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之血誓暴雨夜。地牢里,滴答的水聲混合著嗚咽,好似人間煉獄。
蘇錦凰被死死地綁在十字架上,全身赤裸,鞭痕累累。她的左眼血肉模糊,
血混著淚蜿蜒淌下。地牢門口,蘇玉柔一身華麗宮裝,緩緩扭動著自己嬌弱的身子,
走了進(jìn)來。“姐姐別急,你很快,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她捏住蘇錦凰的下巴,
拿起一把鋒利的小刀,刺啦——利刃劃過眼球,鮮血迸濺出來,那種痛楚令蘇錦凰渾身痙攣!
“啊——蘇玉柔,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鬼?”蘇玉柔輕笑一聲,
拔掉了她左手的指甲,又在十指連心處狠狠一碾?!澳蔷涂纯矗悄阕兂傻墓砀鼌柡?,
還是三皇子殿下的龍氣更旺!”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蘇錦凰痛得肝膽俱裂,
悔得萬箭穿心。她真該死,竟然將蛇蝎庶妹當(dāng)成至親,把渣男當(dāng)成一生的依靠!她更該死,
竟然妄圖用嬌弱閨女的嬌養(yǎng)手段,去感化虎狼之心的武將!“姐姐,你這一身反骨,
留著也是多余?!碧K玉柔一刀剁下,生生將她的雙腿砍了下來,白骨森森。她痛得昏死過去,
又被一桶鹽水潑醒!“啊——”地牢里,蘇錦凰的哀鳴聲,漸漸低了下去。意識模糊之際,
她感覺到胸口一陣滾燙,那是母親留給她的玉佩?!坝衽澹颗??”“這……這是靈泉空間?
”“它啟動了!”……再次睜眼,蘇錦凰竟回到了出嫁前的閨房。離抄家流放,還有三天!
“小姐,你終于醒了!”丫鬟冬青紅著眼撲過來,“是不是燒糊涂了?怎么說起胡話了?
”“我沒事!”蘇錦凰一把將她推開,迅速看向自己的手腳和眼睛。很好,一切如初!
“小姐,三天后咱們?nèi)叶家豢愁^了,你怎么還睡得著?”冬青抹著眼淚,
將蘇家通敵叛國,全家下大獄的事講了一遍。蘇錦凰眼神冰冷,前世的事歷歷在目。
她當(dāng)然知道全家下大獄,而且,這次危機(jī)最后是完美解決的。父親蘇毅在西北的部下,
及時將蠻夷偷襲邊境的戰(zhàn)報和捷報送了過來。皇上才知蘇家是被誣陷的,不但將人放了,
還大大賞賜了一批??蓻]人想到,蘇錦凰在流放途中被調(diào)換,受盡折磨而死!“小姐,
你趕快想想辦法呀!”冬青急得直哭?!皠e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碧K錦凰心念一動,
一些珍貴的藥材、金銀,從庫房轉(zhuǎn)移到了空間。接著,她又偷偷潛入蘇玉柔的閨房,
將通敵的密信,塞進(jìn)了她的枕頭下。一切辦妥,蘇錦凰才安心回到牢房,等待三天后到來。
第二章 密室驚魂流放前一天,我趁亂潛入祠堂,從暗道內(nèi)拿到了祖父留下的遺物。
打開一看,里面竟有幾本古籍和一幅抗旱作物的圖譜!“這是……旱稻和番薯?
”老天果然在幫我!有了這幾樣作物,西北百姓再也不用受制于天,看朝廷臉色吃飯了!
看來,空間能催生植物,祖先又留下了旱稻番薯。我雖為女子,卻也能憑本事護(hù)住蘇家了!
我心情大好,拿著圖譜正欲離開,卻聽到暗道另一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暗钕拢?/p>
蘇家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薄盁o妨,你趕快懷孕,等本皇子大事一成,就讓你做皇后。
”竟是蘇玉柔和三皇子!他們竟偷偷私通!蘇玉柔發(fā)出一聲嬌笑:“殿下,
那旱稻和番薯的圖譜,我一直沒找到?!薄盁o妨,你拿到通敵的罪證,讓蘇毅認(rèn)罪,
本皇子再解決了他,照樣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殿下放心……”兩人說著,
就膩膩歪歪地靠在一起,走了過來。我臉色一變,連忙閃身到拐角處,捂著嘴,
看著兩人走遠(yuǎn)。蘇玉柔衣裙散開,上面點點紅梅觸目驚心。她竟與三皇子,白日宣淫!
我眼神冰冷,緩緩從拐角處走出來,故意弄出了動靜?!罢l?!”蘇玉柔臉色大變,
連忙出來查看??吹绞俏?,她臉色由驚轉(zhuǎn)喜:“長姐,你怎么在這里?”我緩緩走過去,
冷笑一聲:“這話該我問你吧?”“身上的痕跡都沒消,這是剛從三皇子身上下來吧?
”蘇玉柔臉色慘白,連忙捂住衣領(lǐng):“長姐,你胡說什么?”“我胡說?”我冷笑一聲,
猛地揪住她的衣領(lǐng),對著外面大喊:“父親、母親,蘇玉柔和人私通,被我抓到了!
”蘇玉柔臉色大變:“你……你血口噴人!”“我血口噴人?”我扯開她的衣領(lǐng),
又拽起她的胳膊:“大家來看看,守宮砂沒了,手臂都是青紫痕跡!”“她爛交無度,
早已不是完璧!”第三章 沙暴生死劫流放的隊伍行到一處山路時,遇到了一群山匪。
他們騎著馬,拿著刀,攔住了去路。押解的官差們,早就被嚇破了膽子,扔下我們就跑了。
我趁機(jī)假裝跌倒,觸發(fā)機(jī)關(guān)。一束毒荊棘猛地彈出來,刺向一名官差。他正想趁亂玷污我,
連慘叫都沒發(fā)出一聲,就倒地身亡了!其他官差嚇得屁滾尿流,扔下我們就逃走了。
山匪們搶了財物,又看到我們都是戴罪之身,也沒有為難,轉(zhuǎn)身就走了。晚上,
我尋了個機(jī)會,偷偷用靈泉給母親治咳疾。靈泉兌水,給她喂了下去。
看著母親臉上有了血色,我微微放心。西北大營有驛站,但是不會給我們飯吃。母親身體弱,
得弄點吃的才行。我趁著夜色溜出去,摸到驛站的廚房。廚房重地,沒什么人,
倒是方便我動手。米缸里沒多少米,但我偷點面粉也行。剛把手伸進(jìn)去,
背后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偷東西?”我動作一僵,扭頭一看,竟是謝無咎!他蹲在角落里,
面前擺著一只玉盒和一只死信鴿。他手中的匕首又薄又利,正在給信鴿開膛破肚!手法嫻熟,
不像是在剖鴿子,反倒像在雕花。月光下,他半張臉都藏在陰影里,顯得格外陰沉冷漠。
“你……你在干什么?”我裝作吃驚的樣子。謝無咎抬起頭,似笑非笑看著我:“你說呢?
”我咽了口唾沫,強(qiáng)行鎮(zhèn)定道:“你半夜剖鴿子,也不怕人說你偷東西!
”謝無咎輕笑一聲:“誰會為了這點肉,大費周章剖信鴿?”“有??!”我心頭一跳。
普通流放犯人,誰會在意信鴿?他果然有問題!但此刻不容多想,我轉(zhuǎn)身要走。
千萬不能讓他懷疑我偷面粉,發(fā)現(xiàn)空間秘密!可我剛轉(zhuǎn)過身,謝無咎就叫了起來:“站住!
”他的聲音又冷又沉,像深夜里的鷹唳。我渾身汗毛倒豎,卻不敢再動,
只怕他看出更多破綻!第四章 暗夜交鋒“敢做不敢認(rèn)?”謝無咎一步步朝我走來。
廚房很黑,只有一扇小窗子,月光模糊了他臉上的輪廓,看上去陰沉冷厲。我手心出汗,
大腦轉(zhuǎn)得飛快。絕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空間的秘密!下一瞬,謝無咎走到我面前,我索性不裝了,
厲聲道:“你想干什么?再過來,我喊人了!”謝無咎瞇了瞇眼,似笑笑道:“你喊啊,
喊破喉嚨,也沒人管你?!闭f著,他俯下身,一雙黑眸在夜色中格外幽深。我強(qiáng)行跟他對視,
不讓自己露怯。雙方僵持了片刻,謝無咎輕笑一聲,直起身。“罷了?!闭f完,
他扭頭出了廚房。我大大松了口氣,手心已經(jīng)全是汗。謝無咎這人,太邪性了!
好像一雙眼能洞察人心,偏偏又沒什么忌諱。仿佛……這世界上的規(guī)矩和倫理,
都拿他沒辦法!流放的隊伍,繼續(xù)朝西北前行。茫茫沙漠,烈日如火,隊伍中不時有人昏倒。
我趁著中午休息,假裝去方便,從空間里取了水袋。剛喝了兩口,突然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
我脊背一緊,扭頭一看,竟是謝無咎!他什么時候來的?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下一秒,
謝無咎朝我身后走去。原來,他目標(biāo)不是我,只是路過!我松了口氣,忙收起水袋,
卻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曮@呼:“干什么?”是謝無咎的聲音!緊接著,
趙德忠冷笑道:“干什么?你偷水,老子打死你!”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傳來,
伴隨著謝無咎的痛呼。我抿緊嘴唇,沒有動彈。趙德忠有私心,他不敢鬧出人命。可下一秒,
謝無咎沒了聲息!我渾身一緊,拉開一條縫往外看。就見謝無咎滿頭鮮血,倒在流沙上。
烈日炙烤,流沙滾燙,他竟直接被燙醒了。趙德忠啐了一口:“真他娘命大!”就在這時,
突然狂風(fēng)大作!流沙被卷上天空,一場大沙暴,說來就來!趙德忠罵了一句,
帶著官差們躲進(jìn)囚車,還堵死了車窗。他們不管犯人的死活。我急忙用木板擋住車窗,
用繩子死死固定住,又撲到母親身上,死死護(hù)住她。風(fēng)聲呼嘯,流沙像刀子一樣刮在木板上,
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沙暴終于停了。我松了口氣,爬起身一看,
木板已經(jīng)快被刮透了!再刮一會兒,車都要散架!我跳下車,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有片衣角。
天青色的衣裳,是謝無咎!他還沒死!我急忙跑過去,拍了拍謝無咎的臉:“喂,你怎么樣?
”謝無咎滿頭滿臉都是血和沙子,已經(jīng)昏迷了。我喂了他一點靈泉,又用手帕蘸了水,
給他潤了潤嘴唇。下一秒,一只手猛地扣住我的手腕!謝無咎渾身是血,卻緩緩睜開眼睛,
輕笑道:“蘇小姐的水,特別甜?!钡谖逭?金簪風(fēng)波我沒好氣地推開他,
起身道:“沒死就趕緊爬起來。”就在這時,蘇玉柔一路哭著找過來:“姐姐,不好了,
娘昏倒了,你快去救救她!”我急忙去給柳姨娘喂水,又給她處理了中暑的癥狀。等忙完,
才發(fā)現(xiàn)蘇玉柔不見了。我隱隱覺得不對,跟上去一看,
竟發(fā)現(xiàn)她鬼鬼祟祟地塞給趙德忠一個荷包!趙德忠捏了捏荷包,
眉開眼笑道:“還是二小姐懂事,放心吧,以后你家的口糧,我管夠!”我心頭一沉,難怪!
難怪蘇家其他人餓得面黃肌瘦,蘇玉柔還白白嫩嫩!難怪她每天給柳姨娘送的水,比別人多!
原來,她竟背地里買通官差,偷偷克扣蘇家的口糧!真是好毒的心計!
我自認(rèn)為對蘇玉柔已經(jīng)夠防備,卻沒想到,她還是背著我搞小動作!若非今日我偶然遇見,
只怕到了西北,蘇家其他人都要活活累死、餓死!我冷冷盯著蘇玉柔的背影,很好,
這一筆賬,我記下了!當(dāng)天夜里,我趁蘇玉柔睡著,悄悄翻了她的包袱。果然,在包袱底下,
翻出一根金簪。這種時候,她竟還藏著金簪!第二天,隊伍停下休息,眾人圍坐在一起。
我拿出金簪,冷聲道:“大家都看一看,二小姐私藏金簪!”眾人愣住了,
蘇玉柔猛地站起身,尖叫道:“你胡說!這是在哪里找到的?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我淡淡道:“你包袱里,要我再翻一遍嗎?”柳姨娘臉色發(fā)白,死死拉住蘇玉柔。
蘇玉柔又氣又急,卻又不敢讓我再翻,只得哭道:“娘,你聽我解釋……”柳姨娘顫抖著,
扇了她一巴掌:“我平日是這么教你的?家里都什么情況,你還私藏東西!
”大伯母冷哼一聲:“二小姐真是好主意,拿全家的口糧換根金簪,到了西北,
你拿金簪換糧食嗎?”眾人七嘴八舌,蘇玉柔臉都?xì)馔崃?。我正要收起金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