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下沉,許聲如墜深淵。
然而此刻,他腦海里的畫面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不愧是敢以范爺自稱的女人,還只是黃毛丫頭的年紀,就已經(jīng)出落得如此環(huán)肥燕瘦。
范小胖的胖冰原來竟胖在這地方?
她不似天仙那般仙氣飄飄,也不似鄒迅之類的小家碧玉。
范小胖的美妖嬈艷麗、明媚大氣,恍若一個女王,簡直就是個天生尤物,禍世妖精。
許聲總感覺自己再在范小爺身體里寄居下去,遲早會被魅惑。
好不容易回過神,許聲仔細一想,也知道了問題出在哪里。
盛夏的燕京就像個火爐,出租屋的條件又很簡陋,范小爺磨磨唧唧這么晚才洗漱,就是顧及到了自己的存在。
自己早上對她說的那番話,已經(jīng)將范小爺心里的死鬼形象打敗,且還成了一個在圈里混跡多年的前輩。
再開放的人,面對心里的一個長輩,不會沒有一點羞恥心。況且現(xiàn)在的范小爺剛出道,還不是今后那個靠著走紅毯拍幾張照片博眼球的范爺。
這也是許聲長期處于靈魂狀態(tài)下,一時間沒有顧及到男女之防方面的問題。
以后還是得給小女生足夠的私人空間才行。
就算是在眼饞,也絕不能讓范小爺發(fā)現(xiàn)……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范小爺就趕往了火車站。
面對范媽媽的到來,許聲沒什么興趣,交待了范小爺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后,就躺進了識海睡大覺。
而來到車站的范小爺,沒多久就接到了范媽媽。
“坐了這么久的火車,媽你累不累?”
“車上坐著,能累什么。昨天你在電話里說,你自己還為瓊遙阿姨的新劇寫了歌?”
范小爺壯著膽子道,“昨天就拿過去了,可能是錄音機錄出來的效果不太好,到現(xiàn)在劇組都還沒反饋?!?/p>
張傳梅打量著女兒,卻是沒有太多懷疑,反而一臉欣慰。
“以前教你練琴和長笛,你還老大不樂意,沒想到現(xiàn)在你都學(xué)會寫歌了,看來我們家冰冰真的長大了。”
范小爺被范媽一陣夸,不禁有些臉紅,轉(zhuǎn)念想到許聲的叮囑,她才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起嬌來。
“也不知道我這半吊子水平寫出來的歌瓊遙阿姨會不會喜歡,以前學(xué)琴的時候沒當(dāng)回事,可真正的開始寫歌,就覺得以前學(xué)的東西都不夠用。
我還打算等忙完合約的事情,回頭去找人專門培訓(xùn)一陣呢?!?/p>
見著女兒如此上進,張傳梅心里的擔(dān)憂去了一大半。
“以前你爸讓你練歌的時候,誰叫你偷懶的?等忙完我打電話叫你爸幫你問問,回去吧,先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也順便讓媽聽下你寫的歌?!?/p>
張傳梅舞蹈出身,雖然年逾四十,卻保養(yǎng)極佳,畢竟橙橙小弟都還沒見著影子呢。
母女手挽手宛如姐妹一般,沒一會就來到了范小爺?shù)某鲎馕荨?/p>
看著這間轉(zhuǎn)個身都騰挪不來的小房間充斥著女兒家獨有的溫馨,張傳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冰冰,要不我們還是回膠州吧,這地方連吃口熱的費勁,你才這么大點,我和你爸怎么好把你一人丟在燕京?”
范小爺沒想到老媽剛進門竟說起這個,連忙道,“媽,這地方就是個暫時的落腳地而已。瓊遙阿姨那邊過段時間就開機了,這幾天就會有結(jié)果。
再說就算沒有瓊遙阿姨的電視劇,我也可以往歌手方向發(fā)展嘛,都會好起來的?!?/p>
有了許聲的幫助,范小爺對《還珠》已經(jīng)不再那么執(zhí)著。
“可這邊的條件也太苦了點。”雖然家里的條件比很多人家都要好,可女兒就是該放在手心捧著。
“小也有小的好處,還方便我創(chuàng)作呢,等以后掙了錢再換就是了。”
范小爺拉著范媽坐到床頭,給她倒了杯水。
見著女兒堅持,范媽也沒有再勸。
“對了,你不是說你給瓊遙阿姨的劇本寫了歌么,給我看看。”
范小爺從小書桌上找出昨天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里面有三首是昨天拿過去給瓊遙阿姨的,其他的都是我平常沒什么事的時候瞎寫的,媽你猜猜看是哪三首?!?/p>
范小爺臉不紅心不跳,反正都是許老怪教她這么說的。
“那媽猜猜看!”張傳梅接過筆記本,隨即翻看起來。
張傳梅雖是舞蹈出身,但對聲樂也有涉獵,誰讓她還有一個在文工團工作的歌手老公呢。
不過她的水平也就是能看譜識譜的地步,比當(dāng)下的范小爺高明不了多少。
如是范爸,許聲就得要親自應(yīng)付了。
簡單的拼了一小段曲譜,張傳梅力不從心,而后看著歌詞認真的翻看起來。
“怎么有這么多,后面這些怎么都沒填詞?”
“哪有那么快,等啥時候有想法了再填上,反正我又不急。”范小爺也不知道許老怪的詞寫好了沒。
“不急不急!”范媽欣慰一笑,“你爸唱了半輩子都沒寫出一首來,你比他強多了。那你以后是想往歌手方向發(fā)展?”
“先看看瓊遙阿姨那邊怎么說吧,先在電視劇上混個熟臉,以后出專輯別人才認識?!?/p>
“瓊遙阿姨怎么說的,昨天你打電話說他們的合約要簽十年?”
范小爺怒氣值滿滿,“媽你是不知道瓊遙阿姨的經(jīng)紀約有多苛刻,簽十年不說,還不準私自接戲,這跟賣身契有什么區(qū)別?”
“那你把歌給瓊遙阿姨后,她是怎么說的?”
范小爺搖搖頭,“我跟她說我只簽單獨的片約,她沒答應(yīng),我把歌錄好的磁帶放那里就回來了。”
“你把歌都給她了?”張傳梅心里生出一絲不妙,女兒還是太過年幼,不知社會險惡。
可范小爺傲嬌的揚起嘴角,“我才沒那么傻呢,我錄的三首歌,只有一首是吉他彈唱。其他的兩首都是清唱,曲譜可都還在這兒呢。
等會咱們就先去把版權(quán)注冊了,到時候她想搶都搶不了。”
張傳梅聞言松了口氣,欣慰攬著女兒的肩膀,“我們家冰冰還真是長大了,不過你得先讓媽聽聽你的歌是什么水平。要是寫得不好,媽可不幫你注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