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的花語是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畸形的愛只會扎根于腐敗的土壤里,
枯骨堆里養(yǎng)不出嬌花。母親要情人不要我,為了追求愛情泡沫和不被她的“真愛們”惱煩,
利落地拿錢把我轉(zhuǎn)到了隔壁市的高中。初來乍到,身為轉(zhuǎn)校生的我遭到了學(xué)校霸凌,
老師的偏袒與同學(xué)的冷眼讓我在這個學(xué)校孤立無援,形單影只。本以為要一直這樣被欺負。
幸好……末世來了。而我已經(jīng)覺醒了強大的異能,成為一方領(lǐng)主,受到各方勢力的尊捧。
一次晚宴上,看著原來霸凌我的女生為了錢而諂媚討好別人,我不禁感嘆人生無常。
*“你、你……怎么在這?”“看來你還認得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以往欺負我的人,該算賬了。1.送別沒想到她竟然真要拋棄我——她唯一的女兒。
她讓我到一個從未去過的城市生活,自己租房、上學(xué)、畢業(yè)、找工作……度過一生。
女人看著自己的孩子,最終不忍開口,還是身旁的陌生男人代勞,親自等到自己放學(xué),
連忙說明情況。男人又高又壯,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估量的目光來回掃視著對面的中個子女生,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寶,
非得扒開瞧瞧里面三分真假。男人注定要失敗了。面前的中個子是女人的拖油瓶,
啊不——是女人唯一的孩子。他來之前本以為孩子會很像她的母親,出落的婷婷玉立,
嫵媚動人。但那個孩子只是留著厚重擋眼的頭發(fā),透著一股恨意盯著他,既沒有禮貌叫人,
也不說話譏諷。她和她母親一點都不一樣,可能是隨了她父親的性子吧。
母親已經(jīng)無可救藥地愛上眼前的男人了,并且愿意付出一切。她沒親口說,
這是費佳自己猜的。費佳年歲不大,還是上高中的年紀。自打父親離開后,
家里的大小事務(wù)都由她管,母親負責(zé)吃喝玩樂和談情說愛。她的媽媽沒工作,
硬要說的話……母親是愛與欲的掮客,游走在天空與大地的五臟六腑,
撫摸凡塵俗世的七情六欲。至于母親哪里來的錢?
可能是從情人身上賺的吧……費佳不想深究母親到底跟在哪個男人或者女人的身后或身前。
女人哆哆嗦嗦地拉出費佳,“我給你轉(zhuǎn)學(xué),是一所頂好的私立高中,那所學(xué)校教學(xué)環(huán)境好,
升學(xué)率高,而且……”而且還離家里特別遠,實行軍事化管理,假期少,
幾乎只有寒暑假和小長假才可以回家。費佳想這輩子她都會因此記恨她,
因為母親要拋棄她的孩子。一間狹小的臥室擠滿三個人,里面的東西很陳舊,
幾張獎狀貼在墻上。室內(nèi)飄著一股薰衣草和佛手柑的香氛,淡淡的舒爽感,很溫馨。
女人坐床上掩面哭泣,眼眶生出雨水,像海一樣永遠流不盡。那個情人侍在床邊,
給她遞著紙巾擦淚,安撫著沉浸在痛苦中的女人。母親見費佳無動于衷的樣子,
捧著胸口哀怨道:“我愛你啊,寶貝!哪個媽媽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說完又趴在情人的肩膀上哭,身體一顫一抖。身旁的男人沉默,
只覺得肩膀上的人有股說不出的嬌媚。“呵!”費佳目光憤恨停在那白皙的脖頸,
真想一把掐死她。頭頂?shù)牡鯚糸_始忽明忽滅。母親自從父親離開后,就變得有些精神不正常,
整日瘋瘋癲癲的,原本的存款積蓄被她揮霍一空。借了錢又還不上,
鄰居和親戚因此都躲著見她。那個時候起,費佳自己就開始掙錢了。盡管她還是個孩子。
女人大哭。心煩。心煩。讓她閉嘴?——算了,隨她去吧。費佳沖她瞪了一眼,
自己現(xiàn)在很生氣,她希望母親最好哄哄她。一根蠟燭煎灼著理智和思緒,
身體因為感受到悲傷和不安而瑟瑟發(fā)抖。費佳好多年沒這么生氣了,額頭的太陽穴砰砰打鼓。
我從沒想過她會再婚,雖然她身邊從不缺追求者。男人和女人看見母親就像見到骨頭的瘋狗,
對她垂涎欲滴,露出畸態(tài)的愿望,恨不得追到她的裙子底下去扒看花的細蕊。
女人自己想要太多了,她要好多好多的愛。為此她愿意付出代價,千萬次親吻她的情人們。
他們愛你出自真心或假意,但誰愛你熾熱的靈魂呢?費佳哀其不幸,
但又對母親追求愛的狂熱而遍體鱗傷無可奈何。母親畏縮在她情人的身后,探出個腦袋瞧著,
香檳色的裙子襯得她溫婉淑儀,說話輕柔、嗓音婉轉(zhuǎn)又動聽,“佳佳,別怪媽媽狠心。
媽媽也是個人,我也要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卻吐出冰冷的蛇信子,
用毒牙咬了自己的孩子一口。費佳的手心冒出冷汗,身上像是來了一陣寒潮,
要不然自己怎么會心灰意冷呢?“對呀,費佳。你都多大個人了,你要體諒一下你的母親。
”男人幫腔,借著由頭把女人摟入懷中。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起來是佳偶天成,難得登對。
“我去你的!這有你說話的份?”“你怎么和大人說話呢?誰這么教你的?”費佳不理他,
轉(zhuǎn)頭看向女人,“我最后再好言相勸,林女士。嘖……你們倆真是**配狗,天長地久。
”女孩朝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又把半瓶晃蕩的酒瓶砸向他的頭。
這場結(jié)局已定的暴力無濟于事,費佳最終還是被押上了未知的旅途。那天凌晨出奇的冷,
天空飄著鵝毛大雪。紛亂的雪花讓費佳看不清母親的臉。那個女人把行李仔細收拾好,
從被窩衣服到布娃娃小零食通通替她打包郵寄過去。手拉個小小的行李箱,
一路送女兒到車站。那張白皙精致的小臉趴在玻璃窗上,眼淚為她平添幾分脆弱和純真,
盡管她滿口謊言,卻令人甘之如飴。女人嘴里的舌頭打著圈,訴說著愛意,“我是愛你的,
寶寶。我真的愛你呀,我的寶貝。我唯一的女兒,媽媽沒拋棄你,
你到那里記得給媽媽打電話???千萬別忘了媽媽,
聽到?jīng)]有、聽到?jīng)]……”一雙盈潤的黑瞳透過玻璃窗可憐巴巴地盯向她最真摯的寶貝女兒。
她拋棄了我!女人此時已經(jīng)燙了她情人最喜歡的茶色卷發(fā),
她以前的頭發(fā)黑滑順直很得女兒喜愛,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站臺的風(fēng)呼嘯不止,
她的頭發(fā)被吹得凌亂,帶著被人嫌棄的難過,女人呆呆地望向車窗,白色裙擺隨風(fēng)飄舞。
她美得攝人心魄。[滾蛋!煩人?。菸以诓AТ吧瞎跉猓贿厺M懷惡意地笑著,
一邊用手指寫下這些字。但寫著寫著,我眼眶發(fā)熱了,我扭過頭不去看向窗外。
“我的寶貝罵我了!”女人看見那幾個字,卻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還傻乎乎地向我招招手,
隔著玻璃來了個飛吻,“媽媽也愛你,親愛的寶貝!“女人看著高高在上的女兒,
崇拜地仰視著的女兒每一寸肌膚。她為自己的女兒感到驕傲,
孩子從小到大都很聰明——盡管在情感上不顯山露水。有著孩子般的小情緒?但那又如何,
母親就應(yīng)該包容孩子的一切,不管是光鮮還是腌臜。“錢夠不夠呀,寶寶?
不夠我這里還有……你轉(zhuǎn)頭看看我……”女人試圖讓孩子看看自己,
玻璃窗被敲打得咚咚作響,聲音引來了車內(nèi)乘客的注意。他們被這荒謬的一幕逗笑。
或厭煩或鄙夷地竊竊私語,目光卻往這邊瞧??粗吮怀藙?wù)員拽走,費佳嘴角泄出笑音,
好像大仇得報。傻瓜,騙鬼去吧!這么想你的女兒還把我送走,
你他媽的還是找你的情人去吧!看見你這份便宜樣就感到厭煩。費佳嘴角泄出哭音,
好像失魂落魄,一顆顆淚珠砸在手背上,女孩哭泣聲消失在嘈雜的人聲中。
眼前的事物不斷的往后退,女人的翩躚的白裙子早已看不見了。列車穿梭在時間里,
它被黑夜拋棄,奔入晨曦云霧。費佳穿梭在茫茫人海中,她被母親拋棄,
走入一個新的輪回與開始。費佳感到痛苦。不,這一次是自己拋棄了母親。
但眼眶里的濕潤暴露了什么。2.霸凌費佳剛從原來的學(xué)校轉(zhuǎn)過來,在她故意控分的情況下,
成績名列前茅穩(wěn)居全校第二,二是個中庸的數(shù)字,第二名進可攻退可守,
當(dāng)然費佳的性格也是。但很快就因為陰沉不討喜的性格遭到了霸凌。
是她們班的小團體——一個叫李艾笑的,長相還算漂亮的女孩領(lǐng)著她兩個跟班。
李艾笑有頭漂亮的黑色直發(fā),家里是暴發(fā)戶,她是這所學(xué)校里有名的大姐頭。
盤條亮順的大高個和明艷張揚的性格,讓她在校園里人人皆知。有些人愛慕她的溫柔的容貌,
有些人討厭她張揚跋扈的做派。但總體來說,學(xué)校里沒人和她對著干,一種是不敢,
另一種是不屑。她欺負的那些大部分都是老師和同學(xué)都看不慣的人——邊緣群體和小透明。
因此,每次都無往不利,從未被人告發(fā)或舉報。而這次的目標就是剛來的轉(zhuǎn)校生——費佳。
兩個跟班鉗住費佳的肩膀,笑瞇瞇的李艾笑走過來直接甩了她一巴掌,瞇著眼扯著頭發(fā)問,
“小三的孩子長大之后也會成為小三,你們說是不是呀?”“對!”兩個女生異口同聲道。
“我和你們說,有一會我看見那個女人在校門口站著,”一個女生悄咪咪地講,
“我和靜靜跑去問她,說我們喜歡你,你可以和我們一起玩玩嗎?”李艾笑挑眉,
示意她往下說?!八尤徽f我們太?。 薄昂?,立牌坊的賤女人?!崩畎πΦ酶硬恍剂恕?/p>
不知道誰翻出來了媽媽的過往的光輝履歷,所有的人都對她避如蛇蝎,
換句更貼切點——害怕和她說話會得上什么難以言齒的病。盡管費佳知道,
母親和自己很健康。但她為什么要解釋?和李艾笑這種人解釋。錯的又不是她。
母親極為重視費佳的身體健康,每個月都有定期的身體檢查,小時候費佳自己體弱多病,
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進醫(yī)院。那時費佳還管她叫“媽媽”,
還沒張口閉口稱她為“女人”或“林女士”。小時候的媽媽滿眼都是她,
沒有其他人占據(jù)母親的視線。那雙多情潤朗的秋水眼眸總是含笑望著她,
女人把她最愛的女兒抱在懷里,溫軟細膩的雙手輕柔拍著孩子的后背,
嘴里哼唱著她最喜歡聽的《小星星》。但這一切都隨著父親的離開而分崩瓦解、消失不見。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喚回她的注意,周圍的女生開始起哄,
有人想要看看她厚厚的劉海下面藏了什么?!敖憬?,你掀開她的頭發(fā)看看唄?
她長得是不是像丑八怪?”一個女孩挑著眉不懷好意地看著費佳的臉。另一個女孩子,
肥胖的身子化作千斤秤砣把她壓倒在地。費佳感到自己喘不上來氣,胸腔里裝填了棉花,
嘴巴和鼻孔的每次張合都是徒勞。重死了,快起開!
附著一層薄肌的手臂試圖推開身上的巨石,但每次推搡都像是有氣無力?!靶?,
我看看……”李艾笑蹲下身子,扒開費佳厚重烏黑的前額發(fā)。
一張異常濃艷的小臉展現(xiàn)在她面前,極具沖擊性的美直接讓她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