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染深閨暴雨如注,琉璃瓦上的積水匯成瀑布,
將丞相府的朱漆大門沖刷得斑駁陸離。蘇明棠蜷縮在柴房角落,粗糲的麻繩深深勒進腕骨,
浸透血水的襦裙緊貼著后背,每一道鞭痕都在灼燒。"裝什么死?
"繼母柳玉柔踩著金線繡鞋跨進門檻,猩紅甲套挑起她的下巴,
"昨兒個在佛堂撞見我與寧王密會,當自己是金鑲玉的貴人?"話音未落,
銅盆里的冷水兜頭澆下,鐵銹味的腥甜混著雨水灌進喉嚨。意識渙散之際,
現(xiàn)代女刑警林昭的記憶如潮水涌入。三小時前,她在追擊跨國毒梟時中彈,
再睜眼就成了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原主生母早逝,柳玉柔表面賢良淑德,實則把持中饋,
將嫡女磋磨得不成人形。更致命的是,昨夜偷聽到的秘辛——寧王意圖謀反,
而父親蘇相竟也牽涉其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林昭強撐著抬起頭:"柳姨娘如此狠辣,
就不怕東窗事發(fā)?"話音未落,柳玉柔的巴掌裹挾著勁風劈來,
金護甲在她臉頰劃出三道血痕。"把嘴堵上!"柳玉柔甩了甩手,對身后仆婦冷笑,
"明日就是宮宴,等明棠'失足落水'的消息傳開,柔兒便能順理成章頂替她的太子妃之位。
"麻繩勒緊脖頸的瞬間,林昭摸到袖中硬物。那是塊雕著朱雀紋的玉佩,
冰涼觸感傳來的剎那,無數(shù)信息如流光涌入識海——這竟是天機閣的秘寶,
能窺探人心、推演天機。"等等!"喉間的麻布被扯下,林昭突然笑出聲,
"柳姨娘就沒想過,寧王事成之后,會留你這條走狗?"玉佩在袖中發(fā)燙,
她清晰"看"到柳玉柔眼底閃過的慌亂,"您當真以為,自己能從虎口里分肉?
"柳玉柔臉色驟變,揚起的鞭子卻僵在半空。遠處傳來急促腳步聲,
管家的聲音穿透雨幕:"夫人!老爺說宮宴一事有變,讓您速去書房!
"趁著柳玉柔匆忙離去,林昭用玉佩邊緣磨斷繩索。柴房角落的蛛網(wǎng)后,她發(fā)現(xiàn)半卷密信,
字跡與父親書房的筆跡如出一轍。驚雷炸響的瞬間,
閃電照亮信末落款——正是三日前聲稱出使西域的寧王。第二章 驚變宮宴宮宴當夜,
乾清宮燈火如白晝。林昭身著皇后特賜的云錦霞帔,腕間藏著淬毒銀針,
步搖上的東珠隨著步伐輕顫。柳玉柔扶著庶妹蘇明柔候在偏殿,見她安然無恙,
眼底殺意翻涌。"姐姐今日真美。"蘇明柔上前攙扶,指尖卻狠狠掐住她手臂,
"可惜是回光返照。"話音未落,太子趙承燁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明棠表妹怎么還未到?
"林昭按住袖中發(fā)燙的玉佩,眼前浮現(xiàn)出推演畫面:半個時辰后,
自己將在獻舞時"不慎"跌入樂池,而蘇明柔會趁機投毒,嫁禍太子妃。她嘴角勾起冷笑,
突然踉蹌著扶住廊柱:"不好!我腹中劇痛!"柳玉柔眼中閃過狂喜,
高聲喚道:"快傳太醫(yī)!"然而趕來的卻是皇后身邊的嬤嬤,附在林昭耳邊低語:"郡主,
娘娘請您去偏殿更衣。"穿過九曲回廊,林昭在皇后寢殿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寧王。
他正把玩著皇后的鎏金護甲,見她進來,目光在傷痕處停留:"蘇小姐這是怎么了?
"玉佩瘋狂發(fā)燙,林昭"看"到寧王袖中藏著的匕首,刀刃泛著詭異的青芒。
她突然撲到皇后身前:"殿下!您袖口的蛇!"寧王下意識低頭的瞬間,林昭甩出銀針。
淬毒的針尖擦過他耳際,扎進立柱發(fā)出"叮"的脆響。殿外頓時響起金鐵交鳴,
皇后的暗衛(wèi)蜂擁而入。寧王倉皇逃竄,卻在長廊撞見匆匆趕來的皇帝。"皇弟這是何意?
"皇帝看著他狼狽的模樣,目光掃過立柱上的銀針,"還有蘇卿家的千金,
這傷痕......"林昭適時暈倒在皇后懷中,袖中滑落的密信展開,
正是昨夜在柴房發(fā)現(xiàn)的那份。雨聲漸急,她在昏迷前最后一眼,
看到柳玉柔被侍衛(wèi)拖走時扭曲的臉。第三章 暗流洶涌成為明霞郡主的第三日,
林昭在御花園撞見太子趙承燁。他倚著太湖石,
手中把玩著她遺落的絲帕:"表妹那日當真是腹痛?"玉佩傳來預警,林昭后退半步,
裙裾掃過石凳上的茶杯。茶水潑出的瞬間,
她清晰"看"到杯底的曼陀羅花紋——那是江湖最歹毒的"醉生夢死"毒。
"太子殿下說笑了。"她彎腰拾起絲帕,暗藏的銀針劃破指尖,血珠悄然墜入茶盞,
"不過是些陳年舊疾。"看著毒霧在血色中消散,她抬眼笑道:"倒是殿下,
近日可要小心飲食。"回宮路上,玉佩推演的畫面讓她脊背發(fā)涼。三日后的圍獵,
太子的馬會突發(fā)癲狂,墜入懸崖。而幕后黑手,竟是看似無害的五皇子趙承睿。第二日,
林昭以探望太后為名,在御馬監(jiān)見到了關鍵人物——馴馬官老周。他膝蓋上的陳舊傷疤,
與玉佩顯示的畫面完全吻合。"周師傅這傷......"林昭遞上金瘡藥,
"可是被烈馬所踢?"老周手一抖,
藥瓶險些落地:"郡主說笑了......""五皇子許諾你黃金千兩,
讓你在太子的馬鞍上動手腳,對嗎?"玉佩發(fā)熱,林昭清晰復述出兩人昨夜的對話,
"他還說事成之后,送你去江南置辦田產。"老周撲通跪地,額頭磕出血痕。
林昭將他扶起:"明日圍獵,你只需如此這般......"圍獵當日,
五皇子看著太子安然無恙歸來,臉色比豬肝還難看。而林昭卻在暗處皺眉——玉佩顯示,
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先帝遺落的"傳國玉璽"有關。
第四章 詭影重重深秋的太液池泛起薄霧,林昭在湖畔撿到塊刻著龍紋的玉佩殘片。
玉佩接觸的瞬間,海量信息涌入腦海:二十年前,先帝遇刺,傳國玉璽失蹤,
而當時的禁軍統(tǒng)領,正是現(xiàn)任鎮(zhèn)國將軍裴凜的父親。更驚人的是,
推演畫面中出現(xiàn)了柳玉柔的身影。她在密室里對著一尊玉佛焚香,而玉佛眼中,
竟嵌著半枚玉璽!"郡主好雅興。"身后傳來清冷男聲。裴凜身著玄甲,腰間佩刀還在滴血,
"方才在暗巷,末將替郡主解決了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林昭轉身,
看到他靴底沾著的朱砂——與柳玉柔密室中的香灰一模一樣。玉佩發(fā)燙,她"看"到三日前,
裴凜曾秘密潛入丞相府。"多謝裴將軍。"她福了福身,袖中銀針悄然滑入手心,
"不過將軍深夜入宮,不知所為何事?"裴凜逼近半步,
身上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郡主可知,先帝遇刺那晚,有人看見蘇相出現(xiàn)在禁軍大營?
"話音未落,湖面突然炸開火光。數(shù)十名黑衣人破水而出,手中彎刀泛著幽藍。
裴凜揮刀護在她身前,刀刃相交的火星中,
林昭看清為首之人的胎記——與玉佩顯示的寧王暗衛(wèi)如出一轍。激戰(zhàn)正酣,
東宮方向突然傳來爆炸聲。林昭瞳孔驟縮,玉佩瘋狂預警:太子府中,
蘇明柔正將毒酒遞給太子妃。"去東宮!"她拽住裴凜衣袖,"有人要毒害太子妃!
"兩人趕到時,太子妃已口吐鮮血。林昭掰開她的嘴,銀針瞬間變黑。蘇明柔癱坐在地,
手中的酒壺滾到腳邊,壺身上赫然印著裴家徽記。"裴將軍好手段。
"五皇子趙承睿帶著侍衛(wèi)出現(xiàn),目光在裴凜染血的刀上停留,"先是刺殺郡主,
再毒害太子妃,你究竟受何人指使?"裴凜皺眉正要辯解,林昭突然按住他手腕。玉佩顯示,
真正的幕后黑手此刻正在御書房,而那里,
皇帝正在批閱奏章......第五章 迷局漸顯御書房外,侍衛(wèi)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中。
林昭握著玉佩,指尖幾乎掐進掌心——推演畫面里,一柄淬毒匕首正抵在皇帝后心,
而執(zhí)刀之人,竟是本該在天牢的柳玉柔!"陛下小心!"裴凜踹開房門的瞬間,
林昭甩出銀針。柳玉柔倉促躲避,匕首擦著皇帝耳畔飛過,釘入立柱發(fā)出嗡鳴。"柳玉柔,
你好大的膽子!"皇帝龍顏大怒,卻在看到她手中之物時驟然色變。那是半塊傳國玉璽,
缺口處還沾著暗紅血跡。柳玉柔癲狂大笑:"陛下可還記得二十年前的事?當年你為了奪位,
派人殺了我全家,搶走玉璽!現(xiàn)在,該是血債血償?shù)臅r候了!"玉佩瘋狂發(fā)燙,
林昭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看到了完整的真相:當年先帝發(fā)現(xiàn)寧王謀反,欲傳位給胞弟。
皇帝為?;饰?,聯(lián)合柳玉柔之父發(fā)動政變。事成后卻過河拆橋,滅了柳家滿門。而蘇相,
不過是被推出來頂罪的棋子。"陛下,當年之事另有隱情!"林昭擋在皇帝身前,
"柳玉柔手中的玉璽是假的,真的在......"爆炸聲突然響起,整座宮殿劇烈搖晃。
柳玉柔趁機破窗而逃,裴凜提刀追出。林昭在煙塵中摸到塊硬物——是柳玉柔遺落的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