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楊可,父母早逝的孤兒。
在遭受社會二十多年毒打后,終于患了嚴(yán)重的躁郁癥,在精神病院治療三年后,病情稍微穩(wěn)定的原主出院了。
原主聽從醫(yī)生的建議,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療養(yǎng),打算好好控制病情重新生活。
平靜地生活沒持續(xù)多久,對面突然搬來一對帶娃的夫妻,全家人整齊劃一的沒有素質(zhì)。
熊父母一到半夜就為愛鼓掌,整出的動靜驚天動地,讓原主天天夜不能寐。
熊孩子就更離譜了,多次偷吃原主的外賣,原主上門講理,他不僅不承認(rèn),甚至還學(xué)羊駝朝著原主吐口水。
最后在親媽的慫恿下,熊孩子越發(fā)變本加厲,他偷溜進(jìn)原主家里面扔掉了原主的抗抑郁藥。
原主終于爆發(fā),用斧子砍死那作死的一家人之后,被強(qiáng)制帶進(jìn)精神病院拘禁,過完了凄慘的一生。
***
穿過來的魔頭看了下周遭的環(huán)境。
這是一個即將拆遷的小四合院,其余兩家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目前就自己和熊孩子一家住著。
外賣小哥踩點到了,楊可拿過外賣,去廚房往里面加了一點特殊佐料:
廚房剩余的辣椒油半罐,芥末一條,瀉藥若干,慘死的小強(qiáng)數(shù)只,確認(rèn)攪拌均勻后重新封裝好,放在門外,隨后便沒事人一樣回屋睡覺。
不多會,隔壁的熊媽便帶著下課的熊崽子回家了,熊崽子輕車熟路的拎著楊可門口的外賣就進(jìn)了屋。
楊可耐心地等待了一刻鐘,那邊果然響起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熊媽抱著上吐下瀉的熊崽子“嘭嘭”敲門,興師問罪來了。
楊可一開門,他媽就像只野貓似的,照著楊可青春靚麗的臉就撓了過來。
這還能忍?
在楊可眼里面,人命堪比草芥,殺個人就和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何況自己身份在這里,精神病院的藍(lán)白條制服加身,殺一兩個壞人也只是為民除害而已。
楊可一拳打在她腋下三寸,趁她吃痛低頭薅住她的頭發(fā)往地面磕。
她沒有留手,才幾下熊媽就滿臉是血,慘叫連連,嘴里面的門牙都蹦了幾個,熊崽子癱在地上屎尿齊流,嚇得差點昏厥過去。
可惜,還沒等她下死手,就被趕來的熊爸制止了。
熊爸一米六幾的身高承載了200多斤的肉身,再加上英年早禿,整個人就十分引人矚目,但最畫龍點睛的還要屬他身上的白T。
白T上書一行燦爛奪目的英文:“I love Shit !”
居然有人愛屎!
楊可瞳孔地震,這別出心裁的愛好讓她這個變態(tài)都委實甘拜下風(fēng)。
原來是屎男,難怪一家人都臭味相投。
這邊屎男趁楊可走神,上來就薅住了她的衣領(lǐng),口中叫囂著要廢了楊可。
楊可回過神,捏著屎男的手指,一個個掰了回去,瞇著眼警告道:“再碰我就打死你。”
屎男疼的哇哇亂叫,好不容易掙脫后,再不敢造次。
只好提溜起兒子和老婆退到一丈開外,恨恨地看著楊可。
熊媽緩過神來,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她覺得自己有能行了,少了四顆門牙的漏風(fēng)嘴叫囂著:
“報警,我要報警,你下毒,還打人,我要送你去坐牢!”
楊可聳聳肩,無所謂,反正自己深井冰,最多回醫(yī)院和病友再多交流幾個月。
熊媽見她一臉“你隨便”的表情,更生氣了,臉上的贅肉都在顫抖,雙眼一白差點氣暈過去。
一旁的熊崽子也配合地哇哇大哭,像只尖叫雞似的。
屎男縱橫下九流這么多年,哪吃得了這種虧,臉上瞬間陰云密布。
他冷笑著叫囂:“你有種別走,我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我就跟你姓!”
還有這種操作,楊可再一次震驚了,那他不是要叫自己爸爸!
楊可表示大可不必如此,屎男沒給她機(jī)會,他打了一個電話,隨后惡狠狠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
“你個小娘皮,我讓你作,老子今天要好好教你怎么做人?!?/p>
楊可點點頭,表情十分誠懇,才來這邊沒多久,她還是要虛心受教的:
“行,那你整快點,別耽擱我跳廣場舞。”
屎男要氣死了,一張臉又青又綠:
“你NB是吧,嘴硬是吧,老子看看你等會還硬不硬的起來?!?/p>
很快,楊可就領(lǐng)教了他們一家的做人方法,和其他世界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比誰的拳頭硬嘛。
院子里面站著屎男搖來的兄弟。
四五個左青龍右白虎,中間二百五的歪瓜裂棗,拎著家伙什將楊可堵在院內(nèi)。
“就這?”
楊可失望了,神情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去。
一個瘦高個瞇著色眼,張口就是污言穢語:
“嘿,小丫頭片子,年紀(jì)不大,仗著胸口有幾兩肉脾氣挺大啊,等一會爺把你拿下扒光了,看你還硬氣不……”
話還沒說完,楊可一個偷襲,正中瘦高個襠部,那人一聲慘叫,直接跪了下去。
楊可趁機(jī)奪過他手上的短刀,那熟悉的金屬質(zhì)感入手的一剎那,沉寂已久的殺戮之血瞬間翻涌沸騰,每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殺了他們!”
楊可雙目赤紅地看著剩余幾人,和之前判若兩人。
屎男最先反應(yīng)過來,強(qiáng)烈不安讓他率先掄著棍子朝楊可得頭頂襲來。
楊可彎腰閃過,一個側(cè)身反踢給屎男的肚子來了一擊,隨后揮刀對著他的天靈蓋直直的劈下。
屎男的表情從驚愕變成猙獰變?yōu)榛炭郑胩右呀?jīng)晚了。
在刀刃離腦門半寸的地方,他豁出全力用手中的棍子一擋,刀刃砍在雙節(jié)棍上,震得他虎口發(fā)麻。
“我草你*@,你要殺人啊!”
屎男滿頭大汗,嚇得氣息都不穩(wěn)了。
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看見對面拼命的架勢,他慫了,轉(zhuǎn)身就跑,熊媽和小崽子也不裝死了,緊跟其后。
幾個哥們見狀也是嚇得屁滾尿流。
楊可怎么能放過他們,久違的嗜血的快感在她體內(nèi)橫沖直撞,她拎著刀在后面追了起來。
人瀕死之際爆發(fā)的求生欲真的能激發(fā)潛能。
屎男一輩子體育沒及格過,這一次跑步硬是跑出了火箭發(fā)射的速度,直直甩了兄弟老婆一條街。
這場異于常人的運動成功吸引了帽子叔叔的注意。
幾個人通通進(jìn)了橘子。
了解完前因后果之后,帽子叔叔都無語了:
“腦子壞掉了?這點小事就拿著刀喊打喊殺,真?zhèn)饺嗽趺崔k?”
楊可摳著鼻子像個應(yīng)聲蟲一樣附和道:
“就是就是,嚇得我精神病都要原地治愈了,得讓他們賠我錢!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帽子叔叔的嘴角一陣抽搐:
“你裝什么柔弱啊,剛才追著別人亂砍的不是你么?”
屎男抱著一臉煞白的兒子還是心有余悸,200多斤的人委屈的直嚶嚶嚶:
“警察同志,是她的錯!她不光打的我老婆兒子,還要打我,這人太囂張了,你們要嚴(yán)懲她!”
“行了行了,各退一步吧,多大的事情,遠(yuǎn)親不如近鄰,雙方寫個諒解書,保證不再找對方麻煩,就這件事就結(jié)了?!?/p>
眼瞅著到下班的點了,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又沒有人員傷亡,帽子叔叔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開始和稀泥。
“快點寫?!?/p>
紙和筆同時遞到了楊可和屎男幾人手里。
楊可的眼神清澈無比,仿佛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學(xué)生:“寫不了一點點?!?/p>
她說的是真心話,她就是上天派來整治這家人的,怎么能做這種言不由衷的保證呢。
“什么?”帽子叔叔眼神變了:“你打算尋釁滋事是吧?”
楊可沒說話,笑嘻嘻的遞上了一張精神病院的出院證明。
帽子叔叔愣住了,立馬走進(jìn)里屋去打電話求證。
片刻后他一臉無奈的走了進(jìn)來。
“既然已經(jīng)出院了,就好好修養(yǎng),這點小事也別往心里去了?!?/p>
帽子叔叔好言好語地勸楊可,隨后,又對著屎男一家解釋道:
“她才從青山精神病院出來,你們不要用過激言行刺激她。如果有什么事發(fā)生,你們要保持克制,讓著她一點,真有沖突就趕緊跑……”
屎男手一抖,差點把寶貝兒子仍地上。
在帽子叔叔給他科普完精神病人殺人不用坐牢,最多回醫(yī)院重修的事后。
那家伙嘴一癟,差點哭了:
“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
楊可表示諒解,十分寬容地輕拍他的頭:“叫爸爸!”
“?。俊盵○?`Д′? ○]
“不是說好的嘛,今天不打斷我的狗腿,你就跟我姓?!?/p>
楊可一臉的天真無邪捏著屎男的手腕,不著痕跡地施力:“叫爸爸?!??(????)
“……”
“……爸爸”(;′??Д??`)
楊可第一次喜當(dāng)?shù)_心了。
出了橘子,屎男一家火速打了的士,想立馬遁走,遠(yuǎn)離楊可這個瘟神。
有用么?
當(dāng)然沒用。
楊可直接表示要和他們擠一擠,反正同一個地點不是?
你個當(dāng)兒子的還能撇了爹自己回去?
門都沒有。
看著楊可呲牙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屎男欲哭無淚,最后還是只能不情不愿地帶著這個新爹一起回家了。
后面幾天,楊可每天啥也不干,就尾隨在三人身后,暗暗窺探著獵物的行蹤。
經(jīng)過觀察,她發(fā)現(xiàn)這家人真是沒道德沒素質(zhì),所作所為連楊可這種魔頭都望塵莫及。
她最多就是個皮皮,他們可比她賤多了。
熊崽子超雄附體,在學(xué)校欺男霸女,喜歡猝不及防地拉下其他孩子的褲子,然后再大笑著跑開。
熊媽在周遭也是出了名的人憎狗嫌,自家的垃圾總愛放在扔在別人門口。
還愛毒舌搞是非,心理陰暗到看見好看的小姑娘就要給人家造黃謠,整一個癩蛤蟆愛點評人類。
屎男就更抽象了,上班時間躲在衛(wèi)生間瀏覽島國小視頻,還背著老婆和女主播撩騷,下班閑著沒事就去超市里面捏方便面,一整排霍霍完后再偷偷溜走。
養(yǎng)不教父之過,面對如此喪心病狂的一家人,楊可決定行使自己當(dāng)?shù)臋?quán)利。
她決定屎上雕花,時刻糾正這家人的不當(dāng)言行。
棍棒底下出孝子,只要好好打,他們肯定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
早上,院子里面健身的單杠被熊媽占用,曬了一堆花紅柳綠的衣物,其中以女主人騷兮兮的丁字內(nèi)褲最為顯眼。
楊可嗤笑一聲,靈感爆發(fā),隨后拿起家里面的小綠瓶,將幾個人的貼身內(nèi)褲上面涂上滿滿的風(fēng)油精。
涼涼夏日,愿他們有個清爽樂開花的夜晚。
當(dāng)天晚上,隔壁就傳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第二天兩大一小走起路來,三步一花手,五步一電搖,格外有藝術(shù)感。
楊可滿意的點點頭,繼而開始折騰起了熊崽子。
不是愛扒人家褲子么,楊可瞅準(zhǔn)那小子進(jìn)校門的間隙,一個百米沖刺跑上去將他的下半身衣物麻溜地扯到了腳腕。
看著熊崽子在眾目睽睽下因為出糗而嚎啕大哭。
上課了,熊崽子一打開書包,發(fā)現(xiàn)一坨臭烘烘熱騰騰的大便在里面,開心地差點暈過去。
最后的就是屎男了,對于這個好大兒,楊可是有特殊感情的,為此她做了很多功課。
屎男去超市,她貓貓祟祟的尾隨,屎男捏方便面小餅干,她反手一個舉報。
屎男被超市保安按著進(jìn)行了一套記憶蘇醒大法,回來的時候臉都腫了。
開早會的時候,領(lǐng)導(dǎo)正在發(fā)表重要講話,會議室的多謀體幕布突然亮起,播放起他蹲在馬桶上刷小視頻的猥瑣模樣。
等他挨完一頓訓(xùn),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迎面而來的不是熱騰騰的飯菜,而是老婆的大逼斗和他聊騷打賞女主播的海量圖片和視頻。
僅僅數(shù)天,這家人就崩潰了。
幾個人成天頂著個黑眼圈,像喝高的的熊貓似的無精打采。
楊可卻覺得十分幸福,父慈子孝的日子里,她看向一家人的目光竟然罕見的帶了慈愛。
可歡快的日子沒有持續(xù)很久。
一天楊可跳完廣場舞回來,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一家三口竟然踩著她出門的點搬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小院,回憶起往日里面的美好時光,楊可一陣唏噓:
“還好系統(tǒng)有定位功能。不然一家人就散了?!?/p>
系統(tǒng):……?_??(啥子?你說啥子??)
最后,在楊可鍥而不舍的努力下,他們還是團(tuán)聚了。
這個位面的一家人在她的監(jiān)督下過完了美好又短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