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公司審判直播間內(nèi)聚集了近五十萬觀眾。「今天讓我們看看，
是哪個天才程序員敢自稱被冤枉了？」「真是笑死，那種只會寫bug的廢物，
憑什么敢告自己的上司？」「聽說這次被告是陳浩總監(jiān)，人家可是行業(yè)頂尖人才，
這什么趙明也配和他打擂臺？」彈幕如潮水般涌動，大多站在陳浩一邊。我冷眼看著這一切，
敲響法槌。「本庭采取記憶讀取模式，審判過程全程直播，不可中斷。」「最終判定有罪方，
終身不能接觸任何電子設(shè)備，并當(dāng)場抽取所有技術(shù)能力，淪為科技白癡?！?/p>
陳浩穿著價值不菲的西裝，胸有成竹地看向我，嘴角上揚?！岗w明，你確定要和我作對？
我能把你從公司開除，就能讓你在整個行業(yè)消失。」他的威脅讓彈幕愈發(fā)沸騰：【好威風(fēng)！
不愧是技術(shù)部總監(jiān)！】【趙明這個廢物為什么不跪著認錯？】【敢跟大神叫板，怕是飄了吧？
】「原告請?zhí)岢鲈V求。」我面無表情地說道。話音剛落，沈雨就紅著眼眶控訴：「審判長，
趙明工作不盡責(zé)，代碼質(zhì)量差，還偷懶不加班，公司把他開除是對的！」
「陳總只是秉公處理，才被這個小人記恨。他甚至想過自殺來要挾公司，多可笑?！?/p>
沈雨的指責(zé)讓彈幕更加猛烈：【程序員不加班？活該被開！
】【聽說這家伙寫的代碼連實習(xí)生都不如，還有臉告狀？】【有本事去死啊，
別在這浪費大家時間！】沈雨看見彈幕后，咬著嘴唇楚楚可憐道：「趙明，
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覺得是我搶走了你的位置和項目?！埂缚赡忝髅髦狸惪倢δ愣嗪茫?/p>
隨便犯錯都能被原諒，你不想留在公司，也不至于毀掉大家的名聲吧?！埂肝覀兪峭掳?！
你這么做真的不會于心不安嗎？！」她懸淚欲滴的模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陳浩坐在一旁，
一臉悲憫：「趙明，你確實有才華，但太過自負。公司開除你是給你一個成長的機會?！?/p>
「只要你承認錯誤，我可以考慮給你寫推薦信。否則，你在業(yè)內(nèi)將寸步難行?！?/p>
他高高在上的嘴臉讓我想起了死前的絕望。我敲了敲法槌，對陳浩說：「陳浩，
你確定要繼續(xù)這場審判嗎？退出的話只需要寫份道歉信?！埂肝覟槭裁匆狼?？」陳浩冷笑，
「我問心無愧?！刮铱聪蛩难劬Γ嵵爻兄Z道：「記憶不會作假，
今天的審判一切都是公平公正公開?！埂戈惡?，你真的確定要繼續(xù)嗎？」「當(dāng)然，
我有什么好怕的？」他嗤笑道。陳浩和沈雨的記憶已經(jīng)抽取完畢，我敲響法槌，
審判正式開始。2大屏幕上播放第一段記憶影像。三年前的辦公室里，
趙明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個算法終于有突破了！」
他自言自語道，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這是夜里三點，辦公室里只有他一個人。
趙明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繼續(xù)專注地調(diào)試代碼。三個月前，
公司接下了一個關(guān)于智能推薦系統(tǒng)的大單。雖然團隊里有十幾個程序員，
但這個核心算法一直沒有人能攻克。趙明主動請纓接下了這個任務(wù)。「我不信搞不定！」
他對著電腦屏幕說，「給我三個月時間，我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苟藭r，
已經(jīng)是他連續(xù)工作的第72小時。清晨六點，陳浩推開辦公室的門，
驚訝地看到趙明還在工作?！改阕蛲頉]回家？」趙明抬起頭，眼睛布滿血絲，
但目光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戈惪偅蚁胛艺业酵黄瓶诹?！」他興奮地說，
「這個算法可以把推薦準確率提高至少30%！」陳浩走近，看著趙明寫下的公式和代碼，
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冈敿毥o我說說。」趙明滔滔不絕地講解起來，
聲音里滿是激動：「我用了一種全新的深度學(xué)習(xí)架構(gòu)，結(jié)合了強化學(xué)習(xí)的思路...」
兩小時后，陳浩拍了拍趙明的肩膀：「不錯，繼續(xù)努力。這個項目如果成功，
公司少不了你的好處?！冠w明笑了笑：「我不在乎什么好處，只想證明這個算法是可行的?！?/p>
畫面一轉(zhuǎn)，來到一個月后。趙明站在會議室中央，向公司高層展示他的算法成果。
「這個算法將改變整個行業(yè)的格局！」趙明自信滿滿地說，「我們可以申請專利，
它的價值至少在數(shù)千萬。」臺下掌聲雷動，連公司創(chuàng)始人都起立鼓掌?！柑袅耍 ?/p>
創(chuàng)始人激動地說，「這將是我們公司最重要的核心技術(shù)之一！」而坐在角落里的陳浩，
目光陰冷地盯著趙明，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畫面切換到當(dāng)晚，陳浩和沈雨在酒吧密談。
「這個算法如果真申請了專利，趙明肯定要升職加薪，到時候我們怎么辦？」沈雨焦慮地問。
陳浩冷笑：「別擔(dān)心，我有辦法?！埂甘裁崔k法？」「既然是公司項目，
那算法自然也是公司的。只要證明他工作態(tài)度有問題，能力不行，
這個成果自然就是我們團隊共同的了。」沈雨猶豫了一下：「可趙明人挺好的，
對我也不錯...」「沈雨，你忘了我們的約定？」陳浩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你想升職，
想拿更多股權(quán)，就得聽我的?！股蛴暌Я艘ё齑?，最終點頭：「好，我聽你的?！?/p>
彈幕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后爆發(fā)出新一輪的議論：【等等，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陳浩是在算計趙明？】【我操，沈雨這個白蓮花，表面跟趙明稱兄道弟，背地里捅刀子？
】【心疼趙明，這么有才華的人被算計...】陳浩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難看，
他猛地站起來：「這些都是捏造的！我要求停止播放！」沈雨也驚慌失措：「不可能！
我沒有說過這些話！」我冷笑一聲：「記憶不會作假。繼續(xù)播放?！?/p>
3大屏幕切換到第二段記憶。趙明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皺眉盯著電腦屏幕?！冈趺椿厥拢俊?/p>
他喃喃自語，「昨天還能正常運行的代碼，怎么今天就報錯了？」他打開內(nèi)部代碼倉庫，
檢查最近的提交記錄?！刚l改了我的代碼？」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
引來了周圍同事的側(cè)目。趙明快速翻看提交記錄，發(fā)現(xiàn)在昨晚有一次提交，署名是他自己，
但他明明記得昨晚并沒有提交任何代碼。「這是怎么回事？」趙明站起身，
直接走向陳浩的辦公室?！戈惪?，有人用我的賬號提交了錯誤代碼，導(dǎo)致整個系統(tǒng)崩潰了?！?/p>
陳浩頭也不抬：「趙明，自己寫的爛代碼就承認，別找借口?！埂覆皇俏覍懙模?/p>
我昨晚根本沒有提交代碼！」陳浩這才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偷了你的賬號密碼？」「我不知道，
但確實不是我干的?！冠w明急切地解釋。陳浩嘆了口氣：「好吧，我會調(diào)查。不過在此之前，
你先把系統(tǒng)修復(fù)好?！巩嬅嬉晦D(zhuǎn)，一周后的周末。整個技術(shù)部加班修復(fù)系統(tǒng)，
而趙明則被孤立在角落。沒有人愿意和他說話，甚至有人向他投來敵視的目光。
「都是因為你寫的爛代碼，我們才要加班！」一個同事走過時冷冷地說。趙明無言以對，
只能默默地繼續(xù)修復(fù)系統(tǒng)。沈雨走過來，遞給他一杯咖啡：「別往心里去，大家只是太累了。
」「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冠w明苦笑，「明明我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休過周末了，
為什么大家都覺得我是罪魁禍首？」沈雨安慰道：「我相信你，陳總其實也相信你，
只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冠w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謝謝你，沈雨，只有你還站在我這邊?！?/p>
沈雨的笑容里有一絲不自然，但趙明并沒有注意到。畫面再次轉(zhuǎn)換，這次是在陳浩的辦公室。
「怎么樣？」陳浩問沈雨?！敢磺许樌?，趙明已經(jīng)被大家孤立了。」沈雨得意地說，
「而且他完全相信我是站在他那邊的。」陳浩滿意地點頭：「很好，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
就是讓公司高層也相信趙明不適合繼續(xù)留在公司?！?/p>
「但是那個算法...真的是他一個人完成的，如果他離開，我們能駕馭得了嗎？」
沈雨有些擔(dān)憂。陳浩冷笑：「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讓他把所有核心代碼和文檔都整理好了。
只要他一走，這些東西就都是我們的了。」「那專利呢？」「專利自然會署我們的名，
公司不會讓一個被開除的員工占據(jù)核心專利的?！?/p>
此時的彈幕已經(jīng)從最初的一邊倒變成了對陳浩和沈雨的謾罵：【這兩人也太陰險了吧！
】【陳浩就是個小人！沈雨更惡心！】【我本來還以為趙明是冤枉陳浩，
沒想到陳浩才是真正的小人！】沈雨面如死灰，而陳浩則漲紅了臉，
怒視著屏幕：「這都是捏造的！編造的！我不可能做這種事！」
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記憶提取是不會出錯的?，F(xiàn)在看到的，就是你們的真實記憶?！?/p>
「繼續(xù)播放第三段?！?第三段記憶開始播放。趙明坐在HR辦公室，
一臉難以置信地聽著對方宣布解雇決定?！傅易鲥e了什么？」他不解地問，
「系統(tǒng)崩潰不是我的責(zé)任，后來的修復(fù)工作我也參與了?！?/p>
HR主管面無表情：「公司有權(quán)不說明理由解除勞動合同。你的賠償金會按照法律規(guī)定發(fā)放。
」「可我的算法...我的專利呢？」「公司項目產(chǎn)生的知識產(chǎn)權(quán)歸公司所有，
這在你入職合同上寫得很清楚?！冠w明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我要見陳總?！?/p>
HR主管搖頭：「陳總很忙，沒空見你?！埂改俏乙妱?chuàng)始人！」「沒那個必要，
決定已經(jīng)做出了。趙明，不要讓保安把你送出去。」趙明垂頭喪氣地離開公司，剛走到大廳，
就看到陳浩和沈雨站在一起，兩人看見他，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岗w明，」
陳浩假惺惺地走過來，「真遺憾你要離開了。不過別擔(dān)心，你的算法會得到很好的應(yīng)用?！?/p>
趙明冷笑：「你們就是為了我的算法才這么算計我的，對吧？」
陳浩挑眉：「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公司解雇你是因為你能力不足，態(tài)度惡劣。」
「我能力不足？」趙明怒極反笑，「那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們怎么維護那個算法！」
「不勞你操心，」陳浩輕蔑地說，「你的位置馬上就會有更優(yōu)秀的人填補?！?/p>
沈雨在一旁補刀：「趙明，別鬧了，體面一點離開吧?！埂负?，我走。」趙明轉(zhuǎn)身，
卻又停下，「不過你們記住，真理不會被永遠掩蓋，總有一天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畫面轉(zhuǎn)換，趙明回到空蕩蕩的出租屋，打開電腦，發(fā)現(xiàn)所有工作郵箱和賬號都已被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