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默,是個窮得連泡面都要分兩頓吃的底層社畜。某天,
我在巷子里的二手店發(fā)現(xiàn)一張廣告:「體驗富豪人生!24小時記憶租賃,只要199!」
卻沒想到,租來的記憶里,藏著別人的謀殺案1.我盯著手機銀行里0.76的余額,
喉嚨發(fā)緊。這個月的房租還有三天到期,而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
是半包過期三個月的方便面調(diào)料。"陳默,再交不上錢就滾蛋!
"房東的吼聲穿透薄薄的門板。"別以為裝死有用!"我縮在發(fā)霉的床墊上,
數(shù)著墻縫里爬過的蟑螂。六只。比昨天少了兩只,看來它們也活不下去了。
肚子發(fā)出不體面的響聲,我摸出最后半瓶礦泉水,把那些調(diào)料粉倒進(jìn)嘴里。
咸得發(fā)苦的味道讓我干嘔。手機突然震動,
是催債的短信:【最后通牒:今日18點前不還款,將采取法律措施】。
我苦笑著把手機扔到一邊。法律措施?
他們大可以試試從一個連內(nèi)褲都打了三個補丁的人身上榨出錢來。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我抓起皺巴巴的外套沖出門——至少便利店的熱水是免費的,我可以騙杯泡面湯喝。
雨水順著我的脖子灌進(jìn)衣領(lǐng),我縮著肩膀穿過小巷。就在路過那家永遠(yuǎn)關(guān)著門的二手店時,
一道刺眼的光突然閃過我的眼睛。"喂!看路??!"我抬頭,
發(fā)現(xiàn)那家店的卷簾門居然拉開了一半。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瘦老頭站在門口,
手里拿著面小鏡子,剛才的光顯然是他故意晃我的。"要關(guān)門了,趕緊的。
"老頭不耐煩地招手,"最后一位。"我鬼使神差地彎腰鉆了進(jìn)去。
的玩具、發(fā)黃的書籍、連屏幕都碎了的舊手機都有...空氣里有股霉味混著奇怪的藥水味。
"我不是來賣東西的。"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老頭咧嘴一笑,
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我知道,你是來買的。
"他轉(zhuǎn)身從柜臺下抽出一張彩色宣傳單拍在我面前。
紙上印著夸張的藝術(shù)字:【體驗富豪人生!24小時記憶租賃,只要199!
】"搞什么傳銷..."我轉(zhuǎn)身就要走。"你銀行欠了四萬八,房租拖了兩個月。
"老頭的聲音讓我僵在原地,"昨晚你偷喝了便利店的熱水,還被店員罵了,對吧?
"我猛地轉(zhuǎn)身:"你他媽跟蹤我?"老頭推了推眼鏡,
鏡片反射的光遮住了他的眼神:"我看了你的記憶——準(zhǔn)確地說,
是你站在便利店門口時的記憶片段。很便宜,只要5塊錢。
"他指向角落里一臺像是牙科治療椅的機器,
上面連著各種電線和一個破舊的頭盔:"躺上去,付錢,就能體驗別人的記憶。
富豪的、明星的、運動員的...隨你挑。"我喉嚨發(fā)干。這太扯了,
但...199就能當(dāng)24小時富豪?"怎么保證不是騙局?
"老頭從抽屜里取出個U盤插進(jìn)電腦,屏幕上立刻播放起一段畫面:陽光沙灘,香檳美人,
戴著勞力士的手舉起酒杯..."上周一個客戶的體驗片段。"老頭敲敲屏幕,
"他選了'游艇派對'套餐。"畫面里那只手的主人轉(zhuǎn)過頭,
我差點叫出聲——那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財經(jīng)雜志上的地產(chǎn)大亨王振宇!"這...這是違法的吧?
"老頭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像是用指甲刮黑板:"違法?小可愛,
你現(xiàn)在呼吸的空氣里都有三百條法律禁止的東西。"他皺巴巴的臉突然湊近我,"199,
買不了吃虧。最便宜的'白領(lǐng)周末'套餐,讓你體驗帶獨立衛(wèi)浴的公寓和正經(jīng)牛排。
"我的胃在聽到"牛排"時發(fā)出一聲響亮的抗議。"最貴的呢?"我聽見自己問。
老頭眼睛一亮:"'金融巨子周臨的周末記憶',原價999,特價599。
統(tǒng)套房、黑松露晚餐..."我摸出口袋里最后的六百塊——那是我留著交下個月房租的錢。
老頭的手像禿鷲一樣撲過來,但我縮回了手。"先試199的。"老頭撇撇嘴,
但還是拿出一份皺巴巴的合同:"簽字,躺上去。"我掃了眼合同,上面全是模糊的小字,
只有最后一句話清晰得刺眼:【體驗過程中發(fā)生任何意外,本店概不負(fù)責(zé)】。"什么意外?
"老頭已經(jīng)不耐煩地拽我胳膊:"最多就是頭暈惡心,跟暈車一樣。趕緊的,我要下班了。
"我簽了字,躺上那張吱呀作響的椅子。老頭把那個發(fā)黃的頭盔扣在我頭上,
冰涼的觸感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記住,"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嚴(yán)肅,
"無論看到什么——別動,別出聲,就當(dāng)自己是個鬼。"我還想問什么意思,但下一秒,
一股電流般的刺痛從太陽穴竄入——睜開眼時,我正站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海風(fēng)咸濕,
陽光刺眼。我低頭,看見自己穿著一件看起來貴得要死的白色休閑裝,手腕上是塊百達(dá)翡麗。
手里端著香檳,金黃色的液體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周總,怎么出來了?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身后傳來。我想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就像...就像在做一個無比清醒的夢,我只能通過"周臨"的眼睛看世界。游艇客廳里,
幾個比基尼美女正圍著茶幾說笑。我的——不,周臨的手自然地?fù)ё∽哌^來女人的腰,
她身上的香水味沖得我頭暈。"里面太悶。"我聽見"自己"說,聲音低沉傲慢,
"事情處理完了?"女人表情突然變得緊張:"在...在下層甲板。
"周臨——或者說我——放下酒杯,沿著樓梯往下走。越往下,海風(fēng)中的香水味就越淡,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鐵銹味?下層甲板空無一人,只有個大型儲物間門虛掩著。
周臨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差點尖叫——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
兩個穿黑西裝的壯漢站在旁邊。
具:鉗子、鋸子、一個冒著熱氣的小爐子..."周...周總..."被綁的男人抬起頭,
左眼已經(jīng)腫得睜不開了,
"求求你...我女兒才三歲..."周臨——我的身體——走到男人面前,
從西裝口袋掏出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掉對方臉上的血。"老張啊,"我的聲音溫柔得可怕,
"你女兒很可愛,上周生日會我還送了那個...那個粉色的泰迪熊,記得嗎?
"被叫做老張的男人突然劇烈掙扎起來:"畜生!你不得好死!"周臨嘆了口氣,
轉(zhuǎn)向黑衣人:"處理干凈,別像上次那樣留痕跡。"他轉(zhuǎn)身要走,又補了句:"對了,
把他袖扣摘下來,那是我送的。"就在這時,老張突然抬頭,
血紅的右眼直勾勾地"看"向我——不,是看向周臨身后的位置!
"你們會遭報應(yīng)的..."他嘶啞地說,"有人在看著...我看見了...他在看著你們!
"我渾身發(fā)冷。他是在說我嗎?他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周臨猛地轉(zhuǎn)身,
我眼前一黑——"醒醒!媽的,別死在我店里!"我睜開眼,老頭正用力拍我的臉。
我渾身冷汗,喉嚨火辣辣的,像是剛尖叫過。
"我...我看到..."老頭粗暴地打斷我:"別跟我說細(xì)節(jié)!
"他飛快地拆下我頭上的設(shè)備,"時間到了,滾吧。"我踉蹌著站起來,
突然感覺右手攥著什么東西。攤開手掌,是一枚藍(lán)寶石袖扣——上面還沾著血。
老頭看到袖扣,
不可能...記憶物品怎么可能實體化..."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你租的是誰的記憶?
""周...周臨..."老頭像被燙到一樣松開手,轉(zhuǎn)身就開始收拾東西:"出去!立刻!
以后別來了!""等等,這到底——""滾!"老頭從柜臺下抽出一根鐵棍,
"再不滾我報警了!"我退到門口,最后瞥見柜臺下貼著的什么——是一張剪報,
標(biāo)題赫然寫著:【周氏集團董事長周臨涉嫌連環(huán)謀殺案,
懸賞200萬征集線索...】雨還在下。我站在巷子里,看著掌心的血袖扣,
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老張最后看到的"旁觀者"...就是我。而我,
可能是唯一知道那些尸體在哪的人。2.我攥著那枚帶血的藍(lán)寶石袖扣,站在雨里發(fā)愣。
二手店的卷簾門"嘩啦"一聲徹底關(guān)上,老頭那張蠟黃的臉在縫隙里最后瞪了我一眼,
然后徹底消失。雨水順著袖扣的凹槽流下,混著淡淡的血絲,
在我掌心積成一小洼粉紅色的水。
"這他媽到底怎么回事......"我下意識想把它扔進(jìn)下水道,但手指剛松開,
又猛地攥緊——萬一這玩意兒真值200萬呢?手機突然震動,是房東的奪命連環(huán)call。
我直接掛斷,翻出瀏覽器,顫抖著輸入:【周臨 謀殺案 懸賞】。
頁面瞬間彈出十幾條新聞:《金融大鱷周臨涉嫌三起離奇失蹤案,
警方懸賞征集線索》《周氏集團回應(yīng):周董事長配合調(diào)查,
謗》《失蹤律師張某女兒公開求助:爸爸失蹤前曾說"掌握了關(guān)鍵證據(jù)"》我點開最后一條,
照片上的小女孩抱著粉色泰迪熊,站在警局門口——和記憶里老張說的一模一樣。
"草......"我頭皮發(fā)麻,手指劃到新聞最下方,
有一行小字:【知情人士請聯(lián)系專案組王警官,
電話138xxxx......】我盯著那串號碼,心臟狂跳。200萬。
夠我還清所有債務(wù),夠我吃一輩子牛排,
夠我買個帶熱水器的房子......但萬一警察問我證據(jù)哪來的?
我說"從周臨的記憶里偷的"?他們大概會直接把我送進(jìn)精神病院。正猶豫著,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袖扣里的東西,值500萬。明天中午12點,
老鋼廠廢車場。一個人來。"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腥酥牢沂掷镉惺裁?。
第二天上午11點,我蹲在老鋼廠對面的快餐店,啃著三天來的第一頓正經(jīng)飯——一個漢堡,
加了雙份肉餅。我查了一晚上周臨的新聞,
越查越不對勁:- 三個失蹤者都和他有商業(yè)糾紛- 警方搜查過他的游艇和別墅,
一無所獲- 每次案發(fā)前后,他的私人飛機都會去一趟"珊瑚島"最詭異的是,
那個發(fā)短信的號碼,我反向搜索發(fā)現(xiàn)是個空號。
"該不會是個陷阱吧......"我摸了摸別在后腰的水果刀——從房東廚房順的。
雖然捅不死人,但至少能壯膽。11:50,我溜進(jìn)廢車場。這里堆滿生銹的汽車骨架,
像個鋼鐵墳?zāi)埂oL(fēng)吹過破碎的車窗,發(fā)出嗚嗚的鬼叫。"準(zhǔn)時,不錯。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我嚇得差點跳起來。轉(zhuǎn)身看見個穿皮衣的男人,
戴著口罩和鴨舌帽,手里把玩著個打火機。"袖扣呢?"他直接問。我后退半步,
手摸向腰后的刀:"你先說你是誰。"男人低笑一聲,突然摘掉口罩——我瞳孔驟縮。
是記憶里那個黑衣人!游艇上處理尸體的打手之一!"周總很欣賞你。"他歪了歪頭,
"能從記憶里帶出實體物品的人,你是第一個。"我后背瞬間濕透,
:"你...你們怎么知道......""因為老張死前喊的那句話——'有人在看著'。
"男人向前一步,"周總花了大價錢查遍所有記憶租賃店,
家破二手店......"他猛地伸手掐住我脖子:"結(jié)果老板說你租的是周總自己的記憶?
真有創(chuàng)意啊。"我呼吸困難,
拼命掰他的手指:"我...我可以合作......""當(dāng)然要合作。"他松開手,
從我兜里摸出袖扣,"你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嗎?"沒等我回答,
他突然用打火機燒灼袖扣的背面——藍(lán)寶石"咔"地彈開,露出個微型芯片。
"老張偷拍的賬本。"男人晃了晃芯片,"周總找了一年多,
沒想到被你小子從記憶里薅出來了。"我嗓子火辣辣地疼:"那...錢呢?
"男人突然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錢?周總給你準(zhǔn)備了更好的工作——"他掏出手機,
播放一段視頻:畫面里是那個記憶店老板,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是血。"找到他!
"老板對著鏡頭嘶吼,"陳默!別相信他們!記憶會反噬——"視頻戛然而止。
"你偷走的不僅是袖扣。"男人收起手機,
"還有周臨記憶里的'殺意'......現(xiàn)在它跟著你了。"他轉(zhuǎn)身要走,
我下意識抓住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殺意跟著我?"男人回頭,
露出個詭異的微笑:"今晚睡覺前,記得檢查床底下。"我沒敢回家。
揣著黑衣人"預(yù)付"的五千塊定金,我窩在網(wǎng)吧最角落的機位,
搜遍了關(guān)于"記憶租賃"的所有信息。大多數(shù)結(jié)果都是科幻小說,
直到我翻到一個三年前的匿名論壇帖子:《警惕新型記憶毒品》發(fā)帖人聲稱,
某實驗室研發(fā)的記憶提取技術(shù)本用于治療PTSD,但被黑市改造后,
富人可以通過"租賃記憶"體驗極限快感——而最搶手的記憶,是殺人。
"草......"我手抖得握不住鼠標(biāo)。所以周臨租自己的記憶給別人體驗謀殺?
這是什么變態(tài)愛好?正要關(guān)掉頁面,突然看到最后一行小字:> "記憶具有傳染性。
過度接觸他人記憶,會導(dǎo)致自我認(rèn)知混亂,
最終變成記憶原主人的'復(fù)制品'......"我猛地合上筆記本,呼吸急促。
所以黑衣人說"殺意跟著我"......——周臨的記憶在侵蝕我?網(wǎng)吧廁所的鏡子前,
我死死盯著自己的臉。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打過,
嘴角不知什么時候起了個燎泡......等等。我湊近鏡子,
手指顫抖地摸向右側(cè)眉毛——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晌覐膩聿挥浀米约哼@里受過傷。
但周臨有。新聞?wù)掌铮颐脊巧嫌幸坏罉?biāo)志性的舊傷疤......"咚咚咚!
"突然的敲門聲嚇得我差點撞到鏡子。"誰?!"沒人回答。
我小心翼翼拉開門縫——地上放著一張記憶店的宣傳單,背面用血寫著:"救我。
他們不知道你能'看見'......——老吳"老吳?那個二手店老板?我翻過宣傳單,
正面是熟悉的廣告詞:【體驗富豪人生!
24小時記憶租賃......】但角落里多了一行手寫小字:"周臨的記憶是毒藥。
想活命,今晚12點來店里拿解藥。"我看了眼手機——11:30。——還有半小時。
3.我盯著那張帶血的宣傳單,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老吳還活著?
可視頻里他明明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是血......網(wǎng)吧的破鐘指向11:40,
距離約定時間只剩二十分鐘。"操,拼了!"我抓起背包沖出門,
攔了輛出租車就往二手店趕。司機從后視鏡瞥了我一眼:"小哥,這么晚去那破地方?
聽說那片最近鬧鬼。""開你的車。"我攥緊兜里的水果刀,掌心全是汗。車停在巷子口,
我甩給司機五十塊,頭也不回地扎進(jìn)黑暗里。巷子比白天更陰森,積水反射著慘白的月光,
像滿地碎玻璃。二手店的卷簾門緊閉,但門縫里透出一絲微光。我蹲下身,
壓低聲音:"老吳?"沒有回應(yīng)。伸手一推,卷簾門竟然"嘎吱"一聲開了條縫——沒鎖!
"老吳?我來了!"我彎腰鉆進(jìn)去,店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那臺記憶提取器的指示燈泛著詭異的紅光??諝饫飶浡鴿庵氐难任?,
混著一種奇怪的腐臭味。"啪!"突然燈光大亮,我下意識閉眼,
再睜開時——一張慘白的臉正貼在我面前!"啊!"我踉蹌后退,撞翻了一堆破爛。
那是個吊在半空的人偶,脖子上套著繩索,臉上用馬克筆畫著夸張的笑臉。
人偶胸口釘著一張紙:"你遲到了。"落款畫了個滴血的眼睛。"老吳?!這他媽不好笑!
"我扯下人偶,發(fā)現(xiàn)它背后連著一根魚線,延伸到里屋。魚線突然繃緊,
人偶"嗖"地飛進(jìn)黑暗里。"......"我咽了口唾沫,抄起墻角的鐵管,
慢慢往里屋挪。推開門的瞬間,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老吳坐在椅子上,
脖子歪成不正常的角度,眼睛瞪得幾乎凸出來——已經(jīng)死了至少半天。
他面前的桌上擺著個老式錄音機,上面貼著便簽:【按下播放鍵】。我顫抖著按下按鈕,
磁帶"沙沙"轉(zhuǎn)動,
聲音:"陳默...如果你聽到這個...我已經(jīng)死了..."錄音里夾雜著劇烈的咳嗽聲,
像是肺被刺穿了。
.他們會在你睡覺時...修改你的記憶...讓你變成下一個周臨..."錄音突然中斷,
幾秒后變成另一個聲音——是周臨本人!"小老鼠..."那聲音帶著笑意,
"喜歡我的禮物嗎?""砰!"身后的門突然關(guān)上,我猛地回頭,
看見門板上用血寫著:【游戲開始】。我踹開門沖出去,心臟快要炸開。老吳死了。
周臨知道我會來。這是個陷阱!剛跑到店門口,卷簾門突然"嘩啦"一聲自動落下,
差點夾斷我的腳。我拼命拍打金屬門板:"有人嗎?!救命!
"回應(yīng)我的只有一陣詭異的"沙沙"聲,像是無數(shù)蟲子在爬。轉(zhuǎn)身打開手機閃光燈,
差點嚇尿——地板上密密麻麻全是血手印,從里屋一路延伸到記憶提取器旁邊。而機器上,
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張紙條:"想活命?躺上去。"落款還是那個滴血的眼睛。"去你媽的!
"我抄起鐵管砸向機器,"咣當(dāng)"一聲火花四濺。顯示屏閃爍幾下,
字:記憶回溯啟動——5秒后強制接入——"什么鬼——"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拽住我的頭,
我像被無形的手按向機器。掙扎中頭盔"咔"地扣在我頭上,
熟悉的刺痛感襲來——我又進(jìn)入了周臨的記憶!這次是在一間豪華辦公室。
周臨(我)正在看監(jiān)控畫面:屏幕上是我自己,正在二手店里砸機器。
"找到你了..."周臨輕聲說?!芡ㄟ^記憶看見現(xiàn)實世界的我!我拼命想掙脫,
但這次比之前更糟——我能控制周臨的身體了!他的手自動抬起,拿起桌上的裁紙刀,
慢慢走向角落里的籠子...籠子里關(guān)著個女孩,正是新聞上那個失蹤律師的女兒!
"不要...求求你..."女孩抱著泰迪熊往后縮。
我的手(周臨的手)舉起刀——"住手??!"我用盡全力撞向辦公桌,
劇痛讓我短暫奪回控制權(quán)。周臨的聲音在我腦子里冷笑:"你以為能反抗我?這是我的記憶,
我的地盤。"眼前突然一黑,再睜眼時,我站在一個陌生的浴室里。
鏡子上用口紅寫著:【你殺過人】。我看向鏡子——里面是周臨的臉!
"不...這不是我..."鏡子里的周臨咧嘴一笑:"很快就是了。
"我驚醒時躺在網(wǎng)吧廁所地板上,額頭磕出血了。手機顯示凌晨3:28,
我昏迷了近三小時。"媽的...媽的..."我爬起來用冷水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