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發(fā)布會前一天，丈夫把離婚協(xié)議丟到我面前。同時被扔出來的，還有我的行李箱。
「趕緊滾出去，我忍你很久了，我需要的是精英伴侶，而不是木頭一樣的老婆！」下一秒，
我的大學室友林妙妙從臥室走出來。穿著我的真絲睡衣，
手上還把玩著我為結(jié)婚周年紀念精心挑選的禮物?！赋衫?，現(xiàn)在明宇的身份不一樣了，
肯定要有個配得上他的老婆。」三年來，我?guī)еM人沒日沒夜地加班，
終于攻克了技術(shù)難關(guān)，讓新品發(fā)布。沒想到發(fā)布會還沒開，
渣男賤女就急著收割勝利的果實了。01離婚協(xié)議砸在我臉上的瞬間，耳畔嗡嗡作響。
陸明宇煩躁地扯開領(lǐng)帶，眼里滿是厭惡?！附衫?，我早就受夠你了！」他的聲音冷酷刺耳。
我顫抖著撿起地上的紙張，醒目黑體字寫著——離婚協(xié)議書。五年的婚姻，
換來這薄薄幾頁紙?！该饔?，明天就是新品發(fā)布會，我已經(jīng)連軸轉(zhuǎn)了72小時......」
他猛地打斷我：「閉嘴！天天就是工作、工作！」「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黑眼圈，
干枯的頭發(fā)，邋遢的衣服！」他扭曲的臉上，肆意橫行著厭惡。
「你知道我對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嗎？」「是精致！而不是你這副黃臉婆樣子！」
我強忍住眼淚?！高@些年我的付出和犧牲，難道就這樣……」「付出？犧牲？」
他的語氣是毫不掩飾的鄙夷。「你以為天宇走到今天，就全靠你那點技術(shù)支撐？」
「別自以為是了。沒有你，天宇照樣能登頂！」下一秒，臥室的門打開了。
一個穿著真絲睡衣的身影，輕盈優(yōu)雅地走出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我生日時陸明宇送我的真絲睡衣。
林妙妙笑意盈盈地朝我們走來：「吵起來了？」「明宇，別生氣嘛，笑一個?！?/p>
我看到她手腕上，戴著那塊我挑選了許久的限量版腕表。那是我作為結(jié)婚三周年禮物，
送給陸明宇的?！改銈儭刮腋杏X自己喉嚨干澀，疼得說不出話來。林妙妙輕笑一聲，
挽住陸明宇的胳膊，不屑地打量我：「姜成黎，別裝傻了?！顾齼?yōu)雅地將一縷秀發(fā)別在耳后，
手指順勢輕撫陸明宇的胸膛?！该饔铖R上就是科技界的新貴，需要的是能與他并肩的女人，
不是你這種只會窩在實驗室的工作狂?！龟懨饔顡ё×置蠲罾w細的腰肢，
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改阍搼c幸我還給你收拾了行李，拿上它們滾出這個家?！?/p>
「你讓我滾出我們的家？」我艱難地開口。腦海中閃過他當初拿到房產(chǎn)證時，
摟著我說：「黎黎，這是我們永遠的家，是我們共同奮斗的見證?！褂肋h？多么諷刺。
「你的家？」陸明宇發(fā)出一聲嗤笑。「房產(chǎn)證上白紙黑字寫的是我的名字，這屬于婚前財產(chǎn)，
你有點常識好嗎？」林妙妙上前一步，嬌笑著依偎進陸明宇懷里：「姜成黎，
你還活在夢里呢？」「明宇早就膩了你這塊又冷又硬的木頭，只有我才能給他溫暖?！?/p>
「你啊，就像這房子里該被清理掉的垃圾，早就該滾了！」陸明宇摟緊了林妙妙，
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不耐煩和認同：「妙妙說得對：你配不上這里，也配不上我?！?/p>
林妙妙得意地揚起下巴，轉(zhuǎn)身走向衣櫥，一把拉開柜門。滿滿當當?shù)某閷侠铮?/p>
全是林妙妙的內(nèi)衣和化妝品?！概?，忘了說?！沽置蠲顟醒笱蟮乜吭陂T框上，
「我已經(jīng)搬來一周了。」我轉(zhuǎn)身走向書桌，那里還放著我和陸明宇的結(jié)婚照，
那是我們曾經(jīng)甜蜜的見證。沒等我伸手，林妙妙搶先一步拿起了相框，故作欣賞地端詳著。
「哎呀！」她忽然驚呼一聲，像是手滑。相框墜落在地，玻璃應聲碎裂，
照片從破碎的鏡框里滑了出來?！刚鎸Σ黄鸢?，成黎，」林妙妙捂著嘴。眼中卻毫無歉意，
反而帶著一絲挑釁的笑意，「手滑了，你看這……」陸明宇瞥了一眼地上的狼藉，
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碎了就碎了，反正也是沒用的東西?！?/p>
他彎腰撿起那張已經(jīng)沾上玻璃碎渣的照片，看也沒看，直接兩三下撕成了碎片，
隨手扔在地上?！肝液湍愕倪^去，早就該像這照片一樣，徹底粉碎?！拐f完，他甚至抬腳，
對著已經(jīng)撕碎的照片又狠狠地碾了幾下，仿佛要將那段過往徹底踩進塵埃里。
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終于滑落?！讣热蝗绱?，陸明宇，希望你不要后悔?！?/p>
我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身后傳來林妙妙的輕笑和陸明宇不屑的哼聲?！负?，
沒有你天宇照樣能大放異彩?！归T在身后重重關(guān)上，隔絕了那對狗男女的聲音。
02深夜的出租車內(nèi)，車窗外的霓虹燈光斑駁陸離。我靠在冰涼的車窗上，
五年的婚姻在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回。手機不斷震動，大學同學群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
林妙妙發(fā)了和陸明宇的合影，配文「終于可以公開了」。
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五年前初遇陸明宇的場景。彼時的他，剛剛創(chuàng)業(yè)失敗，
眼神中卻依然閃爍著不甘和野心。深夜學校的創(chuàng)業(yè)孵化器里，他伏案疾書，
將一個個想法轉(zhuǎn)化為商業(yè)計劃?！改愀静欢夹g(shù)瓶頸在哪里。」
我指出他方案中的致命缺陷。「那你能幫我嗎？」一句簡單的問話，
引來了我五年的赤誠付出。我投入全部積蓄支持他的創(chuàng)業(yè)，甚至想說服父親提供資源支持。
但父親眉頭緊皺：「我可以提供幫助，但你要答應我，你和他在一起的話，
至少十年內(nèi)不能暴露家世。」「為什么？」「因為爸爸希望你看清楚：他愛的是你這個人，
還是家族背景？」出租車猛地剎車，我的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姑娘，你還好嗎？」
司機關(guān)切地問，遞給我一包紙巾。我這才發(fā)現(xiàn)淚水已經(jīng)濕透了衣襟。為了支持陸明宇，
我放棄了國外高薪工作的機會。當時他笑著說：「那就讓我們一起努力，
把小康之家變成大康之家?！固煊羁萍紕?chuàng)立之初，我們擠在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
凌晨三點，我伏案敲代碼，陸明宇端來一杯熱牛奶?！咐枥?，別太辛苦了?！?/p>
他輕輕按摩我的肩膀，話語中滿是心疼。而這一切，在林妙妙出現(xiàn)后逐漸改變。林妙妙，
我的大學閨蜜，畢業(yè)后做了公關(guān)工作。見她事業(yè)不順，
我極力說服陸明宇聘請她為天宇的公關(guān)總監(jiān)。自那以后，公司里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而我，因為研發(fā)任務繁重，無暇顧及自己的形象。最近半年，陸明宇對我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
思緒繼續(xù)回溯到三個月前，我過生日那天。凌晨一點，我走出實驗室，
竟看到林妙妙在翻我的筆記本?！该蠲?，你在干什么？」我疲憊地問。她迅速合上電腦，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后堆起笑容?！咐枥瑁湛鞓?！我正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當時我又累又餓，無暇多想?，F(xiàn)在想來，她那慌亂的神色，哪里是在準備驚喜？
分明就是在偷看我的研究筆記，想竊取核心技術(shù)，為把我踢出局做準備！
03第二天上午八點，我站在天宇科技公司大樓前。前臺小姐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抱歉，姜總監(jiān)，您的門禁昨晚被注銷了?！勾髲d里同事們的目光像針一樣扎過來，
帶著探究和幸災樂禍?！刚埻ㄖ０?，我需要進去拿私人物品?！?/p>
保安粗魯?shù)乜巯挛业墓づ疲骸附浚荒苣米咦约旱乃饺宋锲罚?/p>
而且必須在我們的監(jiān)督下?！怪車`竊私語聲響起。「看她狼狽樣，活該。」
「聽說陸總和林總監(jiān)好上了?！埂秆邪l(fā)部要換總監(jiān)了...」恍惚間，記憶閃回兩年前。
陸明宇遞給我門禁卡時溫柔的語氣：「成黎，這是咱倆的公司?！鼓菚r他眼中只有我，
聲音里滿是期許與依賴。電梯門開了，陸明宇和林妙妙并肩走出。她挽著他的手臂，
親密無間。林妙妙得意地挑眉：「喲，這不是前研發(fā)總監(jiān)姜成黎嗎？早上好啊?！?/p>
陸明宇冷眼掃過我，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封文件。「正好你來了，省得浪費時間，辭退通知書，
立即生效?！顾麑⑽募υ谖倚厍埃垙堬h落在地。曾幾何時，
他連遞給我一張紙都小心翼翼，生怕劃傷我的手指?！该饔?，公司的核心技術(shù)都是我...」
「沒有不可替代的人，包括你。」他打斷我的話，聲音冷硬如鐵。
林妙妙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公司已經(jīng)備份了你的所有研究資料?！?/p>
陸明宇眼神冷漠地看著我，卻轉(zhuǎn)向林妙妙時眼中立刻流露出溫存。他輕輕扶了一下她的腰，
動作自然而親昵，就像曾經(jīng)對我做的那樣?！戈懣?，
你難道不知道核心技術(shù)都是姜總監(jiān)研發(fā)的嗎？」我的副手張工沖上前為我抱不平。
林妙妙瞇起眼睛：「張工是吧？想清楚再說話，別連工作都丟了?！?/p>
陸明宇環(huán)顧四周：「誰還有意見？現(xiàn)在可以提出來?！勾髲d鴉雀無聲，
只有研發(fā)小組成員們還想為我爭取一下。林妙妙宣布：「從今天起，我將接任研發(fā)部總監(jiān)。
我的第一個決定是：清理不必要的人員?！埂赣需F了心要跟著姜成黎的，
今天就可以打包走人！」我看著陸明宇護著林妙妙的姿態(tài)，想起他曾對我說：「有我在，
沒人能傷害你?！宫F(xiàn)在，他親手將傷害加到我身上。我瞪著陸明宇：「你真的要自毀長城嗎？
」林妙妙不在意地揮揮手：「技術(shù)有備份，人員可以重新招聘?！沽置蠲钫f話時，
他寵溺地看著她點頭贊同。那目光我再熟悉不過，曾經(jīng)的每一次工作匯報，
他都是這樣看著我的?！皋o退書我收下了，離職賠償金按法律標準計算，明天打到賬上?！?/p>
我平靜地說。林妙妙得意地揚起下巴：「沒問題，趕緊滾吧。」
整個研發(fā)團隊二十多人默默站到我身后。陸明宇看到這一幕，有點慌了：「等等，
新品發(fā)布會就在今天下午！」我拿起辭退書，冷笑：「這是你們的選擇，不是我們的?！?/p>
電梯門關(guān)閉，隔絕了身后陸明宇的咆哮聲：「姜成黎！你不能這樣離開！」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他從未在乎過我這個人，只在乎我能為他創(chuàng)造的價值。
張工擔憂地問：「姜總監(jiān)，我們以后怎么辦？」我心頭一陣酸澀，強壓下翻涌的情緒，
眼眶發(fā)熱卻不敢讓淚水滑落。我低頭看著手中的辭退書，猶豫著要不要回父母家，
但又無法面對他們失望的眼神?？墒强粗@些因為我而站出來的同事們。他們簽了保密協(xié)議，
被辭退后至少五年不能在同行業(yè)工作。這意味著一個個技術(shù)人才的職業(yè)生涯可能就此毀滅。
我咬住嘴唇，自尊心讓我不想示弱，但責任感又讓我無法坐視不管?！肝視朕k法的，
大家放心，現(xiàn)在就當作暫時休假吧?！埂改銈儾灰獡?，這件事一定會有轉(zhuǎn)機，
我絕不會讓大家為了幫我，卻搞得你們受損失?！菇M員們紛紛安慰我，
我看著他們真誠的目光，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今晚就回父母家。于是，我拿起手機，
編輯了一條信息：集團所有相關(guān)企業(yè)，立即終止與天宇科技的一切合作。
04天宇科技新品發(fā)布會下午兩點開始。一點鐘，五星級酒店宴會廳大門敞開。
入口處簇擁著鮮花，兩側(cè)巨大的「天宇科技，引領(lǐng)未來」標語牌格外醒目，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陸明宇站在后臺，焦躁不安：「怎么回事？為什么賓客這么少？」
公關(guān)部主管支支吾吾：「陸總，各大客戶紛紛取消行程...」林妙妙急匆匆趕來：「明宇，
我聯(lián)系了所有的意向客戶，但他們都說臨時有事。」陸明宇臉色鐵青：「改期？
發(fā)布會都要開始了！」「會不會是姜成黎搞的鬼？」他煩躁地松了松領(lǐng)帶：「別推卸責任，
這是你工作失職！」林妙妙眼圈瞬間泛紅：「明宇，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幾小時前，
相同的質(zhì)問從我口中說出時，換來的只有冰冷無情的回應。而面對林妙妙，
他的語氣倒是顯出一絲心疼與愧疚?！负昧耍‖F(xiàn)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會場門口，
原本應坐滿五百人的宴會廳，稀稀拉拉只坐了不到三十人，大部分還是公司員工。
媒體記者面面相覷，有人已偷偷離場?！缚蛻綦娫挻虿煌?，」助理慌張報告，
「郵件也石沉大海。」發(fā)布會開始，主持人尷尬地走上臺。「尊敬的各位來賓，
天宇科技新品發(fā)布會現(xiàn)在開始...」
陸明宇強撐著笑容：「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臺下幾個記者打了個哈欠，
準備離場。突然，一名助手急匆匆跑上臺，在他耳邊低語。陸明宇臉色慘白，如遭雷擊。
「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聲音卻被麥克風放大。他顫抖著掏出手機，
屏幕上涌入無數(shù)條消息?！戈懣?，銀行凍結(jié)了我們的賬戶！」「融資方取消所有投資計劃！」
「所有供應商終止合作！」最致命的來自公司法務：「陸總，
凌云集團及其關(guān)聯(lián)公司同時終止與我們所有合作。」陸明宇腿一軟，差點跪在臺上。
他茫然無措的表情，讓我想起三年前那個事事依賴我的男人。
那時他會抓住我的手說：「成黎，你就是我的底牌?！谷缃?，他親手把底牌掀了。
我和研發(fā)組的同事坐在酒店對面的咖啡廳，看著這一切。下一秒，我的手機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