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瀾悅兩根手指顫巍巍拎起幾近透明的貼身衣物,放在了牌桌中央。
而江陵川則盯著那條純白的蕾絲,眸光逐漸幽深。
“瀾悅有魄力!兄弟們就喜歡你這樣玩得起的女人!”
“陵川加把勁再贏一局!今天要么把瀾悅的胸貼扒下來,要么就讓她脫掉禮服跟兄弟們坦誠相見!”
聽著眾人的起哄聲,江陵川皺了皺眉,一言不發(fā)地捏緊了手里的四條K。
能大過四條K的只有四條A和同花順。
這一局,我們幾乎是必贏的。
我剛松了一口氣,就見江陵川直接按下手里的牌:“這一局,我棄牌。”
見他直接認(rèn)輸,戚皓宇扔掉了手里最小的五張單牌,高舉著手歡呼一聲。
“紓雪,脫吧。”
“快脫啊!”
在男人們的起哄聲中,我的大腦早就一片空白。
我跟孟瀾悅一樣穿的都是晚禮服,從小接受傳統(tǒng)教育的我,根本做不到當(dāng)眾脫下裙子或內(nèi)衣內(nèi)褲。
在我不可置信的注視下,江陵川不忍地別開眼:“明天就是悅悅的婚禮,她為了成全我們犧牲了太多,我不能再讓她沾上丑聞。”
孟家和裴家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只是裴云洲十歲那年因為高燒成了腦癱。
爸爸極其看重信譽,堅持要我嫁過去。
而我卻不能自拔地愛上了江陵川。
就在我和爸爸鬧得不可開交之際,是養(yǎng)妹孟瀾悅主動站出來替我代嫁:“爸爸,姐姐,你們不要再吵了。我愿意替姐姐嫁給裴云洲,報答孟家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
我勸孟瀾悅不要被恩情和封建聯(lián)姻束縛,應(yīng)該跟我一樣勇敢追求自己的愛情。
她卻執(zhí)意要嫁:“裴家是京城首富,雖然裴云洲身體不好,但至少背靠裴家,我的下半生可以富貴無憂?!?/p>
沒想到孟瀾悅自己做的選擇,卻成了江陵川口中偉大的成全。
此時我不過片刻猶豫,戚皓宇就已經(jīng)不耐煩道:“瀾悅大大方方的愿賭服輸,你怎么磨磨唧唧的,難道是想賴過去?”
“孟紓雪,再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你自己不脫一件,那就我們親自來選了?!?/p>
在一道道如狼似虎的注視下,我心里滿是恐懼和屈辱。
背過身咬牙撕下了禮服下的胸貼,攥成一團(tuán)在他們的起哄聲中放上了牌桌。
戚皓宇滿意地對我吹了個口哨:“胸貼看起來很有料啊,待會我要是贏了,一定仔細(xì)檢查你到底是不是貨真價實的D杯!”
看到我眼里的淚水,江陵川像是觸電一樣收回視線。
他輕聲對我承諾:“紓雪,我不會再讓你脫了?!?/p>
第三局,江陵川果然輕松贏了戚皓宇。
孟瀾悅泫然欲泣地取下了自己的胸墊,放在了牌桌上。
然而下一刻,就有人拿出手機(jī)對準(zhǔn)了孟瀾悅:“陵川來真的了,皓宇沒勝算的。只要他再輸一局,瀾悅你今天可就得坦誠相見的在這里陪我們玩牌了。”
“今天沒時間過來的兄弟想讓我給他現(xiàn)場直播,反正你嫁給裴家那個腦癱也是暴殄天物,不如給兄弟們飽飽眼福!”
孟瀾悅盯著攝像頭嚇得花容失色:“裴家家教森嚴(yán),要是我的照片和視頻流傳出去,我的下半輩子就完了!”