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寧川像是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陸總，您太太的男朋友又在公司樓下等她了。
"助理小聲提醒。"知道了。"寧川頭也不抬，繼續(xù)簽著桌上的文件。
擦肩而過的同事交換眼神，無聲的譏諷如針般刺向他。這是第幾個了？寧川自己都記不清。
三年來，陸靜雯換男人如同換衣服。而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只能裝作視而不見。
陸氏集團的高級研究部主管，陸靜雯的父親陸建中手中握有他外公最新藥物的所有研發(fā)權。
外公的肺癌晚期急需特效藥，而寧川沒有選擇。
那個開著瑪莎拉蒂的年輕男人從后視鏡中看見了寧川，得意地摸了摸頭發(fā)。是徐昊，
目前陸靜雯最新的玩物。寧川繞過那輛招搖的跑車，頭也不回地進了地鐵站。手機震動起來，
是陸靜雯發(fā)來的簡訊："外公的藥今天停了。"寧川幾乎是本能地沖出地鐵站，
攔下一輛出租車："醫(yī)院，快！"醫(yī)院走廊上，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正被推出急救室。
外公的嘴唇已經(jīng)泛青，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外公！"寧川跪在病床前，
握住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您怎么了？"監(jiān)護儀上的數(shù)字正在急速下降。"寧川，
外公不拖累你了。"老人掙扎著摘下氧氣面罩，蒼老的聲音幾不可聞，"你這婚，
不必再繼續(xù)了。""不，外公，您再堅持一下，我馬上聯(lián)系陸家！
"寧川瘋了般撥通陸靜雯的電話。電話那頭，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混雜著陸靜雯滿足的呻吟。
"陸靜雯！外公的藥為什么停了？他現(xiàn)在情況危急，
求你——""啊…徐昊…輕點…"陸靜雯慵懶的聲音仿佛沒聽見寧川的哀求，"哦，寧川啊。
誰讓你今天沒去參加徐昊的新品發(fā)布會？是你自找的。"背景音中，
徐昊惡劣地笑出聲："寧少爺，你老婆現(xiàn)在可忙著呢。
"寧川抓著電話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你答應過的，只要我聽話，外公的藥就不會斷。
""是啊，所以你不聽話了，外公就該面對后果。"陸靜雯冷笑，"想要藥繼續(xù)，
明天你就滾去找徐昊道歉，跪著道歉。"掛斷電話時，監(jiān)護儀上的心跳線已經(jīng)變成一條直線。
寧川抱著外公的遺體，整個人如墜冰窟。三年來的委曲求全，忍辱負重，到頭來竟是一場空。
外公一走，他和陸靜雯之間最后的紐帶也斷了。晚上，寧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別墅，
剛推開大門，刺耳的笑聲從游泳池方向傳來。陸靜雯穿著性感的泳衣半躺在躺椅上，
身邊坐著大學生模樣的徐昊，他親昵地攬著陸靜雯的肩膀。"喲，我們的寧大少爺回來啦。
"徐昊陰陽怪氣地打招呼。陸靜雯懶洋洋地抬眼："你外公死了？
"寧川將拳頭握緊又松開："是。""什么時候葬禮？""三天后。
"陸靜雯點點頭："記得把他的骨灰放我書房，我要確認你是不是真的把他埋了。
"看到寧川震驚的表情，她哼笑一聲，"沒看清你的本質(zhì)，還以為你就這么聽話了？
"寧川的牙齒幾乎咬碎："外公已經(jīng)死了，你我之間該結束了。""結束？"陸靜雯站起身，
目光如刀，"你以為外公一死，你就能擺脫我？別忘了，是誰害我媽跳樓的。你舅舅的命，
還有你外公的命，遠遠抵不上我媽的一條命！"寧川眼前一黑，踉蹌退了兩步。
這件事又被提起，永遠的陰影和夢魘。陸靜雯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里，
寧舅舅站在陽臺上，手臂伸向陸母。下一秒，陸母從陽臺墜落。"十年前的監(jiān)控，
是我媽死前立的攝像頭。"陸靜雯冷笑，"我一直留著它，就是為了讓你永遠記住，
你們寧家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第2章寧川將外公的骨灰安放在靈堂中央，
獨自守靈到天亮。這三年，他受盡陸靜雯的羞辱和折磨，只因為那個十年前的陰影。
陸靜雯的母親跳樓身亡，當時正好是寧舅舅去找她理論的時候。視頻看似是鐵證，
但他始終相信舅舅不是那樣的人。可外公為了保住最后的藥業(yè)，
不得不把寧川推出去和陸家聯(lián)姻。"能救多少人的命啊，小川，你就忍忍吧。
"外公生前總是這樣說。葬禮很簡單，來的人不多。寧川本想把外公的骨灰安葬在家族墓地，
但陸靜雯的威脅言猶在耳。為了不讓外公死后還被羞辱，他只能暫時將骨灰?guī)Щ貏e墅。
剛回到別墅，手機震動起來，竟是多年未聯(lián)系的老同學。"聽說你外公去世了，節(jié)哀。
"羅律師一如既往的直接，"有空聊聊嗎？關于你舅舅當年的事。
"寧川心頭一震："什么時候？""今晚八點，老地方。"寧川剛掛斷電話，
就聽見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徐昊從跑車上跳下來，一臉興奮："陸總，你猜怎么著？
我爸投了兩個億進咱們公司！"陸靜雯慵懶地靠在車門上："看來你很有誠意。""那當然，
為了你，什么都值得。"徐昊獻媚地說。"去，讓寧川準備晚餐。"陸靜雯輕揮手，
仿佛在差遣一個傭人。徐昊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寧哥，聽見沒？陸總要你做飯。
"寧川握緊了拳頭，指甲陷入肉中。他入贅陸家三年，廚藝倒是練出來了，
只是每次做飯都是為了陸靜雯的新歡。晚餐上，徐昊不斷找茬："寧哥，這魚怎么這么老？
是不是故意的？"陸靜雯眼神冰冷："寧川，你是存心給我難看？""我今天剛安葬完外公。
"寧川聲音低沉。"所以呢？死了個老頭子就可以不做事了？"徐昊嗤笑一聲，
順手將盤子推到地上，"重做！"陸靜雯沒有阻止，反而玩味地看著寧川："聽見沒？重做。
"寧川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進了廚房。他的手機靜靜躺在餐桌上，屏幕亮起，
是羅律師發(fā)來的信息："帶上你舅舅留下的所有資料。"陸靜雯瞇起眼睛，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八點整，寧川準時到達老城區(qū)的咖啡館。
羅律師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更加成熟穩(wěn)重。"舅舅的案子，你怎么突然又提起來了？
"寧川開門見山。羅律師輕嘆口氣："這些年我一直在調(diào)查，終于找到了新證據(jù)。
"他推過來一個牛皮紙袋，"陸母墜樓那天，
小區(qū)監(jiān)控拍到陸父帶著一個年輕女人進出陸家別墅。"寧川打開照片，
震驚地看到陸父摟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腰進入電梯。時間顯示是陸母跳樓前兩小時。
"這是...""陸父的情人，當時才二十出頭，比陸靜雯還大兩歲。"羅律師沉聲道，
"陸母跳樓前，曾向你舅舅求助，希望幫她取證陸父的婚外情。你舅舅那天是去送證據(jù)的，
不是去害她的。"寧川如遭雷擊："所以，陸靜雯知道這些嗎？""她不知道，
但她父親知道。"羅律師壓低聲音，"陸建中一直在掩蓋真相，
他甚至私下處理掉了所有對他不利的證據(jù)。"寧川的眼神變得銳利："可我們有備份。
""對，你舅舅留了一手。"羅律師點點頭，"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更多證據(jù)，
現(xiàn)在終于可以還你舅舅清白了。"回到別墅時，已近午夜。寧川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卻發(fā)現(xiàn)整個客廳燈火通明。陸靜雯坐在沙發(fā)上，身邊站著兩個保鏢。茶幾上，
外公的骨灰盒赫然在目。"大半夜的，去哪了？"陸靜雯的聲音冰冷刺骨。"散步。
"寧川的視線膠著在骨灰盒上。陸靜雯嗤笑一聲："寧川，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她輕輕踢了踢骨灰盒，"想翻案？做夢！
"寧川死死盯著那只骨灰盒："把它還給我。""想要回去？可以啊。"陸靜雯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里當我的專職管家。伺候我，
伺候我?guī)Щ貋淼拿恳粋€男人。直到我厭倦為止。"她做了個手勢，
保鏢粗暴地搜走了寧川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手機和錢包。"從現(xiàn)在起，你哪兒也別想去。
"陸靜雯冷笑，"這就是你想翻案的代價。"第3章寧川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
回想起剛才陸靜雯說的話。"明天徐家的公子要來，給他洗車，擦鞋，端茶倒水，
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陸靜雯掐著他的下巴，眼神冰冷，"否則，你外公的骨灰，
就別想入土為安了。"三年了，寧川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曾經(jīng)他是寧家的驕傲，
名校畢業(yè)，前途無量。而現(xiàn)在，只能像條狗一樣聽命于陸靜雯的吩咐。都怪那個誤會，
那個該死的誤會。門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徐昊提前來了，身后還跟著幾個狐朋狗友。"喲，
寧大少爺，聽說你要給我當保姆了？"徐昊嬉皮笑臉地走進來，身上的名牌外套滴著雨水。
寧川默默接過外套，轉(zhuǎn)身去掛起來。"慢著。"徐昊突然說，"先幫我擦鞋。
"寧川握緊拳頭，轉(zhuǎn)身拿來鞋刷和抹布。徐昊得意洋洋地翹起腿，
挑著眉毛沖朋友擠眉弄眼："看，這就是被陸總踩在腳下的寧少爺，牛逼吧？
"他的朋友哄笑起來："昊哥牛逼！能讓寧川當狗，真有你的！"寧川低著頭，
機械地擦拭著皮鞋。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羞辱他，徐昊根本不是真心喜歡陸靜雯，
只是想踩在他頭上耀武揚威。一雙高跟鞋停在眼前。
陸靜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藝不錯嘛，看來以前沒少伺候人。""陸總，咱們出去玩吧。
"徐昊摟住陸靜雯的腰，"剛好我訂了個游艇，帶你出海兜風。"陸靜雯點點頭，
突然想起什么，從包里掏出一個熟悉的木盒。寧川心頭一震，那是外公的遺物，
一塊傳家的玉佩。"這玩意兒值錢嗎？"陸靜雯隨手撥弄著玉佩，"我看挺精致的，
要不送給徐少？""別！"寧川聲音有些顫抖，"那是我外公的遺物，對我很重要。
"陸靜雯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徐少，你看上這塊玉了嗎？"徐昊立刻會意："哇，
這玉真不錯，我很喜歡！""那就送你了。"陸靜雯將玉佩掛在徐昊脖子上，轉(zhuǎn)頭對寧川說，
"叫聲徐少爺，說不定他心情好，讓你摸摸玉。"寧川的眼神變得陰鷙，
但最終還是低下頭："徐少爺。"徐昊大笑："哈哈哈，寧少爺也有今天！來，乖，
叫聲爺爺，爺爺讓你摸摸。"寧川咬緊牙關，身體微微發(fā)抖。陸靜雯突然出聲："夠了，
走吧，雨小了。"幾人向門口走去，徐昊故意甩動玉佩，得意地看著寧川："看清楚了，
這可是你外公的寶貝，現(xiàn)在是我的了！"門關上后，寧川終于蹲下身，一拳砸在地板上。
眼淚不爭氣地滑落，他想起外公臨終前的囑托："小川，這塊玉保佑我們寧家?guī)状耍?/p>
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痛苦。是一個陌生號碼，
但寧川隱約覺得熟悉。"喂？""寧川，是我，羅律師。你沒接電話，我擔心出事了。
"寧川深吸一口氣："我現(xiàn)在被困在陸家，他們拿走了我所有東西，
包括外公的骨灰和傳家玉佩。""別慌，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所有證據(jù)。明天交給檢察院，
陸建中很快會被調(diào)查。你再忍一忍。"掛斷電話，寧川的眼神漸漸堅定。羅律師是對的，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收集證據(jù)，等待最佳時機反擊。徐昊和陸靜雯回來時已是深夜。
兩人顯然喝了不少酒，搖搖晃晃地走進大廳。"寧川，過來！"陸靜雯冷不丁喊道。
寧川從樓上走下來，表情平靜如水。"明天陸氏有個重要會議，你作為我丈夫，必須出席。
"陸靜雯靠在沙發(fā)上，語氣傲慢，"但是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個傀儡，給我乖乖聽話。
"徐昊摸著脖子上的玉佩，笑得一臉得意："寧哥，我聽說你以前可是商業(yè)奇才啊，
怎么現(xiàn)在淪落到只能當傀儡了？"寧川沉默不語。陸靜雯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怎么，
不甘心？""甘不甘心重要嗎？"寧川聲音低沉，"重要的是你始終活在仇恨里，
被蒙蔽了眼睛。"陸靜雯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你什么意思？""你母親的死，
真相并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閉嘴！我親眼看到的，是你舅舅害死了我媽！
"陸靜雯聲音尖銳。寧川直視她的眼睛："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媽會選擇那一刻跳樓？
為什么偏偏是在我舅舅到場的時候？""因為——"陸靜雯突然語塞。
"因為真相遠比你想象的復雜。"寧川轉(zhuǎn)身上樓，留下陸靜雯站在原地，眼神復雜。
徐昊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想擾亂你的思緒。
"陸靜雯甩開他的手："你先回去，我要靜一靜。"徐昊只好悻悻離開。寧川站在樓梯轉(zhuǎn)角，
看著陸靜雯獨自坐在沙發(fā)上出神。種子已經(jīng)種下，只待生根發(fā)芽。第4章陸氏集團總部，
會議室里氣氛凝重。"根據(jù)最新財報，我們研發(fā)的新藥已獲批臨床試驗，
市值預計上漲30%。"陸靜雯站在投影前，聲音清冷，"這個項目，
將由寧川負責后續(xù)運營。"與會高管面面相覷。寧川靜坐一旁，表情平靜，
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會議結束后，
陸建中將陸靜雯叫進辦公室："為什么把新藥項目交給寧川？他靠得住嗎？
"陸靜雯冷笑："怕什么？他外公都死了，他能翻什么天？
何況這項目本來就是他外公的心血，讓他負責，也算對得起老人家。
"陸建中沉思片刻："你確定能控制住他？""當然，我手上有他外公的骨灰，
還有..."陸靜雯頓了頓，"還有那個視頻。
"陸建中臉色微變："那個視頻最好永遠別出現(xiàn)，你明白嗎？
"陸靜雯敏銳地捕捉到父親的異常："怎么，你怕什么？""沒什么，我只是不想舊事重提。
"陸建中轉(zhuǎn)身看向窗外，"你媽的事，過去就過去了。"陸靜雯瞇起眼睛，
心中隱約升起一絲疑慮。寧川的辦公室里，羅律師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
"證據(jù)已經(jīng)交上去了，檢察院說最快明天就會立案。"羅律師聲音低沉，"你那邊情況如何？
""他們把外公的新藥項目交給我負責了。"寧川冷笑，"真是諷刺。""小心點，
風聲一旦走漏，陸建中肯定會抓你當替罪羊。""我知道。"寧川掛斷電話，看向窗外，
正好看到陸靜雯匆匆走向停車場。片刻猶豫后，寧川決定跟上去。
陸靜雯的車停在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門口。寧川躲在拐角，看著她匆忙進入。二十分鐘后，
陸靜雯出來，手里多了個牛皮信封，臉色難看至極。傍晚，寧川回到別墅，
發(fā)現(xiàn)屋內(nèi)一片狼藉。茶幾翻倒，花瓶碎了一地。陸靜雯坐在地板上，手里攥著幾張照片，
肩膀不住顫抖。"陸靜雯？"寧川猶豫著走近。她猛地抬頭，眼睛通紅："你早就知道，
是不是？"寧川看向她手中的照片，心頭一震。照片上，
陸父摟著年輕女子進出酒店的畫面清晰可見。"是你舅舅拍的這些？"陸靜雯聲音嘶啞。
寧川點點頭："他是受你母親委托，調(diào)查你父親的婚外情。""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陸靜雯歇斯底里地吼道，一把抓住寧川的衣領。"你會信嗎？"寧川平靜地反問，
"這三年，你什么時候聽過我一句辯解？"陸靜雯的手慢慢松開，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力氣。
"這不可能...媽媽明明是被你舅舅逼死的...""不，
你媽媽是因為發(fā)現(xiàn)你父親有了私生子，才精神崩潰的。"寧川聲音低沉，
"我舅舅那天是去送她證據(jù)的，你爸一直在隱瞞這個真相。"陸靜雯像是被雷擊中，
癱坐在地上："私生子...""對，比你還大兩歲。你父親出軌了十幾年，還生了個女兒。
""所以媽媽是因為這個...才..."陸靜雯喃喃自語，眼神恍惚。寧川蹲下身，
第一次直視她的眼睛："你媽媽跳樓時，是你爸在陽臺上，不是我舅舅。監(jiān)控視頻被剪輯過，
你爸收買了技術人員。"陸靜雯的淚水無聲滑落。三年來的恨意，報復，
全建立在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上。"那我做的這一切..."她看向?qū)幋?，眼中滿是絕望，
"我打掉了我們的孩子，我害死了你外公，我剝奪了你的尊嚴...全都是錯的。
"寧川沒有安慰她，只是平靜地說："是，你錯了。"陸靜雯撐著地面站起身，
步履蹣跚地走向樓梯："我需要時間...我需要想想..."寧川看著她的背影，
沒有跟上去。有些傷害，已經(jīng)無法挽回。夜深了，寧川坐在外公的遺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