”不！老娘偏偏就要死磕到底！三年前，老娘剛進這破公司，
老爹就跟老娘打了個賭。三年內，老娘要是混不出個名堂，就得乖乖回家，聽他安排去相親，
然后結婚生孩子，過那種一眼望到頭的生活。老娘再次把視線釘死在陳經理臉上，
眼神里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勁兒：“在這兒耗了三年，老娘拿了五次季度銷冠，
每次都是斷層第一，她金雅婷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績？難道這總監(jiān)位置，
非得是個繡花枕頭才能坐嗎？！”陳經理額頭上的汗珠子都快滴下來了，嘴唇抿得死死的，
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金雅婷朝我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嗓音尖得能刺破耳膜：“差不多得了?。∽隽它c業(yè)績就天天掛嘴邊，
你別在這兒讓陳經理為難了，總監(jiān)不就一稱呼嘛！老娘哪天心情好，說不定施舍給你呢！
急什么急！”老娘壓根沒搭理她，只是眼神空洞地盯著陳經理，像看一個跳梁小丑。
直到陳經理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開始趕蒼蠅：“人挪活，樹挪死，總監(jiān)位置已經定了，
你就安安心心當你的副總監(jiān)，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崩夏稂c了點頭，收回視線，轉身就走。
剛一腳踏出辦公室，金雅婷那尖銳的嗓子就在背后炸響：“雪晴！都是同事，我勸你識相點，
乖乖給我當副總監(jiān)，保準虧待不了你！你要是還擰著脖子不服軟，那就別怪老娘心狠手辣！
”看著金雅婷那矯揉造作的背影，老娘掏出手機，撥通了老娘那個“遠方表弟”的電話。
電話那頭，沒人接聽。沒多久，表弟微信彈過來：“老姐，我在非洲簽鉆石礦合同呢，
有啥事兒??？”老娘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冷笑：“沒事兒。”呵，
不就是個富二代想對老娘下死手嗎？老娘奉陪到底！表弟拽我進了個微信群，
還發(fā)消息給我打氣：“工作辛苦了姐，群里都是我剛認識的礦石老板，讓你賺點外快，
十幾億的訂單提成可不少！回頭你得請我吃大餐！”郵箱里彈出了部門會議的提示，
老娘拍拍屁股起身，晃晃悠悠地朝著會議室溜達過去。剛一腳邁進去，
就聽見金雅婷那夸張得能上天的狂妄笑聲：“呵呵，一個總監(jiān)的名頭而已，
根本沒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些廢物襯托出來的！一會兒請大家喝咖啡！
”看到老娘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圍著她溜須拍馬的同事們笑容瞬間跟凍住了一樣，
大多數人立馬跟受驚的鵪鶉似的，默默地縮回自己工位，裝死埋頭工作。
只有那兩個平日里最會搖尾巴的狗腿子，還在那兒毫無生氣地干嚎著。“那當然厲害了！
畢竟這是某些人奮斗幾年都摸不到的邊兒呢！”“就是?。∧昧虽N冠又怎么樣？
還不是比不過婷婷姐姐！”老娘像是站在九霄云外，壓根沒把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徑直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安安靜靜地等著會議開始。散會后，老娘故意裝聾作啞，
對陳經理那聲招呼充耳不聞，甩開大步就從他身邊擦了過去。他急忙伸手，
跟抓救命稻草似的拽住老娘胳膊，那張老臉湊過來，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壓低嗓門在我耳邊嘀咕：“下周五，總部有個銷售考核培訓，你代表咱們部門去參加！
這次可是多部門聯(lián)合展示，你心里也明白，這種形式上的培訓，
其實就是摸底各分公司的實力！這周你好好準備一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隨時跟我說……”老娘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像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然后慢條斯理地把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我希望您老人家，離我遠點兒。
”陳經理剩下的話跟被硬生生塞回肚子里一樣，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那張臉因為憋屈和尷尬，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光是他，
會議室里那些豎著耳朵偷聽的同事們也都愣住了，然后跟炸開了鍋一樣，
嗡嗡地低聲議論起來：“臥槽，雪晴姐真牛逼?。【谷桓腋惤浝碚鎰?！
”“以前雪晴姐可是最積極參加這種培訓的！每次都是第一??！這次大概是真火了！”“哦！
我懂了！她就是因為沒拿到總監(jiān)的位置，故意跟陳經理對著干呢！”“切！她一個小小銷售，
能威脅到陳經理什么??？”陳經理聽著那些竊竊私語，臉上表情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
愈發(fā)難看，他怒吼一聲，聲音恨不得把房頂掀開：“這次總部的培訓，
就由金雅婷代表我們部門出席！王雪晴，你做陪同！”老娘背靠著墻，
跟定海神針似的杵在那兒，一點兒不退讓：“不去就是不去！陪同算個屁！”“王雪晴！
你也該給我個面子！別自己找不痛快！”老娘眼皮都沒抬一下，慢悠悠地睜開眼睛，
語氣帶著一股子漫不經心：“這是在威脅我嗎？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陳經理臉上瞬間爬滿了怒火，手指頭微微顫抖，感覺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王雪晴！
老子平時對你照顧有加！給你介紹客戶！安排你見老板談大單！你他媽今天居然這樣回報我？
！”老娘心里真懷疑，給他那張厚臉皮來一記釘槍，恐怕都扎不透！就在這時，
金雅婷那綠茶婊跟打了雞血似的，自信滿滿地走到陳經理身邊，嗲聲嗲氣地說：“陳經理，
您也別為難她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不需要陪同！去總部的食宿費我自己出！不用申請報銷！
這樣還能省下不少不必要的費用呢！大家快散了吧！我請大家喝咖啡！陳經理您也回去吧！
我一會兒把咖啡送到您辦公室！”陳經理連連點頭，臉上又堆起了假笑：“婷婷真懂事！
陳經理沒看錯人！”說著，又拿眼角掃了我一下，
冷冰冰地啐了一句：“真是個糞坑里的頑石！”等陳經理一溜煙兒地閃了，
金雅婷那綠茶婊就傲慢地朝我翻了個白眼。老娘面無表情，
眼神跟看空氣一樣漫不經心地望著她。
她眉頭擰得跟打了死結似的：“看來你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接受不了我當總監(jiān)的事實！
”沒等老娘開口反駁，她就冷笑一聲，語氣尖酸刻?。骸皼]關系！你以為你不參加，
這事兒就能有啥改變？這不過是個培訓考核而已！董事長的女兒親自到場，
可比任何狗屁成績都有說服力！”老娘也冷笑一聲，眼神像淬了冰一樣，
甩出一句能把人凍成冰棍兒的話：“董事長的女兒？用得著再去‘睡服’嗎？真是掉價！
”說完，老娘頭也不回地閃身走開。沒參加培訓，周末難得清閑，老娘就溜達著去探望爺爺。
在客廳里，爺爺正聚精會神地寫毛筆字，看到我進來，停下筆，驚訝地問：“雪晴？
今兒個怎么有空來看爺爺了？總部的培訓你沒去??？”老娘搖搖頭，心里犯嘀咕，
這老爺子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于是好奇地問：“爺爺，您怎么知道我們總部有培訓？
”“我和你們金董事長是老朋友了，這次培訓，他想讓我去給他介紹幾個晚輩，
拓展一下公司的業(yè)務，就讓我過去當一回督察?！睜敔斀忉屩次尹c了點頭，
似乎想起了什么，“既然你來了，那咱倆就一塊兒去吧！”“我去干啥??？”老娘更迷糊了。
“這次你是以我孫女的身份去！現(xiàn)場不少老前輩呢！認識他們，能幫你拓寬人脈，
也能給你指點指點，少走彎路！”老娘一聽，眼睛瞬間亮了！除了賣東西，
老娘最喜歡的就是聽那些老前輩們講故事！從他們嘴里，能聽出時代的變遷，
沉浸在那些真真假假的故事情節(jié)里，感覺跟身臨其境似的，怎么聽都不膩！于是第二天，
老娘就跟著爺爺，一塊兒殺向了總部培訓現(xiàn)場。爺爺領著老娘在會廳里溜達，
引薦了不少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眼瞅著活動快結束了，爺爺突然拽著我走到一旁，
那張老臉上寫滿了不痛快。老娘心里咯噔一下，擔心得不行，趕緊抬頭問：“爺爺，怎么了？
出什么事兒了？”爺爺整理了下衣服，輕描淡寫地說：“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有個員工在暗箱操作上違規(guī)了。”老娘眉頭一皺：“事兒解決了嗎？”“還沒呢，
現(xiàn)場情況特殊，只能等活動結束了再打聽，待會兒就能知道了?！睜敔斦f完，
又坐回了監(jiān)督席，老娘站在他身后，趁機從服務生手里的餐盤上順了一杯香檳，
一邊喝一邊看臺上的表演。“你覺得這次培訓怎么樣？”爺爺問我?！耙簿湍菢影?，
沒啥新鮮的！”老娘實話實說。“行吧，我接下來還有點事兒要處理，
你回去把這次培訓的情況總結一下，寫個報告給我，我好跟主辦方交代。沒事兒的話，
你就可以先走了?！崩夏镎郎蕚淠_底抹油開溜，一抬頭，卻看見陳經理正拽著金雅婷，
火急火燎地朝著我這邊沖過來。本來想裝沒看見，直接開溜，可就在這時，
那熟悉又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聲音鉆進了耳朵?！皢?！這不是嘴硬說不來的王雪晴嗎！
結果還不是偷偷摸摸地跑這兒來了！”“怎么？是想來蹭經驗的？可惜啊，比賽都結束了，
你來晚了！”“還是說，是那天在辦公室對我不敬，特意過來道歉的??？
”陳經理那個老狐貍不但沒攔著金雅婷撒野，反而在一旁幫腔，
那語氣陰陽怪氣得能把人膈應死！“給你機會你不要，現(xiàn)在巴巴地跟著來求我，也沒用了！
活動早就散場了！”老娘一臉懵逼：“我跟著來？跟著誰來啊？”金雅婷叉著腰，
氣勢洶洶地質問：“當然是跟著我來?。〔蝗荒阍趺粗阑顒拥攸c在這兒？！
”老娘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得能把人凍死：“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娘有啥好跟你說的！
”金雅婷氣得臉都綠了：“你！你不能太得寸進尺了！”老娘冷笑一聲，
眼神輕蔑地掃過她那張假臉：“怎么？給你那假體擠出來了？”陳經理趕緊沖過來，
跟救火隊長似的拉架：“婷婷，別跟她一般見識！咱們還有急事兒要處理呢！趕緊走！
別在這兒浪費時間！”老娘一聽這話，更不屑了，語氣帶著一股子催命的勁兒：“急什么？
還不快滾？！”金雅婷瞪著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王雪晴！你給我等著！
”看著金雅婷在陳經理的陪同下，跟喪家犬似的匆匆離去，
遠處飄來的聲音依然清晰得讓人牙酸：“你父親怎么這么急著找你？
是不是跟這次培訓考核有關??？”金雅婷臉上的憤怒瞬間被得意取代：“應該沒問題！
大部分評委我都認識，憑我爸的面子，評分肯定低不了！”陳經理也長舒一口氣，
那副諂媚的樣兒讓人作嘔：“這次董事長對您的嘉獎肯定少不了！
”陳經理的眉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一心想著怎么巴結董事長的女兒，
好從中撈點好處：“聽說這次來了不少總部的高層貴賓，到時候希望您能幫我引薦幾位，
說幾句好話，我也想跟著撈點兒油水！”金雅婷微微一笑，那笑容帶著一股子陰毒：“經理，
您盡管放心！我可不是王雪晴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以后還要靠您呢！”中央舞臺上，
金董事長握著麥克風，慷慨激昂地夸贊金雅婷，老娘遠遠地站著，跟看戲似的，
心里樂開了花。“在本次培訓大賽中，金雅婷憑借優(yōu)異的表現(xiàn)獲得了第一名！
讓我們一起歡迎她上臺領獎！”全場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掌聲，
金董還順帶提了一嘴陳經理：“同時，我還要感謝銷售部的陳經理，
為婷婷的培養(yǎng)付出了巨大努力，他……”話還沒說完，爺爺跟天神下凡似的走上舞臺，
伸手示意活動暫停。他接過金董的話筒，聲音洪亮，
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嚴：“首先感謝分公司董事會讓我作為督查員參加這次培訓考核！
現(xiàn)在，基于誠實守信的原則，我對以下作弊行為進行了處理！
決定撤回金雅婷本次所有的榮譽和獎勵！剝奪她的公司職務！
并將其作弊違規(guī)視頻在公司公開！立即執(zhí)行！”金董事長一聽，臉色瞬間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僵在舞臺上，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陳經理在臺下急了，
扯著嗓子喊：“這位是董事長的女兒！是不是搞錯了？！”爺爺眼神銳利，
語氣堅定得像鋼釘：“經過多次核實，事實確鑿無誤！”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瞬間炸開了鍋，
嗡嗡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金雅婷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尖聲叫罵：“你是誰？！
這是我們公司的內部活動！憑什么一個外人來多嘴？！跑來蹭吃蹭喝還敢在這兒插手？！
這是我爸的公司！我想拿第幾名就拿第幾名！”陳經理在旁邊急得團團轉，
可就是攔不住金雅婷撒潑！看著爺爺被氣得臉色鐵青，
老娘在門口看戲再也壓不住心里的火氣，甩開大步沖上前，
毫不猶豫地朝著金雅婷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打斷了她那副得意和囂張！金雅婷嗷地一聲，
當場摔了個狗吃屎，狼狽得不行！本來想掙扎著爬起來跟我拼命，
卻被金董一聲怒吼給震住了！“夠了！你給我站到一邊老實待著！
”“我平時就是這么教你待人接物的嗎？！王叔是總部董事會請來的貴賓！還不快去道歉！
”金雅婷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狼狽地趴在地上，面子里子全丟光了，
還被親爹劈頭蓋臉一頓罵。她絕望地看向旁邊的陳經理，可陳經理也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兒，
壓根幫不上忙。金雅婷心里琢磨著，也許哭著跑開能少點尷尬。然而，老娘卻像一座山似的，
攔住了她的去路。“不道歉，哪兒也別想去！”金雅婷那點小算盤，老娘門兒清！
要不是今兒個觸怒了爺爺，平日里老娘也懶得跟她計較太多！
她頂著一張被眼淚和灰塵糊得亂七八糟的臉，轉過頭來，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急促地說：“對不起。”爺爺對此毫無波瀾，老娘也壓根沒讓步，臺上臺下就這么僵持不下。
金董掃了一眼金雅婷，冷冷地哼了一聲。金雅婷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勉強彎腰低頭，
一字一句地再次道歉：“對不起！今天我莽撞無禮！冒犯了長輩！還請前輩包容！
”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這一幕被在場所有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爺爺見狀，
也不好再為難一個小輩，最終還是松了口：“下不為例?！苯鹧沛脛傄涣餆焹号荛_，
金董立馬宣布會議結束，揮手示意大家散場。下了臺，金董趕緊湊到爺爺跟前，
低聲下氣地聊了起來?！巴跏?，這事兒弄得真叫我下不來臺，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不讓您見笑?！苯鸲贿呎f著，一邊努力想緩和那尷尬得能滴出水的氣氛。
“不過就是讓小輩說幾句，我這張老臉，還沒那么薄。”爺爺不屑一顧地回了一句。
金董只得尷尬地賠笑，可爺爺這番陰陽怪氣的表述，讓金董的臉色愈發(fā)難看?！盃敔敚?/p>
要是沒什么事兒，我就先回去了?！鼻浦@氣氛不對勁兒，老娘恨不得拔腿就溜，
卻被爺爺一把拽住。“小金啊，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我孫女王雪晴，她在你公司上班，
這幾年一直是銷冠?！边@下，輪到老娘感到不自在了?！芭叮縿偛盼揖陀X得看著眼熟，
原來是我們公司的人??！”在這樣的場合下，躲躲閃閃反而顯得沒風度?！敖鸲茫?/p>
我是銷售部副總監(jiān)王雪晴。”老娘落落大方地開口?！颁N售部副總監(jiān)王雪晴？我想起來了！
連續(xù)三年銷冠的那位？你們部門總監(jiān)的位置不是剛空出來嗎？我這就讓部門經理安排一下！
”金董立刻做出了決定。老娘心里不得不感嘆，果然是董事長！剛才鬧成那樣，
他居然還能這么快調整過來，還能知人善用！于是，老娘也不好拒絕金董的好意。
“那就謝謝金董的器重了！”老娘轉身離開，心里明白身后的金董眼神是如何意味深長。
金總的辦事效率那是杠杠的，真是一位玩轉權術的高手！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