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眼睛,冷汗浸透了真絲睡袍。
天花板上那盞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在晨光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我眨了眨眼,
一時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我明明記得我是胃癌晚期,最后躺在病床上死了,
手指顫抖著撫上自己的臉頰,光滑緊致的觸感讓我心頭一震。我跌跌撞撞地沖向浴室,
鏡中映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那是我桑沐寧,健康、鮮活,
還沒有被癌癥摧殘成一副空殼。我回到臥室,慌忙的打開手機,2024年9月25日。
——這是我離婚前的兩個月。也是我人生徹底崩塌的起點。上一世,我像個可笑的殉道者,
愧疚于自己對白忘川的動心,主動選擇凈身出戶。離婚后,我把全部積蓄給了白忘川創(chuàng)業(yè),
而當我躺在病床上等死時,他卻冷漠地說:"資金鏈斷了,實在沒辦法。"更諷刺的是,
我那位柔弱善良的表妹沈昕,在我離婚不到半年,就嫁給了我前夫周臨。手機震動,
白忘川的短信彈出: 【早安,記得吃早餐?!吭?jīng)讓我心跳加速的文字,此刻只讓我冷笑。
我直接劃掉通知。上一世,我躺在病床上,白忘川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
一開始還發(fā)消息說自己很忙,等有時間了就過來,后面直接連消息都沒有了。
既然給我了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要為了自己而活。我穿好衣服,下了樓?!疤?,
您起來了?!北D吠醢⒁炭粗艺f。“快來吃早餐,山藥小米粥,養(yǎng)胃的。
”這聲音讓我瞬間紅了眼眶。前世癌細胞擴散時,她會帶著熬好的百合粥來醫(yī)院看我,
甚至塞給我皺巴巴的存折:"太太,我退休金不多...""哎喲,這是怎么了?
"王阿姨手忙腳亂拍我的背?!皼]事,王阿姨,我就是早上起來情緒不穩(wěn)定。
”我坐到餐桌前。餐桌上,熱粥騰起白霧。王阿姨絮絮叨叨地擺小菜:"您最近總胃疼,
一定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吃完早餐,我和王阿姨說要出去,午餐就不準備了。來到醫(yī)院,
給自己掛了一個最詳細的全身檢查,全身檢查報告出來的那一刻,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紙。
"早期病變,藥物治療加定期復查就行。"醫(yī)生推了推眼鏡,"幸虧發(fā)現(xiàn)得早,清淡飲食,
高糖高鹽的食物禁用。"走出醫(yī)院時,陽光刺得我眼眶發(fā)熱。上一世,
我一直到晚期才做檢查,而這一世——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氐郊?,
沈昕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翻我的珠寶盒,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姐姐!"她慌忙合上盒子,
露出標志性的無辜笑容,"LY上了新款,陪我去看看嘛~"她穿著純白連衣裙,
黑長直發(fā)披肩,活像朵清純小白花??晌抑?,這副人畜無害,只是表象。"好啊。
"我微笑,轉(zhuǎn)身上樓換衣服。衣柜里全是周臨喜歡的溫婉風格——淺色、蕾絲、毫無攻擊性。
我冷笑一聲,翻出一套婚前買的黑色西裝裙,踩上尖頭高跟鞋。沈昕瞪大眼睛:"姐姐,
姐夫不喜歡這種打扮...""我需要他喜歡嗎?"我拎包出門,"走吧,妹妹。
"“歡迎光臨,周太太,您來啦。里面請,我們店正好上了新品,您看看。
”LY的店長熱情的迎著我們?!斑@個,這個,這個……都拿過來,我要試!” 剛進門,
沈昕就丟開挽著我的胳膊,開始指揮服務員給她拿衣服。“麻煩這兩件幫我找合適的碼,
我試一下?!蔽覍χ觊L說。"好的,您稍等一下。"店長轉(zhuǎn)身去取衣服時,
沈昕已經(jīng)換好一條白色蕾絲裙從試衣間出來。她站在落地鏡前轉(zhuǎn)了個圈,
層層疊疊的蕾絲裙擺像朵盛開的蒲公英,領(lǐng)口的蝴蝶結(jié)隨著動作輕顫。
我看著她刻意挺直的纖細脖頸和微微嘟起的嘴唇,
活脫脫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模樣——如果忽略她眼角那抹算計的精光的話。"姐姐,好看嗎?
"她捏著嗓子問我,手指不安分地撫過價簽。我掃過她全身的象牙白裝扮,
從頭頂?shù)乃Оl(fā)卡到腳上的瑪麗珍鞋,連指甲都涂著裸粉色。腦中閃過兩個大字:裝純。
"周太太,您的衣服。"店長適時遞來衣架,我接過那件暗紅色西裝裙,
布料在掌心劃過絲綢般的涼意。試衣間的門關(guān)上那一刻,
我聽見沈昕在外面對店員說:"我姐姐穿那么成熟干嘛呀,
姐夫明明不喜歡..."我走出試衣間時,店員們眼睛一亮。
這件剪裁利落的暗紅色西裝裙確實比從前那些柔弱的連衣裙更適合我,鏡中的自己氣場全開,
連眼神都透著久違的鋒芒。"姐姐你……"沈昕抱著一條白色蕾絲裙愣在原地,
涂著唇蜜的嘴巴微微張開,"這顏色太張揚了吧?姐夫不是最討厭了。
""他討厭什么與我無關(guān)。"我打斷她,轉(zhuǎn)身對店長說:"這件要了,再幫我配個胸針。
"沈昕急忙湊過來:"可是姐姐,你突然這樣打扮,姐夫會不會...""昕昕,
"我忽然貼近她耳邊,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你這么關(guān)心我丈夫的喜好,
不如你穿給他看?"看著她瞬間慘白的臉,我笑著退開,"開玩笑的,去試你的裙子吧。
"趁她換衣服時,我快速拍下她剛才試穿的所有衣服吊牌。果然,
半小時后店員拿著我的黑卡過來:"周太太,沈小姐選了七件。""分開結(jié)賬。
"我抿了口咖啡,"昕昕已經(jīng)是知名設計師了,怎么會讓別人付錢呢?你說是吧,昕昕?
"沈昕捏著錢包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前世這時候我確實不知道,
她所謂的設計工作室全靠我的資金維持?,F(xiàn)在看著她咬牙刷爆信用卡的模樣,
我心情大好地讓店員把我試過的當季新品全部包起來。"姐姐!"剛出店門她就紅了眼眶,
"你今天怎么……"手機突然震動。周臨的短信:【今晚家宴,別遲到】。
我盯著這六個字出神,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和沈昕之間到底有沒有什么。"昕昕,
"我親熱地挽上沈昕的胳膊,指尖能感覺到她瞬間繃緊的肌肉,"今天晚上周家有家宴,
你要不要一起去?""啊,真的可以嗎?"沈昕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卻又馬上垂下睫毛,
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姐姐,這不太合適吧..."她咬著下唇,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裙擺,
我看著她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心里冷笑。前世的我居然沒看出來,她每次這副扭捏作態(tài)時,
眼底都閃爍著貪婪的光。"有什么不合適的,大家都見過你,你也認識他們,
就是一起吃個飯而已。"我拉著沈昕出走商場,坐車往周家老宅走去。周家老宅。
婆婆看見我的裝扮明顯一怔,隨即笑道:"沐寧今天氣色真好。""媽,
"我親昵的挽上婆婆的胳膊,"怎么樣,我今天是不是特別好看。"前世公婆對我很好,
離婚的時候還悄悄給了我一筆錢。"媽,這是我表妹沈昕。"我挽著婆婆的手臂,
故意將沈昕往前推了半步。沈昕立刻擺出那副我熟悉的乖巧模樣:"阿姨好,
之前慈善晚宴上見過的,您還記得我嗎?"她微微低頭,露出白皙的后頸,
像只溫順的白天鵝。"當然記得。"婆婆和藹地點頭,卻輕輕捏了捏我的手背,
"沐寧最近氣色好多了,看來是有你陪著。"沈昕笑容僵了一瞬,
又立刻甜膩地接話:"姐夫工作忙,我正好有時間多陪陪姐姐……"話音未落,
客廳那頭傳來棋子落盤的脆響。周臨從棋盤前抬頭,目光越過眾人直接落在我身上。
他眼底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亮光,隨即又恢復成那副疏離模樣。"沐寧來了?
"公公笑呵呵起身,"先吃飯吧,這局算你輸了,兒子。"餐桌上,
水晶吊燈將每個人的表情照得無所遁形。婆婆不斷給我夾菜:"多吃點,最近瘦了。
"公公則調(diào)侃周臨:"公司的事放一放,多陪陪沐寧。"周臨淡淡"嗯"了一聲,
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掃過我的西裝裙。而沈昕像個局外人,幾次想插話都被自然地忽略,
只能機械地咀嚼著食物,指節(jié)都捏得發(fā)白。離席時,
我發(fā)現(xiàn)她盤中的糖醋排骨一口未動——這道她最愛的菜。這頓飯,
我倒是沒看出來周臨和沈昕有什么瓜葛。剛踏出周家大門,沈昕就迫不及待地湊到周臨身邊。
"姐夫別生氣,"她聲音刻意放輕,卻足夠讓我聽見,"姐姐不是故意穿成這樣的,
她平時最在乎你的喜好了?!币癸L拂過,我清晰看到周臨眉頭皺起。他側(cè)身避開沈昕的靠近,
語氣比秋風還冷:"她愛穿什么是她的自由。倒是你——"他意味深長地打量沈昕,
"似乎很希望你姐姐討好我?"我站在臺階上,高跟鞋讓視線足以俯視他們。沈昕臉色煞白,
慌亂地看向我:"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我微笑著走下臺階,
親昵地挽住周臨的手臂,"你姐夫最近審美變了,就喜歡我這樣穿。
"故意將"姐夫"二字咬得極重。周臨手臂肌肉明顯繃緊,卻破天荒沒有抽開。路燈下,
我們?nèi)说挠白蛹m纏在一起,像一場荒誕的皮影戲。坐進車里,
我望著后視鏡里越來越遠的周家老宅,突然意識到:如果現(xiàn)在他們還沒勾搭上,
那前世究竟是因為什么促使他們在我離婚后在一起?回到家,周臨徑直進了書房,
而我則回到臥室,剛關(guān)上門,手機便亮起——白忘川:【明天帶你去看你心心念念的話劇。
】我盯著這條消息,有一瞬間的恍惚。差點忘了,還有這么一個人。前世,
我被他溫潤如玉的假象騙得團團轉(zhuǎn),直到躺在病床上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他根本不愛我,
只愛我的錢。我冷笑一聲,指尖在屏幕上輕點:【好】消息剛發(fā)出去,
他的回復立刻彈出:【明天中午帶你去吃新開的那家法餐,下午2點去看話劇,
今天早點休息呦~】溫柔體貼,字里行間都是寵溺??上?,現(xiàn)在的我,
不會再被這種廉價的甜言蜜語打動。我把手機丟到一旁,不再回復。走到梳妝臺前,
我拉開抽屜,翻出一張塵封已久的銀行卡——我的私人賬戶,里面存著我婚前攢下的積蓄。
前世,這筆錢全給了白忘川,讓他去創(chuàng)業(yè),結(jié)果他卷款跑路,連我的最后一面都沒見。
這一世,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打開電腦,登錄銀行賬戶,確認余額后,
又點開了幾個商業(yè)投資網(wǎng)站。既然要重生復仇,錢,才是最好的武器。
我不僅要守住自己的財富,還要讓那些背叛我的人,付出代價。隔天,
我穿著那件暗紅色西裝裙準時赴約。推開餐廳玻璃門的瞬間,
白忘川已經(jīng)坐在窗邊的位置等我。他穿著淺灰色西裝,
金絲眼鏡下的眼睛在看到我時明顯亮了一瞬,
隨即又浮起那抹我熟悉的、令人作嘔的溫柔笑意。"你今天真美。"他起身,
紳士地為我拉開椅子,手指狀似無意地擦過我的肩膀,"不過風格變化很大,
怪不得小昕說......"我落座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他:"小昕?
"白忘川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若無其事地笑道:"哦,我是說你今天這身衣服真好看,
很有氣質(zhì)。"他低頭整理餐巾,刻意避開我的視線。我端起水杯,
借著玻璃的反光觀察他——他耳根微微發(fā)紅,這是說謊時的一貫反應。有意思。
白忘川和沈昕,竟然認識?前世的我居然從不知道這件事。"最近工作忙嗎?
"我故意岔開話題,想看他會不會再露出破綻。"還好,
就是新項目融資有點困難......"他嘆了口氣,眼神卻悄悄瞟向我,"不過沒關(guān)系,
今天不說這些,先點菜吧。"果然,還是老套路。我慢條斯理地翻開菜單,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這場復仇游戲,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法式餐廳的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眼的光,我瞇起眼睛,看著對面侃侃而談的白忘川。
他正用那雙修長的手指優(yōu)雅地切著牛排,刀叉與瓷盤碰撞發(fā)出清脆聲響。
"......所以我覺得這個項目很有前景,只是缺少啟動資金。"他抬起眼,
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含著期待,"沐寧,你覺得呢?"我慢條斯理地抿了口紅酒,
讓醇厚的液體在舌尖停留片刻。前世,就是在這家餐廳,我被他這套說辭打動,
當場承諾投資。而現(xiàn)在——"聽起來不錯,"我放下酒杯,故意停頓,
"不過我需要看看詳細的商業(yè)計劃書。"白忘川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舒展開來:"當然,
我回去就發(fā)給你。"他伸手想握住我的手,"沐寧,你總是這么善解人意。
"我適時拿起餐巾擦嘴,避開了他的觸碰。余光瞥見他的指尖尷尬地懸在半空,心里冷笑。
"我去下洗手間。"我起身離席。洗手間的鏡子映出我精致的妝容,我補了補口紅,
暗紅色像凝固的血。正當我準備離開時,隔間里傳來壓低的女聲:"......忘川哥,
她答應了嗎?"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這個聲音,我死都不會認錯——是沈昕。"還沒,
她要看計劃書......"白忘川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里傳出,"小昕,你確定這樣能行?
她最近變了很多。""放心,她最吃你那套溫柔體貼了。"沈昕的聲音帶著譏誚,
"實在不行,就按計劃B來……"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隔間門開的聲音讓我迅速閃身躲進旁邊的洗手臺死角。沈昕踩著高跟鞋走出來,
對著鏡子整理她那一頭柔順的黑長直發(fā)。鏡中的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與平日里的清純模樣判若兩人。等她離開后,我才從暗處走出,心臟狂跳不止。
白忘川和沈昕不僅認識,還在密謀對付我——這個認知讓我渾身發(fā)冷。回到座位時,
白忘川已經(jīng)點好了甜點。"你最愛的提拉米蘇,"他溫柔地笑著,"我記得你說過,
這里的甜品師是從意大利請來的。"我盯著那塊精致的蛋糕,突然想起前世確診后,
白忘川曾"貼心"地給我送來一盒提拉米蘇。當時我感動得熱淚盈眶,現(xiàn)在想來,
我根本不能吃這種刺激性甜食。"謝謝,不過我最近在戒糖。"我將蛋糕推遠,
"醫(yī)生建議的。"白忘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醫(yī)生?你去看病了?""例行體檢而已。
"我故作輕松地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認識我表妹沈昕?剛才好像聽到你提起她。
"他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沒、沒有啊,"他強裝鎮(zhèn)定,"可能是你聽錯了。
""是嗎?"我微笑著看他額角滲出的冷汗,"那可能是我聽錯了。
"下午的話劇院人頭攢動,白忘川殷勤地為我引路,手掌若有似無地貼著我的后腰。
前世我會為這種親密接觸心跳加速,現(xiàn)在只覺得惡心。"我們的座位在VIP區(qū),
"他湊近我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在我頸側(cè),"我特意選的。"我側(cè)身避開,
假裝整理頭發(fā):"謝謝,你費心了。"剛落座,
我的目光就被前排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周臨。他身邊坐著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客戶,
兩人正用英語低聲交談。他向來討厭這種文藝活動,怎么會出現(xiàn)在話劇院?演出開始后,
黑暗籠罩了觀眾席。白忘川的手悄悄覆上我的膝蓋,我猛地站起:"我去趟洗手間。
"在走廊的昏暗燈光下,我深吸一口氣,試圖理清思緒。
白忘川和沈昕的陰謀、周臨的異常......這一切與前世截然不同,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回座位時,我故意繞到前排,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周臨的皮鞋。
"抱歉——"我佯裝驚訝,"周臨?"舞臺的燈光恰好打在他臉上,
我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沐寧,"他聲音低沉,"你也來看話劇?""嗯,
朋友邀請的。"我故意含糊其辭,余光瞥見白忘川正伸長脖子往這邊看。
周臨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眉頭微蹙:"那位是?""白忘川,一個朋友。
"我輕描淡寫地回答,卻在轉(zhuǎn)身時故意踉蹌了一下。周臨條件反射地扶住我的手臂,
掌心溫度透過衣料傳來。這個距離,我能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質(zhì)香水味,
混合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煙草氣息。"小心。"他低聲道,手指卻遲遲沒有松開。
我們對視一秒,某種難以言喻的電流在空氣中炸開。最終是他先松手,
輕咳一聲:"演出要開始了。"回到座位后,白忘川迫不及待地追問:"沐寧,那是誰?。?/p>
""我老公啊。"我滿意地看著他臉色變白,"怎么,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結(jié)婚了。
"演出結(jié)束后,白忘川堅持要送我回家。走到劇院門口時,我們迎面撞上了周臨和他的客戶。
"周總,"白忘川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久仰大名,我是沐寧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