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捂著發(fā)悶,露出個頭想傳巫醫(yī)。
自從我干嘔出聲,池臨的臉色就格外難看。
巫醫(yī)替我把過脈后,朝我拱手道賀。
“恭喜月珠公主也有孕了?!?/p>
人人都有高興除了池臨,他拽著巫醫(yī)的胳膊不讓人家走。
“你是不是看錯了,她怎么能懷上奴隸的孩子呢?高等獸人與低等獸人怎么能生出幼崽?”
巫醫(yī)的白胡子抖了又抖。
“誰說他是低等獸人了?他明明是……”
巫醫(y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池臨的隨從打斷。
“白盈小姐就要發(fā)動了正鬧著要找您呢?!?/p>
我雖然很好奇銀玄是什么,但白盈要生產(chǎn)了只能讓巫醫(yī)先跟著他們過去。
我則回到帳篷,自己輕輕撫上腹部,這里面是我的幼崽。
我有預感只要平安將他生下,我們部落就一定能重新強大。
夜深我正準備休息時,池臨卻在外面求見,侍女攔不住,我只能出去見見。
“盈盈生了對龍鳳胎?!?/p>
我心里雖然膈應卻仍舊敷衍道喜。
“恭喜你當父親了,部落有新幼崽是好事?!?/p>
說完我打了個呵欠要回去休息,他突然像抽風問了我一句。
“你完全不在意了是么?”
他這話問的沒頭沒尾,不過他好像也不用我回答,開始自說自話。
“月珠我突然有點后悔,我今天看到那兩個幼崽,第一反應是如果你生的該多好。”
“你堅強勇敢,肯定不會跟她一樣嚎的撕心裂肺,你不知道盈盈今天有多可怕。”
“這樣吧,你把肚子里這個畜生打掉,重新再舉行一次選夫宴好不好?”
我本來昏昏欲睡,卻被他最后句話嚇的激靈。
“池臨你瘋了吧?”
他越說越激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有過一個女人,你也有過一個男人,我們就算扯平了,月珠,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你有多好?!?/p>
我冷哼一聲,他不是知道我有多好,而是被雌性生產(chǎn)嚇怕了。
白盈冰肌玉骨弱不禁風,平日里看著最是好看不過,可當繁衍幼崽時就不占優(yōu)勢。
我體型勻稱身手矯健,一定能當好部落的女主人。
他不是喜歡我,而是永遠在尋找對自己最有優(yōu)勢的雌性。
我嘲諷的勾起嘴角。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他眼中浮起迷茫,一臉不解。
“你怎么會不愿意呢?那個奴隸不就是你找來氣我的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知錯了。”
“你把他打發(fā)走,我們重新生幼崽?!?/p>
我按按眉心,一臉不耐。
“首先,銀玄不再是奴隸,他是我明媒正選的獸夫,也是我腹中幼崽的父親?!?/p>
“其次,我選中他完全是因為獸神的指引,并不是為了氣你。”
池臨氣的眼眶發(fā)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狀我直接把那天的簽紙塞到他手里。
“給,你自己看上面是不是銀玄,紙上有獸神印做不了假的?!?/p>
池臨接過簽紙顫巍巍的打開,險些站不穩(wěn)。
“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要我覺得,可能哪都不如吧。
至少銀玄不會在我生育后立馬想去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