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唰唰”作響。
車子穿過夜色,疾馳在下山的盤山沿海公路上。
車內(nèi)很安靜,秦霄開著車,深諳的目光時而從后視鏡里瞥一眼裹著毛毯縮在后座的唐洛。
上車伊始,她就沒再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看他一眼,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雨夜。
秦霄也有些生氣,冷沉的語氣打破了車內(nèi)的沉默,“在莊園時不是吵著非要要坐副駕座?現(xiàn)在又是在鬧什么?!”
話音剛落,唐洛忽然轉(zhuǎn)頭,犀利的目光恰好撞上了后視鏡里他幽深的目光。
這已經(jīng)是今晚第三次他質(zhì)問她到底在鬧什么?!
他當真不明白?還是因為對方是他的白月光,所以他可以對她的情緒視而不見。
唐洛深深地盯著后視鏡里男人的眼睛,嚅了嚅唇,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聲音。
她情緒低落,重新扭頭望向窗外不斷倒退的夜色。
“行!讓我當司機,你是頭一個,唐洛。”秦霄不滿地低哼一聲。
她不理他,他干脆也不再說話,目視著前方的道路,將車速加到最大。
春夜的雨來的突然,連同山間的溫度一下子都降了許多。
車內(nèi),暖氣開得很足。
許是走了太遠的山路,許是淋了雨身體有些不適,坐在車后座的唐洛很快便睡著了。
直到車子駛?cè)搿九R境灣】,秦霄將她從車內(nèi)抱出時,她才昏昏沉沉地醒來。
“我自己可以走?!彼坌殊?,對上秦霄投來的憤懣目光,她迷迷糊糊地開口。
抱出車的那一刻,手臂卻十分識相地勾住了他的脖頸。
她一點力氣都沒有,貪心地任由秦霄抱著她穿過昏暗的車庫踏進明亮的客廳。
“這是怎么了?兩人渾身都濕透了嗎?”秦媽剛從樓上下來,立馬迎上來,看到眼前兩人一副濕透還未捂干的模樣震驚不已。
“秦媽,麻煩一會兒把煮好的姜茶送到臥室來?!鼻叵龇愿赖?。
腳步絲毫未停,邁著長腿,快速從秦媽面前走過。
看著秦霄一路踱步踩著樓梯拾階而上,秦媽很快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二樓主臥,空調(diào)早已提前打開,浴缸里放滿了熱水。
秦霄一路抱著唐洛穿過臥室來到浴室。
“先洗個熱水澡?!鼻叵鰪澤韺⑺湃胱∽M熱水的浴缸。
明明對她也是有疼惜的,可是永遠都是那副淡漠涼薄的模樣。
當溫熱柔軟的觸感將唐洛冰冷的身體裹住的時候,渾身的血液好似一下子又恢復了流動。
就在秦霄欲松手離開的時候,她卻勾著他的脖子沒有松開。
“秦霄……”
她輕聲開口,隨著沉沉的呼吸,紅唇微微開合。
“什么?”秦霄低應(yīng)。
看向她的表情就像是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許是還未從方才的睡意中徹底清醒,她看著他的眼神還有些混沌。
聲音很輕,卻又有些偏執(zhí)的倔強,“是不是,在你心里,所有的人都得為喬知鳶讓道?!?/p>
也包括她!
秦霄的黑眸深了一下。
她卻未等他回答,已然拉下他的脖子,紅唇帶著急促的氣息碾上了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