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国产精品一区二区制服高清_无码国产精成人午夜视频在线观看_国产一区二区AV福利_国产精品不卡不卡无码_精品无码乱码gv同性男男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齊陽睜開眼睛時,頭痛欲裂。白色的天花板在視線里緩慢旋轉(zhuǎn),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

他試圖抬起手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異常遲緩,仿佛身體不再聽從大腦的指揮。

"這是哪里..."他喃喃自語,卻被自己發(fā)出的聲音嚇了一跳——那是一個女性的聲音,

柔和卻帶著些許沙啞。齊陽猛地坐起身,這個動作牽動了不知哪里的肌肉,

一陣劇痛從后腰直竄上脊椎。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瞬間血液凝固——胸前隆起的曲線被一件淡藍色病號服包裹著,纖細的手指正緊緊抓著床單,

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涂著淡淡的粉色指甲油。

"不可能..."他顫抖著伸手摸向自己的臉,觸感陌生而柔軟。齊陽慌亂地環(huán)顧四周,

在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一面小鏡子。他幾乎是搶過鏡子,當鏡中影像映入眼簾時,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襲來。鏡子里是一張陌生女性的臉——大約二十七八歲,皮膚白皙,

五官精致,一頭栗色微卷長發(fā)披散在肩頭。最令人震驚的是那雙眼睛,齊陽記得這雙眼睛,

就在昏迷前最后一刻,他在公交車上與一位陌生女子對視,就是這雙琥珀色的眼睛。

"我變成了她?"齊陽的大腦一片空白,手指不自覺地揪住病號服的領(lǐng)口,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看到齊陽坐在床上,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雨晴,你醒了!

"男人快步走到床邊,放下塑料袋,伸手想要撫摸齊陽的額頭,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醫(yī)生說你只是輕微腦震蕩,但昏迷了這么久,我真的很擔心。"齊陽本能地向后縮了縮,

警惕地盯著這個陌生男人。對方看起來三十出頭,穿著簡單的深藍色襯衫和黑色休閑褲,

輪廓分明的臉上寫滿關(guān)切,眼睛下方有明顯的黑眼圈,似乎很久沒好好休息了。"你是誰?

"齊陽問道,聲音因緊張而微微發(fā)抖。男人的表情凝固了,眉頭皺起:"雨晴,

你不認識我了?""我...我應(yīng)該認識你嗎?"齊陽小心翼翼地反問,

同時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各種可能性——他是不是在做夢?還是被卷入了什么科學實驗?

或者更荒謬的,靈魂轉(zhuǎn)移?男人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保持冷靜:"我是周明遠,你丈夫。

你叫林雨晴,今年二十八歲,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七年了。"他停頓了一下,

補充道:"我們有兩個孩子。"齊陽感到一陣眩暈,他死死抓住床單,

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你說...我有兩個孩子?""是的,雯雯和雨點。

"周明遠從口袋里掏出錢包,取出一張照片遞給齊陽,"看,

這是上個月我們在公園拍的全家福。"齊陽顫抖著接過照片,當看清照片內(nèi)容時,

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照片中,

那個他在鏡子里看到的女人——也就是現(xiàn)在的"他"——正依偎在周明遠身旁微笑,

一個約六七歲的小女孩摟著周明遠的脖子,而他懷里還抱著一個看起來剛滿月的嬰兒。

"這不可能..."齊陽喃喃自語,照片從他手中滑落。周明遠迅速撿起照片,

臉上寫滿擔憂:"醫(yī)生說過可能會有短暫的記憶缺失,但沒想到這么嚴重。

"他按下床頭的呼叫按鈕,"別擔心,會好起來的。"齊陽的大腦一片混亂。

他記得自己明明是23歲的男性程序員齊陽,昨晚加班到凌晨,

在回家的公交車上與一位陌生女子對視后突然感到頭暈?zāi)垦?,然后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后,

他居然變成了這個女人——林雨晴,一個已婚七年、有兩個孩子的母親。護士很快趕來,

隨后醫(yī)生也到了。在一系列檢查和詢問后,醫(yī)生診斷為逆行性失憶,

認為可能是腦震蕩導(dǎo)致的暫時性記憶障礙,建議觀察幾天。"周先生,

您太太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穩(wěn)定,可以回家休養(yǎng)了。"醫(yī)生對周明遠說,"記憶恢復(fù)需要時間,

盡量讓她接觸熟悉的環(huán)境和人,可能會有幫助。"就這樣,

齊陽——現(xiàn)在外表上是林雨晴——被迫跟著這個自稱是他丈夫的男人離開了醫(yī)院。

坐在周明遠的SUV副駕駛上,齊陽緊貼著車門,盡可能與對方保持距離。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周明遠一邊開車一邊問,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失落,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大學圖書館,

你當時在找一本很難找的設(shè)計類書籍..."齊陽沉默地搖頭,

目光始終盯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他需要時間思考,需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這不是夢,那么真正的林雨晴去了哪里?真正的齊陽又在哪里?他們交換了身體嗎?

車子駛?cè)胍粋€安靜的住宅區(qū),停在一棟兩層小樓前。周明遠熄火后轉(zhuǎn)向齊陽:"到家了。

"齊陽僵硬地點頭,跟著下了車。眼前的房子有著精心打理的小花園,

白色籬笆上爬著開花的藤蔓,看起來溫馨而舒適。這本該是一個令人向往的家,

卻讓齊陽感到無比陌生和恐懼。周明遠掏出鑰匙開門,門剛打開,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就沖了過來。"媽媽!"小女孩撲向齊陽,緊緊抱住他的腰,

"你終于回來了!我和弟弟都好想你!"齊陽渾身僵硬,雙手懸在半空不知該放在哪里。

這就是照片上的雯雯?他的"女兒"?小女孩仰起臉,

齊陽看到一雙與自己現(xiàn)在這雙眼睛極為相似的琥珀色眼眸,充滿期待地看著他。"雯雯,

媽媽剛出院,還很累。"周明遠輕輕拉開小女孩,蹲下身與她平視,

"醫(yī)生說她暫時記不起一些事情,所以我們需要耐心一點,好嗎?"雯雯的小臉上寫滿困惑,

但還是懂事地點點頭:"就像《海底總動員》里多莉那樣?"周明遠笑了:"差不多吧。

"他站起身,對站在客廳里的一位中年女性說:"張阿姨,這幾天辛苦您了。""沒事沒事,

雨晴回來了就好。"張阿姨和藹地笑著,轉(zhuǎn)向齊陽,"我去給你熱碗湯,

醫(yī)院里的伙食肯定不合胃口。"齊陽只能機械地點頭致謝。

他的注意力被客廳墻上的照片墻吸引——那里掛滿了"他"與周明遠從戀愛到結(jié)婚,

再到兩個孩子出生的各種照片,記錄著林雨晴完整的人生軌跡。

照片中的女人笑得那么自然幸福,與此刻他內(nèi)心的混亂形成鮮明對比。

"我先帶你看看我們的家吧。"周明遠輕聲說,似乎察覺到了齊陽的不安,

"也許能幫你想起些什么。

齊陽跟著周明遠慢慢走過每個房間:溫馨的客廳、整潔的廚房、兒童房里有張小床和嬰兒床,

墻上貼著卡通貼紙...最后是主臥室。房間布置簡約而舒適,一張大床,兩個床頭柜,

衣柜旁是梳妝臺,上面擺滿了護膚品和化妝品。"這是...我們的房間?

"齊陽艱難地開口。周明遠點頭:"你平時喜歡把東西放在固定的位置,左邊衣柜是你的,

右邊是我的。"他指向連接臥室的浴室,"要去洗個澡嗎?醫(yī)院待了幾天,

洗個熱水澡可能會舒服些。"齊陽幾乎是逃進了浴室,

鎖上門后終于能暫時逃離這荒謬的現(xiàn)實。他靠在門上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浴室鏡子再次映出那個陌生女人的臉——林雨晴的臉。齊陽顫抖著伸手觸碰鏡面,

多么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醒來就能回到自己熟悉的身體和生活。

但冰冷的鏡面觸感告訴他,這是殘酷的現(xiàn)實。齊陽緩緩脫下病號服,

第一次完整地看到這個新的身體——勻稱的身材,白皙的皮膚,

胸部、腰部和臀部的曲線...一切都與他記憶中的男性身體截然不同。

熱水從花灑噴涌而出,齊陽站在水下,讓水流沖刷著這具陌生的軀體。

他必須接受一個事實: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意識現(xiàn)在被困在了林雨晴的身體里,

擁有了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的責任。"媽媽!"浴室門外傳來雯雯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我想給你看我畫的新畫!"齊陽慌亂地關(guān)上水龍頭:"等、等一下!

我馬上出來!"他手忙腳亂地擦干身體,

發(fā)現(xiàn)衣柜里已經(jīng)準備好了換洗衣物——一套舒適的家居服。穿上女性內(nèi)衣的過程尷尬而笨拙,

但總算勉強完成了。齊陽深吸一口氣,打開浴室門,

面對這個他毫無準備卻必須接受的"母親"身份。雯雯站在門外,手里舉著一張蠟筆畫,

上面畫著四個簡筆小人:"看!這是我們?nèi)?!爸爸、媽媽、我和弟弟?/p>

"齊陽看著畫中那個代表"媽媽"的小人,胸口涌起一陣難以名狀的酸澀。他蹲下身,

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畫得...很好。""媽媽,"雯雯突然認真地看著他,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讓齊陽的心臟揪緊。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不僅不記得這個孩子,甚至根本不是她真正的母親。

但在這一刻,面對雯雯受傷的表情,某種本能驅(qū)使著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小女孩的頭發(fā)。

"我會...努力想起來的。"齊陽聽見自己這樣說,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時,齊陽已經(jīng)醒了。事實上,他幾乎一夜未眠。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還有身邊熟睡的陌生男人,這一切都讓他無法放松。

周明遠的呼吸聲均勻而平靜,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齊陽小心翼翼地翻身,

盡量不驚動身旁的男人。他盯著天花板,回想過去二十四小時發(fā)生的荒謬事情。

從醫(yī)院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個女人,到被帶到一個自稱是他丈夫的男人家里,

還有兩個孩子——這一切簡直像最蹩腳的科幻電影情節(jié)。床頭柜上的電子鐘顯示6:15。

齊陽輕輕起身,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他需要一點獨處的時間來思考,

這個家對他而言就像一個精心布置的迷宮,每一步都可能觸發(fā)未知的反應(yīng)。

主臥附帶的浴室成了暫時的避難所。齊陽鎖上門,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拍打著臉。

鏡中的女人——林雨晴——看起來憔悴不堪,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

齊陽下意識地摸了摸這張陌生的臉,觸感真實得令人心慌。"這不是夢..."他喃喃自語。

突然,一陣微弱的哭聲從門外傳來。齊陽豎起耳朵,確認是嬰兒的啼哭。他猶豫了幾秒,

打開浴室門,哭聲更清晰了——來自走廊對面的兒童房。齊陽輕手輕腳地走向聲源,推開門。

兒童房里,小床上蜷縮著熟睡的雯雯,而嬰兒床里的周雨點正揮舞著小拳頭,哭得滿臉通紅。

看到有人進來,嬰兒的哭聲稍微減弱,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齊陽。

"呃...別哭..."齊陽笨拙地靠近嬰兒床,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從未照顧過嬰兒,

甚至很少接觸小孩子。雨點的哭聲又大了起來,小手小腳亂蹬。齊陽咬了咬牙,

伸手把這個柔軟的小生命抱了起來。嬰兒出奇地輕,卻讓他手臂僵硬,生怕一不小心摔了。

"好了好了..."齊陽模仿著記憶中看過的母親哄孩子的樣子,輕輕搖晃著臂彎里的嬰兒,

但哭聲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他可能是餓了。"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齊陽差點松手。

周明遠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頭發(fā)有些凌亂,顯然也是被哭聲吵醒的。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齊陽尷尬地承認。周明遠走過來,

動作熟練地檢查了尿布:"干的。"然后他看向齊陽,"你平時都是母乳喂養(yǎng)的,要試試嗎?

"齊陽感到一陣眩暈,母乳喂養(yǎng)?這意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自己的胸前,

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涌上來。"我...我不記得怎么..."齊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臉頰發(fā)燙。周明遠理解地點點頭:"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先用奶粉。"他輕輕接過雨點,

"你去休息吧,我來處理。"齊陽如獲大赦,卻又莫名地感到一絲愧疚。他退回主臥,

坐在床邊,聽著隔壁周明遠沖泡奶粉和哄孩子的聲音。這個男人似乎是個稱職的父親,

那么作為母親的林雨晴呢?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相框,

是周明遠和林雨晴的婚紗照。照片中的女人笑得明媚動人,眼里滿是幸福。齊陽拿起相框,

仔細端詳著這個自己現(xiàn)在占據(jù)的身體原來的主人。他們看起來是那么相愛,那么般配。

"在想什么?"齊陽一驚,差點摔了相框。周明遠已經(jīng)回到房間,雨點似乎又睡著了。

"沒什么,只是..."齊陽放下相框,"試著回憶。"周明遠坐在他身邊,

距離恰到好處——親近但不令人不適:"醫(yī)生說記憶可能會慢慢恢復(fù),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他頓了頓,"今天是周六,我本來打算帶雯雯去上舞蹈課,但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取消。

""不,不用。"齊陽幾乎是脫口而出,他需要一些獨處時間來理清頭緒,

"你們按計劃去就好,我...我在家照顧雨點。"周明遠看起來有些驚訝,

但很快露出微笑:"好,那我和雯雯大概兩小時后出發(fā),中午前回來。"他站起身,

"我去做早餐。"等周明遠離開后,齊陽長舒一口氣。他環(huán)顧臥室,

決定趁這個機會了解更多關(guān)于林雨晴的事情。衣柜里整齊地掛著女裝,

風格簡約大方;梳妝臺上護膚品排列有序,還有幾本設(shè)計類雜志和一本素描本。

齊陽翻開素描本,里面是各種設(shè)計草圖——服裝、家具、logo,筆觸流暢專業(yè)。

看來林雨晴是個設(shè)計師?他繼續(xù)翻找,在抽屜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本帶鎖的日記本。鎖是開著的,

似乎最近被翻閱過。正當他想打開日記本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齊陽迅速把日記本塞回抽屜,

裝作在整理梳妝臺。"媽媽!"雯雯沖進房間,已經(jīng)換好了粉色舞蹈服,"看我的新裙子!

"齊陽強迫自己微笑:"很漂亮。""爸爸說你會幫我梳芭蕾舞發(fā)型。"雯雯期待地看著他,

手里拿著發(fā)圈和發(fā)卡。齊陽的胃部一陣緊縮。梳頭發(fā)?他對女性發(fā)型一竅不通。

"我...今天手有點抖,讓爸爸幫你梳好嗎?

"雯雯的小臉垮了下來:"但爸爸總是梳不好,

其他小朋友的媽媽都會..."周明遠出現(xiàn)在門口,及時解圍:"雯雯,媽媽還在恢復(fù)期,

今天爸爸給你梳個特別的發(fā)型,好嗎?"他對齊陽投來理解的眼神。

早餐在略顯尷尬的氣氛中進行。齊陽發(fā)現(xiàn)林雨晴似乎喝黑咖啡,

不吃面包邊——這些小細節(jié)周明遠都自然地注意到了,并為他準備好。

這種被細致照顧的感覺讓齊陽既陌生又微妙地舒適。"我上班后,你通常在家工作。

"周明遠一邊給雯雯倒牛奶一邊說,"你是自由設(shè)計師,工作室在閣樓。最近因為雨點出生,

你暫停了接單。"齊陽點點頭,暗自記下這些信息。至少這樣不會在談話中露餡。飯后,

周明遠帶著雯雯出門了,家里突然安靜下來。齊陽站在客廳中央,感到一種奇怪的孤獨。

嬰兒監(jiān)視器里傳來雨點輕微的呼吸聲,提醒著他現(xiàn)在的責任。他決定系統(tǒng)地探索這個家,

希望能找到更多關(guān)于林雨晴的線索??蛷d的書架上大部分是周明遠的經(jīng)濟管理類書籍,

但有專門一層放著設(shè)計、藝術(shù)類書籍,應(yīng)該屬于林雨晴。

廚房的便條板上釘著購物清單和兒科醫(yī)生的預(yù)約單,字跡清秀。

最讓齊陽在意的是閣樓的工作室。推開門,一個明亮整潔的工作空間映入眼簾。

大號繪圖桌、電腦、數(shù)位板、材料架...專業(yè)程度超出他的預(yù)期。

桌面上放著幾張未完成的設(shè)計稿,旁邊是客戶溝通的記錄本。齊陽打開電腦,

密碼自動保存了。他瀏覽著電腦里的文件,發(fā)現(xiàn)林雨晴似乎是個小有名氣的自由平面設(shè)計師,

客戶包括幾家本地知名企業(yè)。郵箱里有幾封未讀郵件,都是工作詢問。

"原來你這么厲害..."齊陽輕聲說,對這個身體原主人的敬佩油然而生。

一陣哭聲從監(jiān)視器里傳來,打斷了齊陽的調(diào)查。他匆忙下樓,發(fā)現(xiàn)雨點醒了,

正在嬰兒床里扭動。這次齊陽稍微熟練了些,把嬰兒抱起來輕拍后背。"餓了嗎?

"他自言自語,想起周明遠說的奶粉。廚房里,他手忙腳亂地找到奶瓶和奶粉,

按照罐子上的說明沖泡。試溫度時不小心滴在手上,

本能地舔了一下——味道奇怪但不算難喝。回到兒童房,雨點已經(jīng)哭得小臉通紅。

齊陽小心翼翼地把奶嘴湊近嬰兒的嘴唇,雨點立刻急切地含住,貪婪地吮吸起來。

"慢點..."齊陽不自覺地柔聲說,看著嬰兒漸漸平靜下來,專注地喝奶。

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這個小小的生命完全依賴著他,信任著他。

盡管理性上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此刻的親密接觸卻喚起了某種本能的保護欲。

奶喝到一半,雨點突然停下來,打了個小嗝,然后沖齊陽露出一個無牙的笑容。

這個純真的笑容像箭一樣射中齊陽的心臟,他感到眼眶莫名發(fā)熱。

"你這個小家伙..."齊陽用指尖輕輕觸碰雨點柔軟的臉頰,

嬰兒的小手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力道驚人地緊。喂完奶,齊陽按照育兒書上說的給雨點拍嗝,

然后換了尿布——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笨拙但成功了。把重新睡著的嬰兒放回小床,

齊陽感到一種奇怪的成就感?;氐街髋P,齊陽決定再次查看那本日記。這次沒有被打斷,

他小心地翻開第一頁。日期是大約一年前,記錄的多是日常瑣事和對設(shè)計靈感的思考。

但隨著翻閱,內(nèi)容逐漸變得私人化——林雨晴對婚姻的困惑,對七年之癢的擔憂,

對放棄事業(yè)專注家庭的矛盾...「2023年3月15日今天又和明遠因為小事爭吵。

他總說我太投入工作,忽視家庭。但我需要工作,那不只是收入,更是我的一部分。

有時候我懷疑,我們戀愛時吸引彼此的特質(zhì),現(xiàn)在卻成了矛盾的源頭...」齊陽皺眉,

看來這對夫妻的關(guān)系并非表面那么完美。他繼續(xù)往后翻,最近的幾篇日記引起了注意。

「2023年5月20日又見到她了。在公交車上,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她看我的眼神...好像認識我,又好像透過我在看別的什么。

每次見到她后,我都會做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叫齊陽的男人...」

齊陽的手開始發(fā)抖。齊陽?那是他的名字!

日記中的描述與他的經(jīng)歷完全吻合——他就是在公交車上與林雨晴對視后失去意識的。

「2023年5月25日夢境越來越真實。如果這不是幻覺,

如果真的有平行世界...今天在夢里,齊陽告訴我他也夢到了我。

我們懷疑這不是普通的夢,而是某種意識連接。他說他查過資料,這叫做量子糾纏...」

日記在這里中斷了,最后一頁只有潦草的幾個字:「明天去找她問清楚——」

齊陽的心跳如鼓。這解釋了一切——不是靈魂交換,而是某種意識連接,量子糾纏。

但為什么他會完全占據(jù)林雨晴的身體?真正的林雨晴在哪里?

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女人又是誰?正當他陷入思考時,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從下腹襲來。

齊陽彎下腰,冷汗瞬間浸透后背。這是什么?闌尾炎?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

發(fā)現(xiàn)內(nèi)褲上有血跡。月經(jīng)!這個認知讓齊陽既震驚又尷尬。作為女性生理周期的一部分,

他理論上知道,但親身經(jīng)歷完全是另一回事。疼痛一波接一波,像有人在他的子宮里擰毛巾。

齊陽翻找浴室柜子,找到衛(wèi)生巾和止痛藥。吞下藥片后,他蜷縮在床上,等待藥效發(fā)作。

更糟的是,胸部也開始脹痛,他想起哺乳期婦女的生理特點,這可能是漲奶。

"該死..."齊陽咬著嘴唇,這種全方位的女性體驗來得太突然、太真實。

他不再是旁觀者,而是徹底陷入了女性身體的所有不便與痛苦中。止痛藥終于開始起作用時,

前門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周明遠和雯雯回來了。齊陽迅速擦干眼淚,整理好自己,

強迫自己走出房間。"媽媽!我得到了老師的表揚!"雯雯興奮地跑過來,

手里揮舞著一張小貼紙。齊陽勉強微笑:"真棒。"他的聲音因疼痛而虛弱。

周明遠立刻察覺到了異常:"你不舒服?"他走近,手自然而然地貼上齊陽的額頭,

"沒發(fā)燒...是經(jīng)期到了?"齊陽尷尬地點頭,驚訝于丈夫?qū)ζ拮由碇芷诘牧私狻?/p>

"去躺著吧,我來做飯。"周明遠輕聲說,"雯雯,讓媽媽休息,爸爸陪你畫畫好嗎?

"雯雯懂事地點頭,跟著周明遠去了客廳。齊陽回到床上,復(fù)雜的情緒在胸中翻騰。

這個男人對家人的體貼和照顧是真實的,還是表象?根據(jù)日記,他們的婚姻存在問題,

但此刻的表現(xiàn)又那么無可挑剔。雨點又開始哭了。齊陽想起身,但疼痛讓他動彈不得。

幾分鐘后,周明遠抱著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嬰兒進來。"換好尿布了,他可能只是想有人抱。

"周明遠坐在床邊,熟練地輕拍嬰兒后背,"你好好休息,別擔心其他事。

"齊陽看著這個男人溫柔地哄孩子的樣子,某種溫暖的感覺滲透進他混亂的思緒。

不管林雨晴和周明遠之間有什么問題,至少他是個好父親。"謝謝。"齊陽輕聲說,

這可能是他變成林雨晴后第一次真誠的道謝。周明遠微笑,伸手輕輕拂過齊陽的臉頰,

這個親密的動作讓齊陽心跳加速:"不用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那一刻,

齊陽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他開始習慣這個身份了。照顧雨點時的保護欲,

對周明遠體貼的感激,甚至是對雯雯期待的回應(yīng)...這些都不是演技,而是真實的感受。

他究竟是誰?齊陽還是林雨晴?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不再那么清晰了。周一早晨,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時,齊陽已經(jīng)醒了。過去兩天,

他逐漸適應(yīng)了這具身體的節(jié)奏——月經(jīng)帶來的不適減輕了,哺乳期的漲奶也不再那么痛苦。

周明遠體貼地承擔了大部分育兒和家務(wù),讓他有更多時間"恢復(fù)記憶"。

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呼吸均勻。齊陽小心翼翼地起身,盡量不驚動周明遠。

今天是周明遠復(fù)工的日子,雯雯也要回幼兒園,

這意味著他將第一次真正獨自一人待在這個家里——除了需要照顧的雨點。浴室鏡子里,

林雨晴的臉已經(jīng)不再那么陌生。齊陽伸手觸碰鏡面,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

這張臉現(xiàn)在屬于他,卻又并不真正屬于他。日記里的線索指向某種科學解釋,

他需要更多證據(jù)。早餐桌上,雯雯嘰嘰喳喳地說著幼兒園的事情,

周明遠耐心地為她扎辮子——經(jīng)過周末的練習,他的技術(shù)確實進步了不少。

"你今天感覺怎么樣?"周明遠一邊給雯雯的辮子系上蝴蝶結(jié),一邊問齊陽。"好多了。

"齊陽抿了口咖啡,"我想試著恢復(fù)一些工作,也許能幫助記憶。

"周明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點頭:"好主意,但別太勉強自己。"他看了看手表,

"我送雯雯去幼兒園后直接去公司,中午應(yīng)該能回來。""不用那么趕,"齊陽連忙說,

"我應(yīng)付得來。你正常下班就好。"周明遠猶豫了一下:"你確定?""當然。

"齊陽擠出一個微笑,"我需要學著重新適應(yīng)這一切。"雯雯突然從椅子上跳下來,

跑到齊陽身邊抱住他的腰:"媽媽,你會好起來的,對吧?

"孩子純真的信任像一把鈍刀刺進齊陽的心臟。他僵硬地撫摸雯雯的頭發(fā):"嗯,會好的。

"送走丈夫和女兒后,家里突然安靜得可怕。嬰兒監(jiān)視器里傳來雨點輕微的呼吸聲,

提醒著齊陽肩上的責任。他先檢查了雨點,確認小家伙還在熟睡,

然后直奔閣樓工作室——那里可能有他需要的答案。林雨晴的工作室整潔得近乎苛刻。

繪圖工具按大小排列,顏料按色系擺放,連回形針都整齊地裝在透明盒子里。齊陽打開電腦,

這次他不再只是瀏覽表面文件,而是開始深入搜索隱藏文件夾和刪除記錄。兩個小時后,

汗水順著齊陽的背脊滑下。他找到了一個加密文件夾,密碼嘗試了幾次都不對。

正當他準備放棄時,靈光一現(xiàn)——輸入了雨點的生日。文件夾打開了。

里面是一系列實驗記錄和掃描文檔,標題為"量子意識轉(zhuǎn)移項目"。齊陽的心跳加速,

手指微微發(fā)抖地滾動頁面。

文檔顯示林雨晴三個月前作為志愿者參與了一項私人資助的量子物理實驗,

研究意識在不同維度間的轉(zhuǎn)移可能性?!笇嶒灥谌欤簤艟持械?齊陽'越來越真實。

我們能夠在夢中交流,共享部分記憶。

教授認為這是量子糾纏態(tài)在生物意識層面的表現(xiàn)...」

「實驗第七天:今天在公交車上再次見到'她'——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

教授說那是我的量子疊加態(tài)在現(xiàn)實中的投影。她似乎也在參與類似實驗...」

齊陽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不是幻覺,不是意外,而是某種科學實驗的結(jié)果。

但為什么他會完全取代林雨晴的意識?真正的林雨晴在哪里?繼續(xù)翻閱文件,

他發(fā)現(xiàn)最后一篇記錄的日期正是自己變成林雨晴的前一天:「最終實驗定于明天。

教授警告風險極高,但這是唯一可能證實理論的方法。如果成功,

我和齊陽將實現(xiàn)短暫的意識互換;如果失敗...沒有明確說明失敗后果。我需要知道真相,

即使冒險。」文檔到此戛然而止。齊陽靠在椅背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實驗顯然出了差錯,

導(dǎo)致不是短暫互換,而是完全取代。但那個"教授"是誰?實驗在哪里進行的?

如何逆轉(zhuǎn)這個過程?雨點的哭聲從監(jiān)視器里傳來,打斷了齊陽的思緒。他匆忙下樓,

發(fā)現(xiàn)小家伙已經(jīng)醒了,正揮舞著小拳頭抗議。

換尿布、喂奶、拍嗝——這套流程齊陽已經(jīng)熟練多了。抱著吃飽喝足的雨點在客廳踱步時,

齊陽注意到周明遠的書房門半開著。平時那個房間總是上鎖的。出于好奇,

齊陽抱著嬰兒走進去。書房布置簡約,一面墻的書架,一張實木辦公桌。

桌上整齊地擺放著文件和筆記本電腦。

齊陽的目光被一個半開的抽屜吸引——里面露出一個醫(yī)院的文件夾。

良心上的掙扎只持續(xù)了幾秒鐘。齊陽輕輕拉開抽屜,取出文件夾。翻開第一頁,

他的呼吸停滯了——這是一份神經(jīng)科診斷報告,患者姓名周明遠,

診斷結(jié)果一欄寫著:"罕見型Creutzfeldt-Jakob?。–JD),

快速進展型"。醫(yī)學知識有限的齊陽快速瀏覽報告內(nèi)容,

跳入眼簾:"不可逆神經(jīng)退化"、"平均存活期6-12個月"、"目前無有效治療方案"。

報告日期是兩個月前。"天啊..."齊陽輕聲驚呼。周明遠得了絕癥,

而且可能只剩下幾個月生命。這解釋了為什么他對"失憶"的妻子如此耐心體貼,

為什么他珍惜每一分鐘與家人相處的時間。雨點在他臂彎里扭動,發(fā)出不滿的哼聲。

齊陽機械地輕拍嬰兒后背,大腦仍在消化這個發(fā)現(xiàn)。周明遠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卻選擇獨自承受這個秘密。而林雨晴知道嗎?日記里沒有提到這件事。把文件放回原處后,

齊陽抱著雨點回到客廳。他需要新鮮空氣和空間來思考。給雨點穿上外套,放進嬰兒車,

齊陽決定去附近的公園走走。五月的陽光溫暖而不炙熱,公園里人不多。

齊陽推著嬰兒車沿著林蔭道慢慢走,

試圖理清思緒:量子實驗、意識轉(zhuǎn)移、丈夫的絕癥...這一切太過超現(xiàn)實,

免費章節(jié)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5-18 03:17: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