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新郎的請柬紅色請柬在我指尖輕輕顫動,燙金字體宛如蛇信般閃爍。我深吸一口氣,
試圖讓母親做的旗袍裙擺不再隨著心跳劇烈搖晃?;槎Y策劃師第三次敲響我的更衣室門時,
我聽見禮堂方向突然傳來撕裂空氣的尖笑聲。"小姐,
新郎說讓您先去……"助理小聲提醒著,我卻像被釘在化妝鏡前。
鏡中倒映著禮堂的玻璃穹頂,陽光正透過水晶吊燈切割出無數血色光斑,而那些光斑里,
似乎有什么不該存在的身影在晃動。我攥緊了手里的手機,
屏幕上凌晨三點的備忘錄還在閃爍:"如果今天他沒出現,就去凌氏集團頂樓天臺,
密碼是你生日倒序。"這是宇澤昨天發(fā)給我的,
他說今天會提前到公司處理緊急事務——可現在是婚宴現場。"新娘準備好了嗎?
"司儀的聲音突然拔高,我踉蹌著推開化妝室大門。禮堂里賓客們的目光刀刃般割過來,
我卻先看見了站在舞臺邊緣的蘇瑤。她穿著我為伴娘挑的香檳色禮服,
正把一朵白玫瑰別在耳后,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表演默劇。"親愛的,你遲到了。"她轉過頭,
涂著裸色唇膏的嘴角挑起,我這才發(fā)現她身后多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身影。禮炮聲炸開的瞬間,
我聽見自己血管里的聲音。凌宇澤單膝跪地,將我清洗了一個月珠寶店工位才換來的鉆戒,
輕輕套上蘇瑤的無名指。彩帶雨中,她抬手整理著他有些歪斜的領帶,
動作輕柔得像在撫摸寵物。"林小姐?"策劃師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您的捧花還在后臺!
"我機械地轉身,卻撞進一片鏡子迷宮。更衣室的穿衣鏡反射出禮堂的全景,而那些鏡面里,
蘇瑤突然轉過頭,朝我露出一個只有我才能看見的笑容。她的指甲劃過凌宇澤的西服內袋,
那里凸起的物件閃爍著金屬光澤。"新娘!"我聽見尖叫聲,賓客們驚恐地后退。
原來我渾身是血——不,是化妝臺上打翻的紅玫瑰汁液順著旗袍流淌。
蘇瑤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她手里攥著我早上試穿的婚紗頭紗,邊緣沾滿了暗紅的汁液。
"快簽字吧。"她突然湊近,冷冽的香水味讓我窒息。她將一份文件塞進我手里,
我看見"離婚協議"四個字時,耳膜突然被警笛聲刺痛。"小姐,您不能進去!
"我清醒過來時,正被四個安保人員按在凌氏集團的大理石臺階上。
雨水中混著消毒水的味道,我這才發(fā)現脖子上滲出鐵銹味。蘇瑤撐著透明傘站在警戒線外,
傘尖精準刺破我攥緊的離婚協議:"親愛的,簽名的地方已經幫你圈好了。
"我突然注意到她腳邊的水洼里,倒映著大廈58層的頂樓天臺。那里,
凌宇澤的辦公室窗戶正緩緩打開,百葉窗縫隙間透出的燈光,照在一張被風吹落的紙條上。
紙條隨雨水流淌到我面前,上面潦草地寫著:"07.22.1993"——我生日的倒序。
雨突然停了,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從后頸滑落。
保安的對講機里傳來聲音:"頂樓監(jiān)控發(fā)現異常入侵,
請各樓層注意排查——"警戒線外的蘇瑤突然打了個哆嗦,她后退時踩碎了地上那張紙條。
我盯著她高跟鞋下的碎片,看見上面還殘留著半行小字:"密碼正確后三秒自毀。
"第2章:落跑新娘的直播夜雨絲像無數銀針扎在我臉上,我跌坐在凌氏集團的臺階邊緣,
后頸的傷口還在滲血。蘇瑤的高跟鞋聲在雨幕中逐漸消失,而我攥著的離婚協議上,
那個被圈出的簽名處,墨跡未干地晃著我的名字。"林悅,你瘋了嗎?
"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在空蕩的地下停車場回響。這里是凌氏集團的員工停車場,
我躲在這里,是因為這里裝有全集團最密集的監(jiān)控攝像頭——宇澤說過,
這里是他的"眼睛"。我打開手機,直播軟件的界面在碎裂的車窗玻璃上映出鬼魅的藍光。
這是我在珠寶店打工時偷偷注冊的小號,粉絲數永遠停留在兩位數?,F在,我深吸一口氣,
把臉湊近鏡頭:"大家好,我是被凌宇澤拋棄的新娘,今晚帶你們看豪門真面目。
"鏡頭突然劇烈晃動,我險些撞上身后冰冷的混凝土柱。
一雙涂著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捂住我的嘴,蘇瑤的香水味像毒蛇般纏上我:"親愛的,
直播前不.ShouldCheck是不是應該先看看后臺?"她突然湊近鏡頭,
露出一個職業(yè)微笑:"大家好,我是今晚的特邀嘉賓蘇瑤,
新郎的——"我突然咬下她的虎口,血腥味在嘴里炸開。她驚叫著后退,
我趁機將手機鏡頭對準她慌亂的臉:"大家看清楚,這位蘇小姐剛才試圖搶我的手機!
""你這個賤人!"蘇瑤的巴掌劈下來,我卻早有準備地側身避開。她的手掌印在車窗上,
留下一個鮮紅的五指印。我迅速調整鏡頭角度,將這個畫面定格:"各位觀眾,
這就是所謂的豪門優(yōu)雅?""林悅!"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停車場響起。我驚恐地回頭,
看見宇澤的保鏢陳哥正從電梯間沖過來。他的額角滲著細汗,顯然剛經歷了一場追逐。
"別過來!"我舉著手機大喊,攝像頭捕捉到他身后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25層,
正在急速下降。那是通往凌家地下金庫的專用電梯,此時卻在非工作時間啟動。
"你這個蠢女人!"陳哥突然停住腳步,指著我身后。我條件反射地轉身,
卻被蘇瑤趁機奪走手機。她迅速劃開直播間的禮物界面,將所有打賞一掃而空。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沖上去搶手機,卻撞上陳哥突然伸出的大腿。我跌倒在地時,
注意到他的皮鞋內側藏著一個微型攝像頭——和我在珠寶店偷學到的竊聽器型號一模一樣。
"林小姐,您太讓我們失望了。"陳哥突然從身后拿出一個黑色 velvet 包裹,
那是我在宇澤書房見過的東西——里面裝著他母親的遺物,
包括那枚能開啟凌家保險庫的古董戒指。我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喉嚨里膨脹,像要破口而出。
直播間的彈幕突然瘋狂閃爍,我掙扎著爬向陳哥腳邊的監(jiān)控死角,
發(fā)現那里散落著幾枚銀色紐扣——和宇澤昨天西裝上缺少的扣子一模一樣。"快看!
"蘇瑤突然尖叫著指向我身后。我驚恐地回頭,卻發(fā)現停車場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黑暗中,
我聽見宇澤陰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林悅,游戲該結束了。"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顯示著一條未讀消息:"頂樓天臺,
密碼箱開啟倒計時 10 分鐘——宇澤"我感覺有什么冰冷的東西貼上后頸,是槍嗎?
還是陳哥皮帶上的金屬扣?黑暗中,我摸到手機背面的攝像頭,突然按下拍照鍵。
閃光燈炸開的瞬間,我看見蘇瑤慌亂的臉上,
赫然映著宇澤辦公室窗邊的奇怪裝置——那不是安全監(jiān)控,
而是一個正倒計時的..."是定時炸彈。"第3章:暴雨夜的地下金庫暴雨如注,
我跌坐在停車場的積水里,手機屏幕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陳哥手中的黑色絨布包裹在燈光熄滅前最后一秒,
露出了里面古銅色的戒指——那枚能開啟凌家地下金庫的鑰匙。"林小姐,您最好合作一點。
"蘇瑤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她的高跟鞋踩在水洼里,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我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貼上后頸,是槍嗎?還是陳哥腰間的手電筒?不對,
這股鐵銹味……我突然反應過來,后頸的疼痛處正滲出溫熱的液體。是注射器!
陳哥趁我剛才掙扎時,用微型注射器扎了我。"你……"我張嘴想喊,
卻感覺意識正在迅速模糊。手機從手中滑落,
直播畫面突然切換到停車場的監(jiān)控視角——這是我在珠寶店偷學到的黑客技巧,
提前植入的備用攝像頭。模糊中,我看見陳哥從懷中掏出一個銀色的金屬盒,
正是我在宇澤書房見過的東西。他將戒指插入金屬盒的凹槽,隨著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
停車場角落的通風管道突然移開,露出一條隱藏的金屬樓梯。"蘇小姐,請。
"陳哥做了一個優(yōu)雅的手勢,蘇瑤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這下面是凌家的地下金庫?
宇澤為什么沒告訴我!""因為您只是個棋子,蘇小姐。"陳哥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紅色藥丸,"這能保證您在接下來的十二小時內保持安靜。
"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喉嚨里梗住,是催淚彈的味道嗎?不,
是后頸注射器里的麻醉劑開始起作用了。我掙扎著想要爬向樓梯,
卻聽見蘇瑤突然尖叫:"林悅!"我回頭,正好看見蘇瑤被陳哥推進了隱藏樓梯的暗格里。
她身上的香檳色禮服在雨水中變得暗紅,而陳哥手中的注射器,針尖還殘留著血絲。"林悅,
醒醒!"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透雨幕。我感覺有人抱住了我,
是宇澤的味道——他常用的那款木質調古龍水,混著雨水變得嗆人。"你終于來了。
"我喘著氣,試圖抓住他的西裝領口,卻發(fā)現他的袖口上繡著的家徽,
和陳哥剛才戴的手表表盤上的標志一模一樣。"別裝了,凌宇澤。
"我突然用盡全力扯下他的袖扣,金屬撞擊聲在暴雨中清脆作響。袖口內側,
一道新鮮的針孔正在滲血——和我后頸的傷口如出一轍。"你在對我下毒。
"我?guī)缀跻Τ雎晛?,直播間的彈幕突然瘋狂閃爍。我掙扎著將手機對準他的臉,
"大家看清楚,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凌少!""悅悅,你在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