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舊書店暗藏二十年血仇,三大家族勾結真相浮出水面。從生死博弈到終章對決,
她能否揭開殺父之謎,在愛恨糾葛中尋得圓滿?1 《初遇交鋒》雨幕裹著涼意往脖子里灌,
我攥著濕透的課本,百米沖刺般撞進「墨痕」書店。玻璃門上的銅鈴叮當作響,
發(fā)梢滴落的水珠,正巧砸在書架上那本《邊城》的初版本封面上。"這本我要了。
"我伸手去夠書脊。"慢著。"一道清冷的男聲同時響起。抬眼望去,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身旁。他的白襯衫袖口打著工整的補丁,可握住書的手,
卻像焊在上面似的紋絲不動。"先到先得。"我咬著牙,書包上那枚《飛鳥集》的貼紙,
正被雨水泡得卷邊。"兩位,"柜臺后,老板令狐謙推了推老花鏡,算盤珠子嘩啦作響,
"這樣,每周三交換閱讀,逾期不歸,書歸我。"說著,他扯過一張泛黃的牛皮紙,
將書包好,鋼筆尖沙沙寫下我和男人的名字——歐陽書棠,上官尋墨。就在這時,
"哐當"一聲巨響,書店的門被人踹開。穿黑色皮靴的男人叼著外煙走進來,
公文包隨手一甩,書架上半本《新華字典》應聲落地。"破書能值幾個錢?
"他掃了眼我們手中的《邊城》,西裝內(nèi)袋露出半截紅頭文件,
"文化稽查"幾個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出十倍價,賣給我當廢紙。"我蹲下身去撿書,
指甲縫里扎進碎紙。這時,上官尋墨突然開口:"慕容老板,書店的規(guī)矩,你該懂。
""規(guī)矩?"被稱作慕容銘的男人嗤笑一聲,煙頭彈在我腳邊,"就你們這種破店,
還講規(guī)矩?""滾。"我猛地抬頭,喉嚨發(fā)緊。慕容銘瞇起眼,
公文包"砰"地撞翻我手里的搪瓷杯。杯底那張全家福應聲碎裂——那是爸媽離婚前,
我們拍的最后一張合照。"給臉不要臉。"慕容銘冷哼一聲,轉身摔門而去。他走后,
一股刺鼻的油墨味混著雨水漫進來。我盯著角落不斷滲出暗紅液體的紙箱,
和慕容銘袖口的污漬,顏色分毫不差。深夜,我推著漏氣的自行車往家走。巷子里霉味刺鼻,
路燈忽明忽暗。突然,我被黑影絆倒,散落的書里,掉出一本盜版《邊城》。
扉頁上的紅油墨還沒干透,和白天慕容銘袖口的痕跡,嚴絲合縫。
"打火機"清脆的開合聲在身后響起,慕容銘的臉在藍光中忽明忽暗。"愛書的人,
"他吐著煙圈,聲音冰冷,"總得付出點代價。"我摸到車座下被刻的"滾"字,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就在這時,遠處巷口亮起傘骨,上官尋墨撐著傘,
低頭在本子上記著什么?;氐郊?,爬上閣樓。煤油燈昏黃的光暈里,
墻上的借書卡泛著歲月的痕跡。我翻開《邊城》,
一張泛黃的電影票根從夾層滑落——1987年9月15日,我出生那天。"嘩啦!
"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我扒著窗戶往下看,慕容銘的手下正往墻上潑紅漆。
"非法經(jīng)營"四個大字,順著雨水往下流淌,混著慕容銘打電話的聲音,
飄進我的耳朵:"老位置,明晚交貨......""憑什么?"我砸著窗臺,眼眶發(fā)燙,
"就因為你們有張破文件?"黑暗中傳來慕容銘的冷笑:"小姑娘,識相點。
"我抱緊懷里的書,窗外的梧桐樹在風雨中搖晃,像無數(shù)只求救的手。那張電影票根背面,
隱約顯出"墨痕書店贈"幾個字,被雨水泡得發(fā)脹。攥著票根,我突然笑出聲。
這場因為一本書引發(fā)的戰(zhàn)爭,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2 《暗潮洶涌》晨光剛爬上書店積灰的玻璃,我手指就忍不住摩挲《邊城》扉頁。
上官尋墨那行藍色鋼筆字還帶著墨香,"翠翠的等待,或許是執(zhí)念也是勇氣"。
夾在紙頁間的半片楓葉突然飄落,我才想起該給《撒哈拉的故事》夾上銀杏葉書簽。
翻到37頁??盏?。"找這個?"令狐謙的聲音嚇我一跳。老頭擦著民國老座鐘,
表盤上的銅綠都快蓋過數(shù)字了,"今早慕容銘帶了倆穿制服的,
在你常站的書架前晃悠半小時。"我指甲直接掐進書脊。
書包側袋里半截被撕毀的便簽露出來——那是昨天夾在《飛鳥集》里,
沒來得及給上官的回信。"哐當"一聲,鋼筆落在桌上。上官尋墨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白襯衫袖口還沾著墨水。他推來支新鋼筆,筆帽刻著"棠"字,"用這個。"我剛要開口,
書店突然飄進股刺鼻的油墨味。扭頭就看見二十多本《平凡的世界》歪歪扭扭堆在暢銷書區(qū),
扉頁紅得刺眼。"弘文出版社"的LOGO印得模糊,和慕容銘袖口的污漬一模一樣。
"文具五折!舊書白送!"卡車大喇叭在店門口炸響。慕容銘倚著門框,
皮鞋尖碾過我的裙擺:"小丫頭,守著這些破爛不如跟我干。"我猛地起身,
布料撕裂聲格外清晰。地上躺著張罰單,文化局的公章邊緣毛糙得像狗啃的。
還沒等我撿起來,上官尋墨的鑷子已經(jīng)夾走了盜版書里的微型攝像頭。"慕容老板,
私裝監(jiān)控犯法。"他聲音冷得能結冰。慕容銘突然大笑,眼神卻盯著上官:"上官家的少爺,
裝什么窮酸書生?當年你爺爺走私古籍,要不是我爸......""閉嘴!
"上官突然攥緊拳頭。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后頸有道淡疤,形狀像極了書脊的壓痕。
暴雨來得毫無征兆。雷聲炸響的瞬間,書店電路"啪"地跳閘。黑暗中傳來紙張撕裂聲,
我摸出手電筒,光束里飄著《簡·愛》的碎頁。"聽說你爸是老書蟲?
"慕容銘的聲音混著雨聲,"當年要不是他舉報,赫連家老爺子至于在牢里咽氣?
"我朝著黑影揮拳,卻摸到他口袋里的硬殼筆記本。
"歐陽書棠行動記錄"幾個字刺得我眼眶發(fā)熱。還沒來得及翻開,上官尋墨已經(jīng)擋在我身前,
濕透的襯衫緊貼著后背。"慕容銘,你動她試試。"他口袋里露出半截錄像帶,
上面貼著"弘文文具店 9.15"。這時,赫連晴突然舉著手電筒沖進來,
高跟鞋在積水里打滑:"夠了!慕容銘,你拿十年前的破事沒完沒了?
"她脖頸的紅痕還沒消退,顯然剛和慕容銘起過沖突。慕容銘扯住她手腕:"你別忘了,
當年是誰幫你爸擦的屁股!要不是我爸做假證,你以為你能從走私案里摘干凈?
"赫連晴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我隔著雨幕看清未發(fā)送的短信:"歐陽小心,慕容銘有槍"。
她轉頭對上我的視線,眼神復雜得像團亂麻:"歐陽,
當年舉報走私的人......""啪!"慕容銘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賤人!
"上官尋墨突然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靵y中,
慕容銘口袋掉出張泛黃照片——二十年前的慶功宴上,令狐謙、慕容銘的父親,
還有赫連晴的父親舉著酒杯,背景墻上寫著"弘文書業(yè)集團成立"。而照片角落,
穿著中山裝的老人正往酒杯里倒液體,那人后頸的疤痕,和上官尋墨如出一轍。
雷聲再次炸響時,我摸到口袋里上官給的鋼筆。筆帽上的"棠"字硌著掌心,
終于明白赫連晴為什么總在書店門口徘徊——她既是慕容銘的幫兇,
也是當年走私案的知情人。這場被書頁掩蓋的恩怨,恐怕早在二十年前就埋下了引線。
3 《危機升級》陽光剛爬上菱形玻璃,我就把包藍布的《浮生六記》拍上書架。
“藏得倒快。”上官戴著白手套,往書里塞了包碧螺春,“賠你的書簽?!辈柘銊傦h起來,
木門“哐當”炸成碎片。慕容銘叼著煙,身后三個“制服男”亮證:“消防檢查。
”他皮鞋碾過門檻,紅漆蹭在《永樂大典》上:“安全通道堵成這樣,電路老化成蜘蛛網(wǎng)!
”我攥緊茶杯,茶水在書頁暈開。上官擋在我身前:“上個月剛查過?!薄吧蟼€月?
”慕容銘扯開電路箱,噴瓶白霧“嗤”地炸開,“現(xiàn)在看看這個!”我撲過去搶舉報信,
公章編號刺得眼疼:“和上次文化局罰單一模一樣!”“十五年前倉庫縱火,也是這液體。
”上官扣住慕容銘手腕,袖口傷疤猙獰,“對吧,慕容老板?”慕容銘瞳孔驟縮,
口袋掉出恐嚇信:“令狐謙,別多管閑事!
”我突然看清電路箱內(nèi)側——紅筆寫著“8.17”,正是他爸被捕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