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富貴這才悠悠轉(zhuǎn)醒,看著祭壇上的香爐,眼里滿是震驚。
他忽然記起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和情感,而原主也一直不知道這塊玉佩里面還有一處空間!
除此之外,他還感覺到自己全身輕松,好像從來都沒有這么舒服過!
然而他卻根本興奮不起來。
就算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又如何,原主也不知道該怎么從空間里出去啊。
下一秒,他的身體便直接出現(xiàn)在之前的房間中。
“這……這就出來了?
到底是怎么出來的?”
看著手里的玉佩,王富貴一臉懵逼。
難道是……
他閉起雙眼,腦中想象著空間中的小院,下一刻便直接出現(xiàn)在小院里。
反復(fù)多次后,他終于確認(rèn),進(jìn)出空間是自己意識操控的!
只是看著玉佩上還殘留的血漬,王富貴又是一陣苦笑。
還真是老掉牙的滴血認(rèn)主??!
王富貴連忙看向了桌子上的搪瓷缸子,皺著眉頭,全神貫注!
“收!”
“收!”
“不對,poss不對!,、收!”
不應(yīng)該啊,空間不應(yīng)該可以當(dāng)納戒使用的嘛。
他將搪瓷剛子拿在了手上,下一刻,搪瓷剛子居然憑空消失不見。
原來是這樣。
看來只要接觸自己的身體才可以。
王富貴再次反復(fù)試驗了好幾次。
除了接觸自己的身體可以將物品收進(jìn)去外,使用其他媒介可是可以的。
比如拿著一根木棍,將木棍的另一頭接觸物體,也可以將物品收進(jìn)玉佩空間。
只不過距離只有一米。
當(dāng)然,也不是任何物品都可以收進(jìn)去,這間房子就不可以。
“老五,我和媽去上工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門外傳來了王愛菊的聲音。
緊接著,孫鳳英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老五啊,娘給你沖了杯白糖水,等你休息夠了就起床喝了它,沒事兒別出門哈!”
王富貴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我知道了,娘!”
孫鳳英和王愛菊一人扛著一把鋤頭,往外走去。
現(xiàn)在才九月份,地里的玉米也就剛剛開始結(jié)果,也不知道地里有多少活干!
等兩人走后,王富貴連忙收拾自己的東西。
他現(xiàn)在想的是趕緊利用自己的空間,上山多抓些野味回來,不讓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房間里也就只有一把彈弓,是用樹杈和皮筋做成的,威力可想而知,好不到哪里去。
家里倒是有一把獵槍,不過在自己老爹那里,肯定是要不過來的。
看來抓野味,也只能用陷阱了!
王富貴尋摸家里的所有東西也沒找到可以做誘餌的食物,沒辦法,只能去堂屋將桌子上的糖水拿了出來,直接放進(jìn)了空間。
又去廚房拿上了家里的唯一一把菜刀和一把鐵鍬,朝山后走去。
雖然王進(jìn)村是距離山腳最近的一個村子,但真要走到山上也有四五里的路程。
半個小時之后,王富貴才來到山腳下。
這還只是山的外圍,樹木也是零零散散的長著,還能看到一些婦女有說有笑的挖著野菜。
應(yīng)該是大隊里布置的任務(wù),之前他就聽孫鳳英說過,大隊開始組織人上山挖野菜,看來饑餓的苗頭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
王富貴沒有理會這些,徑直朝山里走去,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停下腳步。
再往后里走便是深山了,里面可有很多兇猛的動物。
除了野豬外還有熊瞎子和狼,不管遇到哪個,以他現(xiàn)在的身板,肯定會被對方一巴掌拍死。
憑借記憶里的經(jīng)驗,王富貴很快便找到了動物的痕跡。
看樣子像是雞屎。
現(xiàn)在也只能希望通過陷阱能夠抓到野雞。
兔子暫時不用想了,沒有運(yùn)氣是抓不到的,況且那東西就算堵洞也沒用。
因為你不知道它會從哪個洞里出來。
又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王富貴在這些分辨周圍挖了三個陷阱,基本上都不大。
也就一米的深度,半米寬而已,抓野雞足夠了。
然后他又用菜刀砍了一些木棍,用麻繩綁好,做了一個活的支架。
只要這些野雞站上去,支架便會瞬間翻轉(zhuǎn),將野雞困在陷阱里。
最后再鋪上一層浮土,用干草掩蓋痕跡。
王富貴又找了幾根木頭,用菜刀刻了一個凹槽,分別倒入一些糖水。
相比較糧食來說,山林里的野雞更需要水。
況且這里屬于北方地區(qū),本來下雨就很少。
野雞只能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跑到河邊喝水。
王富貴罵罵咧咧的將空碗放進(jìn)了玉佩空間。
這個玉佩好像并沒有那么厲害,往里放東西的時候需要意念操縱,并且放進(jìn)去的東西會隨即出現(xiàn)在小院的各種角落。
但取東西的時候,卻需要自己的身體進(jìn)入空間才可以。
突然,一陣“咕嚕咕?!钡穆曇翥@進(jìn)他的耳朵。
王富貴猛地抬頭,只見一只野鴿子單腳站在不高的枝頭上,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羽毛在日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
看到野鴿子的瞬間,王富貴心里一喜。
他舔了舔嘴唇,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家人圍坐,喝著鮮美鴿子湯的畫面。
野鴿子的營養(yǎng)價值可比野雞高多了,正好給家里人補(bǔ)補(bǔ)。
說時遲那時快,王富貴迅速從腰間取下彈弓,動作熟練地從地上撿起一顆光滑的石子,穩(wěn)穩(wěn)地卡在皮筋中間。
他瞇起眼睛,微微后仰,拉滿彈弓,皮筋被繃得緊緊的。
“嗖”的一聲,石子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劃破空氣。
然而,石子呈現(xiàn)出一個拋物線在距離野鴿子兩米遠(yuǎn)的位置飛了過去,鴿子依舊穩(wěn)穩(wěn)的站在枝頭上。
王富貴張著嘴,滿臉無語,知道這彈弓威力不咋樣,沒想到還這么差。
他又撿起一顆石子,右移一步,再次打了出去。
可誰能想到,那野鴿子像是背后長了眼睛,在石子射出的瞬間,撲棱著翅膀敏捷地飛離。
它在空中盤旋一圈,嘴里依舊“咕嚕咕?!苯兄?,仿佛在對王富貴這個“偷襲者”肆意嘲笑。
他懊惱地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將氣全都撒在了鴿子窩的身上。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顆石子,終于將鴿子窩打了下來。
王富貴連忙走過去查看,因為他聽到了“唧唧唧”的聲音,鴿子窩肯定有貨。
果然不負(fù)眾望,被打落的鴿子窩旁邊有一堆小雛鴿正張著大嘴嗷嗷亂叫。
鴿子連毛都沒長,光溜溜的只有手指般大小。
蒼蠅腿也是肉?。?/p>
王富貴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六只。
不得不說這些小家伙的生存能力還挺高,從那么高的地方落下來居然一個都沒摔死。
他又掃視著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鴿子蛋。
就算窩里有鴿子蛋,掉下來也肯定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