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很豐盛,算是慶祝她畢業(yè),吃了飯也沒事做,宋默問她要不要出去約會,沐瑤搖頭拒絕,天氣一熱她就犯懶只想在家躺著,吹著空調(diào)看看書多愜意啊。
宋默笑話她越來越懶,都快成仙了,她也只會窩在躺椅里,撒嬌似的冷哼,說那我明天就去找工作!你等著我養(yǎng)你!
宋默被她哼的心癢,走過去擠她,非得搶她的躺椅,“我吃的少,很好養(yǎng),夫人親一口就能養(yǎng)活。”
沐瑤扔掉書躲避他的動手動腳,急忙護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貞潔。
“早上才做過!”
這是夏天,不是春天,怎么這么容易發(fā)情!
“不夠?!彼文е齺y蹭,親吻不間斷的落在她臉上唇上,伴隨著曖昧的咬噬,聲音如魅魔般勾引她,“欠了一個月,夫人得補給我?!?/p>
沐瑤一下就淪陷了,抱著他脖子纏綿親吻,還不忘罵他,“臭流氓!”
軟軟糯糯,不但沒有惡意,反而添了幾分情趣,勾的宋默一下就燃了,抱著人就扔到了床上。
成功讓她體驗到了什么是真流氓。
事后,沐瑤又睡了個午覺。
再醒來都快吃晚飯了。
身邊無人。
她掙扎著爬起來,掃視一圈房間,也沒人。
大概是睡得太久,她有些迷糊,赤著腳下了床,懵懵懂懂打開門走了出去。
宋默正在起居室里打電話,聽見開門聲望過來,就見她穿著單薄的睡衣赤著腳出來,還在睡眼迷蒙的揉眼睛,一副睡懵了的狀態(tài)。
“睡醒了?”他掛了電話迎上去把人接住。
沐瑤頭暈?zāi)X脹趴在他懷里,全身跟抽氣似的發(fā)軟,嘴上嘟嚷著,“暈。”
宋默把她抱起來帶回房,放在沙發(fā)上,拿過早就備好的溫水喂給她喝,喝完了又把人抱進懷里輕輕拍著讓她醒瞌睡。
好一會,沐瑤才緩過來。
只覺得不能再這么睡了,人都給睡懵了。
“我要去上班…”她趴在他肩頭有氣無力。
“好端端的,上什么班?”宋默拍著她,只當(dāng)她是隨口一說,“天氣一熱你就犯懶,冷了也犯懶,不怕別人笑話你在辦公室打瞌睡啊?!?/p>
沐瑤捶了下他后背,“你等我休息幾天!”
她又是一條好漢!
“行?!彼文瑳]往心里去,放開她讓兩人四目相對,去看她清亮的眼睛,“那今天休息好沒?”
“怎么?”
“晚上有個拍賣會。”宋默捏了捏她臉,目光含笑,“有一只滿色祖母綠手鐲。”
沐瑤眼睛一下就亮了。
捧著他臉就親了一下,著急忙慌去換衣服。
她這人沒什么做派,也不愛逛街購物,就是喜歡寶石,各種花花綠綠的寶石。
可她又不愛戴,單純擺著欣賞。
他曾經(jīng)還笑話她是屬龍的,喜歡囤寶藏。
當(dāng)時沐瑤給他看自己收藏的各種石頭,雖然大部分都是他買的單,跟他說,萬一哪一天你破產(chǎn)了,這就是你東山再起的資本!
所以她把自己的這個愛好,看作是變相的為他守財。
這么一想,收起禮物來就心安理得了。
……
拍賣會是晚上九點。
兩人先去吃了個浪漫的晚餐,隨后按時去賣場。
今晚的拍賣會規(guī)模不大,受邀的嘉賓并不多,但兩人還是去了二樓包間,經(jīng)理親自來門口迎接的,恭恭敬敬把人請了上去,還貼心的送上點心零食和茶水。
沐瑤翻著介紹冊,仔細(xì)研究了一下今晚的拍品。
重點就是那只祖母綠手鐲,極其罕見的天然滿色翡翠,綠的她心癢。
其他還有一些耳環(huán)吊墜,以及一對翡翠對鐲,都是成色不錯的高級貨,但她興趣缺缺,畢竟昨天才收到過藍(lán)寶石,若再能拍下這只手鐲,足夠她開心很久很久了。
宋默看她翻的認(rèn)真,說喜歡就都拍了,不用挑來挑去。
沐瑤放下冊子,笑著搖了搖頭,說石頭是要看緣分的。
她本是隨意一說,哪想還真出現(xiàn)個跟她競爭的對手。
前面那些拍品陸陸續(xù)續(xù)都被人拍走,兩人只當(dāng)看個熱鬧,一邊低聲交談一邊吃著經(jīng)理送的甜品。
沐瑤喜歡吃這些小東西,宋默就總逗她,一會給吃一會不給吃,鬧的她差點對他動手了。
直到壓軸的手鐲被推上來,隨著拍賣師的介紹,現(xiàn)場氣氛也被推到最高點。
本來沐瑤是志在必得的,畢竟她身邊坐著一臺印鈔機。
哪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跟她杠上了。
眼看價格一路走高,逐漸超過她的心理價。
她有些猶豫了。
宋默倒沒這么多心思,只是看她喜歡,怎么著也得拍下來,于是示意助理把價格抬上去,別跟對方膠著了,麻煩。
助理得了授意,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價格成交了。
“………”
沐瑤聽著那個成交價,久久回不過神。
平時拍點幾十百來萬的石頭她也只是好玩,貴一點的一千出頭她也能接受,這突然一下翻了好幾倍,她心情極度復(fù)雜。
好半天說出一句,“我們是不是被坑了?”
宋默挑眉看著她,“不喜歡?”
那倒不是。
沐瑤一臉嚴(yán)肅,“等我發(fā)財了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宋默笑著去捏她臉,只覺得她這表情可愛極了,愛不釋手,心都跟著化了。
“夫人就肉償吧?!?/p>
“……”就知道你說不出什么好話!
沐瑤哼哼唧唧打算親他一下,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她只好把伸到一半的頭縮回去,正襟危坐,端著姿態(tài)。
宋默神情明顯不悅,聲音也沉了幾分,問外面什么事?
居然壞他好事。
外面響起經(jīng)理的聲音,說是隔壁的客人,想打個招呼,問他愿不愿見。
隔壁就是之前跟他們競爭的人,他沒什么興趣,正打算說不見了,就聽外面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大?是你嗎?”
兩人對視一眼。
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被推開,來人大大咧咧咋咋呼呼走了進來。
“女王!我就知道是你!”
沐瑤不可謂不震驚,“怎么是你?”
陶潛歡天喜地的走過來,頂著一張漂亮的過分的面孔擠到她身邊,笑嘻嘻的說,“我也喜歡那個鐲子,能不能讓給我???”
沐瑤疑惑看著他,“你什么時候喜歡這些東西了?”
他喜歡跳舞喜歡時尚,只聽說經(jīng)?;燠E各個秀場展會,沒聽過他什么時候喜歡石頭了。
陶潛神秘兮兮又可憐兮兮的說,“我跟別人打賭,要是輸了我會很慘?!?/p>
旁邊響起一道陰測測的聲音,“你再湊近一點信不信我剮了你。”
陶潛一驚而起,一副美人受驚的模樣去看宋默,神情還有些哀怨,“我只是跟女王說話而已!”
“她不稀罕跟你說。”宋默臉色不怎么好,“滾蛋!”
陶潛笑嘻嘻的又湊到他面前,一臉諂媚,“老大,把手鐲讓給我唄?!?/p>
宋默看都懶得看他,向沐瑤伸出手,打算回去了。
結(jié)果,陶潛一把握住了他伸出來的手,淚眼汪汪,“求你了?!?/p>
宋默,“……”
沐瑤都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只見眼前一陣光影變幻,陶美人就躺在地上哀嚎了,而她男人,正一臉鐵青的站在座椅前,目光極度嫌棄,似乎還想上去補兩腳。
“你皮癢了?”
陶潛扶著腰半坐起來,可憐又憤恨的看著沐瑤,一手指著面前長身玉立的人,“女王!這種暴力狂你真不打算把他休了嗎!”
沐瑤趕緊起身去拉宋默,趕在他真發(fā)飆前把人拖走了。
邊走邊安慰他,“你同他計較做什么?”
宋默冷哼,“我嫌他臟!”
沐瑤,“……”
你們友誼的小船真脆弱。
宋默徑直去了洗手間,說要把陶潛留下的病毒和細(xì)菌全部洗干凈,不然他寧愿把自己手砍了。
沐瑤一臉無語,又怕惹他不高興,只得讓他快去快回,她在外面等他。
走廊上掛著一些裝飾畫和字帖,有些出自名家,她隨意看著打發(fā)時間。
耳畔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這位小姐,冒昧打擾?!?/p>
她好奇循聲望過去。
就見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位雍容的中年女子,看神態(tài)和裝扮,不是普通人。
對方露著一抹和煦的微笑,“請問剛剛那只四季福是您拍的吧?不知您是?”
四季福就是那只滿綠手鐲。
沐瑤笑著回應(yīng),“我就是拍著好玩的?!?/p>
態(tài)度禮貌又疏離,她不認(rèn)識她,也不想跟這些富太太們扯上關(guān)系。
對方看她一臉防備,便主動自報家門說,她老公是大名集團董事長,她不是什么無聊的人,只是沒在聚會上見過她,對她有些好奇。
沐瑤笑了一下,說自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必在意。
說完打算走了。
剛巧宋默洗完手出來,見她與人交談,以為是她熟人,走過來想打個招呼。
結(jié)果這位夫人一見他眼睛立馬就亮了,錯過沐瑤,熱情的迎上去。
“宋總?!?/p>
宋默停住腳步,并沒有接她伸出來的手,一臉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老公是李昌林,您記得嗎?上次我們在酒會上見過?!?/p>
宋默淡淡看著她,“不記得了。”
李夫人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但還是保持著,“我老公前幾天去宋氏找過您……”
“那他就應(yīng)該知道我的回答?!彼文驍嗨拔覍Υ竺?,不感興趣。”
李夫人尷尬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宋默也懶得再理她,錯身走向好奇看著他倆的沐瑤,帶著人走了。
直到下了樓,沐瑤才問他,“你認(rèn)識她啊?”
“不認(rèn)識?!彼文瑩碇噹熳?,解釋了兩句,“大名快破產(chǎn)了,前幾天她老公來找我想讓我拉他一把,我沒見他?!?/p>
沐瑤好奇,“為什么?”
宋默說,“大名蛀蟲太多,人事結(jié)構(gòu)復(fù)雜,破產(chǎn)是遲早的事,我投資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p>
沐瑤若有所思。
“怎么?”宋默睨著她,“你想我?guī)退麄???/p>
那倒不是。
沐瑤搖了搖頭,“公司的事我不會多嘴,你自己決定就好?!?/p>
她想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