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顫著手,將手臂上的抑制劑拔了出來。
眼前的家伙跟瘋了似的,左手扣著他的手腕,右手掐著他的腰,沈池現(xiàn)在手腕疼,腰也疼,這也就罷了,最離譜的是他的腦袋,正埋在自己的脖頸處。
滾燙的呼吸刺激的他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陸沉洲像狗一樣,嗅完后,還伸出舌頭舔舐。
濕熱的觸感,差點把沈池逼瘋。
他握著抑制劑,抖著手,“陸總,抱歉了!”
說完,他舉起手,將抑制劑狠狠地扎進(jìn)陸沉洲那只精壯的手臂上。
沈吃大口喘著氣,滿臉都是劫后余生,他推了推抓著自己不肯松手的陸沉洲,見他一動不動,只能求助似的看向紀(jì)言之。
“這樣,可以了嗎?”
紀(jì)言之狼狽地坐在地上,聞言,點了點頭,“可以了,這是強效抑制劑,扎進(jìn)去三秒就會起效果。”
辦公室內(nèi)的信息素開始淡去,雖然只是淡了些許,但說明抑制劑生效了。
紀(jì)言之與沈池都放松了下來,沈池在心中默念了三秒,再次推了推抱著他不肯放的陸沉洲。
這一次,他用了十足的力氣,只想快些甩開這個大麻煩,完全沒注意一直垂著腦袋的陸沉洲,眼神有多恐怖。
信息素逐漸淡去,但陸沉洲的眼睛愈發(fā)陰鷙,里面竟還泛著幾分病態(tài)。
此時的他,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考。
他滿腦子都是老婆不要他了,老婆要推開他,老婆的后頸上,甚至還有其他野男人的咬痕!
明明是他的老婆,明明是他的人,為什么……
陸沉洲忽而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很輕,卻透著濃濃地陰郁,他說,“沒關(guān)系。”
只要他覆蓋上去,將那些該死又礙眼的咬痕覆蓋掉,那么——老婆就還是他一個人的!
原本淡去的信息素,這一刻,突然鋪天蓋地的席卷回歸,甚至于比剛才更加濃郁。
嗆人又恐怖的硝煙味,猶如戰(zhàn)場,壓得紀(jì)言之差點吐血。
他表情驚變,瞳孔驟然一縮,“當(dāng)心!”
他只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就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面。
沈池被他喊得心頭一慌,他急忙回頭,但還是晚了。
尖銳的獠牙刺穿了他的后勃,好消息,因為他的回頭,沒對準(zhǔn)他的腺體;壞消息,咬出血了。
沈池怕疼,陸沉洲又發(fā)了瘋的想標(biāo)記,根本沒有嘴下留情。
Beta也有腺體,只不過是干癟的,無法感知任何信息素,就算咬下去,也無濟(jì)于事,更不可能臨時標(biāo)記。
“你他嗎……”
沈池疼的眼中都冒出了水霧,眼尾也微微發(fā)紅,他抓起陸沉洲的頭發(fā)死死往后拽。
這個時候,他全然忘了什么狗屎任務(wù),他只想弄死陸沉洲這個狗日的!
“陸沉洲,你清醒點!”
他越掙扎,陸沉洲咬的就越深。
頭皮帶來的刺痛,只會讓他更加興奮。
陸沉洲腦子里就一個念頭,那就是將老婆重新奪回。
紀(jì)言之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畫面,Alpha只會對Omega發(fā)瘋、標(biāo)記,這是基因刻好的,因為只有Omega才會分泌信息素。
但此時此刻,陸沉洲的行為,推翻了他所有的知識。
等等……
一定有原因的!
紀(jì)言之身體無法動彈,腦袋卻是瘋狂思考。
對了!
Beta,昨天他送檢的衣服,也是Beta,所以陸沉洲的信息素紊亂,讓他對Omega避而遠(yuǎn)之,轉(zhuǎn)而迷上Beta了?
求人不如求己。
沈池被咬的頭昏眼花,他不明白為什么抑制劑會沒用,但既然沒用,那他就要用其他辦法了。
很快,他鎖定了辦公桌上的咖啡杯。
這是他早上泡好的,這會兒杯子里還有一半的咖啡,沈池根本不敢猶豫,這瘋子咬完一口,又開始舔舐,他不肯松開,很明顯,這是準(zhǔn)備第二輪標(biāo)記。
他暗罵一聲,抓起杯子,用上了吃奶的勁兒。
砰的一聲。
打斷了紀(jì)言之的思考,他猛地抬起眼,就見那位漂亮的Beta居然拿杯子砸在陸沉洲的腦袋上。
紀(jì)言之震驚了!
粘稠的咖啡從陸沉洲的腦袋上緩緩滴落,鮮血混著黑色的咖啡,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跡。
這令人震撼的一幕,紀(jì)言之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呆滯了。
沈池,“陸總,清醒了嗎?”
沈池的聲音無比清晰,他沒有哭哭啼啼,那張驚艷的臉上,滿臉冷靜,特別是那雙眼睛。
太帥了!
鮮血刺激著陸沉洲的嗅覺,這一次,他終于從沈池的脖頸處抬起頭。
“陸總?!鄙虺赜纸辛怂宦暋?/p>
陸沉洲沒應(yīng),而是摸了摸自己被砸開的腦袋,然后,他居然笑了起來。
“力氣不錯。”
嘶啞的聲音,他竟然還能夸獎。
沈池抿著唇,“您再不松手,我不介意再來一次?!?/p>
體內(nèi)的強效抑制劑此時此刻終于起了作用,陸沉洲混沌的腦子開始清明,他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非常模糊,只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咬人了。
帶著這個疑惑,他垂下了眼眸。
沈池長得白,后頸上恐怖的咬痕,泛著鮮紅的血跡,鮮明的對比下,竟有幾分異樣的惑人。
陸沉洲舔了舔牙尖,壓下了再咬一口的沖動。
“抱歉,我好像咬了你一口。”
沈池,“你咬了我一口,我砸了你一下,扯平了。現(xiàn)在,您可以松手了嗎?”
陸沉洲一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死死地掐著他的腰。
他知道自己的小秘書長得好看,不過沒想到他的腰還如此纖細(xì),盈盈一握,仿佛一用力就能被他輕易折斷。
隔著衣服,隱約能感覺到衣服下的肌膚溫度。
不知為何,陸沉洲有些惋惜,剛才,他就應(yīng)該伸進(jìn)去……
想到這,他眸色一暗。
沈池猶如驚弓之鳥,見狀,又一次抓起了辦公桌上的東西,那是一臺座機,拿在手里,太明顯了。
陸沉洲眼梢掃到他的動作,一邊笑,一邊松開了對他的禁錮。
“沈秘書,再砸,東西可就要你賠償了?!?/p>
沈池像只小兔子似的,見他松手,一下子就蹦老遠(yuǎn),警惕道:“陸總,您確定恢復(fù)了?要不要再扎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