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臨時調(diào)去兇殺現(xiàn)場,站在墻角努力降低存在感尸體手指上有戒指壓痕,我下意識觸碰,
突然“看見”受害者死前記憶——“求求你……別殺我……”戴黑手套的手舉起針管,
刺入脖頸……我臉色慘白后退,不小心撞進沈烈懷里沈烈挑眉:“嚇到了?
”我(表面):“……沒事?!蔽遥▋?nèi)心):“這人胸肌好硬,撞得我鼻子疼……等等,
尸體脖子上有針孔!他們沒發(fā)現(xiàn)嗎?!”突然,全場警員齊刷刷回頭看我。
我(崩潰):“我只是個社恐,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站在解剖室門口,
手指緊緊攥著白大褂的衣角。走廊上的燈光慘白得刺眼,
消毒水的氣味像無數(shù)根細針扎進鼻腔。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金屬門。"喲,
我們的小法醫(yī)終于來了。"一個帶著笑意的男聲在解剖室里響起。我抬頭,
看見刑偵隊長沈烈正靠在解剖臺旁,黑色戰(zhàn)術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男人手里把玩著一把手術刀,刀鋒在冷光下閃著寒芒。解剖臺上躺著一具年輕女性的尸體,
蒼白的皮膚上布滿淤青。我趕緊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
"陳教授臨時有事,讓我來做初步尸檢。"我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沈烈挑了挑眉,
把手術刀放回托盤。"聽說你是醫(yī)學院的高材生?希望別被嚇哭了。"我沒有回答,
默默戴上橡膠手套。我的手指修長白皙,在燈光下幾乎透明。當我觸碰到尸體手腕時,
一陣尖銳的疼痛突然刺入太陽穴——_黑暗的巷子,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急促的呼吸,
身后逼近的腳步聲。一只戴黑手套的手從背后伸來,捂住她的嘴..._"?。?/p>
"我猛地后退,撞翻了器械架。金屬器具嘩啦啦散落一地,在寂靜的解剖室里格外刺耳。
我的后背緊貼著墻壁,冷汗浸透了襯衫。沈烈皺起眉頭:"怎么了?""沒、沒什么。
"我快速摘下眼鏡,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只是...有點不舒服。
"沈烈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你臉色白得像紙,第一次見尸體?
"我想要掙脫,但沈烈的手像鐵鉗一樣牢固。就在皮膚相觸的瞬間,
又一波記憶碎片涌入腦海——_警徽在陽光下閃耀,子彈穿透玻璃的脆響。
鮮血從同事胸口涌出,染紅了制服..._"放開!"我猛地抽回手,
呼吸急促得像剛跑完馬拉松。沈烈的眼神變得銳利:"你能看到什么?"我的心臟狂跳,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剛才看到的畫面,那些不屬于我的記憶。就在這時,解剖室的門被推開,
技術員林小滿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沈隊!監(jiān)控有發(fā)現(xiàn)!"她舉著平板電腦,
馬尾辮隨著動作一晃一晃,"死者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是在..."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縮在墻角的我身上。"溫法醫(yī),你沒事吧?"林小滿湊過來,
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水果糖,"低血糖嗎?我這里有糖。"我搖搖頭,
勉強站直身體:"我沒事。死者...她的右手無名指有戒指壓痕,但戒指不見了。
"沈烈和林小滿同時看向尸體的手。確實,在蒼白的手指上有一圈明顯的壓痕。"奇怪,
剛才檢查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沈烈嘀咕著,突然抬頭盯著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避開他的視線:"就...看出來的。"林小滿興奮地拍手:"溫法醫(yī)好厲害!
這么小的細節(jié)都能發(fā)現(xiàn)!""不僅如此,"我小聲補充,"兇手是個左撇子,
身高大約一米八,右手腕有舊傷。"解剖室里突然安靜下來,沈烈的眼神變得深不可測,
他慢慢走近我:"這些信息,法醫(yī)報告上可都沒有。"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我的喉嚨發(fā)緊,
在眼前——黑手套、狹窄的巷子、掙扎時看到的兇手手腕上的疤痕..."我...我猜的。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白大褂下擺。沈烈突然笑了,
那種獵人發(fā)現(xiàn)獵物時的笑容:"有意思。明天早上八點,特案組報到。""什么?
我不是...""這是命令,溫法醫(yī)。"沈烈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
"我們需要你的'猜測'。"林小滿在一旁拼命點頭:"太好了!溫法醫(yī)加入的話,
破案速度一定能提升!"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我的社交恐懼癥在尖叫,
光是想到要和一群陌生人共事就讓我胃部絞痛。但沈烈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只留下一句:"別遲到。"解剖室的門關上后,我脫力般滑坐在地上。林小滿蹲在我旁邊,
擔憂地問:"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送你去醫(yī)務室?"我搖搖頭,接過她手中的水果糖。
甜味在舌尖化開,稍稍緩解了喉嚨的緊繃感。"謝謝。"我輕聲說。
林小滿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客氣!以后我們就是同事啦!對了,你喜歡吃什么?
我明天給你帶早餐!"我看著女孩熱情洋溢的臉,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我的平靜生活,
就此結(jié)束了。特案組辦公室比我想象的還要嘈雜。十幾張辦公桌擠在不大的空間里,
電話鈴聲、鍵盤敲擊聲和此起彼伏的說話聲混成一片。我站在門口,
手指緊緊攥著公文包帶子,呼吸變得急促。"溫法醫(yī)!這邊!"林小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抬頭,看見她正站在靠窗的一個工位旁招手。我低著頭快步穿過辦公室,
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自己背上。"這是你的位置。
"林小滿指著窗邊的一張整潔的辦公桌,"我特意選的,采光好又安靜。"我感激地點點頭,
放下公文包。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名牌——「溫言 法醫(yī)顧問」。旁邊還放著一個馬克杯,
上面印著「世界最佳法醫(yī)」的字樣。"這是...""歡迎禮物!"林小滿笑嘻嘻地說,
"我挑了好久呢。"我拿起杯子,指尖觸碰到陶瓷表面的瞬間,
一段記憶閃過——_禮品店里,林小滿拿著兩個杯子猶豫不決。
"這個太普通了...這個又太夸張...啊!這個剛好!"_我猛地放下杯子,眨了眨眼。
又是那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昨天觸碰尸體時一樣。"怎么了?不喜歡嗎?
"林小滿有些失落地問。"不,很喜歡。"我趕緊說,"謝謝你。""全體注意!
"沈烈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所有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轉(zhuǎn)向聲音來源。
我縮了縮脖子,希望自己能被辦公桌擋住。"昨天公園女尸案有重大突破。
"沈烈大步走到辦公室中央的白板前,"根據(jù)溫法醫(yī)提供的線索,
我們在死者公寓找到了重要證據(jù)。"一張照片被貼到白板上。我抬頭看去,
是一枚鑲著藍寶石的戒指。"死者未婚夫的訂婚戒指,在當鋪被發(fā)現(xiàn)。"沈烈繼續(xù)說,
"當鋪老板指認,典當者確實是個左撇子,右手腕有疤痕。"辦公室里響起一陣低聲議論。
我感覺有幾道好奇的目光投向自己,我把頭埋得更低了。"溫法醫(yī),"沈烈突然點名,
"能請你解釋一下是怎么得出這些結(jié)論的嗎?"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zhuǎn)向我。我的喉嚨發(fā)緊,
手心冒出冷汗。該怎么說?說我碰到尸體就能看到死前的記憶?
進實驗室的..."我...觀察到尸體手腕上的淤青分布..."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始編造。
_老天,我在胡說什么啊。他們肯定會發(fā)現(xiàn)我在撒謊...沈烈的眼神好可怕,
他一定看出來了..._"原來如此。"沈烈突然打斷他,"很專業(yè)的觀察。
"我驚訝地抬頭,發(fā)現(xiàn)沈烈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更奇怪的是,
辦公室里其他人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好像他們真的聽到了我的解釋一樣。
"好了,繼續(xù)工作。"沈烈拍拍手,"林小滿,查一下最近三個月有類似作案手法的案件。
老張,去排查死者未婚夫的社會關系。"人群散開,我長出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碎片又開始在腦海中閃現(xiàn)。"頭疼?
"一杯熱茶被放在我面前。我抬頭,看見陳法醫(yī)和藹的臉。
這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是法醫(yī)部的主任,也是少數(shù)幾個我能正常交流的人之一。
"有點..."我接過茶杯,溫熱透過陶瓷傳到指尖。"年輕人別太拼。
"陳法醫(yī)拍拍我的肩膀,"對了,聽說你能'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我的手一抖,
茶水差點灑出來:"您...您聽誰說的?""整個警局都知道了。"陳法醫(yī)笑著說,
"別緊張,這不是壞事。我年輕時也遇到過有特殊直覺的同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小心地抿了一口茶,苦澀中帶著一絲甘甜。"謝謝您的茶。""不客氣。"陳法醫(yī)轉(zhuǎn)身要走,
又回頭補充道,"對了,如果那些'畫面'太強烈,試試這個。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我。里面裝著一些干燥的草藥,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薰衣草,能幫助平靜心神。"我感激地點點頭。當我的手指碰到布袋時,
一段溫暖的記憶流過腦海——_陽光明媚的花園,
一位白發(fā)老人小心地采摘紫色花朵..._我猛地收回手,布袋掉在桌上。"怎么了?
"陳法醫(yī)關切地問。"沒...沒什么。"我勉強笑了笑,"只是有點累。
"陳法醫(yī)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就離開了。我盯著那個小布袋,心跳如鼓。
這絕對不是巧合。從昨天開始,每次觸碰物品或人,自己都能看到與之相關的記憶片段。
而且更詭異的是,剛才我明明沒有開口解釋,
大家卻好像都"聽"到了自己的想法..."溫法醫(yī)!"林小滿突然出現(xiàn)在我桌前,
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抱歉嚇到你了!"她吐了吐舌頭,"沈隊讓你去會議室,
有新發(fā)現(xiàn)!"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不管這是什么能力,看來我暫時是擺脫不了了。
會議室里煙霧繚繞,沈烈站在投影幕布前,眉頭緊鎖。我悄悄溜進去,
選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根據(jù)典當行監(jiān)控,嫌疑人特征如下。"沈烈按下遙控器,
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模糊的身影,"男性,身高約180,左撇子,右手腕有疤痕。
"我盯著那個背影,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那個輪廓莫名地熟悉,
就像我曾在某個噩夢中見過..."溫法醫(yī)。"沈烈突然點名,我渾身一顫。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到我身上。"你能'看'出更多信息嗎?"沈烈問,
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膝蓋。我該怎么回答?
承認自己確實有這種詭異的能力?但如果說了,會不會被當成怪物?
_他肯定覺得我是個騙子...或者更糟,一個瘋子。老天,
我為什么要來這里..._"溫法醫(yī)?"沈烈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溫言抬起頭,
驚訝地發(fā)現(xiàn)會議室里的每個人都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他——不是懷疑或嘲笑,
而是...期待?"我..."我咽了口唾沫,
"如果能有嫌疑人接觸過的物品...""早就準備好了。"沈烈打斷他,
從證物袋里取出那枚藍寶石戒指,"死者未婚夫確認,這是他的訂婚戒指,
一直戴在死者手上。"我盯著那枚戒指,喉嚨發(fā)緊。我能感覺到,
觸碰它將會看到可怕的畫面。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別無選擇。我緩緩伸出手,
尖叫聲...戒指被強行拽下時撕裂皮膚的疼痛...一張模糊的臉俯視著我..._"??!
"我猛地縮回手,椅子向后翻倒。我跌坐在地上,呼吸急促,冷汗浸透了后背。
那些畫面太過真實,就像我自己正在經(jīng)歷一樣。"溫法醫(yī)!"幾個人同時沖過來。
林小滿扶住我的肩膀,陳法醫(yī)遞來一杯水,就連一向嚴肅的張警官也一臉擔憂。"沒事吧?
看到什么了?"沈烈蹲在我面前,聲音出奇地柔和。我顫抖著接過水杯,
努力平復呼吸:"他...他的右眉骨有一道疤,
眼睛是淺褐色的...說話有北方口音..."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我抬頭,
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用一種混合著驚訝和敬畏的眼神看著我。"怎么了?"我小聲問。"沒什么。
"沈烈站起身,表情恢復了平常的冷峻,"林小滿,立刻篩選符合這些特征的嫌疑人。老張,
通知巡警重點排查。"人群散開,各司其職。我還坐在地上,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大家都這么輕易就相信了我的話?我甚至沒有提供任何證據(jù)..."能站起來嗎?
"沈烈向我伸出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那只手。在接觸的瞬間,
一段記憶閃過——_深夜的辦公室,沈烈翻閱著一份標有"絕密"的檔案,
上面赫然是我的照片和"海馬體計劃"的字樣..._我猛地抽回手,瞳孔緊縮。
沈烈知道什么?"海馬體計劃"又是什么?"怎么了?"沈烈皺眉。"沒...沒什么。
"我勉強站起來,避開他的目光,"只是有點頭暈。"沈烈盯著我看了幾秒,
突然說:"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林小滿會送你回家。""不用了,
我可以...""這是命令。"沈烈的語氣不容置疑,"明天早上八點,
我要看到你精神飽滿地出現(xiàn)在辦公室。"我張了張嘴,最終只能點頭。
當我轉(zhuǎn)身離開會議室時,
說:"比我們預想的還要敏感...必須控制接觸頻率..."這句話讓我的后背一陣發(fā)涼。
他們到底對我了解多少?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能力,
還有那個神秘的"海馬體計劃"...也許加入特案組是個巨大的錯誤。
但當我走出警局大門時,林小滿已經(jīng)等在車旁,手里拿著一個紙袋。"給你帶了點吃的!
"她興高采烈地說,"我家樓下新開的面包店,可好吃了!"我接過紙袋,
指尖碰到包裝紙的瞬間,一段溫暖的記憶浮現(xiàn)——_林小滿排了半小時隊,
認真挑選每一個面包,嘴里念叨著"溫法醫(yī)喜歡清淡的..."_我的眼眶突然有些發(fā)熱。
不管警局藏著什么秘密,至少此刻,有人真心實意地關心著自己。"謝謝。"我輕聲說,
這次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林小滿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客氣!以后我們就是搭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