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毒針淬心“廢物,還不快滾!” 林玉棠尖銳的聲音像根淬了毒的針,
狠狠扎進林疏影的耳朵里。她一身鵝黃色的錦緞衣裙,襯得肌膚勝雪,
眉眼間卻帶著掩不住的刻薄,活像只驕傲的孔雀,恨不得尾巴開屏到天上去。
林疏影冷笑一聲,眼尾輕輕一挑,那模樣,竟比林玉棠還要艷上三分?!皢?,
姐姐今日這么閑,居然有空來我這破院子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菩薩下凡,
普度眾生來了呢?!?她語氣里滿是譏諷,仿佛林玉棠是什么滑稽的玩意兒。“你!
” 林玉棠氣得臉都綠了,胸口劇烈起伏著,像只即將爆炸的河豚?!傲质栌埃銊e太得意!
爹已經(jīng)決定將你逐出家族了,你以后就是個無家可歸的賤種!”林疏影內(nèi)心翻涌著滔天巨浪,
面上卻不動聲色。逐出家族?呵,這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姐姐莫不是忘了,
我娘親本就是個無名無姓的歌妓,我天生就是賤種,哪里需要爹費心逐我出去?倒是姐姐,
機關(guān)算盡,費盡心思爬上家主之位,可別哪天摔下來,粉身碎骨啊?!绷钟裉臍獾脺喩戆l(fā)抖,
精致的妝容都有些扭曲?!澳恪銈€瘋子!” 她狠狠剜了林疏影一眼,甩袖而去,
留下滿院子的脂粉香,嗆得林疏影直想吐。瘋子?是啊,在他們眼里,她就是個瘋子。
可誰又知道,她所謂的瘋癲,不過是被林玉棠一手策劃的陰謀?
林疏影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物,打成一個小小的包袱。說是衣物,
其實也不過是幾件打滿補丁的粗布衣裳。她環(huán)顧四周,這間破敗的小院,
是她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如今,也要離開了。說沒有一絲傷感,那是假的。但更多的,
卻是解脫。她深吸一口氣,邁出了院門。陽光有些刺眼,照在她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林府的下人們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那些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樣,
在她身上劃出一道道傷口。“看啊,那就是林家的瘋子小姐,聽說要被趕出去了。
”“真是活該,誰讓她得罪了大小姐呢?!薄皣u,小聲點,被她聽到又要發(fā)瘋了。
”林疏影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她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地走著,背影瘦弱卻堅定。
走出林府大門的那一刻,她仿佛聽到了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就在這時,
一股強烈的委屈和不甘涌上心頭,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突然,她的眼前閃過一些畫面,
模糊不清,卻讓她感到一陣心悸。緊接著,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尖銳刺耳,卻又無比熟悉。
“這藥,無色無味,加在她每日的飯菜里,不出三個月,保管她變成一個瘋子,就算不死,
這輩子也別想翻身!”畫面漸漸清晰,那張精致的面容,赫然是林玉棠!
林疏影猛然停住腳步,瞳孔驟然收縮。這…這是林玉棠的記憶?
她…她竟然能看到別人的記憶?!她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路痨`魂都要被抽離出體外。
但她強忍著不適,繼續(xù)“觀看”著林玉棠的記憶。畫面一轉(zhuǎn),林玉棠正對著鏡子,
得意地笑著:“林疏影,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一個低賤的庶女,也配跟我爭?家主之位,
是我的!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林疏影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原來,
她一直以為的“瘋癲之癥”,竟然是林玉棠一手策劃的陰謀!她被下藥,被陷害,
被家族拋棄,這一切,都是林玉棠的杰作!“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 小桃擔(dān)憂的聲音將林疏影從混沌中拉了回來。林疏影猛地回頭,
眼神凌厲得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嚇得小桃后退了一步?!靶√?,”林疏影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你說,如果一個人被冤枉了,她該怎么辦?”“冤枉?” 林疏影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
那些曾經(jīng)的屈辱,那些嘲諷的眼神,那些冷漠的面孔,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
“那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她一字一句,仿佛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帶著無盡的恨意。她林疏影可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傻白甜,
既然老天給了她這“讀心窺魂”的金手指,那她就要讓那些害她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可就在她暗自發(fā)誓的時候,一股鉆心的疼痛猛然襲來,仿佛無數(shù)根鋼針,
狠狠地刺入她的腦袋。她痛苦地捂住頭,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她的身體里破體而出。“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 小桃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林疏影。林疏影強忍著劇痛,抬起頭,
卻看到林玉棠站在不遠(yuǎn)處,正用一種得意又陰冷的目光看著她。那眼神,
仿佛在看一個即將落入陷阱的獵物。林疏影的心猛地一沉“我們走!” 她咬著牙,
強撐著身體,拉著小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林府。
2 窺魂覺醒她現(xiàn)在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搞清楚這“讀心窺魂”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如何對抗這該死的反噬!
而就在她轉(zhuǎn)身離開的那一刻,林玉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呵,林疏影,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好戲,
才剛剛開始呢……”林疏影只覺得腦袋里像是有無數(shù)只蟲子在啃噬,疼得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來,
林疏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她雙手緊緊地抱著頭,像是要把自己揉成一團,
才能稍微緩解那份痛苦。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或者干脆昏死過去,
擺脫這無休止的折磨。“小姐!小姐!你怎么樣了?”小桃急得直跺腳,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手忙腳亂地從包袱里翻出一個小小的香囊,那還是夫人還在的時候給她求的,
說是能解百毒,也不知道現(xiàn)在能不能派上用場?!靶〗悖憧炻劼勥@個!
”小桃小心翼翼地把香囊湊到林疏影的鼻尖。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鉆入鼻腔,
林疏影感覺腦海中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里滴入了一滴水,
雖然不能完全消除,但至少能讓她喘口氣?!昂簟绷质栌伴L長地吐出一口氣,
感覺自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透。“好多了……”就在這時,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她們耳邊響起:“林二小姐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狽?
”林疏影和小桃同時抬頭,只見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站在不遠(yuǎn)處,逆光而立,
看不清面容,但那挺拔的身姿和周身散發(fā)出的冷冽氣息,卻讓人不敢小覷?!邦櫛睖Y?
”林疏影瞇起眼睛,努力辨認(rèn)著來人。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她那位“死對頭”——北境顧氏的二公子,顧北淵。這家伙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真是冤家路窄!顧北淵緩緩走近,一張俊美如鑄的臉龐出現(xiàn)在林疏影的視線中。他眼神冰冷,
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讓人不敢直視?!邦櫣佑泻钨F干?”林疏影強忍著不適,
冷冷地問道。她可不認(rèn)為這位顧二公子是來關(guān)心她的,怕是來看她笑話的吧?
顧北淵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打量著什么?!奥犅劻侄〗惚涣旨覓叩爻鲩T,
落魄至此,顧某深感惋惜?!薄昂呛?,顧公子的‘惋惜’,我還真是承受不起。
”林疏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罢f吧,你到底想干什么?”顧北淵也不拐彎抹角,
直接說道:“顧某可以帶你們?nèi)ヒ粋€安全的地方?!薄皸l件呢?
”林疏影可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這位顧二公子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條件就是……”顧北淵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著她,“我要知道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林疏影心中一凜??磥磉@家伙是沖著她的“讀心窺魂”來的。不過,
她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選擇?!昂?,我答應(yīng)你?!绷质栌耙Я艘а溃f道?!靶〗悖〔豢?!
”小桃連忙阻止道?!斑@顧北淵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小桃,
別說了?!绷质栌爸浦沽怂??!拔覀儸F(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顧北淵滿意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說完,他轉(zhuǎn)身向外走去。林疏影和小桃對視一眼,
無奈地跟了上去。三人一路無話,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突然,天空開始變得陰沉,
烏云密布,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安缓茫?/p>
要下暴雨了!”小桃驚呼一聲。果然,雨越下越大,很快就變成了一場傾盆大雨。
三人被淋成了落湯雞,狼狽不堪。“前面有個破廟,我們?nèi)ケ鼙苡臧伞?/p>
”顧北淵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座破敗的廟宇說道。林疏影和小桃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連忙跟著顧北淵跑進了破廟。破廟里破敗不堪,蛛網(wǎng)遍布,灰塵滿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但總比淋雨要好。三人找了個相對干凈的地方坐下,
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難受極了?!斑@鬼天氣,說變就變!”小桃抱怨道。
林疏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擦拭著臉上的雨水。她偷偷地打量著顧北淵,
發(fā)現(xiàn)他也正看著她,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林二小姐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顧北淵突然開口說道?!半y道顧公子覺得我應(yīng)該對你感恩戴德嗎?
”林疏影毫不客氣地反駁道?!爸辽?,我救了你們?!鳖櫛睖Y淡淡地說道?!昂撸?/p>
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绷质栌袄浜咭宦暋!傲侄〗悴槐厝绱私鋫??!鳖櫛睖Y說道。
“我對你并沒有惡意?!薄笆菃幔俊绷质栌疤袅颂裘??!澳俏业故呛芎闷?,
顧公子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顧北淵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想知道二十年前,
林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绷质栌暗男拿偷匾惶6昵暗臏玳T慘案,是她心中永遠(yuǎn)的痛。
也是她一直想要查清楚的真相?!澳銥槭裁聪胫溃俊绷质栌熬璧貑柕?。
“因為……”顧北淵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我的家族,也與這件事有關(guān)。
”林疏影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她萬萬沒有想到,
顧北淵竟然也與二十年前的滅門慘案有關(guān)?!澳恪彼齽傁胝f些什么,卻被顧北淵打斷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鳖櫛睖Y說道?!暗F(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都被困在這里了,
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聊聊?!绷质栌翱粗櫛睖Y,心中充滿了疑惑。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暴雨依舊下個不停,
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淹沒。3 破廟驚魂在破廟里,林疏影和顧北淵開始了一場漫長的談話。
他們聊著彼此的過去,聊著對未來的期望,也聊著那場改變了他們命運的滅門慘案。
林疏影發(fā)現(xiàn),顧北淵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冷漠無情。他也有著自己的痛苦和掙扎,
也有著對真相的渴望和追求。而顧北淵也發(fā)現(xiàn),林疏影雖然表面上毒舌刻薄,
但內(nèi)心卻十分善良和堅強。她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為了自己的目標(biāo),可以不顧一切。
在這七天里,他們一起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一起面對了困難,彼此之間的了解也越來越多,
情愫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萌芽?!笆栌啊鳖櫛睖Y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嗯?
”林疏影抬起頭,看著他。顧北淵的目光深情而專注,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謝謝你……”他輕聲說道。林疏影的心跳猛地加速。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顧北淵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fù)崦哪橆a。
林疏影感覺自己的臉頰開始發(fā)燙,身體也變得有些僵硬。顧北淵的眼神越來越溫柔,
越來越迷離。她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氨睖Y……”她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
聲音顫抖而微弱。顧北淵低下頭,慢慢地靠近她。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親吻的時候,顧北淵突然停了下來。
他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似乎在猶豫著什么?!笆栌啊彼p輕地嘆了口氣。
林疏影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拔摇鳖櫛睖Y欲言又止。林疏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顧北淵說道。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
廟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狂風(fēng)驟雨依舊肆虐,破廟外,
鬼哭狼嚎的風(fēng)聲混合著雨點砸在殘垣斷壁上的噼啪聲,像一首詭異的奏鳴曲。廟內(nèi),
跳躍的火光映照著兩人緊繃的面容,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就在顧北淵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林疏影臉頰的那一刻,一聲異響打破了這曖昧的氛圍。
“咔嚓——”像是枯枝斷裂,又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從廟外傳來,
在狂風(fēng)暴雨的掩蓋下顯得格外陰森。顧北淵的手猛地頓住,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如同出鞘的利劍。林疏影也察覺到了異樣,心頭一緊。那聲音,絕對不是風(fēng)聲雨聲!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藏在袖中的匕首,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這破廟,看來不太平啊。
“什么聲音?”林疏影壓低聲音問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jié)奏。
她感覺自己的后背一陣發(fā)涼,汗毛都豎起來了。顧北淵沒有回答,而是猛地站起身,
走到破廟門口,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外面漆黑一片的雨夜。他豎起耳朵,仔細(xì)傾聽著,
試圖分辨出那聲音的來源。風(fēng)聲、雨聲、樹葉的沙沙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讓人難以分辨?!昂孟瘛恢挂粋€…”顧北淵眉頭緊鎖,語氣凝重。他敏銳地察覺到,
那“咔嚓”聲再次響起,而且…不止一處!這感覺,就像有什么東西,
正慢慢地…包圍著破廟!“不會吧…這荒郊野嶺的,還能碰上打家劫舍的?
”林疏影也站起身,走到顧北淵身旁,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雖然她嘴上這么說,
但心里卻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聲音,
讓她想起了一種可怕的生物…“噓——”顧北淵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一把將林疏影拉到身后,自己則擋在她面前,目光死死地盯著破廟門口。林疏影屏住呼吸,
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感覺到顧北淵的身體緊繃著,仿佛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突然,
一道黑影從破廟門口一閃而過!速度快得驚人,幾乎看不清它的模樣?!皝砹耍?/p>
”顧北淵那聲低喝,像一顆石子砸進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林疏影也顧不上害怕,趕緊掏出她那把祖?zhèn)鞯?,削水果都嫌鈍的匕首,
擺了個自認(rèn)為很酷的防御姿勢。小桃直接嚇成了鵪鶉,
恨不得把自己塞進林疏影的影子里:“小姐……我、我們不會要死在這里吧?
”林疏影翻了個白眼,心說:姑奶奶我還沒活夠呢!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兩盞鬼火,
死死盯著他們。林疏影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腦門?!靶⌒模∈恰鳖櫛睖Y話音未落,
破廟那扇破破爛爛的木門“砰”的一聲,直接被撞飛了出去,木屑四濺,塵土飛揚。
一個黑黢黢的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門口,那玩意兒身形巨大,輪廓模糊,像是某種野獸,
又像是……人?它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咆哮,震得整個破廟都在顫抖,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林疏影差點沒忍住爆粗口:我靠!這是什么鬼?!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關(guān)切,幾分……虛偽?!鞍ミ?,這是怎么了?本官只是路過,
聽到這邊有動靜,怕幾位遇到什么危險,特來看看。”林疏影定睛一看,
只見沈懷瑾帶著一隊人馬,站在破廟門口,臉上掛著“虛偽至極”的笑容。他身后那些人,
一個個手持刀劍,兇神惡煞的。林疏影心里瞬間警鈴大作:這老狐貍,果然來了!
她迅速開啟“讀心窺魂”模式,海量信息涌入腦海。沈懷瑾表面上關(guān)心他們的安危,
心里卻想著怎么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他還暗自得意,覺得自己設(shè)的局天衣無縫,沒人能識破。
呸!老娘早就看穿你了!林疏影在心里啐了一口?!吧虼笕苏媸强蜌饬?,
深夜還惦記著我們這些小人物?!绷质栌捌ばθ獠恍Φ卣f,“我們就是在這兒歇歇腳,
大人不必放在心上?!薄傲止媚镎f笑了,本官身為朝廷命官,自然要關(guān)心百姓的安危。
”沈懷瑾擺出一副“為民請命”的姿態(tài),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顧北淵,
“這位是……”“在下顧北淵,一介草民?!鳖櫛睖Y不卑不亢地回答,
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林疏影暗暗佩服顧北淵的定力,這都能面不改色,
心理素質(zhì)真不是一般的強。沈懷瑾瞇起眼睛,仔細(xì)打量著顧北淵,
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么?!邦櫣雍蒙硎?,不知師承何處?”“江湖浪人,無門無派。
”顧北淵淡淡地說。沈懷瑾碰了個軟釘子,臉色有些難看。他轉(zhuǎn)移話題,
看似隨意地問道:“不知二位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荒郊野嶺?莫非也是為了那件案子?
”林疏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沈懷瑾這是在試探他們?!吧虼笕苏f笑了,我們就是迷路了,
偶然間來到了這個地方。什么案子,我們一概不知?!绷质栌把b出一副無知的樣子。
“是嗎?”沈懷瑾顯然不相信,他繼續(xù)旁敲側(cè)擊,試圖套取更多信息。顧北淵始終保持沉默,
只是偶爾配合著林疏影說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幾番交鋒下來,
沈懷瑾也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心里越發(fā)焦躁。他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
“既然二位不愿多說,那本官也不勉強。只是……這荒郊野嶺的,不太平。
萬一遇到什么歹人,可就不好了?!闭f著,他朝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些手下立刻會意,
紛紛拔出刀劍,將林疏影和顧北淵團團圍住?!吧虼笕?,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疏影怒喝道,心里卻暗自叫苦:媽呀,果然要動手了!“沒什么意思,
只是想請二位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沈懷瑾笑容陰森,“當(dāng)然,如果二位不配合,
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毖劭粗豆鈩τ熬鸵湎?,
顧北淵猛地將林疏影和小桃護在身后,抽出長劍,準(zhǔn)備迎戰(zhàn)?!吧虼笕?,
你確定要在這里動手嗎?”顧北淵的聲音冰冷刺骨,“你可要想清楚,一旦動了手,
有些事情……可就無法挽回了。”“哈哈哈!顧北淵,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威脅本官?
!”沈懷瑾仰天大笑,“給我上!殺無赦!”隨著他一聲令下,那些手下?lián)]舞著刀劍,
朝林疏影他們沖了過去。林疏影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心跳如擂鼓。她知道,一場惡戰(zhàn),
在所難免。4 絕境反擊就在這時,顧北淵突然轉(zhuǎn)過頭,目光深邃地看著林疏影,
輕聲說道:“一會兒打起來,你和小桃找機會先走……”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林疏影打斷了:“那你呢?!”顧北淵沒有回答,只是眼神更加堅定了。
他握緊手中的劍,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記住,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閉嘴!
不許說這種喪氣話!”林疏影怒吼道,她一把抓住顧北淵的胳膊,聲音顫抖,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不!”顧北淵微微一怔,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翱墒?,他們?nèi)颂嗔恕毙√铱迒手樥f。“人多又怎么樣?!
”林疏影惡狠狠地說,“大不了跟他們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她的語氣雖然強硬,但心里卻充滿了不安。她知道,這次的敵人,非同小可。沈懷瑾,
這個老狐貍,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就在這時,一個手下?lián)]舞著大刀,朝林疏影劈了過來。
“小心!”顧北淵大吼一聲,揮劍擋住了那人的攻擊。刀劍相撞,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火花四濺,照亮了眾人猙獰的面孔。戰(zhàn)斗,開始了。刀光劍影,血光飛濺,
破廟瞬間變成修羅場。林疏影手里的匕首寒光閃閃,瞅準(zhǔn)一個空檔,
狠狠捅向一個嘍啰的腰子。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腰倒地不起,
估計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了。她啐了一口:“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顧北淵那邊更猛,長劍翻飛,劍氣如虹,每次出手都能帶走一條人命。那些嘍啰在他面前,
簡直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但他要護著林疏影和小桃,束手束腳,漸漸有些吃力。
沈懷瑾站在遠(yuǎn)處,看著這場一面倒的屠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顧北淵,身手不錯嘛!
可惜,今天你遇到的是我?!毖劭粗櫛睖Y一劍砍翻一個嘍啰,沈懷瑾突然陰惻惻地笑了,
那笑容,比午夜兇鈴還驚悚。“你們是不是很好奇,當(dāng)年林家為什么會被滅門?
真相嘛……其實很簡單,就是我看他們不順眼!”“你!”林疏影怒火中燒,
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的嘴。她終于明白,什么欽差大臣,什么調(diào)查真相,全都是狗屁!
“是不是很驚訝?很憤怒?”沈懷瑾得意地大笑,“可惜,你們已經(jīng)沒有機會報仇了。今天,
你們都要死在這里!”他一揮手,更多的嘍啰涌了上來,將林疏影和顧北淵團團圍住。
這些嘍啰一個個面目猙獰,揮舞著刀劍,恨不得將他們剁成肉泥。
林疏影感到一股絕望涌上心頭。她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邦櫛睖Y,對不起,
是我連累了你……”她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哭腔。“說什么傻話?”顧北淵擦掉臉上的血跡,
眼神堅定,“能和你死在一起,也不算太虧?!薄岸歼@個時候了,還有心情打情罵俏?
”沈懷瑾冷笑,“給我上!一個不留!”嘍啰們再次發(fā)動攻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林疏影感到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她知道自己受傷了。顧北淵怒吼一聲,劍氣暴漲,
逼退了周圍的嘍啰。他一把抱起林疏影和小桃,想要沖出包圍圈?!白撸∥已谧o你們!
”“顧北淵,你要干什么?!”林疏影驚恐地大喊?!皠e管我,快走!
”顧北淵一把將她們推了出去,然后轉(zhuǎn)身沖向那些嘍啰。“顧北淵!
”林疏影撕心裂肺地喊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就在這時,沈懷瑾突然出現(xiàn)在顧北淵面前,
眼神陰狠?!邦櫛睖Y,你的死期到了!”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狠狠刺向顧北淵的胸膛。顧北淵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懷瑾。他想要躲閃,
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匕首沒入身體的聲音清晰可聞,仿佛死神的低語。顧北淵的身體猛地一震,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緩緩低下頭,看著胸前的匕首,“你……”他張了張嘴,
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沈懷瑾拔出匕首,再次刺向顧北淵的身體。一下,兩下,
三下……鮮血染紅了顧北淵的衣衫,也染紅了沈懷瑾的雙手。顧北淵的身體搖搖欲墜,
最終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顧北淵!”林疏影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哀嚎,想要沖過去,
卻被那些嘍啰死死攔住。沈懷瑾擦掉手上的血跡,看著倒在地上的顧北淵,
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斑@就是和本官作對的下場!”他轉(zhuǎn)過身,目光冰冷地看向林疏影。
“接下來,該輪到你了……”“你休想!”林疏影怒吼一聲,拼命掙扎,
想要擺脫那些嘍啰的束縛。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那是……窺魂?
!林疏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她感覺到,
自己體內(nèi)的窺魂力量正在瘋狂增長,仿佛要沖破束縛?!吧驊谚?,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林疏影的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沉,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她的眼神也變得血紅,
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她猛地掙脫那些嘍啰的束縛,一步一步走向沈懷瑾,
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殺氣。沈懷瑾看著林疏影,他感到,眼前的這個女人,
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柔弱的林家庶女,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復(fù)仇惡鬼?!澳恪阆敫墒裁矗?!
”他聲音顫抖,帶著一絲恐懼。林疏影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